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昊第二次陪乔欣过生日,随行的还是江晨和晓月。还是同样的KTV包厢,还是同样的几个人,却又似乎都不同了。
乔欣看着江晨,一年后的今天,她看着江晨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了。甚至她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江晨的。也许是因为晓月的注意力分散到了江晨身上,让自己感到寂寞了吧。也许是因为晓月经常在她耳边诉说着江晨的各种好吧。
对于江昊,似乎也变得与众不同,如果说晓月是陪伴她度过那段黑暗岁月的人,那么江昊就像她灰暗人生中的光明使者。引领着她走向了光明,带她看到更美好的世界。让她对自己的人生又充满了希望。乔欣觉得自己应该也是可以幸福的。
乔欣痴痴的看着江昊,眼里有感激,还有另一种情愫也悄无声息慢慢的滋长着。让她离江昊越来越近。
“你花痴了啊!”晓月搂着乔欣的脖子,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
乔欣低着头,脸却不由的红了起来,一种突然被看穿的尴尬之色,或者是小女孩的害羞之色。
“你才是花痴,每天都是江晨江晨的,我听的耳朵都起茧了!”乔欣开着玩笑,眼睛却不自觉的看向江昊,江昊此刻正微笑的直视着她,乔欣朝他做了个鬼脸,江昊的笑意更深了。
“今年还唱不唱歌了?”江昊突然淘气的说道,看着乔欣,一脸的戏谑,看着乔欣朝自己抛来的白眼,江昊觉得可爱极了。
“如果你确定自己不会跑调,我也可以配合你的。”乔欣双手环胸,一脸的不屑。
“我肯定是要跟你跑的。”江昊笑了,亲昵的抚摸着乔欣的头。带着一丝戏弄的说“你跑去哪里,我就跑去哪里。”
乔欣不自觉的笑了“我跑的快,恐怕你跟不上。”
“唱个歌而已,要不要这么肉麻。”晓月打断了越扯越远的两人,做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啊!”
“这个可以有。”江昊笑了起来,眼睛看着乔欣,突然开口道。“我们出去抽根烟吧,省的某人碍手碍脚。”
“你说谁呢!”晓月看着已经离去的乔欣和江昊,转过头挽住江晨的胳膊“你看你哥!他欺负我!”
江晨笑了,似乎又带着一种苦涩,人总是贪心的,越是得不到的,越会觉得好。他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把哥哥介绍给乔欣呢,现在看着他们这样的打情骂俏,为什么觉得格外刺眼呢。
“帮我点烟!”乔欣叼着香烟,把头凑向江昊。一脸的暧昧。
“没问题”江昊笑了,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时的乔欣也爱笑,却那么空洞,现在似乎不一样的,眼睛里永远闪烁着光芒,就像天上的星星,很美。
江昊坐在长椅上抽着烟,乔欣坐在他的旁边,突然,乔欣把头靠在江昊的肩膀上,抬头看着天空:“城市的星空总也没有山里的美。”
江昊也记起了两人露营时的那片星空。乔欣的画还一直挂在他的房中,见不到乔欣的日子,似乎都是靠着那副画来寄托相思。
之后谁也没有再说话,他们只是紧紧依偎在一起,那种感觉让人那么的安心而平静,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很久以后,乔欣还能记得这个画面。
“进去吧,在不走晓月要以为我们失踪了。”乔欣开玩笑的说着,拍了拍江昊的肩膀。
他们在包厢里唱歌喝酒做游戏。最后晓月提议来一次真心话大冒险。
第一个抽中的是晓月。乔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笑着问“你是喜欢江晨还是喜欢我?”
“那不一样好不好,一个是友情,一个是爱情。”晓月没好气的说。一脸的无奈。
“换个问题。”乔欣忍着笑意。“如果我和江晨掉到水里,你先救谁!”
“要不要这么老土的问题!我不救你!我淹死你!”晓月瞪着乔欣,晓月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重色轻友!”乔欣假装很生气,撇开头不看晓月。“没人性!”
