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什么时候发芽

88 滚滚的大名终于确定下来


    辇车慢慢驶入了张灯结彩的东宫, 许长安让薛云深扶着踏下辇车,走向等候多时的帝后二人。
    等整套繁复周全的皇室迎亲礼过去,已然是万家灯火时分。许长安好悬没整个人累瘫,连随后的宫宴有多少皇室宗亲过来道贺见礼都记不清了, 唯独对两位皇嫂印象深刻。
    大皇子魏王的王妃, 乃是株五色菊。而赵王妃额间的花样,则是墨兰花。
    说到这个,两位王爷的品种, 如果许长安没看错的话, 魏王是魏紫,赵王是别称童子面的赵粉。
    家具布置皆是绯色的卧房内,面色通红的许长安半倚床头,尽量让思绪漫无边际地飘荡着, 控制着眼神不往薛云深身上瞟。
    打发完闹洞房的人,薛云深在许长安身旁落座。他尚不知道他的太子妃已处于情.欲崩溃边缘, 只管用灼人的视线盯着许长安猛瞧。
    “长安, 我很开心。”瞧了好半晌, 薛云深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他执起许长安握着苹果的手指,递到嘴边无声地吻了吻, 又重复道:“很开心。”
    可惜薛云深这番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注定得不到什么掏心掏肺的回应了。
    感受到掌心里的酥软, 服过鸳鸯缠而浑身软绵绵的许长安,勉强压住了溢到嘴边的甜腻呻.吟。他颤抖着嘴唇,还未来得及说话, 摩挲他手腕的薛云深率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之处。
    “体温怎么这样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来——”薛云深愈想愈紧张,扬声就要喊人。
    “嘘,我没事。”许长安眼明手快地捂住了薛云深的嘴巴,气息不稳道:“别喊人,你过来。”
    薛云深将信将疑地凑近了些。
    “再过来点。”许长安道。
    迟缓的太子殿下终于明白过来,他贴上许长安的嘴唇,近乎呢喃道:“够近了吗?”
    许长安摇头到一半,便让伺机而动的舌头钻了空子,溜进了口中。
    唇舌翻搅的啧啧水声与压抑的喘息同时响了起来,薛云深一手扣住许长安后脑勺,一手摸索着摘下他的紫金发冠,将他满头如瀑布般黑发打散了。
    藏在被褥里的红枣桂圆早让许长安悄悄扫了下去,没了硌得慌的硬.物,薛云深推着许长安,将他按在了柔软的绯色床榻内,而后迫不及待地翻身压了上去。
    衣物被快速褪了干净,浑身赤.裸的两个人,翻滚着缠到了一处,放下来的帷幔,随动作而微微抖动着。
    床角的苹果不知被谁踢着了,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许长安被响声惊动,刚想探过去掀开帷幔,就让薛云深撞地整个人都酥软下来。
    蜡烛燃至中途,更深露重。许长安叫得嗓子有些哑了,薛云深顾及他肚里的孩子,不敢多做,泄了回便预备偃旗息鼓。鬓角汗湿通透的许长安,见他有离开趋势,当机立断,主动反身堵住了他的嘴唇。
    许长安一面难耐地扭动身体迎合,一面想伸手去触碰前端,结果被色令智昏的薛云深当场截住。
    大汗淋漓的胸膛与滚烫的贯穿齐齐袭来,许长安软倒在薛云深怀里,仿佛整个人都化成了滩起起伏伏的水。
    乃至纵欲的后果……
    总之,翌日醒来的两人,毫不意外地遭到了皇帝派来的太医的委婉劝诫。
    许是担心许长安不自在,皇后鲜少在命妇后妃俱在的场合传他过来,偶尔宣他觐见,都有薛云深作陪。
    沿着茜色宫墙来回走惯了,许长安便也渐渐习惯了住在东宫。随着月份越来越大,他开始想念墨王府里的黄沙,常常趁着薛云深处理朝务的功夫,溜回墨王府打滚。
    薛云深起初对此并不知情,直到某次夜里,他在床上摸到了粗砺的沙子。
    “你今日出宫了?”薛云深问。
    许长安挺着四个月的肚子,边不甚方便地脱宫服,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没有。”
    薛云深也不戳破,他伸手拢住许长安圆润不少的腰身,如往日常做那般把耳朵贴上了许长安的肚皮。
    许长安也不动,静静站着让薛云深听了会儿。
    “小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动一动,明明已经到时候了。”许久都没听到动静,薛云深颇为不满地抱怨。他扶着许长安躺下,顺便自己也跟着钻入被窝。
    许长安头回为人父亲,对这些毫无经验,只好胡乱地安慰了两句。他白日里睡多了,晚上便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地闹得薛云深迷迷糊糊的睡意也没了。
    “礼部今日呈上来几个名字,我看过了,都不太满意,不如你想几个?”无所事事的许长安,盯着头顶帷帐问薛云深。
    薛云深抓住他摸来摸去作恶多端的手指,递到嘴边狠狠咬了口,闭着眼睛道:“那就叫灵犀吧。”
    “灵犀?”许长安皱了下眉头,“灵犀适合姑娘,万一生下来是儿子怎么办?”
    薛云深想着明日得嘱咐薄暮,悄悄在东宫划个地方弄个暖房好让许长安滚来滚去。他心里惦记着事,嘴上一不留神就将说了出来:“滚滚。”
    “嗯?”
