穿成豪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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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天景近来很爱做那个梦,关于那个人的。
    在梦里,她就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她背对着他站着,虽然他从未见过她,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他心里念着的那个人。
    他一步步向她走过去,他是那么迫切想要看清她的面容,她似乎感觉有人靠近,慢慢侧过脸来,她侧脸的轮廓逐渐展现在他眼前,就在她快要将整个侧脸转过来之时他的梦就醒了。
    几乎每次都是这样,每每要看清她之时他的梦就会醒来,上天总是这般跟他作对,即便是在梦里也不能了却他的心愿。
    此刻的他就坐在回国的飞机上,他刚刚在国外领了一个含金量很重的国际大奖。这几年来他从小小的龙套做起,到现在他已经是斩获各项大奖的影帝了。
    说起来他能成功得这么快,多多少少还是要感谢那个人。..
    而如今,他越是走向人生的巅峰,心里那个执念就越是强烈。他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即便只与她相处过一次,即便他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是自从那一晚过后他就再也无法忘掉她,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她,可是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和那个人“相识”是在六年前,两人的相识真的算不上美好。
    那时候他只是初出茅庐的小模样,为了救含辛茹苦养大他的兄长,他将自己卖给了一位金主,而她就是他的金主。
    那晚上是交易的日子,他就像一个等待女王临幸的男宠躺在床上等着她的到来,二十四岁的他依然还有男人的青涩,再加上这是他的初次,他很忐忑也很紧张,生怕自己做不好,生怕拿不到钱救哥哥。
    屋里没有开灯,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在黑暗的环境里,稍微有一点声响都被放大了无数倍,他的心脏快速跳动着,咚咚咚,声音很清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有人走进来,随即门被合上。
    心跳的的速度加快,他甚至感觉脑门上已沁出了汗水。
    他知道,是那个即将宠幸他的女王进来了。
    她从门口走过来,在床边停下,然后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没一会儿她便在床上躺下,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
    他紧张得不像话,浑身僵直着,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能。
    “开始吧!”他听到她淡淡的吩咐。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有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感,想来平日里她也是个惯会发号施令的人。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慢慢向她挪过去,一触碰到她的身体他就吓了一跳,原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光了,他咽了口唾沫,有点局促,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我……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听到他的声音磕磕巴巴的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吻我会不会?”依然是那平淡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他想了想,“会。”
    她没再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动作。他也怕自己的笨拙会消耗掉她的耐心,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将手往她脸的方向摸去,指尖先是触碰到她的额头,然后慢慢往下,滑过她的鼻子,她的脸颊,她全程一动不动,对于他的触碰她也没有任何排斥。
    这让他放松了不少,而他也很快碰到了她的唇,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将脸凑过去,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很软却有点冰冷,他含在口中轻轻允着,他并没有接吻的经验,舌头笨拙的扫在她的口中,再加上他很紧张,动作难免做得不连贯。
    可能是他的吻让她不舒服,她将嘴巴移开,问他:“你连接吻都不会?”
    声音听上去倒不像是生气了,可是被她这么一问他就更是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没有实战经验。”他倒还是诚实的回答了一句。
    “……”
    周围又陷入寂静中,寂静得让他越发局促,正当他想让她再给她一次机会之时,她却突然搂着他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吻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也不知道她的吻技算不算好,但是当她带领着他的舌头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之时,他只觉得头顶好似有无数串烟花在燃烧,噼里啪啦绽放在他眼前,他整个人从头顶到脚尖都舒服到发麻。
    而被她带领着,他也逐渐掌握了技巧,热烈的回应着她。热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才结束,他喘着粗气,而她也伏在他身上喘息着。即便周围一片黑暗,即便他看不清她的脸,可是他也感觉此刻两人的氛围简直暧昧得快让人窒息了。
    “摸我。”她喘着气轻声说了一句。
    他却还不能完全放开,傻里傻气的问了一句,“摸哪儿?”
