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七咒-战神魔神结合体

第199章


    
  直杀了一日,到天色傍黑,夜风凌厉,术奇八卦阵给风吹得有些凌乱,切皮中军才终于在左右两军的拼死接应下冲了出去,三百余艘巨舰却也仅有七八十艘冲出,士卒死伤至少十万以上,元气大伤。    
  眼见切皮小股舰队冲出,术奇摇头大叹,道:“海上终究不比陆上,风吹船动,大阵便布不严实,否则我必叫切皮无片船寸甲回去。”    
  雪槐却已十分知足,道:“这样也够了,我主要的目地是要让切皮知我天朝不可辱,这一仗下来,切皮已是心胆俱寒,从此以后,我想他是再不敢打我天朝的主意了。”    
  打扫战场,切皮陷在阵中的巨舰除被烧毁撞毁的,也还剩近百艘可用,雪槐当即命编入军中,召箭飞来道:“西洋舰借船头尖角冲阵的战术,其实也颇有威力,你选一批脑子灵光些的,把船摸得熟了,来日便以此西洋舰为先锋,冲击矮子舰队。”    
  箭飞狂喜,道:“总舵主放心,西洋舰操作与我天朝虽有不同,但也是大同小异,有半天时间便可摸熟,到时我一定将小矮子象穿鱼丸子一样全部穿起来。”当下调集精干水手上舰。    
  天黑不久,大凉国一支舰队驶来,竟是夏雨霍春红陪着大凉王来了,商昆自也跟了来,雪槐急请大凉王上舰。那大凉王约莫十六七岁,瘦瘦的一张脸,显得有些苍白,不过这时却是满脸的激动,一见雪槐,他突然就拜倒在地,号啕大哭道:“多谢雪将军为先王报此大仇。”    
  雪槐吃了一惊,忙也拜倒,叫道:“大王不必如此,有话起来再说。”    
  扶大凉王,大凉王却不肯起来,看向雪槐道:“雪将军,我还想求大将军一件事。”    
  雪槐忙道:“大王请说,只要雪槐做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大凉王看一眼旁边的夏雨,道:“雪将军神勇无敌,虽不叫我军助战,但我由夏统领陪着一直在一旁观战,我观将军战法,以少围多,神乎其神,切皮船坚角利,却就象一头落在网里的鲨鱼,只有垂死挣扎的份,真真让人叹为观止。”他说到这里却住了口,只是望着雪槐的眼睛里满是激动渴盼。    
  雪槐是聪明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大王之意,是想我把此水战之法传给大凉水军?”    
  “万望雪将军垂怜我大凉孤悬海外,国小民弱,留此战法,以为我大凉水军镇国之宝。”大凉王说着,又叩下头去。    
  雪槐急忙相扶,连连点头道:“这个容易,大王万不可如此,这水战之法其实化自术奇先生的奇门九阵,待灭了矮子国后,将此阵法传与大凉水军便是。”说着他看向术奇,术奇忙自点头,道:“都是天朝一脉,当然可以。”    
  大凉王大喜作谢,复看向雪槐道:“雪将军,我还有一事相求,打切皮,大将军要扬我天朝天威,不让我大凉水军参战,打矮子国我们总可以参战吧,自我天朝衰落,矮子盗就不时欺负我大凉,这口气可是憋得久了,这次借着大将军神威,我们也出出这口气。”    
  见他一脸渴盼,雪槐当即点头,道:“好,都是天朝一脉,大凉舰队便与我军合兵一处,共灭矮子国。”    
  大凉王再次作谢,他随船带了不少酒来,当下一齐欢饮。    
  酒到半夜,大凉王等都醉倒了,便是雪槐也是有了六七分醉意,散了宴席,回舱睡倒,眼一闭,眼前突地现出一幅场景,却是一个大战场,一面是切皮的疯牛兵,一面是他的镇海军,奇怪的是战场却不在海上而是在陆上,他的镇海军给切皮堵在海滩上,颇有点进退两难的味道,另外还有一件怪事,切皮军中竟还有大凉的兵。    
  雪槐酒意一扫而光,知道这是神剑示警,心中又惊又疑:“难道切皮挨了这一下仍不死心?就算再战,怎么又打到陆地上去了呢?看情形似乎是在大凉国,而且大凉兵还在帮切皮,这怎么可能?”    
  雪槐与大凉王酒桌上一席交淡,感觉大凉王虽年轻,却是一位有血性忧民劳国之主,并非卑劣昏庸反复无行之人,怎么就可能去帮着切皮呢?    
