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王爷,饶了我!

第580章


李昭月的脸色苍白如纸,整个寝居里,都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血腥气。
而且,她非常痛苦地呻吟挣扎,渐渐地,嘴里竟也吐出血来。
太后掀开被子一看,整个床上几乎都是血!
她当即吓得叫人去请了太医,又通知了李元睿。
李元睿和魏瑜闻讯过去,看到那情形也吓了一大跳。
她和太医想给她止血,然而,努力了约半个时辰,李昭月……死了。
她满身是血水和汗水呆坐在那里,看着太后撕心裂肺地痛哭。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魏瑜抬眼看着已经断了气的李昭月,半天都想不明白。
没有胎儿。
怀孕三个月,如果流产,是有东西出来的。
可是,她出来的,除了血,没有别的东西。
而且,她不仅是下体流血,她的内脏似乎都受到牵连,也出现了破损流血症状。
她就像是个内中已经破败的布偶,破了一处,其他的地方纷纷裂开……
“你这个黑心肝的恶毒女人!是你!你给她吃的什么药!”太后嚎了一阵,扑上来就要打她。
魏瑜眼神呆滞地看着她,看着她被人架住,拉了出去。
溪山行旅图 第1796章 孕子草
李元睿看她发呆难过的样子,柔声道:“鱼儿,你别怕。”
魏瑜抬头看着他,一脸迷茫地说:“明明检验出是怀孕,怎么会这样呢?她为什么会死?”
她是个大夫都不知道,李元睿如何能知道?
他只是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女人生孩子,难产而死的本就很多,不是你的错。”
“可是她肚子里没有孩子。”魏瑜喃喃说。“明明检测到有,脉象也是喜脉,为何现在又没有孩子了?”
李元睿一愣:“没有孩子?”
“是啊,当初慈安宫的人送了她的尿液来,我明明检测出非常强烈的怀孕特征,怎么可能没有孩子呢?”
李元睿寻思了半天,说:“那,你再检测一遍?”
“什么?”
“你再检测一遍看看?”
魏瑜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叫道:“雪青,将我的药箱拿来!”
雪青跑回昭和殿,将魏瑜的药箱拿了来。
那促激素,尿液中分布的只是少数,更多的,是分布在血液中。
她取了李昭月的血,再次检验……
没有怀孕!真的没有怀孕!
她又穿刺了她的膀胱,取了尿出来,还是没有!
“当时检验着有,现在又没有了!只有一个可能!”魏瑜蓦然站起来,语气有些急促气愤地说:“当时的尿液,不是昭月的!”
李元睿浑身气息一冷,说了句:“来人!把这慈安宫的宫人给朕抓起来,审!”
慈安宫里,所有的宫人都被抓了起来。
太后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地哭着李昭月,咒骂着魏瑜,李元睿安抚了一阵,根本就安抚不过来。
看她如此伤心,李元睿心里也不好过,命人将鱼儿带回昭和殿去,他自己留在了慈安宫,一方面料理昭月的后世,一方面照看太后。
如今,他自己也是为人父母,知道那丧女之痛,定然痛彻心扉。所以,即便她口口声声咒骂鱼儿,他也没有说什么,只任由她发泄。
只是,于太后来说,她好不容易信任鱼儿一次,却是这样的下场,恐怕是悔恨得心肝都疼。就算将来查明昭月的死因,怕也是新仇旧恨,再难释怀。
鱼儿和她的关系,好不容易改善了一点,如今,怕是要终身彻底地破灭了。
李元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
魏瑜回到昭和殿,什么都没说,换了衣裳,直奔藏书阁而去。
宫里的藏书阁,已经在魏瑜的命令下,早就将所有的医书都汇集到了一起。
她在里面找了两天,终于找到了能解释李昭月这奇怪症状的记载。
原来,这世上有种草,叫做孕子草,服了它,就会令人如同怀孕一般,产生出喜脉的症状和反应,但同时,人会迅速消瘦虚弱下来。
也难怪身体她的身体如此之虚,大概是在她接手之前,一直在服用着孕子草。
而服用了这种草,一旦碰到红花,两种药性相冲,便有如砒霜毒药一般,令人五脏六腑皆受到损伤,破损流血而死,无药可医!
溪山行旅图 第1797章 交代
常用的堕胎方子,都要用到红花!
她开的那方子也是。
这是谁,要借自己的手去谋害李昭月的性命吗?
