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国共生死谍战:渗透

第143章


这里有个典故。据徐家的下人说,徐先生和太太行房时,一高潮,他就揪着老婆的头发,边揪还边喊:“你服不服?”
    谁也不知道老徐这怪癖是从哪落下的,反正啊!他和老婆这种特殊的交流方式,算是在督察室上下家喻户晓了。
    几位大员全都傻了眼,因为他们在不同的赌桌上,都找到了自己的老婆。许忠义的丈母娘也来了,她明天就要搭乘飞机离开沈阳,可就在这节骨眼,也没忘记顺便过过瘾。
    老太太这辈子对麻将是情有独钟,一听“饼条万”,那困扰自己多年的风湿病,立马就好了一半。不过令老许出乎意料的是,丈母娘参加赌局也就罢了,怎么自己媳妇也在一旁陪着了?顾雨菲痴痴地瞪着牌桌,十个手指颤动得,就跟弹钢琴似的。
    赌瘾犯了……
    “哎?小致,你怎么也来了?”看到媳妇后,齐公子这嘴都快合不上了。在他记忆中,老婆好像没有赌博的习惯哪?既然不好赌,那她来干什么?
    “姨妈的钱搬不动了,让我和表妹过来帮她拎麻袋。”
    “拎麻袋?”和许忠义对视一眼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瞧瞧老太太身后,好家伙!整整两麻袋的银元,也不知这老太太是怎么赢的?
    “胡了!三家闭门,杠上飘!”
    听到老太太那欣喜若狂的叫嚣声,齐、许二人忍不住揉揉鼻子,心说我明白了,你这老太太每把都胡大的,是想赶尽杀绝,不打算让人活了。
    “哗哗”掏银元的声音,听得几位大员不但肉痛,连心也痛了。
    “停!”老许忽然爆发出一声断喝,在众人惊讶地注视下,他右手一摊,接过棒槌递来的算盘,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一通乱拨。“李太太欠钱八万一千五百一十二!抹去零头后,连本带利折算,嗯……因该是九万七千八百块!董太太欠钱七万四千零一十六块,抹掉零头后,连本带利,嗯……是八万八千八百块!发发发,这个数字还比较吉利。罗太太……”
    这算盘拨得是没完没了,每听他报一个数,这些大员的脸就抽动一下,最后由于抽动得过于频繁,便连成一片,汇合成不停地颤抖了。轮到徐太太时,老许冲她眯眯一笑,问了句:“你服不服?”
    “我服了……”徐哲普接过话头,痛不欲生地说道,“我服你老许了!”
    不服行么?老许这招叫做“釜底抽薪”,说白了,就是想挖后院墙角。通过你们的太太,把你家里的私房钱全都搞到手,看你拿什么去上下打点关节?
    “唉!跟‘店小二’玩阴的……”齐公子有点同情这些大员了,“你们真是不知这‘死’字该怎么写啊……”幸亏赵致不好赌,她也不像那些太太们,有事没事总爱往桌上凑。这不,没有不良嗜好的优秀品行,把她给救了。
    大厅安静了下来,除了那浓浓的喘息声,再也没有其它杂音了。老许悠闲地翘着二郎腿,顾雨菲则是趁人不备,偷偷摸了一把麻将牌:“发财……唉!真过瘾哪……”公职人员是不能参与赌博的,否则,她早就把母亲给请到一边,自己亲自操刀上阵了。
    “棒槌!”老许发话了,“把文书拿过来,让他们过过目吧!”接过特务递来的雪茄烟,老许“嗞嗞”吸了两口,“现在呢,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一分不差,一毫不错。诸位,眼瞅就要到月末啦,这帐……是不能再拖啦。你们要是方便的话,那就当面交钱,立地勾帐;要没钱,赶紧出去想个办法吧,我叫棒槌陪你们走一趟。”
    “老许啊……”几位大员的腿,哆嗦得不成样子了。“您也知道,督察处前几个月是没粮没饷,大家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您就给宽限几天吧……”
    “诸位,不要这样子嘛。你们手头紧,我这日子也不好过,你为难,我更为难,这笔帐嘛!是一定要清的。”
    众人大眼瞪小眼了,心说这“店小二”啥时候变得如此市侩了?而且小嗑还一套一套的,这都跟谁学的?
    老许轻咳一声,又道:“人啊,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今儿……你们欠我的帐,说到天上也要还呀!”
    “老许啊!”众人苦苦哀求道,“我们也是没法子呀,这仓促间,叫我们到哪儿想法子去?求求您高抬贵手大发慈悲,再给我们宽限些时日。”
    老许不说话了,为什么?因为再说下去,那就是“你回去,把你闺女喜儿领来顶租子。”活脱脱,变成一幕《白毛女》黄世仁逼债了。
    但这些大员们可不是老实巴交的杨白劳,逼急了,没准就能跟你拼个鱼死网破。另外,许忠义也只是想分化拉拢他们,犯不着和人家结怨,白白便宜了齐公子。
    想到这,老许又看看齐公子,不料齐公子也在瞧着他,那模样那神情……老许心说:“我怎么总感觉是在鄙视我呢?”
    
