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灵气沉丹田,再经丹田之力逼上眼睛,以开天眼,天眼之力飞速万里,芸芸众生太多的相同,“我感应到了,只是……”雪灵叹一口气,“金衣实在太少了,连孤魂野鬼都没有……”
“什么?叫你看,你竟看不到她在哪里?”梦魇魔顿时气极,伸手欲捏住松香,大家连连叫住。
“不……或者有其他的办法吧!”魔老师连忙制止。
金魔兽与獬豸也醒了,獬豸抚了抚头道:“那个,君后不是有张可以看穿世界的镜子吗?”他觉得无奈,这些人说话究竟有完没完,做了这么久,他都睡了一觉。
金魔兽连忙拍了他一掌道:“小子,你挺聪明的。”
“不错,值得赞扬!”孤狼也点头。
魔老师也点头笑笑。
“呵呵……”獬豸干笑得低下头去,“不好意思啊,你们不要这么说我,我觉得害羞……”
“呵呵……”大家笑了笑,气氛总算没有这么尴尬。
雪灵看着镜中,一道绿光划破天空,朝着蓬莱的方向而去,绿光带着生命的力量,超越了时间,一道修长的人影,屹立在蓬莱上空,正是不戴面具,面容俊郎的梦魇,他仿佛闲庭信步,众天神对抗他,但是每一步都不容置疑,如玉的手掌拍出,天崩地裂,山河无光,直接穿过星球,打向了宇宙,一道蓬血光喷出,神魂俱灭,仿佛他们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似的。
人影看着天空,身影一点点化成光影纷飞,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在空中出现,自主勾勒,复杂阵法,是这个世界无人所能揣测的,人影一点点虚幻,光线勾勒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一个法阵代替了人影,正是飘渺个神女出现在天空之上,红色把天空染成橙色,却带着灵魂的终结,原本生机勃勃的绿色,却染上了悲凉和伤感。
金色法阵逐渐变的虚幻,似乎隐藏在了虚空之中,此时,如果在蓬莱上空仰望苍穹,能够隐约看见,一切法阵,正在星球之外,缓缓转动着,那红色法阵,排在第二。
在金色法阵归位的一瞬间,一层蒙蒙的光亮笼罩了大地,那种光亮,仿佛宇宙初开的第一缕光芒,那么耀眼,却又那么柔和,隐约中,能看到分身的十个飞驰的鸟影护驾,渐化成十个太阳,她竟带十太阳散布在大地四周,简直是只手遮天。
雪灵吃惊得张大嘴,孤狼不解地看着她,雪灵怔怔地道:“她是太阳神羲和,上古东夷人为帝俊生十日!”
“太阳不是盘古的眼睛吗?”金魔兽问道,凝向梦魇魔只见他口中喃喃叫道:“羲和,对,她是羲和。”
这次轮到梦魇魔出声,“没错,太阳本来就有的,不过后来十金乌寄居在太阳,吸食太阳精气,原来的太阳渐渐不见了,就是被十只金乌分化了。”
再看镜中,那十只金乌护住羲和,根本不出力净把梦魇魔晒得睁不开双眼。
深吸一口气,以手挡眼,艰难地看着羲和,“好啊,师妹,你竟带你十个儿子来对付我!有本事我们单打独斗。”
羲和叹了一口气,“梦魇魔,你肉身不腐,我灵魂不灭,孰胜孰负,谁能评说?”说着她摆手,众太阳飞走。
他心中久久无法平静,这个答案让人一时间无法接受。
“羲和师妹,我不反对你嫁给帝俊,但是有一个道理必须告诉你。”梦魇魔捂住眼睛向前问道。
羲和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想了想道:“师兄请说。”
“你本为神族为了人族牺牲了这么多,那么人族做了什么?只有遗忘,永久的遗忘!”梦魇魔之言充满怨气,那是恨,恨天道不公。
第609章 十日对战
镜中的梦魇魔继续说:“而你嫁人族帝俊,成为人族的一员,而人族呢?一开始信奉的恰恰就是神族,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过讽刺了,本族的领导者奉献了永生永世来守护本族,只是得到的确实被人们永久的遗忘,相反信奉的反而是魔族,我告诉你,很快,神族就要灭了你们这一批人类,与天地同寿根本不可能。”
羲和拧眉,这事她何曾不知,伸手一握,纯白的信仰之力,那是人们对于魔族的信仰,飘忽不定,就像人心,上一刻对你恭敬备至,下一刻就无视你苦苦的请求,只求自己可以安然无恙。
祭祀,人只不过是利用神之力,来达到一种交易罢了。
“人心真的就是这样的自私,这样的冰冷,你又为何为人?为人的意义究竟在何?”梦魇魔继续劝说。
羲和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样的沉思之中,她感受到了一种大道,一种属于非同寻常的力量,那样的宽广,那样的博大,仿佛能容纳整片宇宙,原来这就是鸿钧老祖,他屹立于一切之上,甚至就连这片天地,梦魇魔听说他的强,举手裂苍穹,弹指灭星辰,无人能挡,毕竟,毕竟这纯粹传说,传说往往是粉释一切。
他说也不说他便出手,也叫上羲和出手,羲和不肯。
这片天地,这片宇宙,都在他们指掌间存活抑或毁灭,诸天破灭,大千破碎,尽在一念之间。
芸芸众生,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群蝼蚁,梦魇魔没忘他多么的卑微。
打了几个回合,梦魇魔把魔掌伸向羲和,迟迟不下手,鸿钧老祖趁此机会叫上金乌朝他晒化,梦魇魔捂面痛不欲生,一权仗拍来他被打落在一石山中,把石山拍平,犹如天崩地覆,羲和飞速飞到他身边。
连连的咳嗽声,梦魇魔把肚子中的尘土咳出来,满面冒烟,他痛苦不堪,恨恨地朝她尖叫,“羲和师妹,你好狠啊!”