李元睿抓了那个送尿液来的宫女,据她回忆,她在送东西来的路上,遇到一个人。
那是一个眼生的小太监,手里抱着几个箱子,眼看箱子要掉下来,她便将手里的的东西放下去帮他扶了一把。
就这样而已。
她甚至没有仔细看那太监长什么模样。
那尿液,怕是的确被人给换了。
魏瑜只恨这年头没有摄像头……
黄燮是给昭月下孕子草的最大嫌疑犯。
李元睿将他也抓了起来,然而他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冤枉,竟是死活不招。
太后自李昭月死了当夜开始,便病倒了。
李元睿去看她的时候,跟她说起那尿液被人换了,以及孕子草的事情,太后躺在床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母后,那孕子草极有可能是新罗王给昭月下的,我正在审黄燮,无论如何,一定会给母后一个交代的。”李元睿说。
太后转头看向他,声音平平淡淡地问:“人又不是你害死的,你给我个什么交代?”
“毕竟,那碗堕胎药,是鱼儿端给昭月喝的。”李元睿皱眉说。“母后,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听到我替她辩解,但是,你要相信,她若真的要害昭月,何必做得这样明显?”
太后沉默着,不说话。
“还有,我想问一问母后,昭月的事情,你是否还知道些什么?如若有,一定要说出来。我们不能让害死昭月的真凶逍遥法外!”李元睿说。
这回太后说话了,她“嗯”了一声。然后,又处于木然的状态。
李元睿见她大概不会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说道:“那……母后您好好歇着,不要太过伤心了。”
“元睿。”太后却叫道。
“母后。”
“我想亲自见一见那黄燮,可以吗?”
“您见他做什么?”
“昭月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想弄明白,她究竟是怎么死的。既然你说是那黄燮给昭月下了药,我想亲口听他说,他为何要那样做。”
“他并不招供,只说自己冤枉。”李元睿说。
“就算他冤枉,哀家也想亲耳听听,他是怎么个冤枉法!”
李元睿看她红肿的眼睛,几天之间两鬓骤生的白发,点头说:“好。我会让李楠把他带来。”
“你回去吧。”太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黄燮很快被带到了慈安宫,浑身是伤,已经不成人样。
太后撑着病体,坐在上位,锐利如刀的眼神看着他,说:“黄燮,你为何给昭月下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太后娘娘明鉴,太后娘娘,臣真的没有下药啊!臣一直在尽心尽力地帮王后,哪里会给她下药呢?”黄燮一头磕到地,虚弱地喊:“臣对王后之心,天地可鉴,天地可鉴啊!”
“那你告诉我,昭月是怎么回事?为何你给她调养身子,越调养越差?为何一碗堕胎药下去,她竟会命丧黄泉?”
溪山行旅图 第1798章 不是别人,正是皇后!
“臣真的不知道啊!”黄燮哭道。
太后冷冷一笑:“李楠。”
“臣在。”李楠回答。
“将这个谋害公主的逆贼,挖掉一只眼!”太后一字一句地说。
李楠来之前,李元睿就吩咐过他,让他不要忤逆太后之意。
所以,他回答:“是!”便招呼两个禁卫上前动手。
“不要,不要啊!”那黄燮颤抖着喊道。
黄燮的裆部湿了,竟是吓得尿了裤子,整个殿上都弥漫着一股尿味。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是不说?”太后的语气,格外狠戾。“你若不说,我就挖掉你的眼,割掉你的耳朵和舌头,再阉割了你,做成个人彘,每日让蛇虫咬你——”
黄燮猛然往前一扑,叫道:“我说,我说!”
听闻这话,李楠倒是佩服太后了,她若投个男儿身,到刑房去当差,怕是前途无量。
“那你就说!”太后命令道。
“臣……”黄燮转头看了看周围。“臣只跟太后娘娘一个人说!”
“黄燮,你休想玩什么花样!”李楠说道。“要说就说,不说的话,我们便谨遵太后娘娘懿旨了!”
“太后娘娘!王后的死因,我只跟您一个人说!若您想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就答应我的要求,否则,黄燮情愿一死!”
“你——”李楠提起剑柄就要打他。
太后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说:“好,我答应你。”
“谢太后。”黄燮磕头。
“李楠,你带着人退到我这院子外面去!”太后吩咐。
“太后娘娘,这可使不得!这可是谋害八公主的嫌犯,万一他对您不利……”
“出去!”对于李楠的忠心护主,太后只拿这两个字赏了他。
“……是!”李楠被太后搞得怪没面子的,但仍检查了一遍犯人的脚镣手铐,确定他的危险性降到最低,方才带着禁卫退了出去。
“你们也都出去。退到二门外,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进来。”太后又对身后的丫鬟婆子们说。
“是。”她们倒是听话,都挨个出去了。
屋里,便只剩下黄燮和太后两人。
太后用如狼似虎,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的眼神盯着他,说:“现在,你可以招了!”
“太后娘娘,臣着实不知道王后究竟为何身亡。”黄燮说。
“你——”
“娘娘听我说完。”黄燮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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