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玉魂

    听完之后我才恍然大悟的：“难道姑姑说这芍药最多的地方便是在皇后的未央宫？”孙苒絮点点头：“不错，这芍药本不是毒药，但是经过暴晒，风干，猝火调以甘油，其毒性可比天下至毒之药鹤顶红，而且这种药用银针还查不出来。”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和我说这些东西，其实这些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当然这芍药成毒药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既然她为司药局掌司，又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还是很相信她的药理水平的。
    “那姑姑的意思是贵妃娘娘的毒就是皇后娘娘下的？”我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孙苒絮左右看了看，然后把我拉回了屋子里小声的说道：“你说话可以小心些，这个皇后娘娘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若你刚刚说这话被她听到的话，不被活活打死也要丢掉半条命的。其实刚刚在长乐宫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没有人敢说出来而已，毕竟无凭无据，说了不但无用，而且还会惹来一很多麻烦。只有你这个不明事理的人来出这个风头，要不你认为皇上怎么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让你做掌司？”
    “这还用说吗？现在皇上也没有几个女人，只是平时多去刘贵妃的长乐宫几次，遭到皇后的嫉妒也在常理之中。现在估计皇上和太后都已经派人去调查皇后娘娘了，若有足够的证据，应该会把皇后娘娘治罪亦或者把她送还契丹国主……”
    “圣旨到！”正当我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院子里却响起了一个很细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捏着嗓子说话一样。我知道这应该就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所以和孙苒絮还有门口其他的一些宫女都到院中跪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洛县之女宋蝶舞，柔嘉淑顺，风姿雅悦，聪慧敏捷
    知书识理，柔嘉维则，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司药局掌局，钦此！”见我们都跪成了一片，那太监撇了一下，便昂头侧目的朗读起来。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听完我们便齐声答道。圣旨我没有敢看，直接交给旁边的一个宫女，让她拿到了屋子里面，心想等这内官走了之后再仔细看看。
    见我把圣旨拿交给了身后的宫女，那太监微微笑道：“今天听说有一小宫女一席话感动了皇上，咱家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就是你这个小不点啊。据咱家所知你好像是当年咱家带进来的吧，记得当时还面试过你吧？”说完，这个太监把我前后上下打量个遍，不住的点头：“小小年纪就能当成多少人一生都梦寐以求的大官，你应该很高兴才对，怎么还哭丧着脸？”
    我见这太监确实有些眼熟，可能是时间长了，记不清楚了。没想打他一下子说中了我的心事，便接着他的话道：“我若做了这掌司，可是孙姑姑怎么办？我其实并不想做这个官的！”
    “得了吧你，别得了好处还卖乖！”那太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皇上口谕，孙苒絮接旨！”
    “孙苒絮在！”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吓得刚刚站起来的孙姑姑赶紧又跪在了地上。
    “原司药局掌局孙苒絮，静容婉柔，丽质轻灵，敬慎居心，久侍宫闱，性资敏慧，率礼不越
    特批准辅助掌局宋蝶舞，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说完这些话之后孙姑姑便站起来对内官说道，“多谢公公了，这些意思还请去喝口茶！”
    看着孙苒絮递给了那太监一叠银票，我有些傻眼了。我知道这是所谓的人事，可是贫苦人家出生的我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
    见到有礼物可拿，太监顿时眉开眼笑道：“还是孙姑姑是个明白人儿？”说完还不忘瞪我一眼，然后恨恨的道：“咱家走了，你们不必送了！”一甩手中拂尘，那太监的排场就像是个出家的道士一样飘飘然的去了。
    见那太监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前的小路上之后，孙苒絮有些责怪的对我说道：“你怎么不早些和我说，我应该给你准备一些银两的，唉，也怪我大意了……”
    看着孙苒絮有些自责的样子，我安慰道：“姑姑，没事的。他也知道我这小宫女没有积蓄的，身上并没有多少银钱。我又怎么好收你的银两，毕竟我现在都坐上了你的宝座……”
    “行了，过去了就算了。这个孙间是个见利忘义，及其爱财，而且还喜欢给人穿小鞋的人，你这次得罪了她，估计以后有的苦吃了……”见事已无可挽回，孙苒絮面露惋惜之色。
    “姑姑不必担心，我以后小心便是了！姑姑，你看这圣旨怎么样，原来皇上写字这么好看！”我陪着孙苒絮再次来到茶几前跪坐在地上，端起宫女刚刚倒上的热茶品了一口，“好茶！”
    我示意刚刚那个宫女把圣旨取过来，我仔细的看了一遍，圣旨就是圣旨，不但布料上成，竟然连书法都写的这么完美。我虽不懂书法，却也被这寥寥数字给看的呆住了。这一横一撇是那么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孙苒絮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这不是皇帝的亲笔，而是由当朝大学士代笔！”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外面乱乱的，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便站起身来对孙苒絮说道：“姑姑，我出去看看吧，外面这是怎么了？”当然这事孙苒絮自然也察觉了，于是她回道：“你呀以后可别再叫我姑姑了，圣旨都下来了，以后我得叫你姑姑了。”
    “姑姑说笑了，我才多大，怎敢和姑姑相提并论。要不以后对外咱们按照圣旨所说，私下里你还是我的姑姑，我辅佐你吧，呵呵……”我笑着拉着孙苒絮的手往院子里走去。
    “这怎么成，要不然私下里你就称呼我为姐姐吧，我就高攀喊你一声妹妹！”孙苒絮温言道。
    不知为什么，自打孙苒絮刚刚和我讲了她心里的话之后，还有别人都不敢说的皇后的原因，她都毫不忌讳的告诉了我，想她这么信任我，不知不觉的我和她的关系已经拉近了很多，所以现在说起话来，也没有之前那么瞻前顾后了。
    “好了，这话可不敢往外面说，万一传到皇上或者太后耳朵里，看有没有你好果子吃！”孙苒絮说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摇摇她的手，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跟着她穿过院子来到了司药局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