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抱住了他,把他的头压在了自己的颈边,“寒听我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有我!”
简短的一句话,却像是有着无比的说服力。她本就是让人仰望的存在,会让人想要情不自禁地去听从她的每一句话撄。
颊边,全都是她的温度,那么地温暖,又是那么地令人渴望。
慕寒的双手终于松开了王怀生,那满身的戾气在一点点的消褪着。他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抱住了他一生的主人。
他知道,不久之后,她一定就会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而他,也许已经没有资格再呆在她的身边了……
而与此同时,追着厉缱绻而来的苏毅,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偿。
这就是她坚持要找慕寒的原因吗?是因为她已经预感到慕寒会出事了吗?还是因为她太过在意慕寒呢?
在看到那样手上沾满着鲜血,暴戾失控的慕寒,她却没有丝毫的退却,反而没有犹豫地去抱住了那个人。
慕寒对她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而他,对她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
慕寒的情绪镇定了下来,而厉缱绻则出手迅速的拨打电话,让厉氏的人在不惊动校园内学生的情况下,过来抬走了伤者,清除地上的血迹,把一切都恢复成原样,就仿佛校园内,从来不曾发生过什么暴力事件。
甚至于她还让人带了一件校服的外套,给慕寒换上,同时让人处理了他沾着鲜血的衣物。
慕寒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着,犹如一具木偶一般,静静地站立着。
厉缱绻拿着湿巾纸走到了慕寒的跟前,对着他道,“把手伸出来。”
他无声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就像是一个只是在执行着命令的机器人似的。
她擦拭着他的手,从手心,到手背,再到每一根的手指,都细细擦拭着,直到上面再没有血迹。擦完了手后,她又对着他道,“稍微弯一下腰。”
他依言弯腰,她捧住了他的脸,看着他苍白无血的脸色,他的眸光中没有任何的神采,即使现在他的情绪看似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可是却像是一种自我放逐似的,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反应,会听的,也仅仅只是她的命令。
厉缱绻心头一紧,只觉得慕寒的这个样子,让她的胸口仿佛被压着什么似的,有些涩涩的难受。
她不喜欢慕寒这个样子,仿佛对生存都没有丝毫眷恋似的。
她擦拭着他脸上所沾染上的血迹,“一会儿,我们好好谈一下,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身子猛然一颤,随即又回复成了之前的那种寂静状,眼帘轻垂着,没有血色的薄唇中,低低地应着,“好。”
而苏毅,从头到尾都在旁边看着,用着一种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复杂眸光。
这就是厉缱绻,不同于那些柔柔弱弱,遇事只知道哭泣求助的女生们,她会迅速地做出判断,会冷静从容的处理,会保护着她所想要保护的人……令得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着,是羡慕,却也是嫉妒……
直到厉缱绻拉起了慕寒的手,准备离开的时候,苏毅才再度出声道,“厉缱绻,你不打算和我打一声招呼吗?”
她转头看着他。
苏毅的心脏一缩,竟有着一种喜悦的感觉,随即,他又暗自唾弃着自己,真是可笑,竟然仅仅只因为她终于看向了自己,自己竟然就会觉得高兴了!
“你就这样走了,不怕我把今天所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吗?”苏毅冷笑着道,“到时候,你就不怕慕寒会惹上麻烦吗?”
“你不会。”厉缱绻很肯定地道。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是苏毅。”他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根本就让他不屑去做那种事情。这一点,她看得无比清楚。
厉缱绻说完,拉着慕寒离开,苏毅站在原地用着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喃喃着,“厉缱绻,这样……让我怎么对你死心呢?”
那么地了解着他,了解着他的骄傲,也让他的目光,更加得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背影。
到时候,她就不会再这样握住他的手了,她会讨厌他的吧,讨厌他曾经那样无所谓地出卖着自己的身体!慕寒的心中在不停地呐喊着,可是他的双唇却依然还在挪动着,机械般地吐着一个个字眼。
“在遇到小姐前,教练曾经把我单独带进过一个房间,在那个房间里,他把我身上的衣物全都脱去了,抚摸着我的身体,说要告诉我什么是快乐的事情。虽然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快乐,可是也没有反抗挣扎,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会被人做些什么,只是后来,我要离开,教练不准,所以我才动了手差点杀死了教练。”他的声音是这样地干涩,每说一个字,心就会更空落一分,就好像身体的某个部分,在一点点地失去着……
厉缱绻没想到慕寒会告诉她这样的答案,当年,她选中他的时候,父亲的确是说过,遥差点杀死了白门的一位教练。只是其中的原因,父亲并没有说,而她也没去问。毕竟,在她看来,他是不是杀了教练,并不重要,她只是对他那时候的样子感兴趣,所以才会选择他。
“这个人来找我,想要做完六年前没有做完的事情。”他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他说只要我和他做那种事情的话,就不会把当年他在房间里对我做的一切,告诉小姐,而我不想被小-姐知道……”
眼眶好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出来……是什么呢?仿佛他身体中最最不堪的东西,也随之涌出,呈现在了她的面前似的。
视线在不知不觉中,被一层水雾所笼罩着,而那股温热的液体,顺着眼眶,从他的脸颊上滑落着,不断地溅落在衣服上。
“够了,别再说了!”她的声音响起在他耳边,而她的右手松开了原本握着他的左手。
他的左手无力地垂落到了身侧,变得更加的冰冷。
小姐果然也是讨厌这样的他吧!所以才会不愿意再碰他了吧!
