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青云通天路

48 反击


两日后,一行人一进慈恩寺,侯府这次的名目是为了给已故的老侯爷诵经超度三天三夜,这借口找得一点也不走心啊,谁不知道老侯爷去世多年,怕是早就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投胎了,还超什么度啊。
    因为上在这里住上几日,华娘发现薛氏分派给她的功课特别的多,每天都要抄四十张往生咒,白天还要在法堂里诵经打坐,晚上抄完经书几乎是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但是她却越发的警惕起来,这些后院的女子肯定不只是会这种低级的刁难,幸好这次带上山的不是采琴和采画,而是九离。
    第二天,薛氏好心地放了华娘半天假,她本想寸步不离地跟着荣婉仪,没想到那个荣婉仪思念祖父,悲恸过度晕倒了,下午就送下山了。
    她有预感,薛氏如果有行动应该就在今夜,下午她假装闲逛,实则是踩熟这里的地形,不知不觉中,前面出现了一幢小院,院外伸出一枝红梅,这应该是早春的第一枝红梅了。
    她玩心大起,爬上墙头,正待折下顶梢的一枝艳红,院子里走出一个白发乌衣的老夫人,“哪里来的娃娃啊,可别摔下来了,进来吧,等下婆婆送你一大枝。”
    从花众中探出一张小脸,“对不住了婆婆,实在是您家的红梅开得太好了。”
    万朵梅花中,那张脸红俏俏的,凤眼里潋光波凌,她璨然一笑,花瓣轻舞,如清晨的露珠一样清濯。
    看清她的脸,老夫人抓紧手里的拐杖,激动得差点就要晕厥过去,她招招手,“孩子,进来陪老婆婆说些话吧。”
    华娘墙头跳下来,几个大步就上前扶住了老人家,“婆婆,您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老夫人瘦骨嶙峋的手一把抓住了她,那股劲都要把她的手捏断,“嗯,还有一个老仆陪着老婆子呢。”
    正说着,从屋里走来一个差不多年纪的老妇,看到院子里多出来一个小姑娘,也明显是愣了好大一会。
    “主子,这个小姑娘是……”老妇问道,嘴唇上下打着哆嗦。
    华娘奇怪地看了一眼两主仆,“回两位老人家,我是常远侯三爷的女儿,家父荣进,早已过世了,这次陪侯夫人来为亡祖父诵经的。”
    “荣进?那也是一个好人才呢,可惜了。”老夫人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当年那个荣进,别人还说他像自己的俊儿呢,没想到这个丫头是他的孩子,怪不得这么投眼缘呢。
    老妇进屋去,不一会儿,各色瓜果点心就摆到了华娘的跟前,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她,“吃吧,婆婆我这里多的是呢。”
    华娘也不客气,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薛氏特意吩咐的,送到自己那里的斋菜缺油少料的,吃得自己嘴都淡了,不到半晌就饿得咕咕叫。
    眼看着日头不早了,华娘起身告辞,两主仆坚持送她到门口,搞得她都不好意思起来,连连回头作揖,远了,两主仆才回到院子,老妇低声道,“主子,这个姑娘会不会是……”
    老夫人抬了下手,制止了她将要出口的话,“麻姑,你晚上去探下,另派人去仔细查下荣进在南平县的事情。”
    “是,”麻姑退了下去,心里暗暗祈求上苍,一定要保护老夫人得偿所愿。
    回到小屋子后,华娘细想了一下今天遇到的那对奇怪的主仆,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得老大,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是她,这么温暖熟悉的感觉,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华娘知道一定是她。
    祖母!
    夜里,和衣躺着的主仆俩听到那细小的撬窗声,黑暗中华娘和九离相视一对眼。只看见木窗掀开,一个敏捷的身影跳了进来,只是他还没有摸到床边,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嘴里被塞进一块破布,有人拿着绳子缠绕几下,很快就将他五花大绑起来。他心里惊愕,口却发被堵住发不出卖声来。
    且说薛氏半夜醒来起夜,却不料摸到旁边睡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光着身子的人。她吓了一跳,翻身坐起来,她厉声的叫着自己大丫头紫荆的名字,却没有人回答,她心里觉得不对劲。她低头一看,旁边的那个男人被五花大绑着,嘴被堵住,样子有点熟悉,她心突突的跳着,想爬出下床,却发现自己也的手脚和男子的绑在一起。
    突然室内灯光大亮,桌边立着坐着一个人,用葱白的手拔弄着蜡烛的火芯,笑吟吟的看着她。
    “伯母,得知您今天操劳累了,侄女特地赶来侍奉,您看您有什么吩咐,侄女一定给您办到,包您满意。”
    “您怎么会在这里,紫荆呢?”薛氏看着华娘,目光惊愕,连连唤着自己大丫头的名字。
    “别费事了,紫荆睡得正香呢。就让华娘来侍候伯母吧,您送给侄女的礼物,华娘觉得愧不敢受,正想着无以为报呢,再说那样的好礼,也只有伯母您这样的世家贵妇才配得起这样的享受。”华娘嘟着嘴,娇笑着。
    薛氏一低头,认出了男子的模样,男子也盯着他,嘴里发出呜呜声。
    “华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薛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快速的想着法子。
    “看大伯母说的,华娘能有什么意思,伯母为了府里日夜操劳,侄女心中实在不忍。”
    “你怎么敢如此对我,你这是大不孝,我可是侯府的主母,快点给我先解开。”
    “什么大不孝小不孝的,伯母您冤枉侄女了,侄女一直对母亲敬爱有加,万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伯母您这个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让我如何自处啊。”华娘假装嘤嘤地哭起来。
    “少在那里巧言令色,赶紧给我解开。”薛氏怒不可遏,声音逾发尖利。
    “伯母,要解开也可以,不过人常说,只有千日做贼,万没有千日防贼的。侄女这也是被逼无奈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您说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没有别人,您就不要装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装就没有意思了。我既然敢把人送来,就不怕你不承认。”她收起笑容,冷色道。
    “呵,往日里真是小瞧了你,看不出来你倒是随了你那个忘恩负义的下贱娘。侯府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对自己的伯母的。”
    “哈,伯母,您真会说笑,您摸着良心说,您对我哪里来的恩,我又是怎么忘了您的义?”
