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的他

37 037【再出发】


    r37【再出发】
    说到做洋槐花饼,花一定要新鲜的花,掐掉外面的花瓣,只留下里面的花蕊,就这般用嘴轻轻抿,也能尝到满口的甘甜。
    而臧家村世代都受到村口那颗老洋槐树的庇佑,这一辈一辈传下来,制作洋槐花饼的手艺那是没话可说的,所以时未也有心见识见识。
    为了保持洋槐花的鲜度,时未走的快,起先陈灯跟在后面速度慢慢落下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追了上来,和她一道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陈灯上楼回屋去了,只说吃饭的时候叫她,时未则是提着一篮子的洋槐花,去了偏屋给房主送过去。
    刚走到门口,便碰见司穹从里面出来,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手里提了一壶刚烧开的热水。
    躲了好几天,现在猝不及防就这么碰上了,时未没敢抬头看他,只是侧了侧身子,让司穹先一步出来。
    司穹走到外面,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她面前,轻声问她:“你手里提的什么?”
    时未回答:“洋槐花,拿来做花饼的。”
    她说完,听见司穹轻嗯了一声,她实在找不到话说,便说:“那要是没事了,我就先进去了。”
    “等一下。”手腕被拉住,时未不敢回头去看他,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传递过来的温热。
    司穹叹了一口气,拉着她转过身去,柔声问:“因为我拒绝了,所以你现在连我的脸都不想看了吗?”
    时未摇头,小声说:“不是。”
    她只是一时间还没有准备好,她也不是这般别扭的人,只因为她自己尚未调整好情绪,这般突然撞见,她觉得有些尴尬,又觉得有点无话可说。
    “那你抬头看着我说。”司穹这般对她说,然后就这般在她面前站着,不说话,静静地看她。
    时未知道司穹这是要和她耗着,她咬了咬唇,抬头看他,不禁说道:“想不到你也挺无赖的。”
    这分明就是逼着她啊。
    司穹轻笑,只说:“我是怕剩下的一个半月你都这般低头说话,到时候颈椎落下毛病。”
    司穹不常说玩笑话,现在这般说也多半是为了化解气氛中的尴尬,时未心中了然,也不再扭捏了,她将洋槐花打开给他看,说:“你看,都是我刚才到村口捡的新鲜的洋槐花,做出来的花饼一定很好吃。”
    司穹敏感的捕捉到了关键词,疑惑地问:“你刚才去村口那棵洋槐树了?”
    如果她回答去了,那么司穹一定就会知道刚才他和陈灯的那番对话全被她听见了。时未不想再次把气氛弄得尴尬,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说道:“对啊,去的路上我还遇到陈灯了,你们不是应该一起回来吗?我瞅着她一个沿着路边走,好像心情不好,她怎么了啊?”
    “没什么。”司穹岔开话题,说,“等会你去找一下季同吧,他说你师兄有东西给你。”
    ***
    季同到达后这个小楼后,所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江河源的房间,掀了他的被子。
    睡梦中的江导只觉得周身一凉,睁眼瞧见站立在床边的季同,以为自己做了梦中梦,揉了揉眼,又动手挥了挥,嘟囔着说:“走开走开。”
    季同挑嘴一笑,放他鸽子就算了,现在还赶他走,这样子也好,那就新账旧账加在一起好好算一算。
    他转身拖了椅子往床边一放,不打算走了,抱着双臂,直勾勾地盯着江河源,心里说道:“装,继续装,我就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江河源也是厉害,这般被季同盯着看也能一动不动,继续装睡。其实就在刚才季同掀完他被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了一半,后来越来越清醒,便也知道如今季同出现在他房间不是在做梦了,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己忘记了昨晚和季同的约定,说好去接他,却不想让他一睡就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江河源对季同也算是知根知底了,知道他最厌恶三件事:迟到、欺骗、不守信。
    这三天,他都一下子中了两条了。江河源这不是不睁眼啊,是不敢睁开眼睛啊。
    季同压根就没打算放过江河源,死耗着,谁不会啊。
    外面的雨又下大了,噼里啪啦打在房檐上,热闹的很。
    江河源的床就靠在窗边,如今他的被子已经被季同给掀掉了,季同也不怕再给他浇点水,于是起身将窗户大大的开着,还美名其曰:“哎,替我们江导通通新鲜空气,让我们伟大英明的江导可以健康成长。”
    这话真酸!
