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有媳唤温蔓

第三十一章 所谓醒悟


她带着斑斑的血迹,
    他予以难得的疼惜。
    —————序
    季辉在季家老待了两天,该吃吃该喝喝,除睡觉外大多数时间都在陪安安玩。
    季父季母对此十分诧异,虽然季辉对安安不像他们之前想象的坏,甚至还视她为手中宝,但这样整整两天都不离开的几率几乎为零。他们旁敲侧击地询问这次的反常的原因,然而季辉对此只字不提。
    实在是被问得烦了,季辉才离开老宅回了公司。
    这两天一直是少磊在打理公司,一边处理文件维持公司的日常运作,一边还得为了解决“零尘”的事而与警方周旋。
    少磊忙得昏天黑地,都没发现他已经两天没见过小舒。季辉回公司他才意识到,打小舒电话关机,问过财务部才知道小舒两天前休假了,还额外听说了她去旅游的消息。
    小舒去旅游没道理不告诉自己,除非……那天发生了什么。
    少磊那次实在是喝的太多,关于那晚的回忆只剩下喝喝喝,其余的完全断片儿了,所以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总之那场告白被他忘的一干二净。
    又过了几天,小舒的电话才打通。
    少磊劈头盖脸就问小舒在哪儿,小舒吞吞吐吐地说已经到家了。
    “别出门,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后,少磊开着车就回了家,速度堪比当初甩掉周局长时的风驰电掣。
    不到五分钟少磊就到了家,松松领带坐在沙发上寒着脸被说话,让看惯了哥哥温柔笑脸的小舒十分害怕,站在原地不敢动。
    “坐下!”
    一声令下,小舒听话地坐下,视线四处乱瞄,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这几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手机关机?”
    “呃,我去旅游了,没带充电器。”
    “你去旅游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舒更加胆战心惊:“我……我……我……我忘了。”
    少磊语气咄咄逼人:“这也是能忘的事?秦少舒,我是你哥,别骗我,说实话!”
    小舒忽然想起了那句“我一点都不想当你哥”,双手握得更紧。
    “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少磊试探地开口。
    闻言小舒咬着下唇低下头。
    看小舒的样子总觉得她好像怕自己,所以少磊进行了“合理”的推测,得出了结论:“我……打你了?”
    小舒抬起头看了少磊一眼,确定了少磊不是在开玩笑才又低下头,过了片刻,低声答了一句:“嗯。”
    既然他不记得了,又何必毁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小舒如是想。
    而少磊却信以为真:“那我道歉,我不该打你,当时我真的喝醉了,你别往心里去。但你也不能一言不发就离家出走啊!”
    看小舒还是低头沉默,少磊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疼吗?”
    小舒整理好表情抬起头微笑:“疼,所以罚你给我买好吃的。”
    少磊再也忍不住了,把小舒抱在怀里:“好,哥给你买。以后不要这样了,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要是放在以前,小舒会认为这个拥抱在平常不过了。但是放到现在,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谈不上讨厌,可总归有些不舒服。
    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两人依旧如初。她将其深埋心中,他将其抛在脑后。
    周五晚上八点多,季辉在家睡的昏天黑地。不过一周左右的时间,家里就乱得不成样子了。他也无心收拾,除工作外所有时间都用来睡觉。
    直到门铃响起,李老大的两个手下抬来血迹斑斑的温凡时,季辉才一改这几天的颓废清醒过来。
    “老大让我给您带句话,温小姐的伤都是皮外伤,算是给兄弟们的一个交代,您现在已经彻底与黑道无关了,恭喜!”
    听到这个消息季辉竟没有一丝的高兴。他满眼满心都是血,已无暇顾及其它。
    温凡已经昏迷,季辉把他抱到床上,帮她把一身血衣脱下来,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看得季辉心脏突突的痛,处理伤口的手都有些抖了。
    身上伤口有些感染,温凡半夜高烧了起来。坐在床边的季辉将她紧急送医,但是挂了水体温仍然高居不下,季辉差点一气之下砸了医院,连闻讯赶来的少磊都拦不住。
    无奈之下,少磊同意了注射了镇静剂。
    第二天早上,少磊出去之前季辉还安分地睡在隔壁病房,等买回早餐之后,季辉和温凡就全部消失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少磊认命的拨通季辉的电话:“季哥,你又在干什么?”
    “她已经退烧了,我带她回家。”
    “三十八度也算退烧?”
    “我会照顾她。”
    “季哥,嫂子伤得真的很严重。”
    “我知道。”
    他都这么说了,少磊有什么办法。
    季辉挂掉电话,低头看着怀里的温凡喃喃自语:“醒来发现是在家里要比医院好吧!”
    前座的司机师傅瞄了瞄他们,心里直犯嘀咕,昏迷的人不在医院待着回什么家啊,智力真的没问题吗?
    季辉坐在床边抚摸着温凡的脸,苍白的令人心疼。
    “他们打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是庆幸救了安安,还是……在恨我?应该不是恨我吧,你一向不恨我,呵呵。蔓蔓,你知道吗,我最讨厌这一点,我明明那么对不起你,那么伤害你,你却一副为了安安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无论我做什么都不在意,故事里只剩你和安安,那我呢?只是路人甲乙丙丁?”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昏迷的人能有什么反应?
    “蔓蔓,我太过分了是吗?我已经意识到了,我会改的,我会好好对你的,从今往后,我们不斗了,好吗?”季辉随即又苦笑:“我们早就不斗了,你早就抽身而去,剩我自己留在原地,以为还能回头,以为我们会一直斗下去,也许一辈子就这样就过去了。有时候还在担心你会不会什么时候就反过头来整我,我竟然没发现,这只是场独角戏。”
    “蔓蔓,等你醒来,打我一顿,然后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不原谅我也好,但你至少醒来啊,别睡了,别吓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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