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国共生死谍战:渗透

第154章


孙立人是被杜聿明给搞走的,原因很简单,孙立人看不起杜聿明,认为他除了瞎指挥还是瞎指挥,属于典型的军事投机分子。至于陈明仁嘛!他可就有点冤了。陈诚揪住他三战四平时“纵兵抢粮”不放,叫他一手拿着嘉奖令,一手拿着撤职信,远远滚回南京去了。
    没有这么玩人的,你陈诚到底想嘉奖,还是想整人?谁都知道你跟陈明仁不对付,可要打击报复,也不能这么直白吧?许忠义唆使你同乡刘翰东去“告发”陈明仁,这谁都能看出来有问题,你难道就这么糊涂吗?
    结果被中共一搅合,东北的国统区,马上又乱成了一锅粥。受其影响,督察室的形式也发生了逆转。那些磨刀霍霍的大员们,原本正想趁同僚不备,悄悄捅上这么几下子。可现在呢?大家伙攥着刀,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赶紧先对付共产党吧,不然手里的刀,那就只能抹自己的脖子了。
    许忠义还是负责他的总务,历九死一生又活过来的于秀凝,配合齐公子进行着“敌情分析”。至于李维恭嘛……他很失败,由于陈诚那声势浩大的“改革”、“精简”,他这官非但没有升上去,职权反而还缩小了。行营二处不再跟他有任何瓜葛,督察室内部,他所能调动的干将,眼下就只有于秀凝一个人了。
    不过这于大姐也并不是天天围着他转,高兴的时候或许能唠上几句,不高兴了,那就立马回家。她这回家理由也很简单:“我得给儿子喂奶……”她要喂奶,这你能拦这么?饿着谁,那也不能苦了党国的下一代不是?
    李维恭原本以为,经自己那么一挑唆,于、许姐弟关系从此就会画上个圆满的句号。可他错了,错就错在他低估了于秀凝。你这点小心思,人家于大姐会看不出么?都是些成精的老狐狸,谁比谁差?她一边躺在产床上使劲,一边琢磨着李先生到底想干什么,结果孩子“呱呱”一落地,她这脑子也想明白:哦!你这老家伙……不会是在挑拨离间吧?
    可本着互不得罪的原则,于大姐并没把事情说破。再说了,她难产这件事,那也怪不到许忠义头上啊?又不是许忠义让她难产的,凭什么嫉恨人家啊?就此,她狠狠数落了陈明一番,说你不是个爷们,男子汉大丈夫,连孰远孰近都分不清,亏你还有脸叫忠义一声“老弟”。当哥哥也好,做姐夫也罢,有你这样对兄弟的么?
    “可我不是替你着急吗?一着急,就顾不上许多了。”陈明狡辩道。
    “废话!光你着急啊?忠义不急么?你也不想想,忠义害过咱们吗?啊?没有忠义的帮衬,你我算个屁呀?能爬到今天这位置吗?老陈那老陈,吃水不忘挖井人,咱可不能办那过河拆桥的事!我一记女流都明白的道理,你个爷们怎就不懂呢?”
    结果在于秀凝积极努力地撮合下,这两家又恢复了来往。不但恢复了来往,关系比从前也更加融洽了。
    陈明的儿子,胖达七斤六两半,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家伙。为给儿子讨一个好彩头,也为增进两家的关系,夫妻俩一致决定:孩子的名字,应该由他许舅舅起。
    “除了叫陈诚,你给孩子起啥名字都行。”老陈很虔诚地说道,“我不想儿子将来,是个人见人嫌的草包。”
    “那你家的家谱,到孩子这一辈应该怎么论?”
    “是按仁、孝、智、信排序的,我原先叫陈明仁,后来发现和那倒霉的陈长官重名了,所以在上特训班之前,就改成了现在这名字。”
    “哦……你这名字还挺特殊……哎?《国语·周语》有云:孝,文之本也。所以就叫这孩子孝文吧。至于他的表字……嗯!我看‘家兴’就不错,预示家族兴旺嘛!”
    这名字实在是不怎么样,可也凑合了。至少在陈明听来,书卷气和荣华富贵那都带上了。“行!就这么着了,以后我再有儿子,还可以顺势叫孝武,不用再伤脑筋了。”
    这是哪跟哪呀?
    孩子的名字有了着落,大家正在欢天喜地,不料这时,李维恭却突然打来电话,命令许忠义跑步去他那里报到。“会不会又出事了?”老许心中一阵狐疑。
    
