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之犬

90 番外一


    江湖, 平静已久。
    近日, 这平静却被一则重磅消息打破。如同在似镜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 立时掀起滔天的浪花。
    天墉城主唐楼以天墉城为聘,求娶十二都天大当家谢成韫为妻,天墉城不日将与十二都天结百年之好。
    消息一出, 江湖一片沸腾。
    须知,如今的江湖,正派一蹶不振, 逐渐没落,魔教崛起, 日渐壮大。而这魔教之中, 立于巅峰之上睥睨群雄的, 正是天墉城与十二都天。
    陆不降已归隐多时,归隐之前将城主之位交到了唐楼手里。不过,早在多年之前,天墉城大小事务便已落到了唐楼身上, 这城主之位换不换人,于天墉城并无影响。
    唐楼既以天墉城为聘, 那天墉城从此以后便划归十二都天旗下, 等同于亲手将十二都天推上了武林至尊的宝座。天墉城将与武林诸家一同,臣服于十二都天统率之下。
    整个江湖,从此以后便要掌握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这在以男性为尊的武林,是从未有过的。
    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各路英雄好不气愤,实难接受,私下里把唐楼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个色令智昏的天墉城主!他自己心甘情愿拜倒在谢成韫的石榴裙下,却让一众热血男儿的脸面往哪儿搁?又让他们的自尊往何处安放?自己风流也就罢了,还坑了全天下的铮铮铁骨男儿,真是岂有此理!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过,他们也只能暗地里骂骂。不服又能如何?通常,按江湖规矩,不服便来战上一战。可是,十二都天的大当家,放眼江湖,谁打得过?谁都打不过。不服?忍着!
    这些铮铮铁骨们骂得欢,远在天墉城的唐城主也正忙得欢。
    要问唐城主忙的是何事?自然是正事。
    唔,传宗接代的头等大事。
    自海棠林中一夜缠绵,两世为人的唐城主头一次尝到了两情相悦、水乳-交融的美好滋味,谢成韫的热情回应简直令他飘飘欲仙。与前世的被动承受和刻意隐忍相比,这一世的她于床笫间就像是变了个人,有时化身山中妖魅,有时又像是专吸人精血的美艳女鬼,令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只觉得,人间极乐,良辰美景,死而无憾。
    温柔乡,果然是英雄冢。
    那之后,向来惜命的唐城主每日琢磨的,便是如何死在那温柔乡。
    譬如现下。
    谢成韫正闭着双眸,盘腿打坐。唐楼依靠在门边,目光死死钉在她身上。从进门起,他的视线便未曾离开过她。
    他的阿韫,就像是一朵娇艳无双的花,在他日复一日的辛勤灌溉下,一日胜过一日的耀目。他越看,眸光越暗沉。最后,视线停在她鲜红欲滴的朱唇之上,那是一处柔软、香甜、销魂的所在。他不受控制地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了一下。
    有件事,他想做很久了,却一直不敢尝试,怕她嫌弃。
    他走到桌边,执起酒壶,灌了一口浓醇的酒,含在口中,走到谢成韫面前,也不说话,就这么低头俯视着她。
    谢成韫感觉到他的靠近,睁开眼,对上他复杂的眼神,不解道:“怎么了?”
    他上前一步,长臂一伸,将她揽到胸前,一低头,滚烫的双唇猛地覆上她的鲜红欲滴处。谢成韫配合地翕开一条缝儿,他趁势将自己的舌头探了进去,将口中的酒液渡了过去……
    不过一会儿,散落一地的衣衫,一室旖旎,春光四溢。就连窗外的黄鹂鸟,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浓浓的春意,在枝头欢快地叽叽喳喳,悦耳鸣唱。
    唐楼半眯着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那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眸中的赤色越来越甚。这朵海棠花是他亲手所绘,也是他亲手纹在她身上,正好将她胸口箭伤留下的疤痕遮盖。
    如玉的肌肤,宛如白雪之上怒放的一朵妖娆的花,美得惊心动魄。那朵海棠花就像是附了魔咒一般,每每见到,总能勾起他心底最深处的狂热欲念,无法压制。
    他忍不住凑了过去,亲了亲那朵海棠花。再往旁边移了移,亲上了另一朵比海棠花还要娇艳的花苞。
    “阿韫,乖。”他哑着嗓子哄道,“我涨的,涨的难受极了,就快要炸开来了,阿韫帮帮我可好?”