  但神剑即然示警,就绝不会假,若不闻警知机,神剑警示的便必会发生,雪槐略一思索,当下便借遁术出舱,径往大凉国来。他从夏雨口中知道,大凉王五岁登基,因年幼,国政便由摄政王周量主持,要到明年大凉王满了十八岁行了冠礼,才正式执政,雪槐因此想到,大凉兵会帮切皮,毛病只有可能出在这位摄政王身上,所以来大凉国查探。    
  白天的战场本就在大凉国近海,因此雪槐只一瞬便靠近了大凉国海岸,想到神剑警示的疯牛兵先上了岸的事,便运剑眼沿大凉周边海岸扫去,未见到切皮舰队,但却见到了一艘大凉巨舰,大凉水军大部随大凉王到了雪槐军,留在国中的巨舰已然不多,这一艘巨舰不泊在港中,大半夜里跑海上来做什么?雪槐心中生疑,当即以剑眼向舱中看去,一掠之下却急缩回来,原来他在舱中竟看见切皮。    
  “根子在这里了。”雪槐心中怦怦跳,当下运起天星遁魔大法,将剑气大部藏起,只微以一线射进舱中,幸好先前那一眼他只略瞟到切皮便收了回来,没让切皮发觉,这时见舱中两个人,一个是切皮,另一个却是天朝人,着大凉国服饰,六十来岁年纪,穿着华贵,一个大肚子,不过这时却是弓着腰,只听切皮说道:“海战雪槐会玩邪法,但在陆上他绝对玩不起来,我疯牛兵个个高大勇悍,对付天朝兵,一个至少可以打五个,所以你只管放心,这一仗我军必胜,顺手收拾了那乳毛未干的大凉王,你便再不是摄政王,而是名副其实的大凉之王了。”    
  “果然是这摄政王起了野心,勾搭外敌。”雪槐暗暗点头,想:“这切皮倒是皮厚,还以他受了白天的重创就此死心,他倒还想在陆上较量较量,好,我便彻底把你打服了,让疯眼牛从此听见天朝两个字便全身打颤。”    
  雪槐心中凝思,剑眼神光始终瞟着舱中,但见周量不住点头,一脸媚笑道:“是,是,天朝人普遍瘦弱,在海里可以借巨舰之力,上了陆绝不是疯牛国雄兵的对手,事不宜迟,明天夜里大人便率军上岸,在马蹄谷里埋伏,我便送信给雪槐军,说大人率兵入侵,大凉王必求雪槐来救,我大凉只马蹄港可泊巨舰,雪槐军必在此上陆,待雪槐军多半上岸,大人率军冲出,雪槐军挤在海滩上,只有挨斩的份,大人更可以一支水军袭其后背,断了雪槐退路,雪槐必全军复灭。”    
  “好一条毒计。”听了周量的话,雪槐又惊又怒,如果不是神剑事先示警,真要中计,大军上岸不及摆开切皮大军就狂冲过来,数十万大军挤在小小的海滩上,切皮再以一支水军堵住港口,镇海军真有可能全军复灭。    
  切皮大笑,道:“好计,就此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周量媚笑:“我先预祝总督大人全歼雪槐军,大获全胜。”    
  “我也先预祝你当上大凉之王。”切皮哈哈笑,当下告辞,借巫功而去,周量也喝令回船,雪槐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就冲上船去,掐断周量的脖子,但转念一想:“疯牛国是西洋大国,我把切皮再打一顿狠的,叫疯牛人从骨头缝里怕了我天朝,则我在西洋的天朝子民以后就再不受人欺负了。”想到这里,便转头回舰队中来。    
  大凉王直醉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见了雪槐,仍是抱着脑袋叫疼,雪槐笑道:“醉酒我有经验,头疼得受不了,那就再喝三大碗,再醉过去一次,以后就不会再这么疼了,而且洒量也会大增。”    
  “再喝三大碗?”大凉王惊呼,但看一眼雪槐,却点头:“即然是雪将军说的,我便信,那就拿酒来,再醉一次。”说着一脸诚恳的看着雪槐,道:“雪将军,说真的,头虽疼,但我却心里却真的很痛快,自父王被害以来,我心中从未这般痛快过。”    
  雪槐相信他的感激出自真心,点头,却举手止住端酒的侍从,道:“大王醉酒之先,雪槐有件事要说,大王的摄政王周量有谋逆之心,勾结切皮,不但想谋大王的王位,还想让我天朝大军全军复灭。”他本来想说得委婉点,后来想想还不如直说,所以单刀直入,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大凉王听了他的话,一下子惊跳起来,叫道:“什么?”看看身边的夏雨,又看向雪槐,道:“雪将军怎么知道的。”    
  雪槐看着他,道:“大王认为我说的不可信吗?”    
  大凉王未出声,夏雨却先接口道:“大王,我认为雪大将军说的是真的,摄政王一直以来就是舛傲不驯,谋权结党,野心勃勃,掌权十年,眼见明年即要还政于大王,如何甘心,生出谋逆之心完全有可能。”    
  “摄政王平日所为,我自然看得出来。”大凉王点头,看向雪槐,道:“只是雪将军怎么知道的,有证据吗?无论如何,摄政王有功于我大凉,我不能无端的指责他。”他心中对雪槐即感激又敬重,但却仍直言相询,雪槐暗暗点头,想:“他年纪虽不大,却是很有主见,大凉又出了一个英主贤王。”当下便把昨夜的事说了,只略去神剑示警之事。    
  听雪槐和盘托出周量与切皮商量的阴谋,大凉王再不怀疑,失惊道:“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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