    她直接拉过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上,她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穿,可以想见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身体时,完全没有碰过女人身体的他是如何震颤。
    他的动作很笨拙,但是他感觉得到她的身材很好,很紧致,平时应该也是经常锻炼的。
    “我可以亲一下吗?”他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听到她轻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他傻,“今晚我是你的,你想怎么做都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将他的男子气概都激发了出来,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完全遵循着本能行事着他作为男人的权利。
    只是因为是初次,他丢得很快,他觉得有点丢脸,趴在她身上也不敢动。
    她等了半天他也没有反应,她问他:“完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时间不够长好像真的挺丢脸的,而且他也感觉没有让她享受到,对她也挺惭愧。
    他从她身上翻下来在她旁边躺好,她却从床上坐起来,他感觉她要走,他有点着急,顾不得许多,一把扑过去抱住她,焦急道:“你再等我一会儿,我还可以再来的,我刚刚并没有完全弄进去,大概也没有多大的几率让你怀孕。”
    她没回答,可是他依然抱着她不撒手,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她这才慢慢坐回来,而他也松开手来,这才冲她道:“抱歉。”
    她静静躺着没说话,他也在她身边躺好,房间又陷入寂静中,他很想和她说说话,想了想便冲她道:“你……已经结婚了吗?”
    “冯先生,我想你应该清楚,你没有资格询问与我有关的问题。”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冰冷。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但是听到她的回答还是让他有些难过。
    “很抱歉,我只是……”只是什么他却说不出口,本来就只是一场交易而已,想要了解她,想要知道更多她的事情这种话他真的没有资格说。他想了想,索性转了话题,“你有没有什么压在心头一直没办法跟别人说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反正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我可以当你最忠实的听众。”
    不料她却冰冷又斩钉截铁冲他道:“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在我身上。”
    “嗯?”
    “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压住我。”
    “……”
    这个回答让他惊讶,大概这世上很少有人有这个气魄说出“没有任何事情能压住我”这些话。
    可是她说这些话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她狂妄自大,因为从字里行间她就透露出这样的底气,她就是如此自信,任何事情都压不住她。
    他犹豫了一会儿又问:“你好像对自己很严格?”
    “的确如此。”
    “……”他想了想,“其实你没必要将自己绷得这么紧,这样你会很累的不是吗?”
    “累?”她轻轻笑了,“我没有资格说累。”
    他沉默。虽然她这话说得很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听出一种让人压抑的沉重。
    “我只能前行,不能后退,因为我后退不会有人扶着我,而我不前行,很快就有人夺走我的一切,所以,我不能说累。”
    这让他很意外,他没想到她会跟他说这个。
    他突然觉得他跟她很像,孜然一身,没有人帮扶,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因为他身后没有人,倒下了就永远倒下了。
    所以,他非常能体会到她说这句话之时心底会有的辛酸和无奈。
    他一直觉得女人是用来呵护的,可是眼前的女人却完全丢掉了自己撒娇的权利,即便她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企及的强势,可是他心底还是对她升起了怜惜。
    也不知道是不是突如其来的怜惜之情,他的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他便试探着冲她道:“我……可以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便道:“继续吧。”比起他的局促,她倒是坦荡多了。
    他便慢慢摸索过去,因为有了之前的一次,接下来他的战斗力明显强了很多。感觉到她在他身下颤抖,这让他很有成就感,他希望能给她带来更多快乐,于是越战越勇。
    后来又做了两次才完,第一次拥有女人,这种体验让他很快乐,他也能感觉得到她也很快乐,他因此而越发欢喜。
    他搂着她,想和她说一会儿话,不问跟她有关的事情,就想很平常的聊聊天,可是她却从他怀中挣开,他感觉她拿过衣服穿上,他急忙坐起身来,略紧张的问她,“你要走了吗?”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不走可以吗?”他急促的说了一句,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了,忙又平静了语气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这边休息,明天早上走也是一样的。”
    “不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会有人送你离开。”她说完就直接转身出去了。
    门已经关上很久了,他依然还静静的坐在黑暗中,在来之前他原本想着的是快点做完了事,却没想到如今竟然会有不舍。
    真是奇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失落。
    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着迷了,纵使他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大,根本不知道她结婚没有,而且也不过就是短暂的相处,不过就进行了一场生理上的交易,可是他对她着迷了。
    这个独立强大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重担的女人,她身上有一种致密的吸引力,纵使他对她一无所知,纵使他们只是短暂的交流,可是此刻,当他孤独坐在黑暗中被那种失落和不安包围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沦陷了,他爱上她了,或许倾尽此生他都不能遗忘。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人送走了,依然是全程蒙着眼罩,他连她住的地方在哪里都不知道。
    回去之后他一直希望她没有怀上,这样他就可以再次与她“相见”,然而一个月后他的□□上的尾款如期而至,看到这么多钱,他并没有高兴,反而有种难以言说的失落。
    他知道恐怕此生他都没有办法再与她相见了。
    飞机着陆,他从出口出来,机场照例被粉丝围得水泄不通,他一出现便听到许多人疯狂叫着他的名字。
    “冯天景!冯天景!冯天景!”