    谢成韫双颊潮红,眸中是两汪诱人的碧潭,潋滟迷离,迷迷蒙蒙地看着他,媚眼如丝,“二哥哥想让我怎么帮你呢?”
    娇娇靡靡的嗓音,险些让他失了自控,差点便要不管不顾地压了上去,一逞雄风。不可,不可,这并非他今日所图。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努力定了定心神,用几乎变了调儿的嗓音道:“我想让阿韫,帮我吃一吃。”
    “可是,我不会啊。要怎么吃呢?”
    “不要紧,我教你。就像,就像我上回帮你吃那样,我上回是如何吃的,阿韫可还记得?”
    她不知想起了什么,脸更红了,低下了头。
    “好阿韫,别害羞,帮帮我,啊?你夫君就快要死了。”他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看着她的水眸,低低地哀求道。
    “是这样么?”她想了想,矮身下去,伏在他身上,伸出丁香小舌轻轻地撩了一下,撩完之后,又舔了舔唇,一刹那的风情如最锋利的剑,瞬间斩去了他的理智。
    一股酥麻流过,他浑身一颤,被撩过之处抖了抖,瞬间膨大了几分,往上蹿高几分。
    “不,不是这样,是吃下去。阿韫,要吃下去才可以啊。”他忍得万分辛苦。
    她趴在他身边,盯着这个艰巨的任务,用手量了量尺寸,与自己的嘴唇比了比,为难道:“这么大,要如何才吃得下去?”
    “阿韫试试看,试试看就知道了。”他满含期待地看着她,循循善诱道。
    “那好罢。”她不忍心让他失望,便乖乖地低头含了一下,只是,她明明已经将嘴张到了最大,却仍然无计可施,那艰巨的任务对她的唇而言,简直就是个无法包容的庞然大物,哭丧着脸,委屈道,“它,它比我的嘴大那么多,怎么吃下去嘛!”
    她的话刚出口,他只觉得一阵胀痛袭来,那艰巨的任务又涨大了一些。她目瞪口呆,这下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又怕它真的炸开,心里一慌,伸出双手将它捧了。求助的目光看向他,眸中闪动着无辜的水光,“怎么办,二哥哥?它是不是要炸了?”
    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看来今日是不能得偿所愿了,用尽浑身定力死死忍住,咬牙道:“阿韫并非只有这一张嘴,实在不行,阿韫便用,便用另一张嘴吃,也是可以的。”说到后面,都不像是他的声音了,沙哑拖着鼻音,嗓音中是再也掩饰不住的浓浓欲念。
    她醉醺醺的,头晕乎乎,听不明白他说的,“哪里来的两张嘴?”
    懵懵懂懂的口气偏偏说出的是这世上最要命的话。她不知,此刻从她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于他而言都胜过最猛烈的□□。他抽了口凉气,再也忍不得,也顾不上那些平日引以为傲的许多花样,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抱在胸前,用力往下一按,让她坐了下去。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
    她的温柔乡,他的英雄冢。他舒服得闭上了眼,呻-吟一声,托起她,再将她放下,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由徐徐而动,渐渐疾了起来,似暴风骤雨肆虐一气。起初,她还能低低地哭泣,求饶,再往后,便只能听到她无力的哼声了……
    她热得不行,香汗淋漓。浑身上下湿漉漉,分不清是她自己的汗水,还是从他身上滴落到她身上的。此前被他灌下的酒,也随着汗水排了出来,她渐渐地醒过神来。不过,才清醒没多久便又被他撞得晕头转向,脑中重又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极致时分,他紧紧地抱住她。
    她听到他对她说:“阿韫,你就是我的命。”
    她也想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可是,她已经浑身虚脱,无力开口。
    她无需开口。她有多爱他,她刚才已经用行动告诉了他。每和她欢爱一次,他心中的自信便会增加一分。
    阿韫的心,他终究还是得到了。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用满含情-欲的声音说道:“阿韫,这辈子,我想死在你身上。”
    ……
    待得天墉城主忙完正事,这一昼夜的时光,便又如同白驹一般,从隙缝上纵蹄跃过。这一次,他那件想做却不敢做的事,自然又是落了空。不过,倒也不急,他还有洞房花烛夜,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往后,多的是机会。
    他和阿韫,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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