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生爱你

第28章


她看了看他递过来的东西,又看看自己手上烤的小排骨,递过去,笑“那,礼尚往来。”
  “正好,我爱吃排骨。”他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安安也笑了,“我就知道,贺丹也爱吃这个。”然后把他烤的鸡翅拿到嘴边咬了一小口,点点头,“烤的不错。”
  方宇看着他们,“陈安安,喝水吗,我去拿。”
  安安点头,“好啊”转头看贺鸿轩,“鸿轩,你喝什么?”
  “啤酒吧”
  “一罐可乐,一罐啤酒,谢谢。”
  贺鸿轩看着方宇的背影,又看看安安,似乎随意的说,“小伙子不错,在一家500强公司,人很直率热情。”安安只专注看着手里烤的东西,“关我什么事儿?”
  他的笑容在唇边绽放开,阳光灿烂的样子,“真不考虑考虑?”
  安安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撇嘴,“贺鸿轩,平时没看出来你这么八卦啊,怎么,心理医生混不下去了,要改行当媒婆?”
  他还是笑,却有些亲昵的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丫头,嘴真毒。”
  安安愣了愣,他这个动作,这个神态,让她觉得有些怪异。说不出的感觉。
  天气渐渐热了,安安往贺鸿轩那里跑的勤了些。她经常只是坐在他那里发呆,或者看贺鸿轩在院子里和坦克玩飞碟。
  坦克很二,安安越来越这么认为,贺鸿轩一次次把飞碟扔出去,坦克就一次次跑过去屁颠屁颠捡回来,然后伸着舌头喘气,摇着尾巴讨好他。
  安安看着,似乎觉得心里就没那么害怕了。
  是的,她频繁的来这里,只是因为害怕。
  越接近7月8号,她越是害怕。那个日子,在她心里,是黑色的,代表着绝望,她害怕自己扛不过去。
  她在给聂以舟的邮件里面写道,“以舟,我害怕那一天,可是,我越害怕,记得越清楚。以舟,我闭上眼睛,都是你眼角的那滴泪,它滴在我的心上。我想吻你,可我的唇穿过了你的脸,没有你的温度。以舟,我该怎么办?快一年了,我还是好想你。”
  她和贺鸿轩说她的害怕,贺鸿轩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安安,别怕。那天我陪着你,会扛过去的。你已经这么勇敢了,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于是安安心里就踏实了很多。
  有一天,安安去贺鸿轩家的时候,他还没回来。那个很二的坦克在花坛里打滚,滚得一身的草和泥。安安无奈的笑了,拖过它,要给它洗澡。
  花园里有个热水器,还有用石头围起来的一个很浅的小水池,平时安安看见贺鸿轩就是在这给坦克洗澡的。她拖着坦克往水潭里面走,坦克屁股着地,使出了一个“千斤坠”,就是不挪地方。
  安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的才把它弄进去。
  然后一手按着它,一手开了热水器,往它身上冲水。
  坦克左一下右一下的和她转圈,她手忙脚乱的抓着它的尾巴给它身上打泡泡,谁知道这个淘气的家伙突然全身一甩,泡泡和水溅了她一身一脸。
  然后它跳出水池,在院子里转着圈疯跑。
  安安一边拿着喷头追着往它身上冲,一边跺着脚,“贺坦克,你给我等着!”
  突然有人在一边哈哈大笑,安安转头,看见贺鸿轩站着门口,笑得直不起腰。安安冲过来捶他的肩,“你还笑,看你家这个疯狗啊,气死人了。”
  贺鸿轩抓住她的手,“安安,你这是给它洗澡还是自己跟着一块儿洗呢?”安安低头看自己这一身的水,顿了顿,扔下一句,“借你卫生间用用。”转身冲进了屋里。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弯起,摸出手机翻看。里面的女孩在阳光下举着一个喷头,跺着脚,水花飞溅,她嘴角含嗔眼里却带笑,整个人生动明媚,分外动人。
  他承认,那一刻,他动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和谁都没戏
  安安没想到会在公司见到林军。当时,祁宇让她一起去见个客户,说是某医院的药品管理科副科长。她进去的时候,那个人正站在窗口,听见声音转过身,看着她慢慢笑了,“安安,真巧。”
  有的人的笑很温暖,如聂以舟;有的人的笑很爽朗,如贺鸿轩;可也有的人的笑,像是蛇从脚背爬过,透着凉凉腻腻的阴,让人心里发毛。
  林军的笑就是这样。
  尤其,他站在窗口,逆着光,这种感觉更明显。
  安安费了很大力气才挤出一个笑,“是啊。”
  祁宇客套的笑着,走上去和他握手,“你好你好,林科长,怎么,你和小陈认识?”