可是下一刻,她的手指却贴上了他的脸颊,“寒,你哭了。”她的指腹轻轻地拭着他的眼泪。
曾经,她希望他变得“有心”,希望他懂喜怒哀乐,可是当他在她面前这样落着眼泪的时候,她却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心痛。
不该是这样的,她所想要的,并不是这样啊!
他肌肤的触感,很冷,可是他的眼泪,却是温热的。她的双手擦拭着他脸上的眼泪,而他,怔怔地看着她靠近的身子。
他现在是在哭吗?而这温热的液体,就是眼泪,是他的眼泪。
原来,他是会哭的,原来,哭泣的感觉,是这样的!
“所以你答应了那个男人的要求了吗?”她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就像是被他的泪水浸透似的,变得有些灼痛。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在她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校服是全开的,校服上的纽扣并没有被扯落,那说明那些纽扣,是被一颗颗的解开的。
以他的身手,除非他愿意,否则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力全部解开他校服的纽扣吧!
“嗯。”他低低地道。
“就因为怕我会知道你以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她的秀眉皱了起来,“你宁可被那个男人做那种事情,也不愿意和我商量一下吗?”就好像她本以为他是属于她的,她是他的依靠,可是却突然间发现,原来当真正的遇到了事情,他却完全把她排除在外了。
“因为我不想小姐讨厌我。”他缓缓的抬起手,拉过了她刚才为他拭着眼泪的双手,她的手指纤细素白,指尖上还沾着他的眼泪。
他哭了,而她为他擦了眼泪。以后就算不能再呆在她的身边,他也一定会记得这双为他擦了眼泪的双手。
他低下头,伸出舌尖,轻轻的舔舐着她的指尖,舔尽着自己的泪水。咸咸的味道,是他眼泪的味道吗?
总听别人说,泪水是咸的,原来他和别人一样,流出来的眼泪也是咸的,咸到带着一种苦涩的味道。
就像是在完成着某种仪式一般,他专心致志地舔舐着,就像是虔诚的教徒,直到把她的十指完全地舔净。
只是在舔净她十指上的泪水后,他的唇却还是贴着她的指尖,就像是唇在本能地眷恋着她的手指,“小姐说过讨厌没有目的出卖自己身体的人吧,可是当年,我让教练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却就是没有目的的。”那时候的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身体会怎么样,所以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吧,“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呆在小-姐身边了吧。”可是如果离开她的话,他每天又该做些什么呢?习惯了呆在她的身边,习惯了用尽自己的一切去保护她,每天看着她,他才会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如果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不懂感情的话,会不会好一些呢?会不会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疼痛、懊悔、难受了?!可是如果那样的话,他也永远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甚至于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了。
所以,他不后悔喜欢小姐,就算从此以后会坠入地狱也不会后悔!
啪!
脸颊上骤然间传来了一抹刺痛,过了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是她打了他一巴掌。
“那你觉得呆在我身边的资格是什么?”她仰着下巴,定定地看着他,她的气势是如此的盛气凌人,而她的目光,就像是带着某种谴责一般,“漂亮的脸孔?干净的身体?还是纯洁无暇的思想?如果你觉得这样就是资格的话,那么够资格呆在我身边的人,会有很多,可是——”
她顿了一顿,用着绝对的口吻道,“什么样的人可以呆在我身边,不是靠资格来决定的,而是由我来决定!如果我要一个人的话,就算那个人经历过更糟糕的事情,我也会要他;如果我不要的话,就算那个人再好,再干净漂亮,再完美无瑕,我也还是不要!”
这一刻的她,高贵华美得让人屏息!
厉爵今天很早就回到家中了,而一回家,就把厉缱绻叫进了书房。..
