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难违

四十二


“皇上,水大人的伤势已经开始好转,身子也不发热了!”
    听了御医的话,天昊无极方安下心来,精神一放松,整个人也垮了下来。
    “皇上,皇上。快来人,皇上晕倒了!”
    一大群人手忙脚乱地将天昊无极安置好,水知秋刚刚好转,天昊无极又倒下了。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是如此。
    皇上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龙北宫禁,玉卓清急得要到商南去,接到了田文的密信,才知道了一切都是田文一手设计的,稍稍放心了一些,给田文的信中不免责怪田文的计谋过于惊险,其实,玉卓清心里很明白,只要是水知秋在场,他就一定会替天昊无极挡下这一剑。
    水苑心与水知华也是急得团团乱转,得到拂尚霖的消息后,方才安心了一些。
    水王和水鍛流在王府也只能干着急,没有皇上的召见,王族不可随意到行宫去,靠着拂尚霖的消息才能知道水知秋的病情。
    水知秋的脸色仍旧很苍白,拂尙霖一直在旁边照顾着。
    按照御医的说法知秋再有一两日就会醒过来。
    “水,水......”
    “知秋,你醒了?”
    拂尙霖一边跑去拿水,一边对窗外侯着的丫鬟们喊到
    “快去叫御医!”
    “知秋,给你水。”
    水知秋接过水,喝得洒了满床,满身。拂尙霖赶紧用袖口帮他擦去,看着水知秋这副样子,本来准备要骂他的话,都哽在喉间,说不出来。
    倒是水知秋看见拂尙霖这个样子,问了起来。
    “怎么了?一副死了人的表情!我不是好好的吗?”
    “知秋,说你什么好呢?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宛心想想啊!”
    “你就放心吧,上官舍予并不是丧心病狂之人,他不会真的对我下手的。我现在不又好好的了吗?”
    “你现在是好了,皇上在床前守着你的时候,你的样子就像真的醒不过来了一样!”
    水知秋听了这话,表情立刻黯淡下去,脸色好似更加苍白了,将手中的杯子又递给了拂尙霖。
    “他,皇上一直守在我的床前?”
    “恩。”
    拂尙霖不想再水知秋面前多提皇上,毕竟旧痛并不是那么容易愈合。虽然水知秋一直装做对皇上很冷淡,可是,拂尙霖怎么会不了解水知秋的心思呢!
    “皇上现在在哪?他不是一直守在我床前吗?”
    “皇上他......”
    拂尙霖犹豫了一下。
    “皇上他有些疲劳,在寝宫休息!”
    “啊!”
    水知秋大概能猜到天昊无极一定在自己床前几宿都没有合眼。
    想到此,水知秋一阵心酸。
    “尙霖,能扶我出去走走吗?”
    “你想去看皇上?”
    水知秋低下头,正被拂尙霖说中,口中却说不出来。
    “我......”
    “算了,你就在这商南将你们之间的事彻底解决吧!回龙北就好好地和宛心过日子!”
    “不是,我只是觉得...皇上龙体不适,做臣子的应该去看看的!”
    拂尙霖将头扭向一边,没有说什么,扶起床上的水知秋,伤口被轻轻地牵动。
    “啊呀!疼!”
    “你偏要出去吗,牵动了伤口当然会痛!”
    水知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任拂尙霖扶着走出了房门。
    商南的寝宫在庭院中种满了菊花,现在正值菊花的花期。
    花开正旺,满园金黄。
    “皇上,水大人,拂大人求见!”
    天昊无极听见水知秋来了,忙让正在喂药的宫女退了下去,掀开被子下了床。
    “知秋,你身子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拂尙霖,朕交代你要好好照顾他的,你怎么让他出来了?现在要入秋了,可是你却穿这么少,看看你瘦的,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
    天昊无极自顾自地说着,水知秋看见天昊无极光着脚站在大理石的厅堂上,一点也觉得凉。
    拂尙霖见水知秋一直看着天昊无极的脚,只好自己做了一次好人,对天昊无极说道。
    “皇上,地上凉!”
