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九百三十二章 柏林之行


    陈伟并不知道,作为一个从另一历史时空来的穿越者,林逸青对于这艘名叫“定远”的铁甲舰,有着怎样难以割舍的眷念。
    “那就辛苦你了。”
    “没关系,我会将她设计成超过老师们的优秀作品。如果您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开始,方便您下订单时使用。”
    “谢谢,詹姆斯。”
    林逸青目送着陈伟离开房间,想到自己将使这级原来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巨舰在自己手中获得重生,不由得激动不已。
    “将军,我写好了,您要不要看一看?”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林逸青猛然回过神来。
    是他的小秘书江藤晴子。
    现在只有她还叫自己将军。
    “晴子还没有休息啊!”此时天色已晚,林逸青看到江藤晴子竟然还在为自己工作,不由得甚是怜惜,“快,拿给我看看。”
    江藤晴子缓步来到林逸青身边,双手将写好的稿子呈了上来。
    “坐。”林逸青拉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然后拿过稿子,仔细的看了起来。
    “……日耳曼民族,以个人主义,著闻于世,故富于独立自尊之心。而为我心之强盛,主张自己权利,不肯丝毫放过,亦为诸族之冠。遇事则坚忍不拔,不惮无谓之研究,社会交际,则上下阶级,非常分明,无敢或紊。故凡与德人游者,不易肝胆相照,恒使人生畏怖防范之心。因其对于他国,主张自国之权利,对于他人,主张自己之权利,争竞之态,溢于词色,不若英人之态度宽宏,法人之温和如玉,相与接近者,自觉霭然可亲也,实则为我者,人类之本性,德人特率其本真,不作伪以欺天下耳。”
    “阶级分明,最易抑人进步,而德人则因是以固其守分之心,尝闻某国某武员,居柏林时,谒内务府长官,行至近旁,忘内务府之所在,就询于一公署之卫兵,应曰‘不知。’武员更问所守护者系何官署,长官何人,则曰‘予只奉命守卫此门,何署何人,非予所关也。’武员转询于路人,则此卫兵所守护者,为亚帖耳亲王府,内务府即其紧邻,观此则知德人军队教育,但知命令,命令之原因如何,绝非所知。盖德人心中,深信为予长官之人,其贤能必非予所可比拟,故能安心听从,无所容其思索,虽令赴汤蹈火,亦视为当然也,特实际确有足以使人听从之道,阶级习惯,又为坚其信念之一因,训练至今,俨成一纯粹盲从,绝无心智之器械,诚奇观也。”
    “德国国主,设有特别之学术研究所,就中有以物理化学著闻之某教授,被聘为所员,服务之初,国主忽发命题曰,瓦斯何以爆发而为火,汝试发明其理。夫瓦斯之爆发,巳成自然之事实,研究其何以爆发,与研究天地间何以有生物,生物中何以有人之问题,几无多殊异。在他国学者,必不乐为此枯窘之研求,而该教授则欣然应命,冥索半岁,竟得其真,因此发明煤矿中预防爆发之方法,其能耐无谓之思索,大都如此。”
    “德人之亲子关系,如鸟类然,羽翼长成,便听其自求生路。当未离父母时,儿子稍有收入,便当缴纳食宿费,其价约与旅馆相当。至是则所谓亲子关系者,主客关系耳,故因食宿费而家庭诟谇者,数见不鲜。自吾人观之,不可谓非冷酷,然其独立性格,实缘是而养成,国无弃人,人无弃力,非偶然也。”
    “德人处事,随在皆有科学精神,如浴盆,至琐事也,因调浴汤之冷暖,普通以摄氏三十八度为宜,然因各人嗜好不同,浴汤冷暖,往往异度,因于浴盆置寒暑表,生平喜用几度之温水,则置几度之浴盆,倾水其中,自能恰如分际,故市上有所谓摄氏几度浴盆之名词。自惰性民族观之,亦可谓不惮烦矣。”
    “德人营业时间,较欧洲他国独多,如伦敦商店,星期三六,午后一时休业,星期全停,柏林则平日午前八时至午后八时,为营业时间,星期六且展至九时,星期日,午前十时,至午后二时,照常营业,而规定时间,非常正确,过时一分,决无丝毫交易,其国民性之精进沉着如此。……”
    林逸青看完后,不由得赞叹出声。
    这个江藤新平的小女儿,文笔已经比乾国的好些学者水平还要高了。
    “晴子写得真好,单就是这字,就足够进翰林院了。”
    “将军不要光看字,您觉得文章的内容呢?”江藤晴子不好意思的一笑,问道。
    “你这篇文章,也足够进翰林院了。”林逸青正色说道,“能把德人之民性说得如此透彻,无论乾国还是日本,晴子都是第一人。”
    “将军您过奖了。”江藤晴子害羞的垂下了头,“晴子自从跟随将军,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行文常有不能尽意之感,还得请将军多多指教。”