    是了,现在的他是全民偶像,是才刚刚拿到国际大奖为国争光的影帝。
    一大群安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从机场中护送出来,这样的场面他已经见惯了,全程都挺淡定。
    上了车,经纪人陈姐便冲他道:“一路回来辛苦了。”
    他疲惫的靠坐在椅子上,闻言只轻轻点点头。
    陈姐便与他说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说完了又道:“对了,我帮你新接了一个代言。是一个游戏代言,蜜蜂集团和安易网联合开发的一款手游,安易老总亲自跟我谈的,我看价格合适就接下来了。”
    “你决定就好了。”
    陈姐见他脸上满是疲惫,也就没有再说工作上的事情,只吩咐司机开车。
    **
    自从白如枫有了孩子之后就没有再住以前的公寓,而是重新买了一套别墅,别墅位于白湖盛景,位置在别墅区最里面。
    此刻在那别墅的大厅中,临着那扇大大的落地窗放了一个小方桌,一个小男孩正坐在方桌前看书。他穿了一件白衬衣,白衬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马甲,在衬衣的领口上还打了个漂亮的领结。
    他长得很好看,一张团白的小脸蛋,唇红齿白,睫毛长长的像两扇蝴蝶的翅膀,他安静看书的模样就像一个从童话书中走出来的小王子。
    不过他明显看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时而会抬起小脑袋往窗外望上一眼,仿若在等着什么人。
    管家方叔将一杯温水放在他跟前,小声嘱咐了一句:“少爷,喝水的时间到了。”
    按时喝水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他点点头,端起水杯小口小口将水喝下去,将杯子递给方叔的时候他才问道:“我妈妈等下会回来吗?”
    方叔笑道:“当然会回来,今天可是小少爷的生日。”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小男孩又焦急的问了一句。
    方叔嘴角一抽,笑容变得僵硬起来,“这个……我也不清楚,白总等下还要开会,开完会想来应该就回来了。”
    “哦。”小男孩低声应了一句,面色带着失落。
    就在这时候却突然听得外院响起汽车开过的声响,小男孩双眼一亮,猛地站起来道:“是不是我妈妈回来了?”
    方叔便道:“少爷别急,我出去看看。”
    妈妈不喜欢他做事慌慌张张,所以小小年纪的他已经练就了遇事沉稳的性格,所以此刻虽然心头雀跃,倒也没有急着出去看。
    方叔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与妈妈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小男孩脸上原本热切的笑意在看到这个女子之后便淡了下来,倒还是礼貌的打了个声招呼,“小姑好。”
    白箐箐望着小家伙的表情却是不太高兴了,她故意板着脸道:“怎么,看到是小姑,泽儿好像不高兴?”
    小家伙立刻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没有,小姑来我很高兴。”
    白箐箐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这才进入正题,“你妈妈今天事情多,可能要忙到很晚,她刚刚跟我打电话,让我把你带到我家去帮你过生日。”
    听到这话,白悦泽的表情却有点难过,他眼巴巴的望着白箐箐问道:“我妈妈她不给我过生日了吗?”
    白箐箐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当然要啦,你妈妈说了,等她忙完了就直接去我家找你。”
    “这样啊……”
    “好了,走吧,媛媛妹妹很想你,一直念叨着悦泽哥哥。”
    小家伙点点头,笑道:“我也挺想媛媛妹妹的。”
    两人出门上车之后,白箐箐发现小家伙一直盯着窗外出神,仿若有心事。
    “泽儿在想什么?要不要跟小姑说一说?”
