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国共生死谍战:渗透

第27章


您看……”
    “就依着他吧!”
    “好!我去跟负责安保的兄弟交代几句。”
    “嗯!去吧!”话音未落,于秀凝马上又想到了什么,她急忙叫住许忠义,“哎忠义啊!齐长官不赴宴,可他手下兄弟怎么也该垫垫肚子吧?这样,你再去问问,看看有谁想去大和旅馆(大和旅馆,即现在的辽宁宾馆。“九一八”事变当天,板垣征四郎曾在此以关东军司令的名义,下令炮轰东北军的北大营,并还在旅馆楼顶架起了支援日军进攻的大口径重炮。)?我在那订了套间。”
    “这是典型地拉拢引诱!”顾雨菲愤愤想道,“你当本部的人都跟许忠义一样,净是些不良之徒么?”一直以来,她对许忠义的印象就没怎么好过,尤其刚才,一瞧见许忠义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立刻就变得气不打一出来。“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呀?你算那根葱啊?”她越想越气,越气……还就越想,“你以为你是谁呀?噢!到了东北,我就不认识你是‘店小二’啦?哼!狗奴才一个!”
    一路之上,顾雨菲始终是脸色不愉。于秀凝悄悄看在眼中,但她却故作不知。反正现在就是这样:中央和地方,是你唱你的戏,我敲我的锣;你砸你的铁,我卖我的锅。咱是以前没交情,估计以后也差不多,只要你井水不犯河水,那我犯不着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注:顾雨菲对广岛、长崎遭受原爆的态度,仅代表她个人想法,并不代表作者本人,请勿对号入座。)
    
