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随我心

第二百四十四章


【第二天傍晚】
    “你确定这样一走了之真的可以?”憋了半天,权亚东终于忍不住了。
    我漫不经心道:“可不可以已经出来了。”
    “那高雅琦怎么办?别忘了她可是担保你的人。”
    “你若担心她,可以去举报我。”
    “什么话!我是觉得你这么做忒不厚道。人家好心好意把你担保出来,你还是不安分,若是再被警方逮到,不就让人家陷入不义之地了?”
    “切!你当是拍武侠片呢?”我没好气的白了权亚东一眼,边瞄着倒车镜边颇有深意的反问:“你以为我这次出来,只是一意孤行?你以为雅琦就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涛被判刑?”
    “怎么又拿阿涛说事,四哥不是保证他没事吗?”
    “阿涛若是不改口,四哥的保证有意义吗?那些想整垮他们的人巴不得把他俩儿一块儿办了呢。”
    “那你就去说服阿涛,别人的话不起作用,你的话他肯定听得进去。”
    “嗬,你还张口就来!事情若真如你想得那么简单就好了。”
    “也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明明现实如此,你非要做无谓的抗争,难道你的本事还能大过四哥不成?”
    “没他有本事,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再说何为现实?你觉得四海的决定就是两全其美的吗?哼!怪不得会被林老大利用,就你这脑子,软体动物的细胞都比你丰富。”
    “是她太狡猾了。”权亚东脸红脖子粗的争辩,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懊恼。
    “怎么不说你两白痴!”我毫不留情的反讽,想起计划泡汤的事,火气又‘蹭蹭’直冒。这下他自知理亏,不敢还嘴了。
    我收回视线,连珠炮似的反问:“知道什么叫箭在弦不得不发吗?难道你认为四哥出此下策是心甘情愿?你以为只要四哥的成全,一切都柳暗花明了?”
    “难道不是?”权亚东依旧理直气壮。
    我狠狠的横了他一眼,“大错特错!即便四哥被驱逐出境,我和阿涛,以及四哥的手下,也会被他们视为隐患。只不过此时,他们怕事情闹大,不敢大刀阔斧罢了。而阿涛呢,若是把身上的罪全推给四哥,出来后还怎么在本市混,不被人暗中打死,那就是万幸!再说我……说实话,我实在不明白四海为什么把度假村转到我的名下?这就好比让一头小牛犊拉一辆镶满金银珠宝的豪华马车一样,你认为对它是荣耀,还是灾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侥幸的活着,最终的结果就是不幸的死去。”
    “就你,绝不会被害死,肯定被累死,被自己这日理万机的脑子活活累死。行了,我不懂你的逻辑,你就告诉我,这次千里迢迢的去南边,是为了什么?请高人吗?”
    “到时你就知道。”我疲惫的闭上眼睛,不打算再继续对牛弹琴了。
    “哼!既然不相信我,干嘛让我跟来?”
    “长路漫漫,找个性伴侣不行吗?”
    我的话音刚落,明显感觉车身剧烈晃动了一下,某人也终于闭上了嘴。我微微勾起嘴角,道:“下一个路口下高速!”
    “为什么?”
    “乏了!找个酒店放松一下。”
    “我不累!”急切的表达惹来了我莫名其妙的注视,权亚东小麦肤色的脸顿时加深了几分。“那个,我是说,再开……开一晚上,我也不累。”
    “你不累,我累!怎么?我的话让你有所误解吗?”我明知故问,要的就是看这小子窘得不能再窘的猪肝脸。一路上枯燥无味,适当将他拉出来逗逗,也是相当不错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察觉我们已被跟踪,否则,以这家伙一根筋的脑袋,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若我没记错,从家门口出来,应该是辆银色轿车,而上高速前又换上了黑色的,可见监视我的人不止是一两个,呵呵!倒是看得起我。
    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打算偷偷摸摸的,若不然也不会出了医院,就堂而皇之的开车出来了。只是权亚东驾车的速度实在‘惊人’,半天过去了,还没出省呢,就这速度,估计一个星期能到就是快的。
    “喂!姓权的!这辆保时捷已经过磨合期了,你能不能别把它当成捷达来开?再说你懂得在高速路上开车的意义么?”问出这话,我很无力,这要是换成我来开,一半儿的路程也过了。早知权亚东这么菜,我何必跟林阳借车,直接坐火车岂不是更快。
    面对我的责问,权亚东振振有词道:“我怕开快了,太颠簸,对你不好!”
    “靠!老大!咱们是在周道如砥的国道上,而不是崎岖不平的山路。算了!赶快到下一个城市,咱改乘火车吧。”
    “你的证件不都被警察扣了嘛?”
    “是扣了,不过咱有这个。”我从兜里掏出一张身份证在他眼前晃了晃。
    “假的?你什么时候办的?”权亚东很吃惊。
    我淡淡一笑,“不是假的,是借用她人的,而且是雅琦帮我搞来的。这下,你还觉得我对不住她吗?”
