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

第22章


留下的,将会是你最想记住的。」
她闻言,大受震动,紧紧闭上眼,不让泪珠滚出来。
「然後呢……等咱们玩够了,就回来守著这间茶肆到老。」
「嗯……」不想掉眼泪、不想掉眼泪。这人,存心要逼她哭。她咬著唇,尝到淡淡的苦味。
「阿永……」
「嗯?」
「你的嘴……好苦啊。」
「……有吗?」
她舔了舔唇,皱起脸。「好苦又带点腥味,苦入喉咙……」
「……那是你熬的宁毒粥。」他叹气:「你终於尝出了它的与众不同。」
※※※
七年後——
他们回到南京成亲,然後定居,一生一世。
《全书完》
後记
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有同样的经验,现实生活中,已经离校多年,但在梦里,仍然是个学生,上著可怕的英会课,被迫长跑马拉松,以求运动学分过关。
自己最在意的事,往往反映在梦境里,所以,当有一天,不再梦见那个曾经待了数年的学校时,我也明白了我的未来已被其它更重要的事所占据。
《愿者上钩》也是如此吧,原有的梦境被压碎,由其他现实中对照的梦境给取代,以反应女主角压抑下的变化。
不过,这跟《小胖的异想天开》可不一样哦。
《小胖的异想天开》算是另类文稿,虽然与一般言情小说完全扯不上关系,不过灵感的出发点,与《愿者上钩》是差不了多少的,都是以质疑为开端(详情请看序)。
事实上,当初决定要写《小胖的异想天开》,是很忐忑不安的(一开始,我是想写个外星人的故事,不过被驳回了,不知道看过《小胖的异想天开》的朋友,会不会松了口气?)。忐忑不安什麽,我想你们大概也猜到几分。
对於写惯爱情小说的我来说,在这方面无疑是个新手,当我写到「安能辨我是雌雄」时,其实我很想失控地继续写将军大人与于小胖的故事,将书名次成「将军与于小胖之间的激爱」,不过顾及随性小品的整体性,只好黯然放弃。><~这个表情,是我从随性小品中的某本学来的,实在是太太太可爱了,忍不住用於此。
捕获漏网之鱼
1萌芽
西门永二十四岁,初获情意时——
「稀客……哟哟,这真是太太稀客了,西二少,是什麽风把您吹来的?让小的算算,你也有半年没有来了吧?」城内最负盛名的菜馆老板,一见俊美白肤的青年,立刻起身相迎。
「我身强体壮,要我一天到晚跑你药馆,你是咒我死啊?」那青年没好气,又状似随意地问:「最近有没有什麽消息?」
「没没,没消息……」
「你这麽紧张干嘛?我会吃人吗?」
「西二少,您可别误会,小的绝对相信你不会暗地杀掉自己的兄弟——」
「啊?」
「就是那一天啊,您一回府的当晚传来好壮烈的惨叫。那杀猪般的惨叫让咱们怀疑西门府里有人被杀,但小的绝不会怀疑您,你要杀人一定公开著来,才不会在三更半夜关著门砍人……到底死的是哪位兄弟啊?」他实在忍不住包打听的性子。
那青年怒瞪他。
「你闲来无事在编什麽故事?最近到底有没有名药可寻?」
「没有没有……前一阵子您受了重伤,您府里有人亲自过来,要小的不准再传消息给您……」
「哪个混蛋不要命,也敢干涉我的事?」
那药馆老板默默垂下眼,默默举起胖胖的手指,指向青年的身後——
「您嘴里不要命的混蛋就是他。」
那青年闻言,忿怒转身,正要破口大骂,定睛一看,傻眼了。
「大哥!」
那被唤作大哥的男子微微一笑,状似讶异地说道:「好巧啊,怎麽会在这儿遇上你呢?这不是万灵药馆吗?永弟,你是不是伤口又裂了,快跟我回府,我差人去请大夫吧。」
※※※
巧个屁!
分明是监视他!
监视他也就算了,西门家哪个仆役来监视他都敢扁,唯独一个人他揍不下去!
