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国共生死谍战:渗透

第34章


    “不是我们不想给他,而是他瞅谁都不顺眼,所以咱就不敢找那麻烦。再说了,他家底这么殷实,能缺这点钱吗?与其等他把钱上缴国库,那还不如咱们自己捐了。”
    李维恭心里神会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许忠义的肩。
    “对了先生,还有件事要跟您说。”仔细听听门外,许忠义压低嗓音又道,“我和于专员商量过,准备给您一个暗股。”
    “哦?”
    “往后从葫芦岛进出的货物,您有一成的分红。放心,这都是实打实的买卖,谁也找不到股东。”
    “多少钱?”
    “现在是每年五十万美金……”
    “五十万?”李维恭惊得差点没蹦起来。
    “您可别嫌少,这只是刚刚开始,往后会越来越多。”
    李维恭的脑袋,当即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唉!实在对不住先生,要不是那些司令、军长、师长都需要打典,先生您还会分得更多。”
    “不……不少了!”
    每年五十万美金这叫什么概念?估计李维恭几辈子都甭想花完了。所以向许忠义这样的好学生,他能不喜欢吗?他有理由不喜欢吗?“可戴先生那边……”
    “放心!谁都少不了。我已经通过毛主任去联系他老人家了。不过您要有个心里准备,戴主任恐怕得拿大头,这一点,先生您可千万别介意。”
    李维恭能介意吗?他敢介意吗?再说了,有戴笠照着,那这买卖可就是固若金汤一本万利了。“忠义啊!我劝你一句,千万别给戴先生送钱,他老人家最讨厌别人给他送钱。”
    “放心,咱是把美金折合成了古玩字画,呵呵!戴主任不但得意这东西,而且传出去那也算风雅事,不伤大体的。”
    “这许忠义将来肯定会是前途无量。”李维恭暗暗想道,“怪不得秘书主任毛人凤在给我的电报中,还特意提到要关照许忠义。以前我只是认为他们是同乡的缘故。现在看来,唉!大错特错了……”
    军统大员们逐渐对许忠义产生了信任和依赖,但齐公子却从许忠义的一举一动间,发现了细微的端倪。
    墙壁上贴了三百四十五张人物照片,这是棋社登记在册的贵宾会员,也只他们才拥有进入包间的特权。目前齐公子要做的,就是从中判断出哪些人物最可疑。
    “能看出谁有问题么?”默默吸着香烟,齐公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
    手下们纷纷摇头。
    “从侧面了解,这三百四十五人当中,有一百三十二个当天没有出现在棋社,所以重点目标就在这剩下的二百一十三个人里找。”
    从二百一十三个人里找出嫌疑,这个比例还是有些大。
    “由于棋社的客流量很大,伙计已经记不清他们进入棋社的准确时间,也不知道他们进入过哪间包房,因为没有客人的传唤,伙计是不能顺便去包房服侍他们的。假如许忠义是想和什么人接头,我说的是假如,那么他就一定会钻伙计的这个空子。现在我们就看一看,能和许忠义在包房里会晤的人,到底是谁?”
    一间九平米的包房,是绝对不可能同时挤下这么多人的。这一点,众人都是心知肚明。
    “根据负责盯梢的兄弟仔细辨认。在许忠义进入棋社前,一共有三十五个人离开了棋社。”提起笔,在这些人的照片下一一画叉。“这剩下的一百七十八个人,就是我要查找的目标。不过,这些人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为防止打草惊蛇,我们不可能直接去盘问他们行踪。所以就只能暗中比对。”
    这是超越人类智慧极限的一种挑战。要在一百七十多幅照片中发现疑点,很多手下都认为,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差事。
    “许忠义在棋社待了一小时二十八分钟,从当天棋社的帐目上来看,贵宾会员总共有六十四个人结帐,但只有一个人是支付了一个半小时的钱。事后比对帐本所记载的消费时间和离店时间,证明这个人就是许忠义。现在请你们注意了,按照棋社的规矩,麻将、扑克和下棋,这收费标准是不同的。我进行过仔细计算,许忠义所缴纳的费用应该是下棋的钱。那么我们再看一看,那天在棋社中,还有谁下过棋?”
    从六十四个人的帐单上排查,算出缴过下棋费用的有七个人,这其中就包括许忠义。但许忠义付的是自己的费用,因此跟他下棋的人,至少还会有一个人是自己掏腰包。
    问题是越来越明朗了,排除了许忠义,眼前还剩下六个人。可这六个人里,替别人付费的有一对,还有一对的消费时间是完全相同的,说明他们很有可能是同在一起下棋的陌生人,这与许忠义的中途离去完全对应不上。而剩下的两个人,消费时间有所差异,也都分别是自己付费。不过将其中一位的下棋时间与另外一位进行互减后,得出的差值正好是一个半小时......
    提起笔,在老孟的照片上点了点,齐公子那犀利的目光,停留在这个慈祥的中年人脸庞上。久久沉默,久久无语……
    许忠义和老孟的各自付费,原本是想给外人造成彼此陌生的假象。岂料这一假象,反倒帮了齐公子一个大忙。
    
