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快穿]

第55章


    吃完之后莫桑和陈奂两个人都默契地相顾无言回了房。
    回到房间之后莫桑心里更是烦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压根就睡不着。她在想,陈奂究竟把她当成什么,食物?一个普通女人?
    本来她的想法很明确的,但是那个意义晦暗不明的吻让她凌乱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被别人当成玩物。再说了,她想离开,比起那个一根筋的陈驷,陈奂是个更加通情达理的突破口。
    还好刚才看见陈奂回了哪个房间,不然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他呢。呆呆地在他房间门口站了许久,手举起又放下,却始终没有敲下去。
    突然想起中午的那个陈奂突然开门进来的意外,莫桑也想整他一下,不知道就这样开门进去会看到他怎样的丑态呢?
    不过不知道他门有没有反锁,试一把。
    一把转开门锁,莫桑就这样怀着一种可耻的期待的心情冲了进去。
    眼睛一转,房间里没人,只看见陈奂趴在厕所洗手池上吐着。一边吐还一边喝水,然后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腹部。像是跟自己有仇一般,一拳比一拳用力。
    莫桑冲了上去,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干嘛呀?疯了?”
    陈奂无情地甩开了她,对她的劝阻也是冲耳不闻,只是机械地用手锤着腹部,然后从嘴里吐出一些残渣。
    似乎是巨大的动静引来了陈驷,他一进来就看见陈奂的动作,然后再看看洗脸池里吐出的残渣,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公子,您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我不是跟您说过了么,不能吃东西的。”
    陈驷似乎是急了,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陈奂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责备。
    陈奂似乎是吐干净了,双手支撑在洗脸池上,抬起眸子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出去!”
  简单的两个字,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陈驷仍不死心地叫了一声,“公子......”
  “滚!”
  陈奂的眼眸里都快喷射出火焰了,莫桑扯了扯这个不要命的陈驷,“走吧。”
  陈驷无奈,最后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莫桑和陈驷刚走出去,门就被陈奂重重地甩上。而且两者相隔时间间隙紧密,莫桑都在担心着自己要是慢走了一步恐怕都要被这个门给夹住。
  关上门之后陈奂就虚弱地跌坐在地上,他闭上眼,靠着门。
  为什么,为什么就只是连个简单的进食都不行,难道真的要他再拖着这样的身体再过千年万年么?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我把男主从地里挖出来
    莫桑和陈驷两个人都被无情地驱逐在门口,莫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耻。就这样冲进去,撞破了别人最想隐藏,最脆弱的地方。
    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反正她和陈驷也没有共同语言,而且她很难保证自己能忍得住冲上去咬他的冲动。但她并不是担心自己的举动会给他带来什么伤害,反倒是更担心自己做出这个举动之后他会在她身上扎出几个窟窿。
    就在她刚想转身走的时候听见了隐忍的抽泣声。莫桑诧异的回过头,只见陈驷肩膀都颤抖了起来,拳头也捏的紧紧的,没有眼泪流出来,脸上的表情却比哭悲痛难看一百倍。
    莫桑真的很难想象陈驷究竟对陈奂是什么样的感情,以前总觉得他是贱癌入骨,都什么时代了还喜欢摆出那种低人一等的姿态。可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他对陈奂,不是那种主仆之情。
    陈驷并没有因为被莫桑看到这样一副丑态而觉得羞耻,反而主动提出了一个要求,“陪我喝一杯吧。”
    真是奇怪,昨天刚被他捅了一刀,今天却坐在客厅里和他推杯换盏,把酒问青天。果然,梦里的自己,真是不太正常,而且大家都不按常理出牌。
    陈驷一杯接着一杯,饮地豪迈痛苦。莫桑没喝过酒,而且一来就是这种高档红酒,有点吃不消,装模作样地抿了几口,反正陈驷也并没有在意她喝没喝。
    陈驷喝了很多,但是酒精麻痹不了他的神经,这才是最可怕的。
    他眼神变得朦胧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前方,不知道他的眼睛聚焦在哪儿。
    “想当年的陈家,那可是富甲一方呀,谁人见了我们家公子,那不都得低下三分头。”
    陈驷像是回忆起了往事,自顾自说着,莫桑也当是听故事,虚情假意地附和着。
    “哇,好厉害,然后呢?”
    陈驷闭上了眼,沉默了半晌,才用浑厚粗重的嗓音道:“可当时,秦王残暴专政,赵高等宦臣奸佞当道,动荡不安,甚至......还发生了许多离奇的事。”
    莫桑来了兴致,“什么离奇的事呀?”