第124章 清除障碍
    想跟许忠义斗,就必须要有个心理准备,否则一不小心,酿成苦大仇深的杨白劳,那就没地方喊冤了。几位督察大员,原本还想打压一下许忠义的锐气,不料转眼之间便稀里糊涂地被人家给捏住了痛脚。
    出了招待所的大门,几位督察大员比起了谁的脸色更难看。一肚子怨气的徐哲普,瞪了瞪自己那不争气的婆娘,骂了声“你奶奶的”,然后抡起巴掌,“噼里啪啦”一通扇,一边扇他还一边质问:“你傻呀?啊?一见不好你不会收手么?至于把家底也给赔进去吗?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败家老娘们!你服不服?”老徐这是打到高潮了,旁人是不敢劝,也不想劝。主要是自己也欠了一身债,实在没心思去同情人家。事已至此,大家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这件事从里到外,难道真是一场巧合么?谁敢保证,它就不是“店小二”设的一个局呢?可怜自己还想借机落井下石,结果石头抛起来后,这才发觉真正站在井底的人,竟然是自己。
    听着老徐媳妇的哀号声,李彦也忍不住了。他这人比较注重个人形象,所以将老婆偷偷拽到一边,躲开旁人的视线后,这才抡起巴掌开始教训:“我从来不打女人!除非这狗日的老娘们欠削!”李彦流着眼泪骂道,“你长对眼睛是干什么的?啊?咱家有多少家底,你还不知道么?怎么连输钱都没个数呢?”事实上,他这是错怪老婆了,“店小二”想让你入彀,什么损招没有?你想中途退出赌局,呵呵!做梦吧。
    在这两位大员地带动下,其他几位也开始收拾起自家的老娘们。于是招待所门外,女人那爹一声妈一声的惨叫,就在此起彼伏中越拔越高了。
    瞧瞧这些女人的凄惨模样,赵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拽拽齐公子的衣角,心有余悸地问道:“阿齐,你将来会这样对我么?”
    “不会!”齐公子冷冷说道。
    “那还好……”赵致刚刚平复下忐忑不安的心,不料齐公子一努嘴,随后补充了句,“可我会把你休了!”
    这还不如打她一顿呢……
    “唉!”齐公子叹口气,嘴角流露出淡淡的苦笑,“‘店小二’一出手,就把我和他身边的障碍全都扫除了,这些人哪!还想跟我们竞争?哼哼!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自找倒霉!”按照齐公子的猜测,许忠义在登基之后,定会把这些人的帐给一笔勾销。这样一来,钱财失而复得,大家就只有对他感激涕零的份,哪还敢再惦记那把宝座?所以说,能把人给玩到这种地步,齐公子不得不感叹,“店小二” 这权谋之术,已超越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你有把握能争过他么?”赵致胆战心惊地说道,“不知为什么,我这心里总是没底。”
    “你说对了,我也没底,”吸吸鼻子,齐公子一掸帽子上灰尘,“如果他拿钱来对付我,那我的下场……跟眼前这些人也差不多。”他算是把“店小二”给彻底看透了,这家伙别的能耐没有,就是一个阴损了得。 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讲法制;你和他讲法制,他和你讲政治;你和他讲政治,他和你讲文化;你和他讲文化,他和你讲孔子;你和他讲孔子,他和你讲老子;你和他讲老子,他给你装孙子!最后把你给活活气死。总之,这家伙绝对不像是共产党培养出来的,因为在共产党里,你很难找到他这么特殊的情报员。
    棒槌毕恭毕敬地站在老许面前,很恭顺很谄媚,倘若加上一盏“积善堂黄” 的灯笼,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穆仁智。他这狗腿子做得实在是辛苦,屁股被人踢成了八瓣,一张水滴形的脸,现在也青一块紫一块的,若不仔细分辨,没准还以为是铁道旁边的红绿灯。
    但不可否认,他是许忠义最得力的属下,甭看同样都是奴才,可人家棒槌是奴才中的家生子,贴心着呢。
    “你干得很好,辛苦了,”老许抖抖手里的美钞,数都不数,就直接塞给了棒槌,“不过演戏要演得真,你私设赌局,怎么也该受个处分。这样吧,蹲两年监狱,我给你五十万,回头我就全额交给你媳妇。至于你的家人嘛,由我负责照看,还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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