「永弟,你动来动去的像个虫子一样,有什麽事让你很不快活吗?」
「……没有!」他一饮而尽。是茶,什麽鬼味道也没有!
西门笑微微一笑,显然很习惯他的脾气。「你从未久待南京,不知道南京好吃的地方在哪儿。这『贵来酒楼』里的茶水很普通,远不及咱们的茶肆,但酒菜倒是十分道地。难得你跟我有机会出来走走,一定要来尝尝。」
西门永闷不吭声地吃了半饱,忍了又忍,才冲口道:「大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老盯著我,总不能盯一辈子吧。」
「是不能。」
「再者,若要真打起来,你绝对不是我对手。」
「也是。」
「所以,何不让我自由?」
西门笑人如其名,始终带著沉稳的笑。「如果自由就等於你去找死,那我不如盯著你好了。你脾气虽爆,却也不会对我动手。」
混蛋!西门永暗恼,真巴不得自己有铁石心肠。他翻翻白眼,认命叹气:「我承诺过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那两次纯是意外,我不会无聊到心甘情愿拿身体去喂刀……何况,恩弟若好些,你不也高兴?」
「如果恩弟的康复,必须用你的命来换,我不会答应。」他微微笑著,知道若比耐心,这个二弟永远也不会赢他。「你年纪也不算小了,为什麽不仔细为将来打算?我手头有几间酒楼,你若愿意——」
「我会做垮它们!」
西门笑明白他对未来不抱什麽希望,所以从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正因如此,他才希望西门永能接下部分的产业,留住他莽撞过头的身心。
尤其,最近西门永一直被某事所困扰——他猜不出是什麽事竟能困扰他这个二弟这麽久,但能让他一天之中对天发呆三、四个时辰,必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
「没有关系,慢慢来。再过几年,你就会定下来的。」西门笑很有耐心地说道。
「……大哥,你跟我之间也没什麽血缘关系,何必对我付出太多?」
「你跟我之间确实没有流著相同的血,但你我以兄弟情分相处十多年的事实不能磨灭……我相信若然有一天,我出了事,你必会排除万难来救我。」
西门永闻言,俊脸微红地撇开视线。
从贵来酒楼的二楼雅座往下看,可以看见南京城人来人往,其间不乏三教九流的人。
他瞧瞧街道上的摊贩,不禁喃道:
「她说她卖身为奴,几乎不曾上过大街……不知道她有没有吃过外头的食物?」
「永弟,你在看什麽?」西门笑探出头往下看,皱眉:「那不是包家公子吗?」
「什麽?」
「你不在城里自然不知一些闲言闲语,前几个月听说他狎妓时强上了个丫鬟——」
「丫鬟?」
「是啊,他说是那丫头投怀送抱,他误以为是青楼女子,所以就……总之,丑事传千里,我原本也不知,後来还是义弟转述给我的。」幸好西门家里没有女孩子……至少没有一个做姑娘打扮的。这年头,姑娘家确实是危险些。
脑中有些轰轰轰的,混乱无此,暴凸的眼珠像离不开那包姓男人般,紧紧地黏在他身上。
「那……那丫鬟呢?」西门永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沙哑。
「这我就不清楚了。」
「不清楚?难道没有人知道那丫鬟的下落?」
「那丫鬟若不是被塞了银子封口,就是离开南京,她在城里已无容身之处了啊。」
「有没有可能……被害?」
「永弟,你是怎麽啦?」西门永终於察觉他的异样。「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你我知道这世上就是这样,咱们能做的就是保护自己手下的人……等等,你要做什麽?」见西门永要从二楼跃下,立刻猜出他要做什麽,西门笑翻手欲抓住他,後者瞪他一眼,轻松摆脱他的擒手,翻身跃下楼。
「永弟!」西门笑惊叫,往楼下瞧去,只见一团黑色的火焰逼近包公子,接著,果然如他预期的,西门永出手了。
※※※
「为什麽从来没有人顾及她的生死?」这是西门永狂怒回来的第一句话。
西门笑目不转睛望著他。
西门永用力叹了口气,周身的火焰一下子熄了,而且熄得乾乾净净,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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