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苦涩

通向宁县的路上，车夫李师傅时不时就按动喇叭提醒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们留意。刺激得路志毅的心儿压根就不能平静下来啦！
    此时此刻的他，想着因为爸爸“胳膊肘朝外拐”的缘故。成绩优秀的他却无法参加今年的高考，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成为路建华的儿子。委实太冤枉啊！
    想着、想着，郝艳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泪水涟涟地说：志毅哥，咱们约好了你考上哪一所大学。咱以后一定也报考哪一所大学，还报与你一样的专业。力争能够与你在一起工作哦！再过几天，你就要走进神圣、高雅的考场了。可是，你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了我。为什么，你没有履行咱俩之间的诺言呢？
    越想呀，路志毅就越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人”真是太憋屈了。终于，他忍不住地嚎啕大哭啦！
    听着他凄厉的哭声，朱玉的面前一下子出现了以下的场景——
    自从襁褓中的郝艳进入路家，只要她张开嘴巴哭起来。仅比她大两岁的志毅，就会跑到摇篮边牙牙学语地逗她玩；如果她“旁若无人”地依然哭得声嘶力竭，他就会大喊：妈妈，妹妹可能是饿了或者要撒尿、拉屎。您快来看看吧！
    郝艳蹒跚学步、牙牙学语时，志毅总是极其耐心地走在旁边密切注视着她。一发觉她摇摇欲坠时，就赶紧趋前一步去搀扶她啰！
    郝艳会走路之后，只要听见志毅的声音。就会屁颠屁颠地奔过去拉着手臂说：大哥哥，咱俩是好朋友。你和我玩吧！
    走进学校之后，每天的下课铃声敲响不久。郝艳总是跟在志毅的身后跑回来，就像个小尾巴黏在他身边做家庭作业。做完作业了就缠着他讲故事、跳房子，完完全全当路家其他的孩子都不存在啦！
    从小到大，志毅也挺乐意与郝艳黏糊在一起。做家庭作业的时候，家里的弟弟、妹妹有不会的向他讨教。他总是心不在焉地敷衍一下就算啦！
    可是，要是郝艳向他请教难题了。他却是不厌其烦地解说、演绎，任谁见了肯定都能感觉到他的态度极其虔诚。总是搅和得他的弟弟、妹妹们醋意大发地站在旁边干瞪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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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关于志毅和郝艳之间的点点滴滴。朱玉再也想不下去啦！
    片刻之后，眼泪就犹如“开了闸板的洪水”一样。争先恐后地挤出她的眼框，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淌、滑动、滴落。肆无忌惮地侵犯她的心房啊！
    看到这里，路建华的心里也如同那打翻了五味瓶。委实不是个滋味哦！
    可是，他又不希望因为自己对志毅的心软。让他回新林学校向郝建说明一切，给侯卫东和李月娥带来什么不测啊！
    想到这里，路建华就捂着耳朵转过身不再看泪水涟涟的娘儿俩。心里盘算着：到了孝县见到了表姑父，一定要恳请他为志毅联系在异地参加高考的事宜。绝对不能让他带着心酸的遗憾永远地恨他呀！
    殊不知，两位小孩却被妈妈和哥哥的眼泪折腾得好奇心顿起。与此同时，路遥将嘴巴贴着路志浩的耳垂酸溜溜地说：小哥哥，高考是什么呢？爸爸为什么硬是不让大哥哥留在宁县参加高考呢？
    路志浩压低声音说：遥妹，我倒是听爸爸常和哥哥、姐姐们说。从小学念到初中、高中结束，就是考验一个孩子的学业是否成功的关口。也是关乎到一个孩子以后前程的关键哦！
    说着话儿，他叹息着说：但是，我只比你大两岁。却不能懂得，爸爸为什么硬是不让大哥哥留在宁县参加高考呀？这个问题，你就只能问大姐、二哥、二姐啦！
    在小哥哥这里得不到答案，路遥只能走到路雅身边。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泪水弥漫的脸颊，和激烈抖动的肩膀哦！
    看到这里，她却不好意思开口了。她禁不住转向路志明，却发觉他也是泪花泛滥啦！
    蓦然一转头，路遥瞥见了路丽没有哭。就走到她的身边扯着她的衣袖说：二姐，爸爸为什么不让大哥－－－－
    还没等她说完，路丽就不由得怒吼：遥儿，你一个小孩要管这么多的闲事。做什么呀？
    话音一落地，她就忿忿不平地叫嚷：爸爸，您这次真是毁掉了大哥的的未来。您这事儿做得可真够绝透顶啦！
    闻听此言，路建华烦闷地说：丽儿，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毅儿参加高考的事情，我到了孝县就求你表姑爹想办法解决呀！
