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是你,痛的是我

第30章


他告诉我说他的爸爸就是这样打他妈妈的。我生气的时候真想杀了他,他甚至怀疑我和别的男人上床,当我绝望的时候我怀了楚立的孩子。这个男人已经不是我爱的人了,他只会喝酒,打女人。于是,我自己去医院把孩子拿掉了,当楚立知道这一切以后他便更加发疯地打我。
  离婚,非要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才要离婚。我开始怀念曾经一明对我的温柔,女人都是多情的动物,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后悔。离婚那天,楚立和他的父母拿走了一切,我几乎变的一无所有,除了伤心,就是天天晚上的孤独。我不敢苛求一明与安安对我的同情,最终还是安安获得了重生,原来女人这么脆弱。
  一明从加拿大再一次来看我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了,在一明面前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糟糕的女人。一明请我吃昂贵的晚餐,那家餐厅叫“ 不见不散”,只有热恋中的情侣才会去这里约会。一明喝了许多酒,然后对我说了两个字“ 不值”。那夜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他亲吻我身上的伤痕。我已经感觉不到痛,只是感激他给我的温柔。一明与安安平静地分手了,他把一切都给了安安,自己回到了我的城市,安安带着一明的孩子生活在国外,她不想见任何人。
  一明与我住在一起,我们一起开了一家小公司。一明说:“ 如果那个情人节与我约会的人是你的话,那么这一切都不可能继续下去。”我说:“ 有些东西我无法选择,我一直觉得安安是非常可怜的女孩子,可她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才是这个故事中最可怜的女人。”安安知道了我和一明在一起,她把孩子送了回来。我对她有些内疚,安安在机场和我拥抱,她说:“ 不要这样,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安安也和一明拥抱,安安是微笑着离开了我们,谁也无法猜出她的痛苦藏在哪里,可能有的人就是不愿意别人知道她的痛处。我们的公司艰难地起步,一明天天都很晚才回来,可他总是会微笑地对着我。
  知道自己不能再生孩子了,是在和一明一起生活了一年以后。我整整地哭了三天,一明很心疼我,他并不知道我永远都无法弥补对他的内疚,或许用坏女孩的心态来看待自己会更加容易生活。一明每个星期六都会开车带着我去城市的郊区旅游,看着公司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他开始打算和我结婚,然后要一个孩子,一明是这样对我说的。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告诉他这一切。望着安安的孩子,原来我的爱情中永远都会有安安的存在。
  一天吃饭的时候,我对一明讲起自己曾经算过命,一个老者给自己讲了一个禅语,我一直都没有悟透,但他说我会明白的。我把故事讲给一明听,一明说:“ 亲爱的,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请不要再让我有任何的恐惧,好吗?”我勉强地答应着他。这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安安和一明的孩子,我,还有一明。一明请了一个保姆带孩子,让我去公司里上班打发那些胡思乱想的时间。忽然有一天一明对我说:“ 为什么我们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我说:“ 这不重要。”一明有些不耐烦,他说:“ 我们都不小了,我不想等以后想要的时候,彼此后悔。”他语言直接,意思明确,这点要求在他看来没有问题,而对于我却是人生的宿命。
  我知道他越来越着急,这个孩子仿佛在证明着我们之间的什么,或许我们的爱情根本就不可能。我去医院检查了许多次,医生都无法治疗我的伤痛,没有人能还我孩子了。医生说我惟一的选择就是收养一个别人的孩子。
  最终我还是不敢把一切告诉一明,痛苦还是让我一个人承担好了。安安和一个法国画家结婚了,她的举动还像她以前一样的让人琢磨不透。她告诉我,她不爱任何人,除了一明。我说:“ 安安,有空回来看看你的孩子和一明吧。”安安说:“ 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了,是你的,为了这个老男人居然让我们姐妹这么伤心,真该死。”说完她笑出声来。那天,我起得很早,给一明做了一顿早餐,一明关心地说:“ 以后我不要你这么早起来给我做饭。”我笑了笑,望着他吃饭。一明上班走后我便独自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然后就去了机场,我甚至没有勇气告诉一明,我是一个不好的女人,只有不好的女人才生不出孩子。那个算命的说的对,总有一天我会放弃那些细心照料的花儿,但我并不是不爱它们。
  站在机场的人群中我终于明白了青春是什么,爱情是什么。 
 
爱的是你,痛的是我 
 
 小城之恋(1)
 