    “好,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无情了。”薛氏恨声道。
    “别说的那么好听,好像以前对我有情似的。今日的事情只是一个警告,如果有下次,我可不就是把人绑过来这么简单了。我必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睇了一眼她床上的男子,她意味深长的一笑,带着九离离开了。
    不理会身后薛氏的咒骂,谅她也不敢太大声,万一把别人引来了,那就好看了,她这个侯夫人还怎么做人啊。华娘不敢想,如果不是她警醒,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万一她真的是被人抓奸在床,等待她的只怕是一尽白绫或是青灯古佛了。
    至于这个绳子要怎么解开,那就让薛氏自己想办法吧,反正离天亮还早着呢。华娘好心情的踏着夜色回到自己的小房间。看着跟着的九离,她发现这个丫头用起来真顺手,话不多,但是自己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明白,就连她吩咐把男子的衣服扒光,九离的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直接动手麻利的把男子剥光了,太好使了,看来她是捡到宝了。
    那边的薛氏晚上折腾了一夜,早先她趴在男子的身上蹭来蹭去,想解开绳索。不料男子本来就没有穿衣服,两人又几乎是贴在一起,且荣氏本就长相不差,加上保养得宜,皮肤白暂,又只着里衣,灯光下看着越发的动人。现在又几乎是趴在他的身上,自然很快就起了反应。荣氏也察觉到了,再加上男子身上散发出的不好闻的汗臭味,把她恶心的几乎呕吐,这样的粗鄙之人也敢肖想她?又无可奈何现在脱不了身,只能用杀人的眼光看着男子。
    男子也不可能真有什么动作,就算是他想也不行啊,他现在可是被绑着呢。不过这些世家里的妇人真是皮光肉滑啊,这个妇人听说都三十多了,还是看着这样的丰满肥嫩,一身的皮子让人蠢蠢欲动,恨不得立马上手。
    他不自觉得咽了一下口水,薛氏看着他猥琐的样子,忍着喉咙里翻涌的作呕感,心里像烧着一把火。
    待天麻亮了,睡在外面的丫头好像醒过来了,她们昨天都睡死过去了,因为昨天她们中了迷药,迷药当然是从男子的身上搜出来的了。薛氏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冷静如常,开口吩咐紫荆一个人进去。
    紫荆进去后,里面的情形把她吓了一跳,差点尖叫。
    “闭嘴,什么也不要问,赶紧过来把我解开。”薛氏看她张嘴要叫,赶紧呵斥她。
    紫荆战战兢兢上前,解开了薛氏,可是薛氏是和男子绑在一起的。她眼神请示着薛氏,这个男人该怎么办。
    薛氏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厌恶地下床,“该怎么办还要我吩咐吗?叫荣四来处理了。”
    说完,赶紧到后面去梳洗换衣,她一刻也受不了那个恶心的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她狠狠的搓洗着自己的身子,咬牙切齿的想着那个男人,居然对她如此亵渎她,真该将他千万万刮,否则不足以解她心头之恨。还有那个死丫头,居然敢这么对她,看她以后怎么收拾她。
    再说寺里偏远的那座小院里,一个黑衣人跪在白发老夫人的面前,面上的黑巾扯下,赫赫是华娘白天见过的麻姑,“老夫人,您没看到,那么大的一个男子,小姑娘单手就拎起来了,这常远侯夫人真不是个东西,幸亏小姐机敏,才没让她讨得好去。”
    老夫人“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当真?当真能单手提动一个男子。”她双眼渴盼地看着自己的心腹。
    老妇人双手颤抖,泪眶湿润,“真的,奴婢瞧得真真的,这个姑娘确实是天生神力。”
    老夫人泪如雨下,“好,查,让他们去仔细的查,另收拾行装,我们该下山了,要不然世人都要忘记我们安国公府了。”
    老妇人“唉”了一声,赶忙下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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