“慕寒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厉爵开门见山地说道,压根没和女儿绕弯子。
厉缱绻倒是一点不奇怪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毕竟,她今天找厉氏的人来学校把那人送去了医院和清理血迹,那些人自然会把这事儿上报给父亲。
“我想要那个人永远都没机会再伤害遥。”厉缱绻道,明明是慕寒把那人揍得半死,可是她却觉得遥被伤得更重。
“哦?”厉爵扬扬眉,“然然,永远都没有机会意味什么吗?死人是绝对不会有机会的。”
厉缱绻蹙了蹙眉头,听明白了父亲的话。要在暗地里解决一个人,那是再方便不过的了,可是——“爹地,我不想杀人。”虽然她并不是慈悲富有爱心的人,可是却也绝对没有冷血到可以轻飘飘的用嘴巴赋予谁死亡。
厉爵微微一笑,“可以,那个人爹地会帮你解决的,既不杀他,又不让他再有机会出现在慕寒的面前。”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厉爵心中却是一叹。说到底,女儿如今也只是一个15岁的孩子。虽然大气坚强,有独到的眼光,将来成长起来的话,必然会成为一个很好的领导者。可是另一方面,女儿的性格方面,本身有太多光明的东西,正如女儿对医药感兴趣,而不是对杀人有兴趣。可偏偏商界中有太多阴暗的东西,如果将来她要执掌厉氏集团的话,那么迟早都会知道那些阳光下的东西,以媛媛的性格,真的能够接受得了吗?
女儿的性情虽然融合了他和伊依的性情,可是在爱好上,女儿却更偏向着伊依。他在商界心狠手辣人送外号暴君,而伊依却是显然要心地善良一些。
“谢谢爹地。”厉缱绻的声音,拉回了厉爵的神游。
“那么你可以答应爹地一件事吗?”厉爵道。
“什么事?”
“慕寒的这件事,永远不要让你妈咪知道!”
厉缱绻一愣,父亲的话,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可是父亲的神情却是认真的,完全不是开在开玩笑。“为什么不能让妈咪知道?”慕寒的事儿,和迄完全风牛马不相及,就算母亲知道了,也没什么啊。
“原因爹地不能说,只不过你记住了,别在你妈咪面前提起这事儿,爹地只是怕你妈咪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厉爵道。
“然然,你听清楚了爹地的话吗?”厉爵盯着女儿问道。
虽然厉缱绻不知道到底会让母亲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她看得出父亲的认真。只要是和母亲相关的事情,父亲都会无比的在意。
“我知道了,我不会和妈咪说的。”厉缱绻同意道,一方面是父亲的认真,另一方面也是她同样不希望母亲会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慕寒你打算怎么办?以他目前的状况,并不适合呆在你身边。”尤其是还失控到差点在学校里杀了人。
如果那人真的死了,又不巧被学校里其他的人瞧见了,只怕最后会连然然都被牵扯进去!他是要找人保护女儿,而不是为女儿添麻烦。
“遥是不是适合呆在我身边,我会自己来判断。至少现在,我要他留下。”今天的慕寒,让她完全放、心、不、下!
“是觉得他太可怜,同情他吗?”
同情……与其说是同情,倒不如说是怜惜来得更恰当点,“我不想要看到他痛苦和自我放弃的样子,总觉得如果我现在让他离开的话,他会很危险。”这种危险不是来源于外部,而是源自他自己。
“看来慕寒这小子倒是比我想象中要来得幸运呢。”厉爵看着女儿道,“既然你要自己来判断,那么爹地就让你自己来判断。等过些日子,爹地把这件事完全了结的时候,你就把你的判断告诉爹地。”
“好。”厉缱绻点头,随即又道,“爹地,我想去见一下王怀生。”
厉爵倒是没什么意外地道,“我会让人安排时间带你过去。”
父女俩正说着,书房的门倏然被推开了,伊依走了进来,“听佣人说你们两个在书房,倒是难得了,对了,然然,佣人说你今天很早就和慕寒回来了,怎么回事?”
“寒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就请假陪他一起回来了。”厉缱绻道,这话也并不算是全然的假话。
“要不要紧,有让医生瞧过没?”伊依关心道。
“只要多休息下,应该就没事儿了。”厉缱绻道,对着母亲,她着实不善于说谎,于是干脆找了个由头,离开了书房。
“你有没有觉得,然然今天有点奇怪?”到底是母亲,女儿一些些细微的变化都能够察觉道。
厉爵面色不变地笑了笑,搂住了伊依,“你多心了吧,她可能只是在担心慕寒而已。”
“是吗?”伊依还没来得及细想,厉爵的唇已经亲吻上了她的脸颊。带着一丝挑-逗意味的,他抱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最后覆上了她的嘴唇。
……
下午放学的时候,厉缱绻对慕寒道,“我现在要去一下医院,父亲说,王怀生已经抢救过来了,现在虽然还不能下床,不过神智倒是恢复清醒了,我打算去医院见见他。”
他的脸色骤然变白,身体顿时变得僵硬无比,就连呼吸都在刹那间停滞着,“小姐……要去见他?”
