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很绝

第11章


我知道你对我没那方面感情,你要是实在亲不下去,不如……不如你把我当作别人……唔……”
  话未说完,一阵压力袭来,云清归已经低头揽住她的腰,吻上了她的唇。
  双唇相触,两人似乎都感觉到了一阵电流。那看似遥远的脸此刻近在眼前,让裕白差点以为是梦境。只有唇上的感觉是那样真实,真实到裕白能闻到他身上的暗香和空气中的暧昧气息。
  轻轻的,毫不侵犯的吻,犹如江南的烟雨,令人沉迷,又令人想要深入。裕白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的吸允舔舐,毫无章法的吻有点搞笑,却带着主人深深的执着和情意。
  云清归的呼吸有些错乱,他一只手扶住裕白的腰,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慢慢的引导、深入……到最后,他也控制不住的加深了这个吻,舌头与她的纠缠在一起,缱绻缠绵,香艳动人。
  谁也没有先离开,离开意味着结束,意味着要开始面临离别。
  云清归的手从她的后脑移到了她的脸上,带着轻微的抚摸,吻开始变得缓慢悠长。
  舍不得,他舍不得。
  这一吻,仿佛经历了暖春、热夏、凉秋、寒冬;仿佛渡过了绵延的高山和蜿蜒的流水;仿佛将以往的爱意拳拳袒露出来;仿佛天与地的诀别,猫与鱼的相恋……
  一往而深。
  你逃,你避,你躲,你藏,皆是因为——
  动了情啊……
  
☆、沉睡的诺言
  凌弥峰上,一片空旷的场地上架起了一座高台,裕白被绑在十字形的木头架上。
  她的目光丝毫不惧,几乎是没有波动的往台下望去。
  台下人山人海,几个站在最前面的师兄师姐们正在议论纷纷。
  “哎,你说啊,她是什么时候入魔的呢?会不会根本就是藏在我们凌弥派的卧底?!”
  “说不准啊,别看她长得一副很单纯的样子,却是连闲云尊者都被她迷惑了,要护着她呢!”
  “你们胡说!”一声清脆的叫喊带着稚嫩,直喊得裕白抬眼看过去。
  浮屠已是化作人形的样子,站在台下跟他们理论:“你们就是嫉妒!”
  “哪里来的小毛孩,滚一边去!”
  “就是,还敢帮妖孽说话!”
  “你们……你们欺负人!”浮屠带着哭腔,狠狠的瞪着他们。
  突然,掌门雄浑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凌弥峰:“都安静!”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齐刷刷的看向高台。
  云清归早已出现在高台上,一身清华的气质无人可比拟。他的目光牢牢的锁在裕白身上,看不出难过或悲伤,但那眼神着实令许多女子心碎。
  “若是闲云尊者用那种目光看我,我是死一百遍也值了!”浮屠身旁的女子一脸陶醉道。
  果然,浮屠又是一脸鄙视的瞟了她一眼。
  掌门咳了两声,示意云清归:“开始吧。”
  云清归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抬掌。
  银色的灵气在他的掌心下积聚,许久,两指抹上了九云,九云的剑身开始闪闪发光。他持剑在空中一笔一画的舞出了一个符咒,在裕白微微带笑的目光中,将它缓缓印在她的身上。
  天空似乎开始变色,乌云密布。符咒在裕白的身体里撕裂压制,近乎蛮力的使她沉睡。
  “白儿……”云清归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裕白疲倦的睁着眼,那双眼不再那么活泼,仿佛随时会闭上。她朝他绽开了一个笑容:“师父,你答应我的,你会来接我的对吗?我等你……”
  亲眼看着那双藏笑的眼睛缓缓闭上,云清归头一次对所谓的责任感到失望与厌倦。他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抱起即将跌落的她,化作一道银光,就这么消失在众人眼中……
  掌门捋着胡子叹息,众人皆是倦倦的,没多久就都回去了。
  顾璇看着那道银光消失,却是握紧了手中的剑。他没有办法保护她,现在连遥望都没有了方向。他的目光一直随着她而移动,而现在,他该如何是好?他能靠自己的力量救她吗?
  没人回答他心中的疑问,他也怅然若失的离开了。
  紫禁峰,寒冰洞。
  裕白一身白衣,安静的躺在玉床上。若说已经死了,偏偏脸色红润,身子柔软;若说她在沉睡,偏偏怎么唤也唤不醒。
  云清归站在她的玉床前,伸出修长的手抚了抚她的脸。目光是裕白曾经渴望的温柔,低沉的声线动听悦耳,一声声唤着:“白儿……”
  玉床上的人儿似乎听不见,睫毛都没有动一下,但洞里的寒气却足以将人冻住。 
  万年冰床,防蚊虫蛇鼠,保人如花玉颜,不受打扰。
  云清归眷恋的看了她许久,抬步离开。
  等我,白儿。
  寒冰洞万年如一,春夏秋冬的交替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这里有的只有寒冰与孤寂。
  在裕白没有意识的沉睡中,不知不觉,人界已过去了三百年。
  三百年……
  