    白悦泽转回头来,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小姑,你说我妈妈是不是不爱我?”
    白箐箐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妈妈怎么可能不爱你呢?她只是太忙了。”
    他低垂着脑袋,小小的身体却被一阵浓浓的失落感笼罩,“忙得都可以忘掉我的生日么?”
    “你妈妈当然没有忘掉你的生日,不然她也不会让我把你接到我家去啊,只是你妈妈手底下有很多人需要靠着她吃饭,她身上的责任重大,所以就抽不出那么多时间陪你。”
    白悦泽抬起头来,眼眶中已有泪花闪烁,“可是姑父他手底下也有很多人吃饭,他却能陪着昌黎弟弟,昌瀚弟弟还有媛媛妹妹。”
    望着小家伙这摸样白箐箐心里也不好受,心疼长姐,也心疼这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她所能做的不多,也只有平时帮着姐姐多疼爱他一下。
    她将他拉到怀中抱着,摸着他的脑袋道:“因为你姑父体格比你妈妈强壮,精神也比你妈妈好,你姑父一个小时做完的工作你妈妈可能要两个小时。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之后就会明白你妈妈的辛苦,她身上肩负着很多东西。”
    小家伙在她怀中点点头,“我知道了。”
    白悦泽挺懂事,在车子开到浅水湾的时候他的情绪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两人进去的时候,夏侯蓉正抱着只有两岁的廖家小妹廖安媛喂她吃米糊,廖小妹一看到白箐箐进来,双眼一亮,急忙甜甜的叫了一声,“麻麻!”紧接着看到跟在白箐箐身后的人,廖小妹的眼睛更亮了,因为太兴奋了,她的声音提高了不少,“悦泽哥哥。”
    一边叫着一边从奶奶腿上爬下来,她走路还不太稳,小身板一扭一扭的冲悦泽哥哥跑过来,悦泽哥哥也怕她摔倒了,急忙撒着小短腿过去迎接。
    终于遇上了,一高一矮的两个小人便紧紧抱在一起,廖小妹两只小胖手搂着悦泽哥哥,甜糯糯的道:“媛媛好想悦泽哥哥。”
    悦泽哥哥则摸摸她的小脑袋,“哥哥也很想你。”
    两人抱了一会儿终于放开,廖小妹又将她的一只胖爪子递到悦泽哥哥跟前,拧巴着一张小脸道:“媛媛烫伤伤,悦泽哥哥吹吹。”
    其实就是今天早上白箐箐喂她喝奶粉的时候没注意滴了一滴过烫的奶粉在她手背上,当时廖小妹非常爽快的用胖爪子一拍,还安慰她:“没事儿没事儿啦。”却不想这会儿悦泽哥哥一来她就立刻撒娇卖萌求安慰了。
    那白嫩嫩的胖爪子上啥伤也看不出来,不过贴心的悦泽哥哥还是捧过她的手轻轻的呼呼起来。
    廖小妹从小就喜欢悦泽哥哥,比喜欢她的两个亲哥还喜欢。不过白箐箐也挺理解,廖小妹的大哥,廖家老大廖昌黎是那种高冷的性子,平时也闷闷的不说话,廖小妹要去闹他也闹不起劲,因为她大哥根本不鸟她。
    至于她的二哥,廖家老二廖昌黎,白箐箐一想到这个小东西就头疼,也不知道他随了谁的性子,简直分分钟都在放飞自我,给他一双翅膀他立马就能上天。他倒是也体贴妹妹,不过也别指望这个小奇葩能用正常人的思维爱妹妹了。
    嗯,去外面捉蛐蛐总会记得给妹妹带一只回来,发现有漂亮的毛毛虫也给妹妹带一只,有一次竟然还带了一条小蛇回来,吓得廖小妹哇哇大哭,对于这种奇葩哥哥,廖小妹当然是敬而远之。
    看来看去当然就只有温柔又贴心的悦泽哥哥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好多人纠结小姨和姑姑的问题,在我们这边是同姓叫姑姑,异性才叫小姨,白悦泽是和妈妈姓,相当于白如枫是留在家门里的,所以她叫白箐箐姑姑,当然我不知道其他地方的风俗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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