“嗯,我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她道。
不要!不要去见那个人!他的脑海中疯狂地在喊着,可是事实上他却只是直直地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她抬手摸摸了他的发梢,“你用不着和我一起去医院那边,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去,医院那边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而事前,她也已经通知厉氏那边接送的车来两辆了。正当厉缱绻打算上其中的一辆车时,慕寒倏然地拉住了她的手。
“我和小姐一起去医院。”他的脸色依然还是苍白无血的,可是口气却异常的坚定。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那个男人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应该如同噩梦一样,为什么他还要去医院?
而他接下去的话,解答了她的疑惑,“我有责任保护小姐。”
“不用了,医院那边有不少白门的人,他们会保护我的。”况且,厉缱绻也不以为一个下不了床的男人,还能折腾出什么事儿来。
可是她的这句话,却反而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也让他抓着她手的五指微微地轻颤了起来。
有很多人可以保护她,所以并非一定要他保护才可以。他明明是知道的,明明比谁都清楚这个事实,可是……如果他连保护都不用去做的话,那么他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他应该要松开手,应该要独自回世家公爵的,这是她的命令,不是吗?可是,他的手指却怎么都无法松开,即使颤抖着,也不想、不愿松开。
厉缱绻可以感觉到慕寒的手指在颤抖,他的脸上几乎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色,整个人都像是摇摇欲坠似的,透着一种脆弱。
如同已经布满了裂痕的玻璃,只要再轻轻一击,就可以让玻璃彻底的碎裂。
“那就和我一起去医院吧。”厉缱绻道,反手抓住了慕寒的手,拉着他上了车子。
车子朝着医院驶去,车上,厉缱绻抬起手指,弹了弹慕寒的额头,“不要多想什么,不管你有没有保护我,对我来说,你都是很重要的。”
重要吗……他手上的那种微颤,在慢慢的止息着,额头被她弹过的地方带着一些微微的疼痛,可是却让他恢复了过来。
到了医院,白门的人早已因为门主的命令,而等候在医院的门口了。
“厉总说小姐可以随时进病房,王怀生现在人清醒着。”厉氏的人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厉缱绻到了王怀生所在的病房门口。
厉缱绻正想要让慕寒在病房门口等她,可是看到自己的手和慕寒的手牵在一块儿,又想到之前慕寒的那副样子,于是微抿着唇道,“你是想进去,还是留在外面?”毕竟,她也不确定他是否适合再见到王怀生,所以干脆让他自己来做这个决定。
“我要和小姐一起进去!”他的手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没有丝毫犹豫地道。
厉缱绻推开了门,和慕寒走进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几张椅子而已,看起来倒不像是个病房,更像是个监狱似的。
王怀生躺在病床上,身上缠满了纱布,睁着一双还泛肿的眼睛朝着厉缱绻和慕寒望了过来。
“倒是……真没想到,厉大小姐居然会来看我。”王怀生阴笑着道,因为牵动着脸上的伤口,而看起来表情怪异,“就是不知道白大小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边的那个玩具,曾经可是被我玩遍了全身啊!”
王怀生的看着慕寒的目光爆发着一种深深的怨恨。已经是第二次了,他差点死在对方的手上,而且以目前厉氏集团的人这样关押着他,想来慕寒应该是说了什么,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既然他得不到好处,他也好狠狠地毁了这个人才甘心!之前他正愁被关在这里,找不到法子呢,却没想到对方正巧好死不死地撞上来。
慕寒的身体僵直着,眼帘半垂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像是只剩下一具空壳而已。
而王怀生则更加恶毒地道,“厉大小姐,要不要我给你具体说说当时是怎么玩弄着他的啊,那时候他的身体可比现在柔嫩多了,舌头舔过他脸的时候……”
“住口!”厉缱绻冷声道,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我还以为你会说点什么新鲜的话呢,没想到说来说去,也只能说点这种无聊的事儿而已。”
“无……无聊?”王怀生愕然,这……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厉缱绻怎么都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高中生吧,听到这样的话,就算不是哭着跑开,也该是神色大变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上去冷静得过头!
厉缱绻松开了原本和慕寒交握的手,缓步走到了病床的床头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躺在床-上的王怀生,“你说的这些,遥早就已经和我说过了,我今天来,只不过是想瞧瞧你这人渣长什么样子而已。”
“你——”王怀生的脸本就红肿一大片的,此刻血气翻涌,变得更红了。
“当然,还要做一件事。”厉缱绻继续说着,突然双手伸出,猛地抓住了王怀生病服的领子,一个用力把对方从病床上扔甩到了地上。
砰!
沉重的落地声响起在了病房中,王怀生只觉得身体痛得要命,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只脚已经重重地踩在他的胸口上,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已经听医生说过了,你的恢复状况不错,身体底子也还不错,也就是说,就算我现在动手再打你一顿,你应该也顶多多痛几下吧。”厉缱绻冷冷地睨看着王怀生。
那种淡冷鄙视的眸光,让王怀生脊背生生地冒出了一层冷汗,一瞬间,有着一种错觉,仿佛此刻踩着他的人是厉氏集团掌门人厉爵!