    “啊,真的好凉。”
    天昊无极着才意识到,回到床边穿好了鞋,又继续上上下下观察水知秋的伤势。
    “知秋,你的伤口一定还没愈合,你的脸色还很不好,不应该出来的,外面风凉!”
    “皇上,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知秋......朕对不起你,朕不应该让你去陪起忌!”
    水知秋勉强笑笑,“能为天朝尽力,是臣的荣幸!”
    说着将天昊无极拉着的手猛地抽出来。
    “知秋,朕知道我错了!朕明白你还在生气!”
    “皇上,多虑了!臣是男子,不像女子有什么贞洁的观念,不过是和男人睡觉,别说是为了天朝的安定陪未安的皇帝,就是皇上想要小的的身子,小的也无一句怨言。”
    “知秋!”
    天昊无极一把搂住水知秋,水知秋没有任何挣扎,归顺的像一只绵羊,也无丝毫的激情。
    拂尙霖适时地退出了寝宫,他无法阻止,因为对方是皇帝,他只能希望水知秋能在商南把一切都了断,从此与天昊无极之执行君臣之礼。
    “皇上,皇上,放开!”
    天昊无极紧紧地抱住水知秋,水知秋身上的手那个口又开始渗血,身上穿的单衣有隐隐的血迹。天昊无极并没发现,仍旧将头压在水知秋颈间。
    “知秋,如果失去你,朕不知道朕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知秋,你知道吗,看见你倒在地上那一瞬间,朕明白,我真的已经爱上你了,我无法再继续骗自己,我已经爱上了你。”
    水知秋的手抚上了天昊无极的头,他的长发披散着,已经这么长了,水知秋笑笑,他的头发已经这么长了。
    “皇上,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什么事情?”
    听水知秋问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天昊无极立刻紧绷着身子,表情复又冰冷。水知秋不知道,天昊无极以前的回忆对他来说是一个谁都无法触及的深渊。
    “你还记得到商南狩猎的事情吧。”
    水知秋沉浸在回忆里,并没有注意到天昊无极表情的变化。
    “朕那时受了箭伤,不太记得了。”
    水知秋有些失望,他不知道天昊无极是真的忘记了,还是不愿提起。他与天昊无极分别得这八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
    “算了,我又何必执念于过去呢。”
    “什么?”
    “没什么。”
    天昊无极将还在恢复期的水知秋让到床上,用被子将它裹好,又继续说道,“不要再提过去了,你只要和朕一起想着当下就好。”
    天昊无极顿了顿,水知秋的手轻轻地被天昊无极的手握住,虽然寝宫内的光线昏暗,水知秋知道天昊无极的现在一定温柔似水。
    “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不会爱上别人,无论男女,所以我不能面对已经爱上你的事实,我以为你娶亲了,就会死心,可是每天上朝,我的视线都无法离开你。一想到起忌那个混蛋曾经占有过你,我就恨不得向未安开战,杀了起忌。”
    天昊无极看了看身旁的水知秋,将它紧紧地搂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那么做,不过是希望能继续当皇帝,我知道一旦我被退位便永远无法保护我爱的人。”
    “我爱的人?”
    水知秋慢慢地重复着天昊无极的话。
    “我曾失去我的母妃,如果我当时是皇帝,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我不能再失去你。”
    想起母妃,天昊无极的泪已经滑落。
    水知秋没有想到天昊无极冷酷的外表下是这样一颗脆弱的心,水知秋抱紧天昊无极。
    “知秋,我不应该为了自己而强逼你。”
    天昊无极将头别过去,不想让水知秋看见自己流泪。
    “无极,我并没有和起忌,我和未安皇帝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你不用再自责!”
    水知秋扳过天昊无极的头,唇瓣吻上了天昊无极的嘴,天昊无极睁大眼睛,泪停止了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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