    权亚东脸一沉,无话说了。
    我也闭上眼睛继续假寐,其实有的话,说得太清楚了反而没意思,雅琦也是为阿涛担心,所以我无可厚非。再说,有她在家里照看着,确实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两人之间也算是互惠互利吧。
    开了十来分钟,终于下了高速。我奢侈了一回,住进了一家四星级酒店。等权亚东办理完住宿手续,我故意以着急上洗手间为名,没同他一起上楼。就这样,躲在角落里的我,终于等到了跟踪我们的人,一对年轻男女,均是陌生面孔,若不是偷听到他们打听我的房间,我都无法确定。
    待他们乘电梯上楼后,我才慢悠悠的走出来,想了想,没走向电梯,而是趁人不注意,走出酒店,朝周边的手机商铺走去。
    片刻后,我回到了酒店。权亚东张罗着去买票,我找个借口阻止了,心里一直在琢磨怎样才能甩掉身后的尾巴。
    随后,我故作哈欠连天的走进卧室,锁上门便迫不及待的换上了新买的手机卡,快速的输入一组号码,拨出去后,得到的果然是‘我在度假,请勿打扰!’的语音留言。不甘心,又拨打了其他的号码,均是关机状态。
    都说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此话一点不假。早不闭关,晚不闭关,非得现在闭关创作。不是说两个星期前就开始创作了吗,怎么现在还没结束?难道真要我千里迢迢去找他?
    坐了半天的车,腰就跟折了一样,小腿和脚已经出现水肿了。出院前,古筝曾说胎儿往下走了,随时随地都有早产的可能,要我多加小心。
    可是此时此刻,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多耽误一天,四海他们就多一天的危险。茹姐说过,那边的人巴不得快点结案,好早日解决心腹大患呢,若是等一切成了定局,估计艾莱也无力挽回了。
    不行,不能再耽搁了,必须想个办法把尾巴赶快甩掉。焦急的在房间了踱来踱去,忽然灵机一动,我有了主意。
    走进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一番后,便招呼权亚东陪我出去走走,这家伙想看外星人一样,打量我半天,才一脸坚决的摇摇头。可他那点儿脆弱的小意志,哪里经得住我的软磨硬泡。
    十分钟后,我俩离开了酒店,不意外的,那对年轻男女也跟了出来。
    我没让权亚东去开车,而是朝就近的百货大楼走去。虽说这楼只有五层,可进去后发现卖场很大。先找个快餐店解决了晚饭,然后拽着不情愿的权亚东,从一层开始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
    逛一会歇一会,尽管少喝水,可半个小时,照样跑一次厕所。权亚东几次想回去,均被我无比哀怨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每逛完一层,我都有意无意的看看那两人。很好,没令我‘失望’,一直都在如影相随。
    最后来到了五层,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见有家小型的电影院,便拽着权亚东,兴冲冲的走了进去。门口的工作人员见我挺着大肚子,特意派两人护送。而为了便于离开,我俩坐到了最后一排。五分钟不到,那两个人也进来了,东张西望一番后,坐到了我们斜对面的位置。
    一直泡到晚上十点半,我才张罗着离开。走出大楼后,我以腰酸腿疼脚抽筋为名,要权亚东抱我回去,结果这家伙听完转身就走,完全不理我的茬儿。
    我不以为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结果还没数到二十,那小子又气呼呼的回来了。动作粗鲁的抱起我,路灯下的脸色堪比非洲兄弟。
    其实被他公主抱,我也不舒服,只是感觉体力透支的厉害,肿了的腿脚犹如千斤重,挪一步都觉得到了极限。可是,即便如此难受,我也决不能让权亚东看出来,若不然,计划还没完成,恐怕就要被他强行带回家了。
    厚着脸皮赖在权亚东身上,一直到了客房的门口才让他放下。嬉皮笑脸的问:“累不累?”这家伙以他铁青的脸色,以及喷火的眼神给了我此处无声胜有声的答复。
    关上门,我没有立即回到卧室,而是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走廊的动静。当听到隔壁房间的开、关门声,我才放下心了。
    事情正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的走着,而关键的关键就要看半夜的金蝉脱壳了。
    经过洗手间时,听到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我不由勾起嘴角,用力敲了几下门,大声道:“喂!姓权的,不许睡客厅,洗干净了,立刻来卧室侍寝!”
    ‘稀里哗啦’的一通乱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随后就传出权亚东的低吼,以及被刻意放大的水声!
    我笑着走进卧室,将手机的闹铃调到凌晨两点,外套一脱,甩掉鞋子倒头便睡。累到极点的人,也顾不上个人卫生了……
    “铃铃铃……”扰人的铃声强行将我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的按下闹铃,慢慢的挪动一下身体,瞬间,腰部的酸痛就令我倒吸了口冷气,困劲儿顿时消散了。
    咬牙托住腰,慢腾腾的从床上起来,用手胡乱的拢了两下头发,便麻利的套上外套,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
    客厅里,电视依然开着,而权亚东蜷在沙发上,睡得并不安稳。我走过去,直接掐住了他的鼻子,这家伙激灵一下就醒了,“又……”没等他吼出来,我快速捂住了他的嘴,压低声音道:“别吼!听我说!咱们遭人跟踪了,他们就在隔壁。一会儿咱两悄悄的离开,不退房,也不提车,直接打车去火车站,听明白没有?”
    权亚东呆呆的点点头,随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今天……”
    “别废话!到车上我再跟你解释,快点儿!”没工夫跟他罗嗦,我又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见走廊里空旷无人,才招手示意他跟着。
    刚走到电梯门口,权亚东的手机居然响了,气得我横眉怒视,而他赶忙挂断了,并直接关了机。
    就这样,两人提心吊胆的走出酒店,上了出租车,我的心也没放下,时不时的往后望,确定他们没跟来,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一路畅通的来到火车站,我特意让权亚东打票的时候多说了一站,这样,即便他们发现我们乘火车走了,也未必知道真正的目的地。
    费尽心思,千辛万苦的乘上了火车,我和权亚东同时舒了一口气。两人相视一笑,提心吊胆的时刻总算是过去了,殊不知惊心动魄的一刻却在等着我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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