    她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契机,陈奂和他才会变成这样。
    陈奂又饮尽了一杯酒,烈酒入喉,见人也就多说了三分。
    “少爷那个时候得了病,病了两年,不管陈家的人如何寻医问药,都不见好。后来,来了一个游医,说能治好少爷的病。”
    莫桑瘪了瘪嘴,一看就知道是骗人的,不过估计这帮傻子是信了。
    “当时实在没法子,就信了他的话。他拿出一颗药丸,说那是长生药,吃后不但能治病,还能长生不老。一开始我们都不敢相信,而且那游医的条件太过猖狂,竟要陈家的一半家产。大家都犹豫了很久,但是少爷撑不住了,没有法子,他是独苗,香火不能断,最后陈家还是同意了。”
    莫桑叹了口气,估计这就是悲剧的开始。
    陈驷咽了咽口水,很是艰难地说出了接下来的话,“少爷吃下药之后就死了,陈家上下都说绝不放了那个游医,游医却淡然自若,说是用不了一个月,少爷又会活过来,而且身强体健。一个月的时间,少爷的尸体也没有腐烂,神奇的是,他果然醒来了,而且一点事都没有。陈家上上下下都很高兴,并将允诺的一半财产给了游医。”
    莫桑打断了他的话,“从那个时候开始,陈奂就变成这样一个活死人了么?”
    陈驷点点头,“没错,那个时候的陈家是给秦王宫补给物资的,但不知为何这个事传到了秦王耳朵里,秦王寻求长生不老已久却迟迟未果,当他听到了公子死而复生的事就第一时间召见了。可此事与陈家本就无关,而那游医早就不见了,秦王发怒,就以为是陈家的人隐瞒,并说要将陈家灭族。”
    很多事对于现代人来说不过是历史,人们知道秦王残暴,但是却未亲身经历。莫桑想,陈奂之所以那么痛苦,也就是因为亲身经历了这些。
    “逃出来的连我和少爷有五个人,最后,那个游医再次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又给了我们其他四个人一人一颗药。长生谁不想要呀,我们当然就吃了下去,然而,就是我们昏死的那一个月,少爷被秦王捉了回去,被钉死在了棺材里。那棺材上刻了阳文,我们也根本无法靠近。”
    莫桑歪着脑袋,难怪之前拿的珠宝上都刻了阳文,看来不是陪葬品,是为了镇住陈奂用的。突然想起了什么,莫桑一脸疑惑,“那个游医真奇怪,如果第一次是为了钱,那第二次是为了什么?”
    陈驷苍凉一笑,“他是为了做他的实验,他想要长生不老,所以就找找人替他试药。”
    莫桑再次震惊了,两千多年钱的人就已经有这种技术了么?以后她再也不敢鄙视古人了。
    莫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不是说逃出来的有五个人么,除了你和陈奂,还有三个呢?”
    陈驷靠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有两个人在多年前被山匪捉住烧死的,还有一个在中国和小日本打仗的时候被炮弹轰死的。我们是长生不死,但是只要这个身体没了,也是不能再生的。”
    莫桑点了点头,看来如果以后要是想弄死他们干脆直接放把火就好了,省的麻烦。
    陈驷像是看穿了莫桑的心思,恶狠狠地道:“你不要妄图对公子不利,不然我在你动这个念头之前就先把你四肢给截了,让你只能天天躺在床/上,尝尝这样当个活死人的感受。”
    莫桑不再言语,这个陈驷真是讨厌,聊了那么久的天刚建立起的友谊就被他这么一句话给毁了,真是没劲。
    刚想站起来直接走掉,又听得他长叹一声,“少爷心里是很不好受的,他说宁愿那个时候病死也不想像现在这样。”
    如果说刚才莫桑是不想说话,那她现在是说不出话。一个人,在棺材呆了两千年,如果说是她早就得了抑郁症了,陈奂这样,也算是坚强的。
    后来又不知道和陈驷扯了些啥,陈驷到最后都一直很清醒,莫桑反倒是醉了,两条腿都软软地回了房间。
    一进到房间里就被一个人揪到了床/上,莫桑不想反抗也没有力气反抗,脖子被咬住,带着酒精的滚烫的鲜血流到了另一个冰冷的身体里。
    莫桑一觉醒来就发现陈奂坐在自己床头了,莫桑一边揉眼睛一边自然地打招呼,“早上好呀!” 
    “你今天回去吧。”陈奂有些犹豫不决地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莫桑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
    陈奂不解释莫桑的疑惑,而是接着道:“我会让阿驷的人送你回去的,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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