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场赌命

第4章


庞三威终于被他说动了心,振奋地说:
“好!我们就这么办,事成之后,绝对有你老高一份!可是还有个问题,姓赵的妞儿要是不同意,不肯去‘铁观音’那里怎么办?”
高简很有把握地说:
“绝对不会的!你只要告诉她,现在对方是志在必得,说不定将以武力来这里采取行动。为了她的安全起见,你才替她安排了。‘铁观音’的地方去避一避,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
庞三威所考虑到的问题,高简已一一为他迎刃而解,他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
于是,他立即拿定了主意,又匆匆回到了二楼去准备说服赵家燕。
2 引蛇出洞
来到了房门口,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却未听到房里那女郎回应。
庞三威只好再按了下电铃,但房里仍然毫无动静!
“赵小姐!你睡了吗?”他拉开了嗓门,希望那如同惊弓之鸟的女郎,能够听出是他的声音,才敢把房门打开。
但出乎意料之外,那女郎居然相应不理!
难道那女郎已睡熟了?这似乎不太可能,因为他下楼去不过才十来分钟,别说她是心事重重,担心追踪的那家伙找上门来。就是心里一无牵挂,也不会这么快就高枕无忧,上床就在梦周公了的。
庞三威的疑念顿起,急将仆欧找来,用钥匙把锁打开,可是转动门钮一推,才发觉里面闩上了。
一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劲,他竟不顾惊动其他房间的旅客,猛可以肩向房门上头撞去。
“膨!”地一声,房门被他撞了开来,由于用力过猛,冲进去己收势不住,几乎冲跌了一跤。
等他站稳了定神一看,房里竟不见那女郎的人影,却发现浴室的门关着。门下的缝隙露出灯光,而响着浴缸里放水的声音,显然她正在里面沐浴。
庞三威的色星高照,一时欲念大动,立即蹑手蹑脚地走到洗澡间门口,在门上轻敲了两下:
“赵小姐!……”
里面没有回应,仍然传出放水的声音。
庞三威稍一犹豫,忽然色胆包天地,伸手轻轻一转门钮,试推了一下,想不到里面的门闩竟未闩上!
他不禁心花怒放,喜出望外,突然把门推开,猛可闯了进去。
不料定神一看时,浴缸里的水龙头开着,水已将放满,却根本不见那女郎的人影!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不但没饱到眼福,反而发觉女郎已不在房里,难道是当真溜走了不成?
但房门是从里面闩住的,两上仆欧又奉命在监视,并未看见她外出,怎么会突然神秘地失踪了呢?
庞三威忙不迭退出浴室,急向窗扉查看,始发觉窗门开着。
可是这临街的窗口,距离地面足有两丈来高,又没有可以利用攀附下去的,除非那女郎有飞檐走壁的本领,否则就绝不可能由此逃走!
不过,除了这个窗口之外,就更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容她溜之大吉了。
庞三威顿时又惊又怒,把气出在两个仆欧身上,赏了他们一人一个火辣辣的耳光,犹自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
“妈的!你们这两个饭桶,叫你们好好替我注意这个房间的动静,怎么让她跑了都还不知道!”
两个仆欧被掴得半边脸通红,却是敢怒不敢言,其中一个哭丧着脸分辩说:
“小老板,我们一直轮流守在甬道里,她不但没出房,连房门都没见开过……”
“人呢?”庞三威怒问,这回他是当真发威了。
那仆欧沮然指着窗口说:
“一定是打那里逃走的……”
庞三威气得冷哼一声,怒冲冲地冲出房间,直奔楼下,赶到了办公室里急向高简嚷着:
“老高,那妞儿逃走啦!”
“逃走了?”高简大吃一惊,急问:“小老板不是吩咐他们看住她的吗?”
庞三威气急败坏地说:
“两个饭桶只顾守在甬道里,没想到那妞儿是从窗口逃走的!”
高筒诧然问:
“从窗口逃走的?窗口离地面那么高,她利用什么下去的呢?”
“怪就怪在这里,她什么也没用!”庞三威说。
高简更觉惊诧地说:
“哦?莫非她是个会飞檐走壁的女飞贼!”
“这也没有什么不可能,”庞三威判断说:“如果她真是个女飞贼,那就很可能是最近做了票大买卖,得手以后企图独吞,所以跑到这里来避风头。想利用我们的招牌,吓唬其他那些人!”
高简点点头说:
“这倒非常可能,对方既是不顾一切地找上门来,甚至不惜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由此可见,那妞儿干的还绝不是普通买卖哩!”
