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踩高门

第25章


    燕柏昆可以死,但礼王府不能倒,父王疼爱他一场,他无以回报,能做的就是维护礼王府的长盛不衰。
    他尚未动作,是在等待,等待燕柏昆悬崖勒马,只要他肯回头,他便尽全力保住他的性命,无论如何他都是父王的长子。
    “你为什么不支持大皇子?朝堂上有大半官员相信他是未来的东宫太子。”
    “第一,燕齐盛本事不及燕齐怀;第二,他贪功冒进、刚愎自用、贪财好色,这些年折在他手下的官员不计其数,他虽有些手段,但绝对担不起一个王朝;第三,他自私,行事只想着自己,从不为百姓考虑,他一旦为帝,受苦的将是天下万民。”
    虽然他不承认自己是皇上的儿子,但他无法否认身子里流着皇上的血,为此他愿意承担天下、护佑百姓。
    “你怎么能确定,五皇子才是正确的人?”
    “我不确定,所以我谋划、布置,慢慢把五皇子推到那个位置上。”他要自己选择效忠对象,不要他日后悔。
    “这是个艰巨的工作。”洁英叹气。
    “对。”
    “身为你的妻子,我可以不选边站吗?”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问了。
    “恐怕有点难。”他打破她的侥幸心态。
    洁英扁嘴摇头,“你是从什么时候打算拖我下水的?”
    “从你在竹苑里对九皇子训话的时候。”
    “那时候你就发觉我冰雪聪明、志大才高、智慧无与伦比,所以想招我当同生共死的伙伴?”她不是自夸,而是在苦中作乐。
    她性子疏懒,当演员是因为要猢口,而不是心机多,所以……有必要让她摊上这等玩心机的麻烦事吗?难道是老天爷在惩罚她,惩罚她太在乎颜值?
    “有人这样夸奖自己的吗?”他失笑,当年那个慧黠可爱的小女孩,彷佛又回到眼前。
    “没有吗?”她偏着头问。
    “没有。”
    “唉,我怎么老是做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我真的不想这么优秀杰出……”
    她的脸皮厚到无与伦比,没办法,坏女人演太多,被骂是家常便饭,便饭吃得太多,就慢慢吃出一脸厚脸皮。
    他大笑,严肃的气氛瞬间被她搞得轻松,和这样的女子一起生活,日子肯定有趣。“娘子还有没有其它的问题想问?”
    “最后一个。”
    “请说。”
    “皇上知道你装傻吗?”
    应该知道吧,皇上的师父收燕祺渊当关门弟子,亲父子变成师兄弟,她不确定这算不算乱伦,但……既然师父是同一个、师兄弟是同一组,彼此互通消息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问题,他犹豫了半晌才回答,“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不会吧,难道她以后见到皇上,还要随时随地摆出一副闺中怨妇的傻样儿?
    “师父生气皇上控不了女人、护不了儿子。师父的原话是——该断不断,犹豫不决,这样还敢跟人家当皇帝。”
    师父认为皇后和燕齐盛早该赐死,而祸国殃民的庄氏早该灭族,只是皇上重情,迟迟不愿干戈向内。
    “所以……”
    “师父交代我和所有的师兄弟,对皇上装傻装到底。”
    她捧住小脸,整张脸皱得像只癞皮狗,摇头,再叹一口长气。
    燕祺渊大笑,“有这么沮丧吗?看起来,娘子好像比较想嫁个傻子。”
    “傻子好,傻子好控制,叫他往东就往东、叫他往西就往西,不争爵位、不夺名利,没有竞争力就不会教人惦记,现在……我看到前路艰辛、前途无亮、前景堪忧……”
    偏偏人怎么就只能往前看,不能朝后望呢?
    “娘子,我发誓,你让我往东,我还是往东;你教我朝西,我一定朝西,绝对把娘子的话看得比圣旨还重。”
    “此言为真?”
    “为真。”
    “好,那你发誓,绝不帮我大哥和五皇子牵线。”
    此话一出,见他突然定身,然后洁英便豁然清楚了,唉……还是晚了一步。
    两夫妻眼对眼,看似深情款款地看向对方,谁也接不下一句话。
    燕祺渊想:有好处,不厚着自家人,难道留给别人得去?
    洁英想:鹿死谁手尚且不知,太早站队死得早,宁可等大事抵定再去捡饼屑,也不要冒着风险去咬大饼。
    一对婴儿臂粗的喜烛慢慢燃着,相看两不厌似的,两人对看半天,最后两声叹息同时响起,唉……
    “娘子,你比我更清楚大舅爷的为人,他决定的事岂容改变。”燕祺渊道。
    如果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不是有了九成把握,喻明英那么精明的男人,会松口愿意站到齐怀那边?
    “就是改变不了才苦恼啊。”
    “其实我认为……”
    “怎样?”
    “远忧可以先搁着,近虑应该先解决。”
    “近虑?”洁英怔忡,不解他的话。难道刚嫁进王府,就立刻身处忧患之中?
    “元帕。”他指指床上那方白绸。
    蓦地,她的脸刷红,前世没经验、今生经验没,还想着他是个傻子,至少能糊弄个三、五天,没想到人家精明得很……
    “相公不能割一下手指,滴出些许鲜血蒙骗过关?”
    她的提议让燕祺渊大笑,他抱着肚子笑得前仆后仰。
    “怎么?我的建议很荒谬?”
    “确实,要不要为夫告诉娘子,两者的差别在哪里?”
    “在哪里?”
    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她还亲眼见过道具组送上来的“元帕”,当然,上面滴的是红墨水不是鲜血。
    他拉起她的手走向床边,她转头看元帕,想确定有什么差别。
    没想到他的嘴唇突然凑上来,吻上她的耳朵,让她的半个身子突然麻掉了,他暖暖的气息喷上,然后她另外没麻的半边身子便软了。
    她很确定这里没有强奸药丸,所以……他给她下了十香软筋散?!
    不然她为什么会感觉全身轻飘飘、暖呼呼的,为什么全身血液在瞬间沸腾?
    他的吻从她的耳际滑到颊边、唇间,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一个轻轻吸吮,忍不住地,她惊呼失声,于是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汲取她的馨甜。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指滑进她的肚兜里,暖暖的掌心覆在她的丰腴上头,一个揉捏……
    什么十香软筋散,根本就是强力春药,她不自觉的拱起身子朝他靠近……
    洁英最后一个念头是——夭寿,这个傻子的手法怎么这么熟练,他是阅过多少人、经验多丰富啊……
    自己吃大亏了!
    