厉爵的女儿,又怎么会像普通的小女生那样呢!突然,王怀生发现自己以前竟然还想着要找机会掌控这个女生的想法,简直是可笑至极!
只不过没给他太多的时间去想,厉缱绻已经狠狠地揍上了王怀生,出手狠厉,毫不留情,让人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王怀生开始还挣扎着,可本已受伤的身体,根本就没什么力气挣扎,到了后面,只能任由厉缱绻打着。
厉缱绻一直打到手背发疼,眼看着王怀生已经连哀嚎的声儿都快没了的时候,才停下了手。
弯下腰,她凑近着王怀生,唇角闪现着一抹冷冷的笑意,“慕寒是我的人,不是谁都可以动他的,如果以后,让我发现你又打他主意的话,那么下一次,就不会只是这样打一顿而已。”
这抹笑意,是威胁,是警告,也是在称述着某个事实。
王怀生苟延残喘地喘着气,用着破碎的声音惨笑着道,“慕寒……的运气……果然是比我好啊……”
“运气?”厉缱绻冷哼一声,“如果你以为我这样做,是他的运气的话,那么你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说完,厉缱绻直起身子,走到了慕寒的跟前,重新拉起了他的手,走出了病房。
从头到尾,慕寒都觉得宛如像是一场梦似的,小姐和王怀生说的那些话,小姐对王怀生的动手,都让他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直到离开了医院,上了车子,他才回过神来,视线落在了她有些微红的手背上,“很痛吗?”他喃喃地问道。
“还好。”她道,对自己的手背丝毫不怎么关心。
“如果小姐不喜欢这个人的话,可以让我来动手,或者……其他人动手也可以,根本用不着亲自动手。”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做,甚至还让她自己的手肿痛。
“这可不行。”她摇摇头道,“如果不是亲自动手的话,那我就白来医院了。这种事啊,还是要亲自做才解气。”
“解气?”
“保护玩具,也是主人的职责。既然玩具被人欺负了,作为主人的我,当然要好好的为自己的玩具出一口气了。”
他怔怔地看着她,所以,她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吗?
心跳的速度又再不断地加快着,原本冰冷的身体,似乎也在被一股暖流慢慢地注入着。
“怎么了?”她看到他出神的看着自己,不由得问道。
“我很高兴。”他低低地道,另一只没有交握的手压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心跳的速度。刚才在病房里,见到了王怀生的时候,他明明还是觉得冷得要命,一颗心仿佛沉到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可是现在那种感觉,却全都消失了,“我很高兴小姐为我这么做。”让他觉得,他是被她所重视着。
如果遥高兴的话,厉缱绻觉得,这一趟医院还是来得挺值的。
…………
而同一时刻,在医院的病房中,王怀生已经被医护人员搀扶着重新躺回了病床上。还没等他喘过起来,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只是这一次,进来的是厉爵。
“看来刚才你倒是多多少少受了点罪了。”厉爵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温和地浅笑着。可是这样的笑容,却让王怀生牙齿打颤着。
毕竟,他在白门好歹也呆过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多少也知道厉爵是个什么样的人。越是这样温柔的笑,就越危险。
“厉……厉总……”王怀生好半晌才吐出了这几个字。
“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见了啊,我以为你离开黑市后,会长点记性,知道什么事儿是不能做的,不过显然,我是高估你了。”厉爵状似悠闲地说着,双膝优雅地交叠着。
“厉总,我……我下次不敢了,我也只不过是想小小的戏弄一下慕寒那小子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王怀生赶紧道。
“可偏偏你的这种‘戏弄’,是我最讨厌的。”厉爵道,让他的宝贝厌恶的事情,厌恶的人,都是罪无可恕的,“王怀生,你说慕寒怎么就没把你彻底的打死呢,要是打死了,倒是省得我再花力气把你弄死了。”
王怀生一阵心惊,“厉总……你……你是在开玩笑把,”他结结巴巴地道,“你要是真想弄死我的话,就……就不会花力气救我了……”说到底,王怀生怕死,非常地怕死。
厉爵嗤笑一声,“救你,可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媛媛,那孩子心软,见不得人死。所以你放心,我答应了女儿,不会要你死的,不过我觉得你死了,倒能少受点罪。”
王怀生毛骨悚然,“厉总,我、我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对慕寒怎么样,我会离得远远的……”
他一个劲儿地说着,只是厉爵根本就没怎么理会,而是优雅地站起身子,对着身边的莫峰道,“好好处理了,命留着,我这个做父亲的,答应了女儿的事儿,总得做到。”
“我知道了,厉总。”属下恭敬地道。
厉爵缓步走出病房,身后传来的是王怀生凄厉的惨叫声。
厉缱绻知道,慕寒还是很在意王怀生,尽管那个男人已经不能再伤害他了。“对了,你之前既然答应了王怀生那人的条件,后来又为什么会和他动起手来?”厉缱绻问道。之前因为听到8年前的事儿,以及想着怎么样让他快点恢复,因此倒是一直没有去注意这个明显矛盾的地方。
“因为那个人想要通过我,利用小姐。”慕寒如实地回答道。
厉缱绻微怔了一下,看来那个人的目的,倒是比她想象地更恶心,“所以你就动手了?可是你这样一动手,我不是也就知道了你一直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儿了吗?而且你有想过吗?要是你真杀了他,你也会坐牢,可能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因为小姐是比任何事都更重要的存在。”他用着平静的语调回答道。
厉缱绻看着眼前的人,他低着头,轻垂着眼眸,看上去漂亮却又压抑。他把她放在了太重要的位置,重要到让她心惊。
“那你呢,还会在意着8年前的事情吗?”她突兀地问道。
他没有吭声,可是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又问道,“如果是我做那样的事情,你也会觉得讨厌吗?”