第25章 情报
    齐公子拒绝了于秀凝的盛情款待,执意要回下榻处休息。这一举动,令手下们大为不解。一路上啃了几天面包的齐公子,现在好容易能有口热饭吃,可他为什么要拒绝呢?这好像并不符合党国官员的一惯作风嘛!
    “那都是些不义之财民脂民膏,”齐公子耐着性子解释道,“喝老百姓的血,吃老百姓的肉,你们自己也都是百姓,于心何忍哪?”所以两相比较下,他宁愿去啃面包了。当然,偶尔改成烧饼、馒头也不是不可的。
    在旁人眼里,齐公子是所有官宦子弟中最特殊的一个。他没有高官衙内那种纨绔作风,反倒是踏踏实实,一意要把工作做好,一心想为老百姓办点事。
    可共党共党的赃官、贪官实在是太多了,已经到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地步,刚割掉一茬,还没等匀口气,贪污腐化的小苗就又开始生机勃勃地崭露头角了。
    制度决定了官员的腐败程度,这句话令齐公子深有感触。他无力去改变制度,所以也只能在现有制度下,去竭力开辟出一片新天地了。他累得枯瘦如材,两鬓早已斑白如霜,不认识他的人,谁也不相信这只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他无怨无悔,只要是对国家和百姓有益的事情,他都义无反顾地鞠躬尽瘁。
    “我宁肯咽老百姓的糠,也不吃他贪官的一粒粮!”看一眼大和旅馆那豪华的餐厅,脸色阴霾的齐公子扭头便走。在众人劝说无果后,他率领亲随蹲了一宿票房子,啃了一宿干面包。
    “这是个好官,”事后,于秀凝对陈明坦言,“只可惜他生在一个错误的家庭,错误的年代。如果没有这两个错误,没准,我们还能成为刎颈之交。”
    老婆的话就是圣旨,就是真理,就是一句能顶一万句。因此在不知不觉中,陈明对齐公子就高看了那么一点点。“那忠义呢?你怎么看?”
    “他也生在一个错误的家庭,错误的年代,如果没有这两个错误,或许我们还成不了姐弟。”
    都是错误,这叫什么逻辑?陈明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治世之能臣,一个是乱世之枭雄。”
    “哦!俩曹操啊?”陈明瞪大了眼睛。
    可是谁是能臣,谁是枭雄呢?谜底愈发显得扑簌迷离了。
    “你到底住不住?”指着豪华套间,许忠义瞧瞧犹豫不决的顾雨菲,半开着玩笑说道,“要是不住,那我只能把你送到齐公子那了。”
    一想到候车室那致命的汗臭脚臭,顾雨菲的头都快要炸了。
    “再给你三分钟考虑时间。”说完,许忠义抬手看看表。
    “你干嘛要逼我?人家不得想想吗?”顾小姐生气了,从小到大,她最讨厌别人强迫她。更何况其他同伴还都没有入住,你叫她一个人怎好意开口?
    “小姐啊!我这不是逼你,你想早点休息,我也想早点回家呀?咱都累一天了,您就不能相互体谅一下?”
    人家“店小二”说得有理,顾雨菲也不好乱发脾气。可她扭扭捏捏盯着房门,迟疑了半天就是拿不定主意。摇着头推开房门,许忠义叹息一声,将她一把推了进去。
    “哎呦!你要干嘛?”顾雨菲半坐床边,双手掩胸怯怯地望着他。
    “你不是拿不定主意么?我替你拿了!”随手将钥匙丢给她,许忠义又道,“放心吧!宿费、伙食费我替你掏,不就是几个钱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再怎么说,你我也算相识一场,难道我还能看你露宿街头蹲票房?切!男人没这么做的。”
    顾雨菲听傻了,也看傻了。对方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那等极具男人的气质,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过:“哎?这家伙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难道……他吃错药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许忠义又掏出几封银元轻轻放在桌面。“这是给你的,你先拿着用。”
    “我……我凭什么要你的钱?”
    “别多心,这不是我的钱。”点根香烟,他狠吸几口后淡淡说道,“你们来趟沈阳不容易,是吧?中央不给你们掏安家费,咱地方替你们解决。每人六百块现洋,别嫌少,全是弟兄们一点心意。好啦!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老许说完抬腿便走,一点都没犹豫。那潇洒的背影,看着顾雨菲半天没缓过劲来。
    “哎?他怎么就变了呢?怎么就变了呢……”
    以前的许忠义,是属于买根葱还要搭瓣蒜儿的主儿。和他相处的同事,从来也没看见他大方过。但那已经是过去了,过去的许忠义,他不是没钱么?穷人家的孩子想叫他大方,这有可能吗?
    至于气质方面的改变,那就要归功于共产党了。老杨对他进行了几个月的培训,除了组织纪律和信仰,还教他做人要挺直腰板不卑不亢。共产党这洗脑手段绝不是一般地可怕,他能把鬼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老许就是个最好的例子,脱胎换骨后,他身上就差没顶着光环长出翅膀了。不然于秀凝对他,也不至于刚一见面就产生了好感。
    出了大和旅馆后,许忠义并没有马上回家。他叫辆人力车,直接赶赴老孟的理发店。
    “你可算来了!”刚一见面,老孟便急不可耐地迎了上去,“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吧?”
    “不顺!”老许摇摇头。
    “怎么回事?”
    “干我们这行哪有顺利的?呵呵!要是顺利了,那就离暴露不远了。”
    “臭小子!你敢耍我?”“砰砰砰”在他头上敲了三个爆栗,老孟也忍不住“呵呵”笑起,“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干我们这行的,平安就是福。”
    “老孟,咱们长话短说,你记一下,用心记!”清清喉咙,许忠义一边在纸上练着小楷,一边压低嗓音说道,“这次来的都是军统系特务,真正的接收大员,是‘东北行营督察处’副主任李维恭。不过他到锦州就下车了。这表明国民党近期内,会沿北宁路对我军发动进攻。至于时间嘛……”看看日历,许忠义又道,“马上就要过年了,我猜想,应该是在2月上旬。”
    “老许啊!咱干情报的可不能靠猜呀?”
    “那好,我纠正一下,时间就是2月上旬,你们可以去核实。”
    老孟想了想,他对这情报的可靠程度有点拿不准。
    “怀疑我?”
    “那倒不是,不过你说这些有没有可靠依据呢?噢!去一趟车站就能弄出这么多机密,那你也太神奇了吧?”
    许忠义点点头,从内心感受来讲,他认为人家说得很有道理。好在当时的共产党就有这个优点,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只要你说得对,那人家就会听你的,事后谁也不会记恨谁。
    “我私下打听过,锦州的国民党官员和李维恭没什么交情。因此这就奇怪了,他一个沈阳接收大员,不来沈阳跑锦州去干什么?再者,锦州地区除了国民党驻军,它还有什么呀?13军和52军,那是既不缺装备物资,也不缺人手士气,放在那总不能白白养活吧?所以李维恭此行,必定和军事布署有关。这极有可能是远在北平的‘东北行辕’,交给他的秘密任务。”
    “那他们的进攻时间呢?你是怎么判断的?”
    “辽西地处平原,地势地形开阔平坦。如国民党想打通北宁线占领辽宁,他这点人手很明显是不够的。所以,我断定他们不会马上动手。不过,我又听说新1军和新6军正日夜兼程赶赴锦州,推算路程和他们抵达驻地后的休整时间,这大概需要一个多月,也恰好是过年那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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