☆、苏醒
  寒冰洞内,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男子静静地立在裕白旁边,他的身后浮出两个影子。
  左边的影子声音粗糙:“魔君,果真打算这样做吗?这代价太严重了……”
  “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右边的影子声音魅惑:“可是若要取她的一魂,需要解开她的封印。”
  魔君冷笑:“封印么?容易得很。”  
  说罢,他就抬手,在空中舞出一个巨大的符咒,缓缓印在了裕白的身上。
  四周气压陡然升高,裕白被一阵红光笼罩着。
  然而不久,红光就消失了,裕白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影子兄弟有些意外:“魔君,你居然会解仙门的符咒!”
  半晌,右边影子又道:“或许这不应该奇怪,魔君很久以前,曾是仙门弟子。”
  左边影子有点迷糊:“那为什么……”
  右边影子拍拍左边影子的头:“不该问的别问,这些事不是我们该知道的。”
  “好了,”魔君垂了垂眸,看着裕白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现在不是议论那个的时候。”
  影子兄弟登时闭了嘴,消失在阴影里。
  一缕白光缓缓飘进小瓷瓶里,魔君盖上盖子,看了一眼她就离开了。
  玉床上,裕白皱了皱眉,手指慢慢动了一下。
  …………………………………………………
  热闹的街道上,在小贩的一片吆喝声中,一个模样清秀,目光却有些呆滞的女子正蹲在地上狼吞虎咽的消灭刚才抢来的罪证——两个馒头。
  这时,一根粗大的棍子却狠狠的打在她身上,握着棍子的主人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他瞪着一双凶狠的眼睛,仿佛要把她吃了:“原来在这里!居然敢在我李爷手上抢东西,不要命了。我看你这个疯子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就把你卖入青楼给爷抵债!”
  女子衣衫单薄,这么一打,浑身上下都染了灰尘和血渍。
  她无神的双眼此刻充满痛楚,刚吃的馒头也被打得吐了出来。但她仿佛听不见,继续吃着馒头。直到那男子一脚把馒头给踹飞了,女子才缓缓抬眸,目光中充满杀气。
  察觉到杀气,男子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但注意到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胆子又壮起来。他恶狠狠的瞪着她:“干嘛?!你还不乐意了?!哪有你不乐意的份儿?!给我起来!”
  女子果真缓缓站起来了,然而手心却突然迸发出一道紫光,直直的击中那男子的肚子。
  男子痛得倒下,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鬼,鬼啊……”
  女子仿佛没有听到,她转身,蹒跚的走着。
  这时,不知哪里飘来一道银光将她捆住,人未至而声至:“站住,何故伤人?!”
  这声音低沉好听,如同空谷里的溪水潺潺,让人不自觉地想象这声音的主人的模样。
  女子一怔,没有挣扎。
  一道白影翩然而至,这人果然清俊得如同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似的。足下踏着的九云剑散发出蓝色的光芒,乌发随风而飞扬,额前两旁的碎发时不时遮住他清澈深邃的眼眸,薄唇淡淡抿着,形状优雅。
  云清归抬手,那阵银光变成了一根银绳,一端正牢牢的被他握在手心里。
  男人见状,连忙求救:“神仙啊,救命!这个疯子刚才不知道使出了什么妖法,现在我肚子快爆了!”
  云清归淡淡的瞟了一眼他,眯了眯眼,就将那女子施加到他身上的术法给解除了。
  男人连忙道谢。
  “走吧,此事不许说出去。”
  “是是……”神仙的话哪敢不听,他连忙答应着,转身就跑得没影了。
  云清归握着绳子一端,目光重新看向这个女子。他微微皱眉,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
  “白儿?”略带小心的声音。
  女子转过身,目光依旧是呆滞的,但与他的眼神相撞时明显有了一丝波动。
  云清归收了剑,转眼就瞬移到她身边。
  真正看清她的面容,云清归抬手就将她搂入怀中。顾不得她身上的污浊,用力的抱住她,想把她融入身体里。
  “白儿!”他唤着她。
  他不止一次后悔着他的决定。
  忘忧殿的梨树已经开了三百年……
  他思了她三百年。
  
☆、重生
  然而怀中的女子虽然不自知的流着泪,却双目呆滞,没有一点动作和反应。
  云清归松开她,转而用两只手揉揉她的小脸,低头看她:“白儿,怎么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