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农家女

第16章


」想通他一系列的作为和反应,她的声音也不由得软了下来。「我看看你背上有没有伤?」
  「有伤又如何,你会医吗?」
  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依言侧了身,她主动要看他的身子,他哪有不从的道理?有她一块儿困在这山洞里也是甜的,他并不着急出去。
  「至少要看看才安心。」丁沐儿掀开他的衣裳,他背脊上那一大片青青紫紫的让她「啊」了一声,她顿时担心道:「瘀青很大一片,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他淡哼一声,「死不了,比这更重的伤都受过,这不算什么。」
  丁沐儿心里一动。「什么意思?比这更重的伤?你想起什么了吗?」莫不是被石头一砸,恢复记忆了吧?
  阿信垂眸,「你救我的那会儿,我受的伤不是比现在还重吗?我都能活过来,现在背上那点伤不算什么。」
  丁沐儿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指那个啊。
  奇怪了,他没恢复记忆,她为什么要松口气?难道她潜意识里不希望他恢复记忆吗?
  是啊,她就承认了吧!她确实不希望他恢复记忆,他恢复了记忆之后,就不能一直待在安然村了,势必要去寻他的家人,当然他也可能是没家人的,但总要回到他原来生活的地方去……
  停!不要再想了,这都多久了,他半点儿也没恢复记忆的迹象,说不定一辈子都要她来养他呢!她还是想想怎么攒银子过年吧,过年要做新衣裳,还要准备年货,很花银子的。
  嗯,想想他们一家三口依偎着过冬以及过年围炉守岁的情景,这令她愉快多了。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躺平,我帮你揉一揉。」
  求之不得,阿信依言躺平了,丁沐儿将他沾满泥污的衣服往上翻,他那精瘦健硕的上半身背部立即呈现在她眼前,幸好不是伤在前面,他的腹肌壁垒分明,一块一块的,要是看到了,她真怕自己把持不住会摸上一摸。
  「你以前不知是做什么的,身上好多伤,大大小小的伤疤,有新有旧,真不知是怎么来的。」丁沐儿给他揉着背散瘀青,好奇的说道。
  他露出了一抹笑,「你喜欢吗?」
  有个军妓说过,女人就喜欢身上有疤的男人,当时还引起了哄堂大笑,不消说,众人都抢着脱下衣服给她看身上的伤痕。
  「什、什么?」丁沐儿瞬间石化了。
  他笑意更浓,「我问你喜不喜欢我身上的疤。」
  丁沐儿无言。她已经很努力的忽视他身子给她的视觉刺激了,他居然还问她喜不喜欢他身上的伤疤……
  好吧,老实说,她喜欢。
  可能是英雄电影看多了,她很通俗的觉得伤疤代表了男子气概,白白净净的男人比较没有吸引力,而他是属于有吸引力的那种,还配上一张举世无双的妖孽级俊脸,就算失了记忆,没了挣钱的本事,去当小倌都不怕会饿死自己……
  「怎么不说话了?」阿信面朝下,是以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手指要揉不揉的古怪力道让他很清楚的知道,她在神游太虚,而且是在想些有的没的。
  「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
  「我想。」
  「你会后悔知道。」
  他微微抿唇,「你就说,要不要后悔我自己决定。」
  「我在想,你去当小倌肯定饿不着。」
  「我说了你不会想知道。」
  他不悦的哼道:「丁沐儿,你是女人吗?还真敢想,什么小倌?日后不许你再想这些。」
  丁沐儿面前仿佛冒出「夫管严」三个字。
  这是她的错觉吧?她怎么觉得从掉进这山洞开始,自己就成了他的所有物?与过去的压抑不同,他直接又霸道……
  实话说,被他管着,感觉还挺不错,就是有点不习惯罢了。
  有好一会儿,丁沐儿的耳根子总算清静了,因为他也不再开口说话,她便专心的帮他推揉背部,时不时的便看起自己的手来,有些自卑。
  她的这双手,操持家务惯了,跟前世要拉胚的她没有什么不同,都挺粗糙的,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秀美纤手。
  她看晴娘的手就好美,细如凝脂,被那样的手指碰触才会有感觉吧,小阳的手都比她的细皮嫩肉哩……
  「做什么看着自己的手出神?」阿信冷不防地问。
  丁沐儿吐了吐舌头。「你怎么知道?」他背后没长眼睛啊,光靠感觉也太厉害了。
  「就是知道。」他不让她揉了,翻身坐了起来,将衣裳放下来,随口说道:「你手是挺粗的,幸好脸蛋儿还算细。」
  丁沐儿没好气地道:「信大爷,谢谢了!我就当是夸奖。」
  阿信突然定睛看着她,「你没被吻过吗?」