  谁也无法说清楚,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而悲伤又是怎么一回事。慢慢地我们都会变得麻木我们无法认真去面对这一切。
  我叫阿康,我的生活充满了无聊和痛苦。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呆呆地望着天空,他们说,我这个样子看起来非常孤独。我和朋友有个CD店,这是我惟一的希望,也许是上天怜惜我,生意还不错,一个人生活其实挺好的,除了时常对着那片天发呆以外。
  今年冬天,女朋友用了3个小时和我分手了,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只是我没有用心去感受过她。那天晚上,我开着自己那辆破车穿梭于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听着电台里放着《阴天》,然后在一个路边的小酒馆把自己灌醉。其实我一直在想生活到底是怎么回事,像我这样漫无目的地活着吗?她和我在一起也会让我内疚和自卑,所以从那以后我受不了任何人对我好,渐渐的,我开始讨厌女人。有时我会很怕受到伤害,害怕有一天我被这个世界抛弃,因为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孤独,终于我被朋友带去看精神病医生,他是个秃顶的老头。从他布满皱纹的脸上仿佛可以告诉我,他有着很丰富的人生经历。 
  “ 你必须把自己当成病人,知道吗?”他对我说,我没有回答他。
  “ 喜欢音乐吗?”我问。
  “ 哦,你们年轻人的东西好像不太适合我。”他说。 
  就这样的谈话过了一个下午,临走时候他微笑地夸我很好地配合了他,并且向我致谢。
  峰是我惟一的朋友,虽然惟一的定义很广泛,但我知道只有他还在乎这个世界上多我一个人的存在。我对他说:“ 花400块去让我和一个无聊的老头聊一个下午?”他马上笑了起来,“ 神了,那医生说了你一定觉得和他说话很无聊。”两天后,我接到峰的电话,说我的病查出来了。是轻微的精神分裂。坐在CD店里看着一张张过往的脸,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出卖自己的人格来博得这个世界的欢欣,还是我被这个世界出卖了,我只会默默地坐在那里听音乐、抽烟。店里那些CD都是我一张一张挑来的,那些音乐是我喜欢的。生活中除了这些,还有网络可以给我生活的欲望,因为在网络中我不会有那种被人凌辱的感觉,就算有一天我真的有了精神病,我也会在网络中活的像个正常人。
  我有个很骄傲的网名―――托儿。许多人都问过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其实很简单,我喜欢在网络中去幻想一个自己,给自己一段完美的人生,也许只是梦想罢了。 
  遇见她时是一个深夜,BBS上就几个懒散的过客。她和我在灌我的一个帖子,贴名叫“ 为什么女人叫女人?”显然这样的问题只有像我这样无聊的人才会想出来,她却问我“ 为什么托儿叫托儿”?我无法回答,但是我想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因为我们的缘分,就在那天晚上,在我们的手指上舞动着。 
  她叫嘟嘟,一个上海女孩,我知道她很喜欢看中国电影。嘟嘟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可以从文字中猜出我的喜怒哀乐,而我则喜欢每天给她讲一个故事,比如我长得多么像刘德华,我的家族多么出名,其实,想来她应该可以知道我在骗她来满足我的自尊心,虽然她从没戳穿我,但我不会感谢她。因为我的良心早已不知去向。 
  我们聊的很开心,我想多数应该是彼此为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坐在一起。
  有一天她对我说:“ 你是个很怪的人。”
  “ 是吗?也许。”
  “ 你一定没有女朋友?”
  “ 有,让别人拿去了。”
  “ 你不心痛吗?”
  “ 你违反了网络条例第85条第3节,聊天不应该问对方的事情。”我告诉她。
  她沉默,很久后她问我“ 为什么”,我只回答她“ 不为什么”。“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一个下午,我疲惫地躺在床上,手机忽然响起,一串感觉很熟悉的号码映在上面,也许是昨夜的酒精还在麻醉我的大脑,我始终记不起这会是谁?接通电话,一个男人用广东口音叫我的名字,“ 小康,知道我是谁吗?最近在做什么啊,马上过年了,你来杭州我这边玩玩吧!你爸最近在做什么啊,一直都没他的电话。”我说:“ 哦,宝叔你好,我过的还行,你现在好吗?我要去的杭州的话给你电话吧,谢了。” 
  宝叔是我父亲的好朋友,他是个很好的香港人,与其说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不如说他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有三个孩子,他们都过的很快乐,我父亲很笨,因为他只有我一个孩子,但我却一点都不快乐。峰晚上来找我,带了个女孩,很快女孩就为我们弄好了一桌好吃的。看着女孩一个人在那里忙碌着,峰忽然对我说:“ 也许你应该找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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