  林军低头,话说的有些慢,反而像是暗示着什么,“何止认识啊,我们,是老同学了。”
  祁宇又笑,“这么说都是自己人了,那沟通就方便了”然后回头看着安安,“安安,不如这个项目就由你来负责吧?”
  安安心里虽然很不情愿,但这是正常工作安排,她也找不到理由拒绝。总不能说,这个人追求过我,我不能和他合作。
  在成人的世界里,这个理由,不是成了笑话了吗?
  就像同事们说的,看人家小梁,多么懂得整合资源啊,这是能力,得学!
  是啊,梁梦瑶很厉害,她几乎把所有追求者都变成了她的客户,或者至少给她介绍了客户,而随着她追求者的增加,她的客户队伍日益庞大。
  这一点,她不行,她承认,而且,她学不来。
  因为要和林军打交道这个事儿,安安下班的时候就有些郁闷,她今天没开车,限行。下了电梯,正闷闷的低着头往外走,准备坐公交车回去,就听到梁梦瑶那个熟悉而娇媚的声音。
  “你找陈安安吧?我是她同事,我叫梁梦瑶,你上次来找她的时候我看见你了。”
  安安抬头,正看见贺鸿轩站在门口,身姿笔挺,一身休闲装扮,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梁梦瑶站在他身边,微微仰着头看着他。贺鸿轩还没看到安安,他只是礼貌的微笑着点头,“嗯,安安在吗?”
  梁梦瑶笑,姿态妩媚,声音娇俏,“在啊,等会儿应该就出来了。”同时低下头,从包里拿出一个便签纸,用签字笔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往贺鸿轩胸口上一贴,“我叫梁梦瑶,有空给我打电话吧。”
  说完,摇曳生姿的走了出去,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贺鸿轩似乎愣了愣,然后摇头笑着,扯下便签,看也没看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安安走过去,“怎么,咱们贺医生貌似被美女调戏了?”
  他哈哈笑,“那你怎么不出来解救我一下啊?”安安撇嘴,“谁知道你是不是需要解救啊,没准乐在其中吧?”
  贺鸿轩又笑,对她甩了一下头,“走,带你吃好吃的去,我前几天刚发现的一个好地方。”
  说着率先转身往门口走,安安在后面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这个人,熟悉以后才发现,原来有时候也是霸道的,比如他现在说要去吃饭,通常是不容拒绝的。
  对于贺鸿轩,安安是感激的,甚至是依赖的。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懂得她的感受的,也只有这个人了。
  这一年多,幸亏有贺鸿轩的帮助,否则,安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来。其实,痛极了的时候,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放弃,但,他总是适时地拉了她一把,于是,她又坚持了下来。
  尤其那天,那个人离开的日子,她特别感激贺鸿轩,要不然,那天一定特别特别的难扛。
  那天早上,赵远帆打来电话,他说今天是以舟忌日,问安安要不要去看他。
  安安知道赵远帆说的“看他”是去他的墓地,而她在听到“忌日”两个字的时候,眼泪就已经崩溃了,更别提去墓地了。
  她一次也没去过那里,实际上,她现在所有的勇气的来源,无非来源于自欺欺人的想象,想象着他不过是在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闲适而安然的生活着。
  那冰冷的叫做墓地的地方,她没有勇气面对。
  安安正蜷缩在沙发上哭的时候,贺鸿轩打来电话,他说他就在她家楼下。安安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你今天不上班,真的没关系吗?”
  贺鸿轩轻笑两声,“不是说好了今天陪着你吗?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当成这也是我的工作安排不就行了?”
  他带她去吃了早餐,强迫她喝了半碗粥。然后开车把她带到了山顶。她站在悬崖边,迎着风,声嘶力竭的喊,“以舟,我爱你。”“以舟,我想你想的快疯了。”“以舟,我永远永远爱你。”
  还喊了些什么她忘记了,喊累了就坐在地上哭。哭得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他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塞进车里带回家。他说,“安安,情绪发泄完了,现在,该做点有趣的事儿了。”
  贺鸿轩带着安安和坦克一起去公园,他鼓励她和坦克一起玩。坦克在草地上绕着她跑,还亲昵的用头蹭她的腿。她慢慢的坐在地上,抱住了坦克的头。
  到了晚上他送她回家的时候,安安觉得自己已经活过来了。
  人不能忘恩负义,所以,尽管安安觉察到,贺鸿轩对她,似乎开始有些不一样,她也只能尽量的避开,但直接的拒绝和疏远,她做不出来。
  要说他不一样在哪里,她具体的也说不出来,只是种感觉,比如,他的笑意里,有了些温柔在流淌,比如,他竟然留意到她爱吃什么菜,比如,他揉着她的头发,不像过去只是安慰,似乎含了几分亲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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