    薛云深困意又上了头,他手脚并用地缠住许长安,小声嘟囔道:“咱们儿子小名就叫滚滚吧。”
    于是未来皇长孙的小名,就这么定下来了。
    过了十一月,年关很快就近在眼前,盘桓了一月半之久的许道宜几人提出了辞行。
    许慎原想留许道宜夫夫与许长喜在皇城过完年再走,但被许道宜以父母亲俱在簌都为由婉拒了。
    说到许道宜夫夫,许长安二嫂原名李狗蛋,上族谱时让许长安他爹改了名字,现在名叫李林甫。
    送走了许道宜几人,曾经让许长喜闹得鸡犬不宁的大司马又恢复了往日宁静。许长安跟在他爹身后,走到屋子门口,忽然道:“爹,我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许家许长安这辈,女儿是长字辈,走平安喜乐四字,儿子是道字辈,走什么字许长安看不出来。
    许慎一眼看穿了小儿子的算盘:“怎么,烦恼我孙子的名字?”
    小心思惨遭无情揭穿,许长安摸了摸鼻子,颇有点郁闷道:“礼部尚书拟的名字都不好。”
    许慎在罗汉床上坐下,抬手斟了两杯茶,推了杯给许长安:“怎么个不好?说说看。”
    “像连沛、连泽、连淳……”许长安一一列举。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许慎听了个话音就知道这些名字为什么让许长安不满意了。他做了个打断的手势,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是嫌名字不好听吧?”
    面上端着讨好的笑容,许长安恳求道:“请爹赐名。”
    许慎放下手中茶盏,沉吟片刻,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案几上写了个字。
    许长安探身过来,瞧见是个铁画银钩的璧字。
    “璧做礼器,又可喻人。”许慎道,“怎么样,可还满意?”
    “珠玉连璧,”许长安不禁轻声重复道:“连璧,薛连璧。”
    许慎并不催他,只端着茶慢慢饮着。
    许长安念了几遍,觉得薛连璧与薛灵犀念起来颇有种异曲同工之妙,当即拍板决定就这个了。
    许长安摸了摸肚子,怂恿道:“滚滚快谢谢爷爷。”
    许慎闻言,嘴里的茶险些喷出来。他咳嗽两声,不敢置信道:“滚滚?”
    得知滚滚是宝贝孙子的小名后,许慎的表情委实颇有些一言难尽。
    “滚滚和狗蛋有什么区别?”许慎扪心自问半晌,终于理解了三弟许惜多年前初闻李林甫原名——李狗蛋时的心情。
    大名小名都有了,许长安总算能安心养胎。他碍于男女有别,不好常在宫中走动,便爱上了僻静的藏书阁,时常去那儿搬些典籍来看。
    薛云深有时候下了朝,没在暖房里捉到刺软趴趴的仙人球,便知道他又去藏书阁溜达了。
    转丹丸服用尽两月,许长安曾经硬过的刺复重新软了下来,这点深得薛云深心意。
    除此之外,许长安再也不用鸳鸯缠的协助了。
    自大婚当日头次用了鸳鸯缠,真正见识过它的虎狼之力后,许长安就把它锁到了箱子底下,任凭薛云深软磨硬泡,坚决不再拿出来使用。
    腊八以后,便是年关在即。
    去年许长安是与许道宣几人,在万重山里过的年,而今年自然不同。
    帝后的赏赐陆陆续续地送过来,东宫库房日渐充盈。而宫外的许慎柳绵也送了不少新鲜吃食,及许长安往日用惯的御寒衣物。
    沉迷煲汤的许道宁,煲了没几日就失去了喝汤对象,很是难过了番日子。好在元祁乖巧懂事,又从不挑食,吃饭的模样同小时候的许长安很有些相似之处,于是心情悲痛的许道宁,新近爱上了给儿子喂饭。
    许长安常住宫中,许道宣见他颇为不便,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随时推门而入,这个事实让许道宣有些消沉。
    没过几日,许长安就听说许道宣对他爹娘说了如意的事。许长安二叔二婶对此早有预料,因而丝毫不意外,只是让许道宣仔细想清楚,将来若是娶了如意,要怎么养家糊口。
    故而许道宣这些日子一直苦思冥想,试图想出个轻松生计。
    过年休沐前的最后一个早朝,皇帝突然宣布退位,要自封太上皇去颐养天年。
    文武百官,连同薛云深在内,都被皇帝事先没漏半点风声的行为弄得措手不及,连带着整个朝廷,俱没过好这个年。
    秋去春来,到了次年开春,薛云深在兵荒马乱之中接过他父皇的位置,许长安也顺理成章地由太子妃晋升成了皇后。
    许长安刚在东宫住惯,又要挪地儿,顿觉苦不堪言。
    而那片从墨王府搬到东宫的黄沙,情理之中的,又从东宫搬到立政殿。
    随着月份越重,许长安越不怎么爱动。薛云深担心他生产时伤到身体,经常拖着他沿着立政殿溜达。
    这日,两人溜达着又绕回了暖房。
    “等滚滚生下来,我便大赦天下,为他祈福怎么样?”薛云深兴致勃勃地盘算着,他说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不由侧过头:“长安,你说——”
    未完的话,在见到许长安惨白脸色时,统统咽回了喉咙。
    薛云深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人!皇后要生了!”
    于是,远远跟着的宫侍,分别抬鸾驾奔过来请皇后,屁滚尿流地去喊产娘,一步摔三跤地去吩咐产房等等,整个皇宫陷入了皇后要生种子的兵荒马乱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忘记说正文完了=-=
    后面还有两章,讲滚滚和他的嗯哼嗯哼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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