    “指教可是不敢,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吧。”林逸青笑着拍了拍江藤晴子的手,江藤晴子抬起了头,林逸青注意到她眼中有不少血丝,知道这些天她为了给自己代笔,耗费了不少心血,心中一阵痛惜。
    “这些天把晴子累得不轻,真是对不住,晴子今天一定要早些休息。”林逸青柔声说道,“我们在德国还要呆几天,作为答谢,我会找时间请晴子出去游玩一番。”
    “好的……”江藤晴子微微点头道,虽然她仍是一副恬静的样子,但林逸青还是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她内心的欢愉。
    送走了江藤晴子,林逸青想到著名的“铁血宰相”俾斯麦以及威廉一世国王可能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等候自己的到来,不由得微笑起来。
    柏林的帝国皇宫之中,威廉一世正在等着俾斯麦的晋见。
    立于阳台上的威廉一世,此时又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当年也是在这座王宫。威廉一世单独召见了时任普鲁士驻法大使的俾斯麦。
    那时威廉一世刚登基一年多,就遇到了最困难的局面。他雄心勃勃要增加军费,改变兵役制年限的主张被议会下院否决。因为议会担心国王这样做会扩张权力,危及他们代表的资产阶级利益。威廉一世倔强地拒绝让步,并准备以退位相威胁。俾斯麦朝见时,看到桌上放着威廉一世的退位书。
    “陆军大臣隆恩向我举荐了你。”国王说。俾斯麦才思敏捷,机智善变。左拉在详细端详俾斯麦的举止后对朋友说,他“像一位诙谐的巨人在和少数的来宾侃侃而谈”。隆恩也非常看好俾斯麦,他认为德国人的深沉和高卢人的优雅在俾斯麦身上得到了恰到好处的融合,可以说是德国将国家政治和思想精神融为一体的少数典范之一。
    “陛下,如蒙您恩准,我将不理睬那些议员的反对意见,坚持执行您改革军队、建立新兵役制等强兵富国的决定。”俾斯麦表示了他的效忠决心。
    两个小时的谈话后,威廉一世撕掉了退位书,说:“我任命你为国务大臣,代理首相职务组织新内阁。”这一天是9062年9月22日。
    “由俾斯麦出来当首相,就如同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跳进水里一样。”普鲁士王太子妃维多利亚大公主听到任命后,曾这样轻蔑地说道。同样,政府里不少官员对俾斯麦毫无信心。俾斯麦组织的内阁成员,除了陆军大臣隆恩,也没有什么政坛名流。一个星期后,议会讨论军费预算。一位议员振振有词,另一位议员侃侃而谈。俾斯麦即席发表一通讲话,斥责他们的空谈无济于事:“当前种种重大问题,不是说空话和多数派表决能解决的,必须用铁与血来解决。”
    这位新任代理首相那头金红头发下的眼睛,严峻地逼视四周,真有股杀气腾腾的气势。
    铁与血!如此赤倮倮地鼓吹武力与战争,立即遭到政府官员的议论与抨击。在赶回柏林途中的威廉一世得到报告也深深忧虑。他与议员、官员一样,担心俾斯麦的强硬言论会激起民众反对,引发革命。
    威廉一世的专列在距柏林七十公里的小站暂停时,俾斯麦已恭候在此。他要赶在威廉一世未回柏林前提前晋见。
    “我已预见到将会出现的场面,在歌剧院广场、我的窗前,你先被砍头,然后过些时间再砍我的头。”国王想起十四年前,在9048年欧洲革命风暴影响下发生的群情激奋的场面,至今还胆战心惊。尽管他那时的身份只是军事总督。
    “我们不能有更好一点的死法吗?”俾斯麦用幽默的口吻,消除了国王的忧虑。他然后表示自己有能力控制政治局势:“陛下,我为我的国家利益和陛下您而奋斗。您为捍卫上帝授予的权力而奋斗。”他的提前晋见取得了效果,威廉一世回到柏林后正式任命俾斯麦为首相兼外交大臣。
    得到国王的信任后,俾斯麦大刀阔斧推行他的强硬政策。他下令查禁鼓吹资产阶级自由思想的报刊,罢免倾向资产阶级自由思想的官员。四年中被他免职的政府官员竟有1000余名。他甚至宣布议会无限期休会,不让议员干扰他的执政。俾斯麦坚持改革兵役制、扩编军队、更新军队武器装备,任命名将毛奇为军队总参谋长,强化军队训练。增加的军费开支议会拒绝批准没法支付,俾斯麦则命令出售国家控制的铁路股票,并许给大银行家利益,筹得款项使用。
    “首相阁下,您这个决定将被人指责违背宪法。”他的下属提醒他说。
    “我们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只有奋斗……冲突是无法避免的。但是,冲突中最有力量的一方一定会胜利。”这位“铁血宰相”认定的胜利,就是普鲁士用武力统一德国。