    冷冷地冰雨在江河源脸上、腿上狠狠地拍,但是季同并没打算这般轻易放过他,拿出手机,找了一首歌以此来配合现在的气氛,是刘德华的《冰雨》
    旋律响起:“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暖暖的泪水和寒雨混成一块……”
    江河源装不下去,再装下去,他就要湿身了。
    只见江河源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将自己飘逸的头发往后脑勺一抹,快速扎了一个丸子头,然后赔笑道:“这不是我亲爱的好朋友季同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呵呵。”季同冷笑,鄙视他:“难道不是你这个人—来-疯?”
    一字一句咬得可清楚了。
    “哈哈哈。”江河源从床上爬下来,过去拍了拍季同的肩,笑道:“这话——你说的太对了。”
    如今季同才是老佛爷,他顶多就是那任人宰割的大内总管。
    江河源拉着季同到床边坐下,然后转身顺手将窗户又给关上,才开始坦白从宽:“今天是我不对,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生病啊。”
    说完了,江河源还配合着咳嗽了几声。
    季同瞧了他一眼,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表情:“装病吧?”
    “怎么可能呢!”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江河源立马从被子里翻出一袋子药来,递到季同跟前让他仔细看:“你看,这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药,我昨天刚买的,新鲜着呢。”
    装药的袋子是透明的,季同这么瞟了几眼,大概看了一下,江河源没说谎,这几种药都是治疗感冒发烧流鼻涕的大众药。
    季同心里也不是真的怪江河源,只是想逗逗他,没必要较真,看他拿出一袋子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江河源也就顺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说:“要我原谅你这种临时放鸽子的无耻行为也行,你就把时未和司穹的事给我好好讲讲,从雾津市我离开那天开始说,每一件都不能落下。”
    江河源一拍大腿,只要季同原谅他了,其他什么都好说。
    于是,一上午江河源就从雾津市司穹怎么霸道的宣布主权,到南山顶的朝夕相对,再到三点水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之,江河源讲得绘声绘色,季同听得津津有味。
    不一会儿,就到了午饭时间,上来叫大家吃饭的是时未,她上午协助着房主做了洋槐花饼。
    刚才江河源只顾着给季同将故事去了,被打湿了的衣服也没有来得及换,湿湿嗒嗒的贴着身体,又只穿了裤衩,刚才兴许是正讲到激动处,两人握着手的手还没有来的分开。
    时未刚一走到门口,便被这副香艳的场景惊呆了。
    她慢慢的咽了一口口水,缩了缩脑袋,将迈进去的半只脚又小心翼翼地撤了回来,然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继续”的姿势,说:“你们随意,午饭,我替你们留着。”
    走的时候,时未还好心的将门给轻轻地关上了。
    江河源一脸懵逼,看了季同说:“她干嘛?”
    季同无奈摊手:“她可能误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两天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个艳阳天,一大早,时未就在阳光普照中醒来。
    也许是天气太好,今天大家都出奇的起得早,江河源自楼上和季同并肩下来,时未扫了一眼这两对好基友,继续晒太阳了。
    江河源走过来,踢了踢时未的脚,说:“还没睡醒啊?”
    时未笑:“江导,这是在养精蓄锐呢。”
    季同坐到时未身边叫她:“小师妹,司穹呢?”
    时未眼睛都没投抬,只说:“可能还在楼上。”
    江河源朝她使眼色,说:“你上去叫他。”
    时未抬眼看江河源,问:“为什么?”
    江河源在心里腹诽,只说:“哪儿这么多为什么,叫你去你就去,虽然你是司穹的助理,但是我好歹还是导演吧,这点话你应该听一听吧。”
    这听不听他的话,和她是司穹的助理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时未看向季同,用眼神示意他去,谁知道季同一捂肚子,脸色痛苦,连忙问:“厕所在哪儿?”
    江河源好心一指:“那边,左拐。”
    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终于把时未骗上去了,江河源才不紧不慢的说:“准备准备啊,吃了早饭就出发,前往下一站。”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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