他苍白的脸庞上闪过一抹浅浅的红晕,然后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会讨厌呢,不论她对他做什么事情,他都不会讨厌的。
“那他当初到底是怎么对你的?”她盯着他问道,回忆着之前在病房里王怀生所说的话,“他的舌头舔了你的脸?”
一边说着,她一边走上前,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把他的头拉低着,伸出了粉色的舌尖,在他的脸上猛地舔了一下。
他的身子陡然一僵,反射性地想要往后一缩,她的双手却是牢牢的按压住他的脖颈,不让他往后退开半步。
“讨厌吗?”她轻问着。
“不。”他回道,脸上的红晕在变得越来越明显。
“那会喜欢吗?”她又问道,觉得当他的脸上染上红晕,其实挺好看的。
他微抿了一下薄唇,老实地回答着她的问话,“……会。”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她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的心脏几乎跃出嗓子眼。
她闻言,再度伸出舌尖,又在他的脸上轻舔了几下,“那个人除了舔你的脸,还做了什么呢?”
他的身子一颤,“还……脱去了我的衣服。”
她的手指解开着他衣服的纽扣,把他身上的上衣脱去了,“这样吗?”
“还有裤子。”
她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的继续再脱去他的裤子,“然后呢?”
“他用手……摸遍了我的全身……”那时候的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会觉得无比的恶心。
她抬起手,轻轻地按压在了他的胸前,“怎么摸的,做给我看。”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狼狈,要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重新当着她的面做一遍,不啻是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呈现在她的面前。
可是他的手却还是拉起了她的手,按照记忆中的印象,在自己的身体上不断地移动着。他的记忆力素来不错,可是这会儿,他却有些痛恨记忆力的好,连这种事情,都记得如此的清楚。
她的手指抚摸过他的锁骨,他的胸前,……她手指的每一下移动,都会带给他一种灼热的火焰般的感觉,就连空气都带给人一种醺醺欲醉的感觉。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和当时一样的步骤,可是小姐的这种抚摸,却让他沉迷其中。
“只是这样摸吗?”她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智。
他一个激灵,身体再度变得僵硬,不仅仅是这样,还有他最不想让她知道的……他的唇紧抿着,而她则低低地道,“寒,告诉我,我想知道一切。”也想要可以真正地解开他的心结。
“还把他的手放在了我的那上面,不断地摸着,动着,然后舌头几乎舔过我的全身……”他别开着头,身体一边遏制不住的轻颤着。就仿佛他这样的言语,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亵渎。
看着这样子的慕寒,厉缱绻的心开始泛痛着,这种痛,该是叫做心疼吧。
她的脑海中,闪过了父亲之前说过的话,她对慕寒,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仅仅只是主人对玩具的喜欢?如同朋友间的喜欢?还是说还有着更多的感情呢?
她说不清楚,可是她却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她不做些什么话,那么眼前的这个人,会被摧毁的!
被他心中的那份压抑、那种在意、那种自卑的情绪所摧毁掉的!