    本世纪中期,德国仍然分成大小三十多个邦国,每个邦国都有自己的君王或首脑、自己的政府,维护各自的经济、政治利益。它们共同组成德意志邦联议会,由奥地利控制。奥地利和普鲁士是众多邦国中实力最强的。普鲁士强悍地用武力统一各邦国,奥地利将受到威胁,必然要阻挠。同时,法、俄、英等国家也不希望看到有个与他们实力相当的统一德国的出现。
    俾斯麦出生于德意志封建庄园地主家庭。原先他拥护奥地利和德意志邦联,认为他们能阻挡民众革命运动,维护自己封建庄园地主的利益。9051年他被任命为普鲁士驻邦联公使。这一时期的政治活动使他转而认识到,只有建立以德意志民族主义为目标的统一的德国,才能维护封建庄园主利益,同时也能满足资产阶级的要求,阻止革命的发生。俾斯麦说:“这是一种不舒服的有利政策。”当了首相,有了先进武器装备的普鲁士军队,俾斯麦信心百倍,将先打败奥地利作为目标。
    9064年,丹麦和德意志邦联之间为两个小国的领土归属发生纠纷。普鲁士与奥地利联合出兵战胜丹麦,两个小国一个归普鲁士,一个归奥地利。随后,俾斯麦又在外交上讨好英、法、俄,造成孤立奥地利的局面,再借口指责奥地利对新占领的小国管理不善,惹得奥地利对普鲁士宣战。战争一开始,训练有素的普鲁士军队就取得胜利。当普军完全可以乘胜直捣维也纳时,俾斯麦又果断决定停战。他的方法是逐步统一德国,生怕紧逼奥地利会招来法国出兵干涉。
    战败的奥地利只得让步,听任普鲁士吞并德意志北部各个小邦国,成立以普鲁士为首的北德意志联邦。
    普鲁士的议会和资产阶级从此对俾斯麦大唱赞歌,有人在文章里把俾斯麦比喻成神奇的纺织工:“这个人人多么神奇地纺出了那样光彩夺目的织物的全部经纬,结实、牢固,似乎一根线都没断过。他对所有的手段都那么熟悉,使用起来那么得心应手……”
    这两次战争,特别是普鲁士战胜奥地利,使英国、俄国、意大利和法国都感到了不安。
    “一个在政治中按照原则行事的人,好比一个嘴里横着木杆想穿过树林的人……政治是量力而行的艺术。”俾斯麦自我总结的这两点,是他发动第三次战争的外交方针。为了统一德意志南部地区,普鲁士必须打败法国。但为了不致引起其他欧洲各国的干涉,又必须让法国先向普鲁士宣战。俾斯麦苦苦寻找的这个机会,在9068年普鲁士和法国之间为西班牙王位继承人问题发生争议时出现了。
    当时,西班牙议会决定将王位交给普鲁士王室的利奥波德亲王,引起法国的强烈不满。威廉一世劝说利奥波德亲王放弃了王位。但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还是强硬地命令法驻柏林大使赶到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度假的温泉,要求普鲁士国王保证永远不支持利奥波德亲王家族染指西班牙王位。这种蛮横的要求遭到了威廉一世国王的拒绝。威廉一世国王随即又将此事用电报告知首相俾斯麦。俾斯麦读了电文,心中一阵狂喜。他立即命人巧妙地编排电文词句,使人读后产生是法国大使对普鲁士国王无礼,普鲁士国王被逼无奈粗暴回敬的感觉。
    次日,被改编的电报在报上刊出,如同俾斯麦所料,“像被红布刺激的公牛一样”,法国感觉脸面丢尽,民众群起要求拿破仑三世而向普鲁士宣战,“教训野蛮的普鲁士人”。毛奇率领精心准备的普鲁士军队一开始大败法军,并攻入法国本土。但由于拿破仑三世在夏龙要塞及时转入防守(著名的“东方魔盒”之谜),凭借坚固的防线阻住了普军的攻势,战事呈现胶着状态,法军和普军都死伤惨重,法军的伤亡比普军要大,但法国人守住了各处阵地。之后法国海军在孤拔的率领下攻击基尔港并登陆德意志本土,迫使普鲁士提前结束了同法国的战争,双方握手言和,签定《梅斯条约》,各自退出了对方的领土。
    普法战争的结果,虽然俾斯麦并没有达到他预想的目标,没有取得土地和赔款,但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法国的实力,法国从此无力阻止普鲁士统一德国。随后南部德意志四个小邦国宣布归顺普鲁士,法国也表示承认。在柏林夏洛滕堡宫,威廉一世傲然加冕,成为统一的德意志帝国的皇帝。
    “您,隆恩将军磨亮了宝剑;您,毛奇将军使用了宝剑;您,俾斯麦伯爵,多年来出色地执行了我的政策。我感激你们三位。”威廉一世这样赞美俾斯麦。确实,俾斯麦运用“铁血政策”和灵活的外交手腕,不到十年的时间就统一了德国,是德意志帝国的大功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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