    路志毅一听，就气呼呼地哭喊：哼，孝县教育局又不是咱表姑爹家开的。亏你还是大人，怎么想事儿却如此简单呢？
    听到这里，路建华脱口而出：毅儿，你放心好了。通过你表姑爹的引见，爸爸见到了孝县教育局局长就给他下跪。就算是给他当孙子，爸爸也务必要恳求到他答应你参加高考哦！
    路雅、路志明闻声，掏出手帕擦拭两下脸上的泪水。然后，两人急忙异口同声地圆场：大哥，爸爸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别再与他呛着啦！
    姐弟俩的话儿，触动了路志毅心底那根最为敏感的神经了。他猛地将火苗烧到了他俩的头上：哼，看你俩的口气。我算是明白了，啥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啦！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酸溜溜地讽刺了：哼，今天要是事儿全都落到你俩的头上。你俩说话的语气还会如此轻松吗？
    路雅一听，真的没想到：身为路家长子的大哥，心眼竟然如此之小。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呀！
    想到这里，她就拍着电动三轮车的车邦说：大哥，大人做出一种决定都拥有一定的依据。我坚信，爸爸绝对可以做到对你的承诺。你就别再“怨天尤人”啦！
    路志毅庞然大怒地说：路雅，如果此刻换了是路志明说出这些话。他比自己小了五岁，懂得的事情肯定并不多。他不能理解爸爸做出“胳膊肘朝外拐”的事情，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呀？也是“情有可原”的态度哦！
    说着话儿，他咬牙切齿地说：路雅，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也不愿意相信现在说出这些话的人。偏偏就是仅比他小两岁的你呀！都说十五、六岁的女孩，心、眼是最为敏感的。我委实不敢置信，你也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了。却一点都不懂得我这个年龄段男孩的心儿，可是最为敏感的类型呀？
    闻听此言，路雅脱口而出：大哥，你这么说也太低估咱的心和眼的洞察力了。咱只是不像你一样不懂得体贴家长哦！距离高考的那一天，还有三天。你怎么就不能相信，经过爸爸和表姑爹三天的恳求。在孝县教育局报上你参考的名字，还能帮你联系好考场呢？
    听到这里，路志毅冷冰冰地说：哼，人心叵测又背井离乡的。你以为办“参加高考”的事宜，真的能那么顺利吗？
    看到这里，路遥忍不住转向路志明说：小哥哥，哥哥、姐姐们怎么如此烦闷呢？看他们这样不开心，我真的挺害怕长大啰！
    路志明一听，就脱口而出：小妹，咱们每一个孩子都会长大的。你这种想法，压根就不可能实现啊！
    身后时不时就传来吵闹声，三轮车司机李师傅忧心忡忡地说：路校长，你们这样吵来吵去的。非常扰乱我的注意力呀！我现在正开车，一不留神可就会出意外了。你们千万不能再这样子争吵啦！
    他的话音一落地，路建华就说：李师傅，咱家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再说几句话就不说了，拜托你再忍耐几分钟吧！
    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说：毅儿，爸爸不是三岁小孩。当然明白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呀！你放心好了，爸爸绝对不会拿你的前途开玩笑。不管怎么做，爸爸也要让你在孝县参加高考哦！
    路志毅挪动着嘴巴，还想说什么。
    路建华就捂住他的嘴巴，将自己的嘴巴贴在他的耳垂边说：现在，为了咱们的安全。你就别再说什么了，到孝县再说吧！
    他的话音一落地，路丽就闷闷不乐地说：因为爸爸的缘故，郝叔不能和李阿姨永远走在一起生活，他一定会“心存妒恨”地要报复爸爸和咱家的所有人啰！哎，但愿他的行动能够晚些。可以让咱们顺利到达孝县啊！
    闻听此言，朱玉和四个大点的孩子又禁不住泪流满面了。他们的肩膀，全都剧烈地耸动啦！
    望着呜咽成声的妈妈和哥哥、姐姐们，时不时就用手背擦眼泪。两个小孩也不由得泣然泪下呀！
    此时此刻，在路遥的心里增添无尽的忐忑不安：哎，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心里。怎么会一点也不开心呢？难道，长大了就这么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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