她的手轻轻抚摸上了他的头发,一下一下地,就像是在安抚着受伤的狗狗似的,温柔而又呵护,“寒,谢谢你愿意告诉我,我知道要说出这些,对你来说很不容易。可是我也想告诉你,不管那个人曾经对你做过什么,在我看来,你就是你,这一点从来不曾变化过。”
她说着,抬起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那地方。他的身体猛然一震,脸孔转向了她,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小姐她……她居然这样做了?做到了这种地步!可是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碰触着那种地方,她根本就不必……
“很……脏的……”他艰难地开口道,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了那个地方去。
她没有停住手,而是继续轻轻地抚摸着,踮起了脚尖,唇亲吻上了他精致的锁骨,感觉着他身体的颤栗。
“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所以别再说什么脏不脏的,如果我不想的话,就算是在干净的,我也不会碰。”厉缱绻低喃着道,脸上也开始泛起了红晕。毕竟,一个活生生的异性的全部身体,她也还是第一次看到,以前只是在教科书上看到过。
而且现在不止是看,还在亲吻抚摸。
“寒,我喜欢你,以前喜欢,现在也还是喜欢,所以我一点都不会觉得脏。”她的唇继续移动着,亲吻着他身体其他的位置。
一个个的吻,就像是要彻底地清除着过去的印记。..如果仅仅只是对玩具的喜欢,对朋友的喜欢,她会做到这个地步吗?厉缱绻一边轻吻着,一边在心中自问着。
应该做不到吧!脑海中闪出了这样的答案。因为遥是特别的,因为在她痛苦、快乐、高兴、哭泣的时候,他都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他会因为她而高兴,也会因为她而落泪。
而她,会为他心疼,会开始在意着他的一切。
他的**声在渐渐地加重着,白皙的肌肤上,所透出的绯红越来越多。最后,像是再也坚持不住了,他在她的手上释放了。
厉缱绻显然楞住了,有些怔然地看着手中……这是慕寒的……而她,自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她抬眼看着慕寒,他的脸上透着一种艳色,微喘着粗气,原本如冰封般的孤狼眼眸,此刻却是迷离的波光。
这一刻的他,美得出奇,也艳得惊心!
然后,他的眼神慢慢地清明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变得了一种不知所措。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着,厉缱绻清了清喉咙道,“没什么,这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生理卫生课上都学过。”她说着,想要化解这份尴尬。他此刻的这副模样,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原来,他的脸上亦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顿了一顿,她又继续道,“现在,我也对你做过了一样的事情,所以用不着再去介意以前了,如果是没有感情的人的碰触,那就仅仅只是肌肤的碰触而已,并不代表什么,就好比你学格斗术的时候,不是也会和别人有很多肢体方面的碰触吗?”
他的心骤然一沉,刚才还火热的身子,在迅速的变冷着,“所以……小-姐对我所做的,也仅仅只是肌肤碰触而已,对吗?”
是,却也不是!“你觉得呢?”她反问道。
他不知道答案,只是紧抿着唇望着她,眼中是孤寂,亦是脆弱。他明明看似坚强,为什么最近,却又老让她觉得脆弱呢?
这种亦碎的感觉,让厉缱绻不舒服极了。
叹了一口气,她道,“我并不会随便和什么人,都会有这样的肢体接触,就像我的手,沾上这玩意儿,还是第一次呢。”
她把自己湿粘的手摊放在他的面前。
他微咬了一下唇瓣,突然倾下了身子,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她手指上的浊液,温顺,而心甘情愿。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半遮着眼帘的浓黑睫毛,挺直的鼻梁,还有那粉色的舌尖。之前,她曾经也然他舔舐过她的手指,可是感觉却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遥,还会在意以前的事吗?”她问道。
“不会了。”他低低地回道,她的抚摸,她的亲吻,就像是把那些不堪的过去统统抹去了一般。
而他没问出口的是,如果她和他之间的并不仅仅是肢体接触的话,那么又会是什么呢?
心中隐隐生出着某种渴盼,然后……在变得越来越强烈。
当她走进房间的时候,只看到慕寒正在看着书,厉缱绻走进一看,是高二的课本,他们现在才高一,可是他居然已经看起了高二的书了。
“最近你好像很用功,考试成绩都很好,而且篮球也打得比以前要投入许多。”她开口道,“是有什么原因吗?”
“因为我有想要的东西,我想要变得更好。”变得更加可以配得上!
厉缱绻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君玥惜所说的话,遥在变得越来越美丽吗?就像是动物界的雄性,为了吸引住雌性,而美丽着?
她细细地打量着他的脸庞,他的五官依然精致,光洁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感-性的薄唇,秀美的眉,长长的睫毛下是那双美丽如同睡莲的眸子。
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当他这双眼眸望向人的时候,会给人以一种鲜活的感觉,而不仅仅像以前那样,只是一具完美的空壳。
他——的确是变得更加美丽了。
“遥,那你想要的是什么?”厉缱绻好奇地问道。
浓黑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随即缓缓扬起,慕寒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小姐真的要我说吗?”
厉缱绻心脏骤然一跳,他的目光,带着某种强烈欲、望,令得她一瞬间,几乎有种不认识的感觉。
“嗯,说。”她道。
“你。”他的双唇一张一合,轻轻、却坚定地说着,“我想要的,是你。”这就是他的渴望。
有些话,就像是在预料之外,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那你有多喜欢我?”厉缱绻问道。
“很喜欢,也只喜欢小姐一个人。”他道,从8岁的那年起,只是那个时候,他不明白这种喜欢,到底有多深,又会给人带来多少的渴望,“我想可以一直地呆在小姐的身边,不会被任何人取代,想要变成让小姐觉得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题外话---感谢陪伴,新年快乐。
全本完结。(83中文网 .)
