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有媳唤温蔓

他赌她聪明，
    她赌他健忘。
    下定离手，
    自有天意。
    —————序
    季辉话音刚落，少磊推门进来。看到温凡明显愣了一下。
    “哟，英雄救美的回来了！”邓少爷打趣。
    “我也就上了个厕所，这是又错过什么了？”少磊越过温凡直接走到沙发旁。
    “你来得正好，戏才刚开始。”洛子连眼都没抬地说。
    “正演到恶霸欺压，下一场就是你拿手的英雄救美了。”邓少爷唯恐天下不乱。
    少磊看了看一旁毫无表情的季辉，站了起来：“英雄救美有一次就足够了。我先带小舒离开了，你们别玩太疯。”
    然后他拉起小舒，拿上自己和小舒的外套向外走。
    小舒只来得及说了句“季哥我先走了……”就被推了出去。
    出了包厢，少磊才询问小舒发生了什么。
    “我中午和季哥出去，碰见温凡和一个男人一起吃饭，然后季哥好像有点生气。”
    少磊听罢摸了摸小舒的头：“你呀，净添乱！”
    小舒委屈的扁扁嘴：“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她和别人去吃饭的。”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呢？她看见你和季哥在一起难免会想歪，两个人都觉得对方出了轨，那他们就都不会解释，误会只能越来越深。”
    “那很好啊，他们离婚了，我就有机会了。”
    少磊眼神一黯，小舒连忙拉着少磊的衣袖解释：“哥，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他们的，我只是……我没想到……我……”
    少磊叹了口气，轻轻缓缓地说：“我知道，你不坏，你只是太喜欢他了。”
    与此同时。
    “我为什么不敢应？说好不干涉私生活的，你忘了？”温凡莞尔一笑：“不过你连朋友的妹妹都搞，这事儿做得真不地道！”
    “地不地道你都没资格说什么，但我现在想搞朋友的女伴了，怎么样，帮个忙？”
    一直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许念音这才抬起头来。现在在场的除了温凡就只有她一个女生，所谓“朋友的女伴”是谁，不言而喻。
    “怎么帮？”
    “听说最近很流行一种玩法——换女伴。”
    闻言，许念音睫毛颤了两颤，邓少爷一脸跃跃欲试，洛子放下骰盅饶有兴趣的看过来。
    温凡投来的目光使季辉心里莫名闷痛了一下。
    她的眼中没有求救，没有委屈，没有恐惧，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就只是清清淡淡地带着讽刺，好像在说：“看，我就知道会这样。”
    “这种事应该两相情愿的。”
    季辉问许念音：“你不愿意？”
    “我有选择？”
    “当然！”
    “谁信啊！”许念音声音平淡，并没有拒绝。
    “既然如此，换也不是不可以。”温凡笑的自信：“但直接换未免太无聊了吧？”
    “你有好建议？”季辉猜不准温凡想干什么。
    “不如来打个赌吧，我输了，今晚随邓少爷处置；我赢了，就只能谢谢邓少爷的抬爱了。至于许小姐，不知道你信不信的过我？”
    “信啊，干嘛不信。”
    “赌什么？”邓少爷问。
    “我赌下一个进来的服务员是男生。”
    “零尘”酒吧的服务生多是女生，听起来温凡胜算很小，但季辉怎么也不信她没有把握。
    虽然知道温凡一定做了什么，但季辉还是说：“好啊，那就赌一把。”
    结果不出季辉所料，开门送酒的服务员是男生。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离开了。”
    “先别急着走啊，上次温小姐欠我的半瓶酒，不打算还了吗？”
    温凡左手轻抚着小腹，久久没有回头，久到季辉差一点就不忍心了。
    “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代替温小姐喝了这半瓶酒。”许念音忽然开口。
    “理由？”
    “谢她救了我。”
    邓少爷鄙夷：“许念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需要个靠山，是我还是季辉对你根本没差。”
    “她救我一次，我救她一次，扯平了。”
    季辉也许是忽然良心发现了，竟开口解了围：“许小姐如此仗义，看来我的眼光的确不错。”
    知道得到了允许，许念音毫不犹豫地灌下了半瓶酒。
    “那我们就不打扰三位了。”温凡拉着念音出了包厢。
    穿过大厅，走出“零尘”，寒气逼人。
    “我的本意是自救，不是救人。”
    “我知道。”念音被冻得吸了吸鼻子：“他有句话说的是对的，是他还是季辉对我的确没差。同样的，你救不救我对我也没差。但你至少想着拉我一把，我帮你一次也不为过。”
    “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很现实的人。”
    “我是啊！否则我现在应该在录音棚里录歌，而不是在这喝酒。”
    “和你聊天很舒服。”
    “那交个朋友吧！”
    之后温凡帮念音叫了车，自己散了会儿步才打车回家。
    黑暗之中，温凡清楚地感觉到了季辉压在身上的力度。
    “我今天听到一个很好玩的传闻，蔓蔓，你听没听过？”
    “什么传闻？”温凡装傻。
    季辉笑着回答：“听说我有特殊癖好，还曾经玩死过女人。”
    她呼吸一滞：“还真没想到季先生喜欢那些。”
    季辉把手伸进被子里：“我也没想到，刚好，我们来试试吧，说不定，我真会喜欢呢！”
    说着他解开领带把温凡拉高帮在床头。温凡奋力挣扎，无果！
    “季辉，你别太过分！”
    “给自己的丈夫散播这种谣言，你不过分吗？”
    “丈夫？你还真是个好丈夫啊！”
    好在季辉并没有那种倾向，所以之后的事除了温凡的反抗格外激烈之外，和之前那几次没什么差别。
    这边翻云覆雨，那边电闪雷鸣。
    深夜，一扇许久未开启的门被粗暴撞开，哭喊声，摔打声，叫骂声……大门再次打开，一群人拖着一个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女人上了车，绝尘而去。
    早上温凡的手腕处一片淤青——温凡挣扎的太用力，季辉索性就一直绑着。
    手机铃声响。
    温凡接起。
    沉默。
    挂断。
    季辉看着温凡做完这一系列后转过头来看他，脸上带着散不开的悲伤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无力。
    “要不要再来一次？”温凡声音沙哑，让季辉听来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