庞三威懊丧地说:
“可是人已经跑了,现在怎么办?”
高简一时也没了主意,急得直抓脑袋说:
“这真他妈的有点泄气,眼看着这是条财路,结果却……”
他的话犹未了,忽见一个仆欧进来报告:
“小老板,有人要见你!”
庞三威暗自一怔,急问:
“是什么人?”
仆欧回答说:
“他说刚跟小老板通过电话,是你约他来的!”
庞三威惊诧地说:
“我约他来……”
高简急向他一使眼色说:
“一定是那家伙,让我来对付他!”
庞三威未加反对,立即吩咐那仆欧:
“让他到办公室来吧!”
“是!”仆欧应了一声。
不料刚一转身,那位不速之客居然已闯了进来,果然就是那水手打扮的络腮胡子壮汉!
庞三威想起平白无故挨的那一拳,顿时怒从心起,霍地跳起来怒斥:
“谁叫你往这里乱闯的?”
壮汉从容不迫地笑笑说:
“小老板既然无意拒人于千里之外,已经吩咐带我到办公室来,我又何必摆什么谱,干脆就自己进来啦!”
庞三威正待发作,高简急以眼色制住,随即示意那仆欧退出,然后才趋身上前说:
“敝姓高,是这里的账房,阁下如果跟我们小老板打金钱上的交道,兄弟倒可以从中替二位打打算盘!”
壮汉哈哈一笑说:
“账房倒是个好差事!现在就请老兄打打这个算盘看吧,我们已经决定以六万美金的代价,请你们把那姓赵的妞儿交出来,这笔买卖总干得过吧?”
高简果然比庞三威老练,他不动声色地问:
“阁下把钱带来了?”
“钱不成问题,”壮汉说:“只要你答应交人,我马上一个电话打回去,十分钟之内就可以把钱如数送到,绝对分文不少!”
“很好!”高简仍然不动声色地说:“不过阁下大概也知道,凡是找上我们这条门路的,就算是杀人放火的逃犯,我们也得加以庇护,以符合拿人钱财为人消灾之道。现在如果我们把那妞儿交出来,不但在道义上说不过去,并且也是过去从未有过的事。万一消息不胫而走,传了出去,以后谁还敢来找我们?固然阁下付的代价不算小,可是一旦因此而自断财路,那就得不偿失了哦!”
壮汉把眼光扫向庞三威说:
“价钱是这位小老板自己亲口开出的,现在我们已同意,绝不讨价还价,难道你们又变卦了,嫌少了不成?”
高简皮笑肉不笑地说:
“阁下别误会,我们绝没这个意思,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起见,我们不得不特别慎重。否则因小失大,做了件砂锅里捣蒜的一锤子买卖,断了以后的生意,那就大划不来啦!”
壮汉忿声说:
“老兄不必兜圈子,有话就直说吧,拐弯抹角的话我可听不懂!”
高简望了保持沉默的庞三威一眼,才慢条斯理地说:
“老实说吧,我们完全是看在六万美金的份上,而且阁下也很痛快,才破例答应这件事的。但是,既然我们要把人交出,总得知道这个交情是卖给谁的吧?同时也需要了解了解情况,万一这样做了准会出麻烦,别说是六万美金,阁下就是出再高的代价,我们也不能贸然答应交人的!”
壮汉冷笑一声说:
“刚才我似乎听老兄自己说过,你们是得人钱财,就有义务为人消灾。只要出得起代价,哪怕是杀人放火的逃犯,找上门来就可以获得庇护,并且据我知道,你们这里是只要收了钱,就不过问其他的。大概你们也没盘问过那妞儿的底细,为什么却要问我问得这样清楚?”
高简振振有词地说:
“话是不错,但阁下的情形比较特殊,我们总不能连你们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地把人交出来呀!”
壮汉沉声说:
“如果你们已经盘问过她,自然一切都知道了,就根本不必再问。假使她并没告诉你们什么,那你们就更不必对我多此一问,只要认我和我的钞票就行了!”
高简狞笑说:
“这也未尝不可,但阁下到现在连尊姓大名都未赐告,并且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我们又怎么知道阁下一定会付钱呢?”
壮汉冷冷地说:
“我人就在这里,你们用不着查问我的来龙去脉,至于钱嘛,那根本不成问题,只要我一个电话打回去,十分钟之内绝对送到。不过,我也必须先弄清楚,那姓赵的妞儿究竟是不是真在这里!”
高简暗自一怔,跟庞三威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始说:
“请阁下先弄清楚,这是你认定了那妞儿在我们这里的,我们可没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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