小说推荐
- 第一婚宠:厉爷娇妻太会撩温宁厉北琛
- 未婚夫和继妹联手绑架,她在逃跑途中惨遭欺辱,失去清白 涅槃回来的温宁发誓要报仇!她却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找上门来:嫁给我。渣我来虐,钱你来管,我给你用,还有,我要和你三胎 温宁望着这个神秘男人:先生能不能先把你的面具摘下 后来温宁怒不可遏:原来是你,死对头 男人宠溺霸道:老婆别动胎气 作者:温宁宁所写
- 都市言情温宁宁连载中
- 最新章:第2150章
-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 新坑,喜欢的求收藏,暂不更新《人间中毒:你好,总裁先生》http/novel.hongxiu.com/a/1212147 作者:唐如酒所写的《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为转载作品,章节由网友发布
- 都市言情唐如酒完本
- 最新章:二番823米:大结局
- 第一名媛:厉少娇妻有点甜
- 简介 作者:煎饼果子T所写的《第一名媛:厉少娇妻有点甜》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为转载作品,章节由网友发布
- 都市言情煎饼果子T连载中
- 最新章:第六百二十四章 完美谢幕
- 婚色入骨:厉少的神秘新妻
- 慕清寒以为,她的隐忍,她的退让,终究会让他回头。可当另外一个女人登堂入室,她才知道,她不过就是一场笑话 本以为她离开他,就是一场救赎,可终究,他还是想要她的命。高楼上纵身一跃,所谓情深,就是死生挈阔吧,不过这一切,终究是结束了 而当她凌厉归来,却被他挡在一个角落,他捏着她的双肩,似乎要将她揉进骨血“
- 都市言情七月女巫本尊连载中
- 最新章:第五百零三章大结局
- 头号新宠,总裁的隐秘娇妻!
- 【全本完 18岁,领证的那晚,雨幕成帘,他腥红的眼晴几乎要撕裂她的身体,长指摁向了她的脖子,阴沉沉的“从哥哥到丈夫,你耍得一手好戏!你是怎么到的这个家,你就怎么滚出去 好,她滚,当晚就收拾行李远赴美国,于是她就成了唯一的那个结婚当天就被扫地出门的女人 五年后,回国,以‘小影子’这个笔名横扫各大漫画圈
- 都市言情回眸三生完本
- 最新章:299【甜蜜番外七】:两个男人带娃(全本完)
- 名门独宠:总裁的头号新妻
- 她睡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醒来后才发现,男人竟然是她男友的小叔?传说中的季氏集团的掌权人?她仓皇逃跑,却被男友拉着见家长。不偏不倚,又再度看到他!昏暗的角落里,男人将她压在逼仄的角落,俊脸满是邪气“昨晚的你很热情“禽兽”女人俏脸一红,咬牙道“宝贝,你比我更禽兽”男人放肆挑眉,指着自己身体某处的抓痕!某
- 都市言情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370章
- 厉少的新娘
- 推荐新文《秦爷,新妻嫁到》http/m.ruochu.com/book*谁是谁的痴心妄想 厉南骁“你愿意跟我走吗”陆荼蘼“愿意”他把一切都当成了一场游戏,既然游戏已经开始,又怎能轻易结束 不是难分胜负就是你死我活。她是表面上光鲜亮丽的陆家孙小姐,B市的后起名媛 他是L.WAN亚洲执行总裁。年少无知的
- 都市言情官琯完本
- 最新章:完结感言+好文推荐,美人们看过来!!!
- 强宠头号鲜妻:陆少,滚!
- (男女身心干净 身为国民老公的陆臻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闹离婚 而身为陆太太的苏皖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他折腾 吃醋的时候他说“除了我,你看任何男人都是在引诱他们犯罪 表白的时候他说“原谅我太贪心,陪了你情窦初开,还想陪你两鬓斑白 面对别有用心的女人他说“陆太太这辈子只会是苏皖笙一人 苏皖笙喜欢
- 都市言情桐芜连载中
- 最新章:第1980章 全文完
- 头号萌妻:唐少,求抱!
- 隋棠的做人守则:喝最烈的酒,泡最帅的仔。酒很烈,仔很帅,可惜就是这个仔并非她说甩就能甩“女人,上了我的床,还想提起裙子就跑”唐海臣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br>唐先生,明明是你食髓知味好不好!隋棠很委屈“唐总,您想怎么样“我唐海臣的女人,身体跟心都必须是我的【展开【收起 作者:曲荔枝所写的《头号萌妻
- 都市言情曲荔枝连载中
- 最新章:第708章 就像过了一生(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