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

    笛福尼摆弄了一会儿动能装甲，散落的零件被收集在一旁，一小堆。最终放弃了，污染侵蚀后的红环子弹，威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很多，剩下的零件只是外形完整，很多需要精度的结构已完全被破坏掉，想要再使用，就只能依靠角质体粘连这一条路。
    这处工厂有动能装甲的产线，不仅一条，而是很多。制造、维修的工具材料也还有小部分没有运走，不过都是升级过后的版本模块，根本不适用这具老型号。对应的更换部件，目前也只有国内的一些老工厂，或是军队当中的存储仓库当中会有了。
    没有在动能装甲上投入更多的精力，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去检查了工厂内部的所有电感发生装置，笛福尼想要修好其中的一部分，用来抑制厂房内部的污染。看过十数个后，这项工作也宣告结束。核心都被腐蚀掉，这类装置在极限领域手术者的眼里，确实不是什么充满阻碍的东西。
    最后，笛福尼只能驻足在那一堆合金鳞片之上爬了小片增殖组织的机械之龙前，开始清理、并加以尽可能的修复。
    进行得较为顺利，其一是因为极限领域手术者的力量与操控精度，让他不需要更多的工具，大部分依靠双手与生物电感应力场就可以完成；其二，则是以往作为一个机械师，很多技术只是被藏在了记忆里，而不是忘记了。
    机械之龙的制造想法、基础理论就是笛福尼提出来的，大部分设计也来源于他的那颗脑袋。作为非常熟悉机械之龙的人，修复过程遇到问题后，就有非常多的可行方案能去实行。不能修复，那就直接现场更改原本的设计，这种事情在笛福尼眼中，根本不是事情。
    而笛福尼在仓库处努力修复时，究极之龙所在的位置，丽苏曼徒手扳开已经失效的一处大门，走了进去。
    污染在地面上有厚厚的一层，颜色为银白，结晶状的化学品一般。霉菌状的它们全部生长出了成簇的触须，一篷又一篷的模样，如同一片持续衰败的荒芜草原，并不抵触生命物质，反而隐隐如同可以孕育出生命来——这里已经是一处特殊空间了，走向那颗趴着的狰狞脑袋的丽苏曼判断到。因为污染只是被她踩下去，而不是自然地从她周围消失掉，也没有主动朝向她包裹。
    作为一个净化者，丽苏曼非常清楚自己对于污染有着何种程度的抑制力在。但这种抑制力在这里失效了。或者说，原本应该展现效果的抑制力在这里反而被其他力量抑制了。
    这时，却是究极之龙紧闭的那只生物侧眼睛睁开，展露鲜红色的燃烧十字瞳孔，注视着丽苏曼在它的脑袋前停下来。
    “格罗特先生，佩金兹先生让我代为向你问好。”丽苏曼很有礼貌的弯腰打过招呼，随后饶有兴趣地看向那颗巨大的生物侧眼睛，“这是阿瓦隆机构的产物？似乎是人为培养出来的，而不是直接取自强大的野生种龙类。”
    “野生种龙类具有自身的极限，它们的上限也是极限领域。”声音来自究极之龙脑袋的后方，丽苏曼看过去时，格罗特正站在脊背中间，随即跃下，来到近旁位置，也看向了这颗生物侧眼睛，“在笛福尼、也是我们的期望里，究极之龙的对手是六阶段生命，极限领域的龙类只是稍微具备成为材料的资格而已。”
    “野生种龙类具有自身的极限，它们的上限也是极限领域。”声音来自究极之龙脑袋的后方，丽苏曼看过去时，格罗特正站在脊背中间，随即跃下，来到近旁位置，也看向了这颗生物侧眼睛，“在笛福尼、也是我们的期望里，究极之龙的对手是六阶段生命，极限领域的龙类只是稍微具备成为材料的资格而已。”
    “为了满足强度，只能是阿瓦隆机构进行人为培养了。究极之龙有这样的价值。阿瓦隆也有了巨大的变化啊，技术力已是我所在时代的数个层阶。记得那时，阿瓦隆机构出名的还是强大的手术。”
    格罗特说话时，究极之龙失去基础的控制，那颗眼睛缓慢闭上。
    “你来了，这里的情况就能得到有限的控制。”格罗特不忘赞扬一句，“比起几个月前，你的实力有不少增长，令人惊讶的一件事。佩金兹说他为此次行动做了不少努力，的确没有骗我。”
    “‘湮灭’使用方法，佩金兹先生时常向我展示如何去更好地控制。”这时的丽苏曼显得安静，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这里的污染、、、”说着，丽苏曼向前几步，用手触碰究极之龙脑袋上的银白污染，只能感觉到一点点熟悉感。
    格罗特肯定地点头，略微感叹：“都来自卡西亚。如同你实际看见的景象，这里自成一块特殊的空间，除了我的控制外，就是因为卡西亚用他身体培养出来的纯净污染了。换一种更简单的说法，这里就是一个污染节点中心，不过是袖珍版本的。
    此外，其他节点中心是释放污染，而这里则是吸收污染，转变为这里的银白模样来。经过净化与过滤，它们其实都不能称之为污染了，而是更为趋近于古历史世界树根系网络中原本物质的一种事物。”
    “根系网络中的原本物质、、、”喃喃复述里，丽苏曼知道格罗特在讲述什么东西了，“没有被污染前的东西？”
    “世界树作为弑神者留下的几个物品之一，本质当中就不会存在‘坏’的东西。不过漫长时间下，总会发生很多不可预料的改变。”格罗特笑，“这种纯净的污染，除了卡西亚和我们这部分少数的人，还有一批人也会格外熟悉。
    而这种熟悉，也是我们用于对抗的教国、自然协会两者联盟后的一个异常重要的手段！敌人越少，朋友、或是保持中立的成员越多，对我们越是有利。”
    说着，格罗特上前敲了敲究极之龙的脑袋，清脆声响让周围的污染上荡起一片水纹般的涟漪，“教国和自然协会里，能历代传承的六阶段生命体，他们所接受的来自第三将军的帮助，最主要的几项之一，就是这个东西了。不过现在还有一些区别在，一是纯度，二是数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