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难违


这一日,艳阳高照,积雪渐融。
    顺公公走到天龙殿前,展开手中的明黄手卷,尖着嗓子读到。
    “今天是殿试的第一天,考武试,在之前的省试中各位武试生徒已经经过了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交等科目的选拔,今日殿试采用四人循环对打的试制,共六局,优胜局数最多者为武状元。第一局,张正对欧阳光。”
    欧阳光使剑,张正使刀。
    两人互行了抱拳礼,亮出了兵器。张正的刀是君玉门独家锻造的单面窄刃的刀,刀身宽度较一般长刃刀偏窄,刀体狭长。欧阳光的剑是普通的柳叶剑,形扁茎长,并不出奇,剑柄上的坠子却是一块青色的上好玉坠。
    欧阳光出剑迅猛,毫不留情,相比之下,张正的招式就稍显笨拙,几个回合过去,张正就开始力不从心了,欧阳光抓住时机,反手夺张正刀,回身时,手中剑已经抵在张正咽喉。张正也算是条输得起的好汉,一拱手,认了输。
    比武台下用明黄的矮帷帐围着,天朝皇帝并皇后,嫔妃及众皇亲贵胄坐在殿前的天台上,众多的大臣坐在天台贵族之后,侍卫等立于两翼,众多生徒及一些太学院的学生挤在殿外的坐席里。
    “欧阳兄,好功夫,小弟认输了。”
    “张兄,承让。”
    水知秋一直踮着脚尖,企图让高台之上的天昊无极看到自己,可惜相距甚远,只是徒劳。拂尚霖对比武十分热衷,只恨自己当时没背着爹娘学些武功,正一边帮腔助威,一边跟旁边的生徒讨论着战况。
    “第二局,方文源对上官舍予。”
    上官舍予一身白衣,面庞素净,并不象练武之人,倒象个白面书生。方文源看了看这个白面书生很是不以为意。只是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上官舍予也是一脸的不屑,向方文源随意地抱了抱手。
    “前辈,舍予得罪了。”
    “我可不会看你是个娃娃就让著你的。”
    方文源抖出棍来,亮出了身法。说话间,二人已战在一处。
    “喂,知秋,你说这两个人谁能赢?”
    拂尚霖用双手在头顶搭着凉棚,用手肘碰了碰一直神思恍惚的水知秋。
    “这可说不准,咱俩都不是练家子,对这个哪能瞎说。”
    “我看啊,肯定那个兴方的厉害,那个什麽上官舍予还没我大呢,长得奶里奶气的,活像个女娃娃呢。”
    “尚霖,我看未必吧。”
    此时,台上的方文源已被上官舍予逼得只能防御,无法进攻。
    “师弟,加油,给我们君玉门争口气!”
    此时,大喊的人正是张正,看来是个心直口快的汉子,水知秋在心中继续思量著,原来上官舍予也是君玉门的弟子,早听说君玉门里多是王公贵族的子孙。
    “知秋,你看,那个奶娃娃真的嬴了啊!”
    拂尚霖把水知秋从思索中拉了出来,只见上官舍予的剑从高处指向躺在地上的方文源,脸上仍旧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方文源将头转向一侧,显然输在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手上,脸上无光。水知秋看向上官舍予的方向,此人决非池中之物。
    接下来三局的是上官舍予对张正,欧阳光对方文源,方文源对张正,前面的两局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早已经成为定局,第三局,方文源险胜张正。
    最後一局,也是最有看头的一局,天龙殿上的皇帝,皇後都命人把椅子向前搬了些许,今年的武状元定是他二人中的一个。上官舍予英雄少年,意气风发。欧阳光飘逸矫健,内功深厚。
    而且二人均使剑,二虎相争,孰胜孰败真是不好猜测,大臣们都三三俩俩地谈论著,几个文试考生也都品评著。
    欧阳光侧身站著,剑竖立於身後,不贴於衣摆。上官舍予剑呈平刺状态,右脚稍稍上前,以提高出剑的速度。
    “第六局,欧阳光对上官舍予。”
    “得罪。”
    “得罪。”
    两人均无多言,上官舎予的表情似乎多了些许的慎重,欧阳光也没有了刚刚的轻松神色。
    两人一人著黑衣,一人著白衣,此时战在一起,视觉效果极佳。拂尚霖忍不住都要做起诗来了,还好水知秋及时捂住了他的嘴。两人都是高手,无论是刺,劈,砍,錾,绷,撩,挑,点都做到快、准、狠。
    上官舍予的使剑套路是和张正一样的君玉门的君子剑法,却比张正使的不知道纯正,精湛多少。欧阳光本身就是实战高手,加上轻功的助力,真是如虎添翼。
    一时间,胜负难分。
    所有人的眼睛都跟著这两人,一时从台上打到殿前,一时又从殿前打到人群之上。只听见剑与剑的碰撞声和衣料的唏嘘声,人们都屏住呼吸。
    “啊。”
    上官舍予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手中的剑飞出去,直向水知秋面门。
    “知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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