第133章 面见陈诚
    自从跟李先生反目后,许忠义基本上就没怎么和他来往。双方见面,也不过是点点头,你好、我好、大家好,面子上能过得去就行。但今天这情况很反常,许忠义从电话中,感觉出李维恭的语调,有着异乎寻常的客气
    “这老狐狸想搞什么鬼?”换穿了一身戎装后,许忠义冲着镜子正正军帽。这身衣裳也是李维恭特意要求的,他还再三叮嘱,让老许千万不可大意。
    督察室是个保密单位,在一般情况下,为了执行任务方便,是不会要求所属职员必须身着军装。可今天则不同,不但李维恭自己,就连他的司机,也配戴上了军衔。
    李维恭穿军装有个特点——衣裳比人帅气。所谓好马陪好鞍,再好的军服穿在他身上,也掩盖不了那圆鼓鼓的大肚子。没办法,这都是党国的精华,党国所有的体面,全在都体现在下属官员,那日益饱满的肚皮上了。
    轿车并没有驶向督察室,一调头,很出人意料地向太原北街开去了。“嗯?难道是去东北行辕?”老许心里直打鼓,偷眼瞧瞧老师,再看看自己的少将军衔,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能有资格传唤少将的人,这来头肯定不小,不是上将,至少也该是个中将。可东北行辕的中将,老许都比较熟悉,即使当面交代紧急任务,大家也用不着如此庄重。“难道……是陈诚想要见我?”
    他猜对了,的确是陈诚想要召见他。对于许忠义此人,陈诚是早有耳闻,也知道对方是保密局一把搂钱的好手。但真正能让他感兴趣的,还是许忠义的出身。从辽北省主席刘翰东那里听说到许忠义是浙江人,他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喜悦,马上推开一切公务,执意要先认识一下这个小老乡。
    因此,许忠义就成了东北特务系统中,第一个被陈长官点名召见的将官。至于李维恭嘛,他只是个陪衬,陈诚能够见他,这还是托了许忠义的福分。陈长官很要面子,他不想给外人留下个任人唯私的印象,所以想都没想,就让他这湖北人也一同过来了。
    李维恭很清楚,陈长官肯定不是冲他来的,自己就是一张幌子,属于陪太子读书的那一种。但他心里不平衡,想想自己这宝贝学生,三年前还在总部后勤负责剥葱剥蒜的,可现在呢?摇身一变,成一方诸侯了。
    心里嫉妒,但脸上不能表现出来,倘若连这点城府都没有,那就不是他李维恭了。所以他把自己装扮得很慈祥,瞧向宝贝学生的眼神里,全都是强烈地自豪感。
    而许忠义呢,也正确把住了先生的脉搏。呵呵!这也难怪,双方斗来斗去,能一直纠缠到现在,谁会不了解谁啊?你李维恭打个喷嚏,他这小徒弟都能猜出那是什么病毒感染的。
    姜是老的辣,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可再老的姜,他也怕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轿车在行辕正门外停下,许忠义搀扶着老师走出车门。随后,便不停地和过往行人打起招呼——不打招呼不行,这里的人他全都熟悉,就连负责扫地的,那都受过他的恩惠。
    “哎?老张,你怎么来啦?我记得今天你不在班啊?”
    “嗨!老许啊!这不是听说你要大驾光临了吗?你说你来了,兄弟能不过来伺候么?”
    ……
    “哎?老王?你那类风湿咋样了,上次给你弄的药管用不?”
    “托您的福,好多了。要没许科长您,我这老骨头早就入土了。”
    …….
    想想许忠义这人脉,李维恭嫉妒得都快不行了,难怪总也弄不死这“店小二”,看看他这人缘,就知道“不倒翁”是怎么炼成的了。
    在秘书引荐下,二人进了陈诚的办公室。此时,陈诚正躺在沙发闭目养神,待他二人敬礼后,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把眼皮缓缓撩开了。
    “坐吧。”指指面前的空位,又吩咐秘书去倒茶,他那不怒自威的派头,令人肃然起敬。
    师徒二人毕恭毕敬贴在椅子上,双双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不要这么拘束嘛!”陈诚笑了笑,“我这个人哪!是很好相处的,时间长了你们就会发现。”说完这句话后,他瞥瞥李维恭的大肚子,便直接将目光锁定在许忠义身上,“嗯!年轻有为啊……”
    这是一句典型的客套话,老许心里明白:陈长官召见他,绝对不是为了表扬。果不其然,秘书奉上香茗后,便以审阅文件为名,将李维恭请了出去。诺大一间办公室,只剩下这一大一小两位浙江老乡。
    “你家在浙江什么地方?”陈诚亲切地问道。
    “回长官的话,职部是江山人。”
    “哦……江山,那是个好地方。这么说,你跟毛齐五毛局长是同乡喽?”
    “职部不才。”老许点点头。
    “你呀!不要拘束,到我这里就算是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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