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万户侯

第六十六章 反晁联盟


    陶青顿时有些愣了,不解的问道:“这个田詹事是谁?老夫怎么不知晓?”
    窦婴苦笑着说道:“还能是谁,就是那个田蚡,一个破官郎中现在一跃成为了詹事。”
    陶青明白了,合着这两人现在都是失意之人。
    窦婴原来的职位是詹事,前文也已经说过他嫌弃官小,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现在景帝任命了一个新的詹事,田蚡也是外戚,而且还让窦婴与田蚡一块干某项差事,窦婴又不是圣人,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退一步说,如果窦婴是圣人,当初他就不会撂挑子了。
    所以窦婴心中的郁闷不言而喻啊!
    但是你让窦婴不奉景帝的旨意显然行不通,因为他本质上也是一个官迷,只不过是隐藏的较好罢了。
    要不然为何吴楚七国之乱爆发后,景帝考察到皇族成员和窦姓诸人没有谁像窦婴那样贤能的了,于是就召见窦婴。
    窦婴入宫拜见,坚决推辞,借口有病,不能胜任,连窦太后都感到面上有些无光。
    但汉景帝说道:“天下正有急难,你怎么可以推辞呢?”
    于是便任命窦婴为大将军,赏赐给他黄金千斤,窦婴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若是窦婴的职位不是大将军,恐怕纵然景帝说破嘴皮子,他也不会答应。
    后来景帝对窦婴的评价可谓是一语中的,那是在桃侯刘舍被免去丞相职务时候,窦太后多次推荐窦婴当丞相。
    景帝却说:“太后难道认为我有所吝啬而不让魏其侯当丞相吗?魏其侯这个人骄傲自满,容易自我欣赏,做事草率轻浮,难以出任丞相,担当重任。”
    终于没有任用他,任用了建陵侯卫绾作丞相。
    陶青心中突然微微一动,想起一事,而后慢慢的说道:“陛下因楚王不守礼仪而奉太后旨意杀其于长安,两位可曾知晓?”
    袁盎闻言大惊失色的说道:“陛下怎能行此之事?都是高祖子孙啊!这不是逼着诸侯王谋逆吗?”
    窦婴则是嘿嘿的冷笑道:“有什么不可的?陛下乃是天子,杀一个诸侯王而已,不需要大惊小怪,这天下还是刘氏的,他们翻不起什么浪花。”
    袁盎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老夫曾经在吴国为相,所以深知吴王其人,此人性情刚烈,且极为剽悍勇猛,陛下又决心削藩,这一个不好吴王会先下手为强啊!”
    窦婴闻言继续说道:“吴王刘濞统辖三郡五十三城,坐断东南,铸钱煮盐,招工纳商,接受凶人,私自扩张势力,其心早已昭然若揭,袁国相以为纵然没有楚王的事情,他就不会造反了吗?”
    说道吴王刘濞造反的事情,还有一件趣事。
    话说吴王刘濞是刘邦哥哥刘仲的儿子,刘邦曾立刘仲为代王,但匈奴围攻代地时,刘仲不能坚守,弃国辗转逃到洛阳,尔后前来归附刘邦。
    因为都是兄弟,所以刘邦不忍动用刑罚,便贬他为合阳侯,他的儿子刘濞被封为沛侯。
    沛侯可不是一般人能封的,因为刘邦就曾经自称沛公,可见刘邦对自己亲族的照顾。
    英布反叛时,刘邦亲自率兵前去讨伐。
    年仅二十的刘濞以骑将身份随从刘邦,击破英布军,当时,荆王刘贾为英布所杀,且无后嗣。
    刘邦担心吴地会稽人轻佻强悍,没有勇猛雄壮的王来镇服他们不行。
    而刘邦的儿子还年幼,因此就立刘濞为吴王,统辖三郡五十三城。
    刘濞拜官授印后,刘邦召见他,然而他看着刘濞的相貌说:“你的相貌有造反的气色。”
    就如同《三国演义》中诸葛亮见到魏延第一眼就说他的脑后有反骨似得。
    刘邦心里很后悔,但已拜官授印,就抚着他的背说:“汉朝建立后五十年,东南方向将发生叛乱,难道是你吗?天下同姓皆为一家,希望你谨慎一点,不要造反。”
    刘濞诚惶诚恐的叩头说:“不敢。”
    然而五十年后刘濞的儿子被景帝杀死在长安,随着景帝削藩的不断推进,刘濞终于起兵造反,也果然应验了刘邦的话。
    或许老刘家的人在识人之上都有些独特的才能,是遗传的基因也说不定。
    日后的刘备也是如此,刘备临终之时,在白帝城对诸葛亮说:“马谡言语浮夸,超过实际才能,不可委任大事,你要对他多加考察。”
    诸葛亮却认为不是这样,让马谡担任参军,时常接见一起谈论军事谋略,从白天直到黑夜。
    马谡是什么人?那家伙和赵括一样,还未曾出茅庐呢,都是嘴皮子功夫,可以夸夸其谈,论战中华上下五千年恐怕他们两人还真是有些无敌,当然了是口水战。
    马谡担任参军之后,经常出一些主意,甚至是诸葛亮征讨南蛮孟获的时候,他出主意到“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因此才有三国中七擒七纵的故事。
    诸葛亮出军祁山,马谡自告为先锋往守街亭,但不辨实际情况,死读兵书,犯了兵家大忌,导致军败。
    后被诸葛亮将他斩首以正军法,留下了经久不衰的传说故事、评书演义,挥泪斩马谡、失街亭等。
    言归正传,袁盎闻言沉默不语,因为他久在吴国深知其虚实,所以窦婴说的实话,但袁盎却认为现在汉朝已然是内忧外患,好似一艘有些漏水的船,既然如此为何不缝缝补补继续前行呢?没准就到了平稳的陆地。
    说白了袁盎的思想还是黄老一脉,企图继续苟合,相顾无事。
    而窦婴呢,虽然也看不下去晁错,但他更看不下去诸侯王,因为他们都在吸大汉的血,单说吴王刘濞,十分的富有,不仅不纳税,还需要长安朝廷补贴,更牵扯了朝廷大量的精力,若不然现在的匈奴人早就如同文帝那场战役似得被打跑了。
    陶青看着反应迥异的两人,对这两人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未免“反晁联盟”散伙,陶青不由的笑道:“咱们求同存异,先解决目前的状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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