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泥板】取得的重大突破并没有让希瑞的工作量减少多少,也没有让他收获任何喜悦。因为随着时间流逝,随着神恩界现在发生的魔法革命,希瑞身上的麻烦却越来越多。
希瑞已经知道为何信仰之力或者说“魂”的力量会汇聚于自身,那是远古人类对世界的整体部分规则进行修改的结果。然而这对于他来说并没什么用。他不知道也没有能力像那些远古人类一样去改变那些规则。就算是神明以只能影响一定范围内的规则属性,无法做到完全且永久改变整个世界的某一规则运转。
所以当《无神论》传播的越广,当越多人信奉其中那些内容,即使他们并不是要信仰希瑞,“魂”的力量也源源不断传递过来。幸亏有小久在,不然希瑞估计早已被那些杂乱的精神力量逼疯了。
小久依然在沉睡,据老法师莱恩说,凤凰这种神兽每一次大幅成长,都要经历很长时间的休眠。不过小久在沉睡中一样能帮希瑞净化信仰的力量,它是否醒来倒是影响不大。
由于“魂”的力量越聚越多,并且聚集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导致其影响也越发严重。如果这些“魂”的力量未经净化就聚集在其他人身上,恐怕那个人早已身不由己被抹掉自身意志,然后成为集体意志操控下的神明。
希瑞虽然在小久帮助下剔除掉了其中杂质部分,并且将“魂”的力量都提纯了一遍,使得自己没被有抹除自身意志的危险。可这些提纯后“魂”的力量却因为聚集得越来越多,显露出另外一种特性。
希瑞的意志已经可以干扰现实,他现在观察感受世界总是觉得整个世界都处于一种半虚幻状态。希瑞本身的魔力离传奇还差得很远,却已经表现出某种传奇阶段的特制,甚至一些超越传奇的东西。
比如以前希瑞进行传送都是靠着魔法道具、符文法阵或者某些法术,现在却可以像传奇者一样几乎单凭意志就能实现空间移动。在希瑞感觉中自己并没有移动,反而是整个世界发生了某种变化让他到达想要去的地方。
当那种现实的虚幻感越来越严重的时候,希瑞甚至能单凭意志凭空创造出某些从未出现过的东西,包括具备某些特殊性质的材料,一些有着特殊功能的道具等等。这让希瑞又加深了现实世界的虚幻感。
整个世界在希瑞感觉中仿佛都是一场梦境!
与此同时,在他的梦境世界中情况也在迅速恶化。那个世界的官方组织在不长时间内就已经从内部瓦解掉。剩下的就是一些打着官方旗号的大型团体。
整个旧的社会秩序在没有官方维持下,没过多久也分崩离析,新的野蛮制度在旧制度的尸身上建立,那是一种弱肉强食的制度。
世界的全体生产创造水平大幅后退,大量技术知识和资料遗失,人才凋零。再加上各种怪物和原本隐藏的异类种族现世,人类已经不再是那个世界的主体,不论是表面上还是暗地里都是如此。
关于“古神”的信仰却以一种非常夸张的速度扩散开来,“古神”还没有真正现世,这个世界就已经完全由他们的信徒开始主宰。
“古神”的信仰和希瑞正常认知中的神明都有所不同。所有信奉“古神”中各种个体的信徒大都处于一种半疯狂状态,他们崇拜的也许并不是什么神明信念,而是单纯崇拜某种强大力量,一些未知与恐怖。
据说绝大部分“古神”也不在乎自己的信徒,有些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或者全然忽视有关信徒的事。“古神”通常不会特意毁灭哪个世界,他们往往是无意中毁掉了什么,因为“古神”本身所处层次与其他事物都相差悬殊。
对于“古神”来说,他们不会对信徒和世界存在恶意或是善意,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一切。能令“古神”在意的只有另外一个“古神”,其它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微不足道。
就算如此,就算对于“古神”的崇拜只是一件单方面的事情,那些信徒也往往能从这种崇拜获得一些古怪的力量。这些力量根本就不是由“古神”赐予信徒,仅仅从“古神”的外形,他们无意中泄露的气息,或者他所代表的一部分意义中,弱小者就能得到一些远超于自身层次的力量。
希瑞不知道导致自己觉得现实世界虚幻化的原因,到底是那些纯化后“魂”的力量,还是梦境世界的原因。因为梦境世界给她的感觉现在已经和现实世界差不太多,以至于有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底自己是在现实世界中联系到那个梦境世界,还是在梦境世界中穿梭到一个虚幻的现实。
或者“魂”的力量和梦境世界变化这两方面原因都有,才导致他正处于这种奇怪的状态,一种令他感到十分烦闷的状态。他总是感觉周边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那种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不知所措。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现实的虚幻感越加严重。在梦境世界中有一种祝福叫做心想事成,希瑞现在感觉自己就已经达到了那种阶段。在这个愈显虚幻的世界中,他几乎可以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可虚幻状态中的心想事成并不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每次他与人交流也好像隔了很远的的距离,一种无法跨越的距离。
最后希瑞向终焉之城说明情况,暂时退出了【命运泥板】剩余部分的破译工作。在自己位于尼恩位面的临时基地中,努力平复心情,同时等待这些诡异变化终止。
当那些诡异变化停止,当一切都定格时,希瑞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一种完全虚幻状态,变成一种似乎可以随意前后翻阅,随意更改的模样。
他本身也处于那种状态,但自己的意志却来到一个完全虚无的空间中。
希瑞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空间,或者这里根本连空间也没有,他的意志就是在虚无中。不过这里也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希瑞虽然已经没有了外界感官,可他依然能感觉到另外一种同样的意志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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