“师兄,我,你的脸干什么?”羲和惊慌莫名,想伸手扶他,却被他甩开手,满面是血,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当初我俩拜同门,我本专心修炼神术,你故意接近我,就是因为我本是魔!魔不能修神道,强行拜入神道,我还傻傻地相信你与你到处维持人间……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头来你却另嫁他人,还为他生十日来对付我!哈……”梦魇魔绝望地仰天苦笑。
“师兄,我也不想这样对付你,你把人间所有的人都陷入梦境中,我身为太阳神不可以坐视不理……”羲和叹气,“俊他都沉睡不醒,我十儿不能没有儿子……”
鸿钧老祖飞下来,以仙仗指着他道:“快把他封印起来,否则让他逃出来,人间的人将会永远醒不来。”
“我……”羲和看着他泪水溢出眼眶,“师兄,你有什么遗言……”说着别过脸去,擦了一把泪水。
梦魇魔悲痛欲绝,“羲和师妹……”
“你说……”羲和转过头伸手握住她的手掌。
望了鸿钧老祖一眼那老道倒是识趣地走开几步,看着羲和他最后劝道:“我会审世术,我算到百年后会有大洪水冲刷人间,你记得要到高的地方逃避……洪水会将这些与天同寿的凡人把他们淹死……”
“真的吗?”
“嗯……”
见师兄把遗言说完,“好,师兄,你睡吧,你会永远的沉睡下去,没人会来打搅你……”
梦魇魔笑了,笑容中带着怜惜,渐渐地石山凝聚,他化成了石山,沉睡不知多久,他耳边听过你一句凄惨的话,不知过了多少年,羲和向他哭泣,原来是十金乌被一名叫后羿的人射掉九个,帝俊抑郁而终,她也不想活,梦魇魔好想醒来劝她,耳边听到她的话却不能睁开眼睛看到她。
羲和向他道歉,“对不起!”话落她散尽修为化成雨露,雨露赐给那天下苍生,让田地得到滋润,让人类得到水源,她从生到死,都是为了人类而活。
如同每一个父母都爱着自己的孩子,皇者,不过是将这份爱变成了对于天下苍生的爱。
魔者之道,凌驾于众生之道,却又产生于众生之道,它只不过是对于众生之道的超脱。
人族皇者,他们既然是人族的皇者,那么就有义务保护他们的寄托,保护他们的根源,哪怕是付出永生永世,他们源于人族,那么也必将归于人族,只不过他们回归的方式,太过惨烈。
雪灵看完这一切,天色也大亮了,她沉吟道:“我说梦魇魔,你要拿晶石要复活羲和,别忘记她把自己的元神全都输给了人间,她的目的是为了弥补自己十个儿子犯下的错误,十日齐出,弄得民不聊生,所以才出后羿来射日,你竟想复活她,你别忘了她死前说过那句话,复活她,她会高兴吗?”
说着雪灵把那段话情景重新拉回镜中。
“吾等愿付出永生永世的生命,自斩前路,放弃一切希望,惟愿人族昌盛,再振雄风。”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几人耳边响起,却完美融合,那信念,像她儿子一样的惨烈。
声音消失,格外安静,没有任何动静,好像不忍心打扰他的修行,所以为什么他身外就是山崩地裂,要不是有她灵魂护着,恐怕就直接把石山炸裂开的大裂缝。
漫天的雨涌出了她体内,灵草开始发芽,所有的生灵都开始复苏,仙池海等更美,她开始暗淡,清澈的水化为水龙,奔下了蓝天,在天空上方盘旋,然后变成了一颗水晶球,闪耀着绚丽的光芒,水蓝色的光芒异常柔和,悬下人间,羲和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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