  他吻她时,她的反应青涩笨拙,就像第一次被人吻似的,她的笨拙反应让他极为舒心。
  丁沐儿脸上略略一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说的半点不错,不管是原主或她,都没有接吻的经验,所以了,适才的那个吻,百分之百是她的初吻。
  她也觉得原主都有过丈夫、生了孩子,还没接吻过很离谱,但她知道的原主记忆就是如此,那白眼狼像怕原主有什么传染病似的,从未吻过原主,对原主的一直是颐指气使的,那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渣男,说他会吻原主,她也不信。
  「不说?」阿信挑高双眉。「那我就当你没被吻过了。」
  「你有精神想这些无聊的问题,不如想想咱们怎么出去吧!」他怎么好像都不着急要怎么出去?就她自个儿急。
  幸好小阳是放在郭大娘家里,郭大娘不会让小阳自个儿回家,所以她暂时可以不必担心小阳。
  她想得很多,而阿信却是半点都不急——
  「土石还很松,现在出去反而危险,明日伺机而动,才是明智之举。」
  他想,等郭大娘要送小阳回家的时候,发现他们还没回去,又想起下了暴雨,势必会通知村长,那么天一亮,就会有人来救他们了,所以,他们只要挺过这晚就行了。
  丁沐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要是出去走到一半,再来一场大雨,造成第二次山崩,他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记得你说,救回我的时候,我身上有块白玉佩?」阿信突然问道。
  听他竟然问起他从不过问的玉佩,丁沐儿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你想到什么了是不是?你恢复记忆了是不是?」
  阿信摇了摇头,「并不具体,被石块砸中时,依稀记得有块白玉佩……你说玉佩不见了是吧?你原是收在了何处?」
  「就收在我房里的匣子里。」
  「匣子可有锁?」
  「没有,因为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丁沐儿面有愧色。「对不起,把你身上唯一能唤起你记忆的东西给弄丢了。」
  「倒也无妨。」没有那块玉佩,不会影响什么,倒是玉佩好端端的收在她房中的匣子里会不翼而飞,肯定有蹊跷。
  他不信东西会自动消失不见,肯定是有人取走了。
  是谁取走了他的玉佩?可有用那玉佩做了什么?这是他要查出来的。
  两个人身上都有伤,说了会儿话,累了,也饿了,为了不浪费体力,便都靠着石壁闭目养神。
  「你坐那么远干么,到我身边来。」阿信微微皱眉,他可不喜欢她与他保持距离,她该保持距离的是白眼狼和湛风。
  「不用了,这里挺好。」
  阿信不咸不淡的说:「下过大雨,蛇会出洞……」
  丁沐儿马上没有节操的坐到他身边去,她看到他嘴角飞掠而过的笑意,知道他又得逞了,可是谁叫她怕蛇,若是不怕的话,大可以坐得更远些。
  渐渐入夜,山里十分安静,从山洞看出去,薄云缥缈,这会儿,木绵山安静得像沉睡的孩子,跟下午完全是判若两山。
  也不知是入夜较凉,为了取暖还是真的太怕蛇了,丁沐儿不知不觉的靠在阿信怀里,而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臂,好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她便也没有抗拒。
  对阿信来说,软玉温香抱在怀里,虽然两人身上是脏了点,但他还是很有感的,要控制勃发的情欲,真是很辛苦,他尽力不让她察觉到。
  两人都睡了几个时辰又因为环境的不舒适而醒来,大半夜里无事,又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阿信将她抱紧了些,两人便聊了起来。
  「沐儿,你一直待在安然村,想不想去京城看看?」他拉着她一只手,手心手背捏啊捏的,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丁沐儿一愣,「京城?」一听就是无稽之谈。「那多远啊,我怎么到得了,何况还有小阳。」
  这里又没有汽车飞机啥的,光是进城里一趟,她都觉得疲惫了,何况是那遥不可及的京城,是以穿越来之后,她从没动过进京的念头。
  不过,他怎么会突然提起京城?难道是他想去京城开开眼界?还是湛风的小厮左一口京城、右一口京城的让他刺耳?
  他故意凑近她耳边说道:「要是你能舒舒服服的到京城,也能带着小阳,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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