“我认输还不行吗?我斗不过你。”晓月无奈的看着乔欣。“就你有人性。”
第二个抽到的是江晨。提问的是晓月,晓月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问了她最想知道的事情“我是不是你至今为止最爱的人。”
“哇,你要不要脸啊。怎么能这么自恋。”乔欣一副嘲弄的表情,笑的眼睛的弯了。
晓月红了脸,期待的看着江晨,江晨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接着是江昊,江晨看着江昊的脸,此刻不知为何有点难受。江晨低着头:“你送初恋女友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江昊愣住了,乔欣也不再笑了,气氛变得前所未有的尴尬。江昊的眼睛直视着江晨。试图从他眼中读懂些什么,他不知道江晨为什么此刻提出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江晨其实也喜欢着乔欣呢?初恋女友他早已经忘记了,可他却也不想在乔欣面前提起其他的女孩,特别是自己的情史。江昊没有回答。干掉了酒杯里的酒。
“我记得那时候你很爱她的,难道你现在提起她还会有感觉,你还没有忘记她吗?”江晨笑了,又继续说道:“我记得你们分手的时候你在房间里整整躲了一星期呢。我都不知道你原来那么痴情的呢。”
“别说了。”乔欣突然开口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江晨,又看着沉默不语的江昊,难道江昊真的到现在还没忘记初恋女友吗?乔欣突然觉得有点害怕。
江晨沉默了,低着头,喝着闷酒。江昊也没有开口要说什么。房间里一片沉寂。
“继续游戏吧!”晓月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不和谐的局面,酒瓶转到了乔欣的面前。
大家都沉默着,没有人提问,突然江昊抬起头,看着乔欣:“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到目前为止,你有喜欢我吗?”
江昊的的表情显得很严肃,乔欣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乱,她还没从江昊前女友的种种中缓过神来,江昊又抛给了她这样一个问题,她突然有点想退缩。乔欣抿了一下嘴,看着江昊的眼睛。最终也没能给出答案,只是默默的喝掉了酒杯里的酒。
看着江昊失落的眼神,乔欣有点后悔,她对江昊的喜欢,有很多很多,就像漫天的星星,数不清。
那次的生日,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江昊对她似乎冷淡了很多,尽管偶尔还是联系着乔欣,只是问些家常。乔欣没有再收到江昊的乱码短信。乔欣想,江昊应该是换手机了吧。乔欣捧着她与江昊一起做的杯子,心里想着江昊,却又害怕见面,他不愿意看到江昊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这么错过了。
高中的最后一学期,乔欣突然开始认真学习起来,她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想江昊,所以用学习来分散注意,又或者是她也开始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她要去上海,和江昊待在一个城市,不管最后他们以什么身份相处。
乔欣记得那是开学一个月后的事情,乔欣收到了来自江昊的短信。短信的内容是:“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喜欢我吗?”
乔欣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又一次口不对心,发了一条“我们做兄妹吧”很久以后她仍然在为自己说的话而后悔。
然而此时的她却只是想保持着这份暧昧不清的关系,做兄妹也好,什么都好,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如果江昊心里还想着他的初恋,在此刻她如果说出喜欢,也许他们会在一起,可终究又能在一起多久,乔欣害怕着。害怕因为自己打破这层关系,最后却将面临失去一切的危险。
“我希望你能幸福。”江昊很快回复了短信。看着江昊的短信,乔欣突然倍感无力。如果没有江昊,乔欣不知道何为幸福。
生活又似乎回复了平淡,江昊的问候越来越少,乔欣的不安越来越多。乔欣只能拼命学习,来忘记自己的不安,忘记逐渐冷淡的江昊,乔欣还记得江昊的上一封短信是一个月前,只是简单问候,没有其他,就像他们真的是一对兄妹。乔欣突然害怕做兄妹,原来兄妹是这样子的。
临近高考的时候,乔欣收到了江昊的加油短信,希望她能考个好大学。乔欣抚摸着他们一起做的杯子,心里想着江昊,一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却在杯子底下看到了倒写的:n a^o7 ! 那居然是I LOVE U。那是江昊对她的表白。原来过去那些她所谓的乱码短信,竟是江昊对自己的思念之情。乔欣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也许她应该勇敢一点的。
乔欣更努力的学着,仿佛那是为了通往江昊的勇敢之路。乔欣决定要在毕业那天把所有的一切和江昊坦白,把她的那些爱和思念一并传达给江昊。还有那枚江昊生日时她没有送出的戒指,那个所谓的“定情信物。”
想着这一切,乔欣不自觉的笑了,仿佛看见江昊在朝自己招手,不由的笑弯了眼睛“江昊,我马上就来了,你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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