第32章 培养“特务”
    白雪皑皑的小河沿公园,显得格外萧肃,一只喜鹊在枝头跳跃着,细长的喙子,不时啄动着那细腻的冰雪。冰雪簌簌飘落,溅落在树下女孩头上。她惬意地闭上双眼,抚摸着那支派克金笔,脸上布满了浓浓地温馨。
    这支笔她期待了几个月,如今得偿所愿,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激动?
    “动!”
    食指突然点在白絮腰间,她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小雀,张开翅膀仓惶地跳了出去。“哎呦!”脚下一滑,她斜歪歪摔在雪地上……
    “呵呵……”许忠义赶紧上前,笑着将她扶起。四目相对,小丫头噘起小嘴,挥舞着小拳在他胸前重重一捶。
    “干嘛吓人家?许振东,你就是大坏蛋!”她恼了,弯弯的眉毛蹙在一起,一抖一抖。
    “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紧紧握着小丫头的手,许忠义哈了几口气,随后紧紧贴在胸前,生怕一不留意她就会远远飞走。
    小丫头的眼睛忽然变得迷离了。她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许忠义的脸庞,痴痴的目光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此处无声胜有声,但许忠义有些不自然,他总感觉自己这么大人,怎会和小丫头一样有着小孩心性?
    “你骗我,”小丫头显得很伤心,“你的字明明写得很好,为什么要装作不会写?”
    “实在对不起,我那时候还是国民党,不敢暴露身份。”
    “那你现在还是吗?”
    “身在曹营心在汉,我许忠义生是共产党的人,死是共产党的鬼!如有二心,天诛地灭!”
    小丫头微微一笑。从她逐渐明媚的目光中,许忠义认为,对方很有可能原谅了自己。
    “许忠义同学,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话,做一个对民族,对人民有贡献的好同志……”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低不可闻。
    两个人的心心相印,用语言来表达是多余的。许忠义感受到了如沐的春风,小丫头也融入进了和风细雨。
    四目依旧相对,但彼此间交流的却是革命者那种志同道合的喜悦。这种喜悦,已超脱了世俗间所谓的天造地设,达到了非彼不娶,非君不嫁,生生世世永相依的最高境界。
    “许忠义,你就是个大坏蛋……”
    “坏就坏吧,呵呵!既然你说我怀,那我可就要坏到底了。”
    “你又要干嘛?”小丫头警惕地缩缩手,“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哦!知道吗?我和你私自来往,这已经违反纪律了…….我……我还从来没犯过纪律呢……都是你!”
    唉!再严密的纪律,它也约束不了真正的爱情……
    “这个违反很必要!”许忠义竖起手臂,信誓旦旦地说道,“如果不违反,那你将来肯定要出大问题。”
    “哦?”小丫头的嘴咧成了“O”型。
    “从今天起,我要抓紧一切时间来培训你业务技能,免得你在敌人面前进退失措。”
    “你要当我的老师?不会吧?”小丫头的心又不平衡了,“我可是你的老师哎!记住了,我是你的白老师,不许乱来哦!还有,从今往后不许再叫我……小丫头!”最后那几字说得很勉强,小丫头是看着旁边勉强挤出来的,尴尬中略带些恼怒。
    “不是不是!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听我说,”拉着她的手,许忠义苦苦哀求道,“沈阳这环境很复杂,敌人要比你想象得更狡猾。如果你没有过硬的本事,在敌特面前是根本藏不住的。”
    “这么说,你应该有很过硬的本事喽?”
    “还行,我是‘青浦班’、‘临澧班’、‘息训班’……战略情报学科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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