    第8章
    
    洁英终于知道假造的元帕和真元帕的差别在哪里,真元帕上面除了女人的东西之外,也有男人的东西。
    想想也对,这种事又不是女人可以独自进行的。
    有人说脑子是全身上下最耗热量的器官,那么洁英万分感激。
    如果他是傻子,热量不必用在脑袋上,只用在下半身,那么……昨夜就不是三回合就能解决的事了。
    人都要乐观、都要往好处想,如果昨夜不是三回合,而是五、七、九……她今天就不仅仅是脚软而已,恐怕连头发都软得可以做龙须糖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嬷嬷收走元帕时,丢给她一个赞赏的眼光,好像在赞美她,把傻少爷的欲望勾出来,他们这一房不会断了子嗣。
    呵呵呵……他的欲望需要人勾吗?
    不勾都不让睡了,她要是再展现出一丁半点的本领,丧事就要接在喜事后面办了,有听过“入门喜”没听过“入门丧”的吧,她会很快为中国词汇百科添入新名词。
    二:那块元帕在府里引起不小的音浪。
    有人说,她是怎么把傻子给弄上手的?有人说傻归傻,做那种事不需要用到脑子。
    但吕侧妃早上莫名其妙杖责了一个小丫头,理由是什么,不难猜测。
    向长辈奉茶认亲,是所有新娘子都要做的事,洁英也不例外,为避着外人目光,一路上洁英不与燕祺渊交谈,只是燕祺渊脸上掩也掩不住的得意,让她真想狠狠往他的菊花肉拧上一把。
    做为一个傻子,他表现得太嚣张了,而做为一个侧妃,吕侧妃的表现也太过了,所以吕侧妃在气什么?担心燕祺渊有子嗣,担心他从世子候选人名单中除名的他,将东山再起?
    洁英还没想透这些关节,人已经来到前厅了。
    礼王的样貌长得很好,与皇上有八分像,燕祺渊的眉眼处简直就是他们两人的翻版,只不过五官凑起来又比他们好上几成。
    他脸上透着一股威仪,但态度还算可亲。
    至于礼王妃,那是旧识了,她对燕祺渊宠爱非凡,就算洁英是街上的麻子脸姑娘,只要儿子爱,在她眼里洁英就是天仙美人,所以打他们走进大厅,礼王妃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但是……
    洁英在礼王和礼王妃面前跪着奉茶的时间,约莫一到两分钟,但在吕侧妃跟前,他们已经跪了将近十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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