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苦涩

望着路建华、朱玉和他俩的孩子们，被其他高三年级的英语教师推出了他的宿舍。感恩图报的蔡雨露就急忙走出来冲进“校办毛巾厂”，走到叶玉兰的身边说：叶厂长，我有一件急事需要去处理。我必须请一天假，拜托你－－－－
    还没等她说完，叶玉兰就哈哈大笑地说：蔡大姐，我来这所学校办毛巾厂。郝副校长可帮了不少的忙呀！瞧你说这些话儿，真是跟我太见外了。以后，有啥事说一声就可以了。你可千万不能再这样跟咱客气啦！
    说着话，她挥着手说：蔡大姐，我都知道了。你有事，就只管去忙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扣你一星半点儿的工资哦！
    闻听此言，蔡雨露忙不迭地转身奔出校办厂。牵了自行车偏腿上车就骑向新林学校的南大门啦！
    当她骑到与教师办公室对面的时候，望见张新国搀扶着颜如玉下了绿色卡车了，郝建就指着他们冷冰冰地说：我就奇怪，消息怎么就传到了“镇派出所”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去报的警呀！
    说着话儿，他哈哈大笑地说：你俩听好了，我今天雇佣的四位彪形大汉都身怀绝技。这些督察和民警压根就奈何不了他们啰！
    听到这里，颜如玉惊讶至极地说：郝建，你的身边只有两位彪形大汉。你怎么说雇佣了四位帮凶呢？
    郝建一听，就指着王欢乐冷笑着说：颜老师，您老的消息。怎么如此不灵通了呢？您老听好了，亏了这位王老师站在树丛里偷听路建华和其他高三英语教师的谈话。要不是她惊呼着冲出来拦着姓路的，我还不可能去留意六米之外的说话声；更不会想到雇佣两位彪形大汉，等在他携妻带子离开宁县的必经之路呀！
    听到这里，颜如玉立时就头晕目眩、心慌意乱地斜倒下去了。这次，任凭张新国一边掐她的人中穴、一边呼喊。都再也没有能够让她重新站起身啦！
    看到这里，蔡雨露就松手跳下自行车奔向晕倒在地的老人。随即，空气中炸响了自行车倒地的“叽哩嘎啦”声。及时地提醒了她：今天，还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没做。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耽搁哦！
    想到这里，她急忙扶起自行车又跨了上去。就像赛车手冲刺一样，“脚下生风”地骑出了新林学校南大门啦！
    片刻之后，蔡雨露就骑到了二里之外的“公用电话亭”。跨下自行车支撑好了，从裤兜里掏出贰角硬币丢进亭口里，就操起话筒拨了“110”。然后，就双手合在一起举到胸前蚊蝇似的念叨起来：警情指挥中心，快点接电话。我要报警呀！
    话音一落地，话筒那边就响起一个男人威严的询问：喂，您请报清楚出事地名。我才能转接当地派出所前往办理呀！
    闻听此言，蔡雨露忙不迭地说：警察同志，请派大量警员前往宁县汽车站。有人雇佣了四位会武艺的江湖人士意欲害人啊！
    听到这里，话筒那边的接警员明显楞了一下。然后，又开始询问：同志，请问您今年贵庚呀？是哪里人氏呢？您是出事地点目击者，还是道听途说呢？
    蔡雨露一听，急乎乎地说：警察同志，你这人接了警情为何不立即向上级领导反映呢？这些与警情毫无关系的问题，你干嘛问得如此详细呢？
    对方极其耐心地说：同志，我的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是为了测试您是否属于有正常意识的人啰！唯有您回答了这两个问题，我才能确定您是否具备报警的能力。才能防患接到虚假的警情浪费警力呀！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缓和地说：同志，这些都是我们接警人员首先必须向报警人提问的问题。还望您能够主动配合，您本人的相关信息。我们会做到绝对保密呀！如果，您还觉得被这些问题冒犯了。我只能非常抱歉地说一声“对不住”啦！
    见对方的态度如此诚恳，蔡雨露也终于打心眼里理解他的无奈了。就环顾一遍四周发觉没人留意她，就将话筒贴在嘴巴说：我是宁县晓庄村人，是新林学校校办毛巾厂的经理。名叫“蔡雨露”，免贵今年虚岁四十五。至于我的回答是否属实，你可以打电话到新林学校传达室核实哦！
    话筒那边的男人迫不及待地说：同志，请您再回答我的第三个问题。我登记完毕就向上级领导反映啦！
    蔡雨露忙不迭地说：警察同志，我丈夫是新林学校副校长。他通过不正当手段得到了结拜兄弟妻子的身子，可他还想着长长久久地霸占这个女人啊！
    说到这里，她又回头张望一下四周发觉没人经过身边。才继续说：他另一个结拜兄弟新林学校路校长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帮助那对结拜兄弟夫妻俩去外地工作了。我丈夫有所察觉就雇佣了四位会武艺的江湖人士来对付他，已安排两位等在宁县汽车站“堵截”准备投奔外地亲戚的路校长和他的家人啦！
    闻听此言，话筒那边的男人情不自禁地语气凝重了：同志，听您这么一说。今天这个警情，还真是挺邪乎呀！行了，我全都登记好了。现在，我就去找领导反映情况。您就放心吧！
    蔡雨露一听，欣慰地搁下话筒又掏出贰角硬币丢进“公用电话亭”的亭口。随即操起话筒，心急如焚地拨通了桃源市教育局副局长办公室的号码啦！
    片刻之后，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喂，您是哪位？肖副局长刚才出去了，您找他有什么事呀？
    听到这里，蔡雨露急乎乎地说：这位兄台，你知道肖副局长去了哪里吗？我找他有急事呀！
    年轻男子脱口而出：哦，肖副局长接了一个来自宁县新林学校的电话。搁下话筒没说去哪里，拉开办公室大门就吩咐司机载着他出去啦！
    听到这里，蔡雨露忍不住发出了心中的感叹：哎，郝建的动作真是快速。既然肖副局长出去了，咱只有去找邳县军委的陈政委帮忙啦！
    这席话，说得话筒那边的年轻男子抓耳挠腮地说：这位大婶，您这说的是啥意思呢？我都越听越糊涂了，麻烦您赶紧说清楚。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等肖副局长回来了，我才好替您转达呀！
    蔡雨露敷衍一句“哦，没事了”，就“啪”的一声搁下话筒蹬开自行车的撑脚跨上自行车。就又像个赛车手“嗖”地射向前方的路程啦！
    又骑了二里多路，她跳下自行车将它牵到“烈士陵园”南边一户人家的门口。对着里面正在缝被子的老妇人说：大婶，我去县城看望亲戚明天才能回来。想将自行车寄放在你家，可以吗？
    老妇人抬头望向蔡雨露，那目光里流露的光芒。就像她是审查犯人的警察哦！
    片刻之后，她终于笑着说：闺女，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坏人。行，你就将自行车牵进来吧！
    蔡雨露忙不迭地将自行车牵进去支撑好，满脸堆笑地转向老妇人说：大婶，麻烦了。谢啦！
    老妇人笑呵呵地说：闺女，这个点。去县城的公共汽车应该来了，你赶紧上车吧！
    听到这里，蔡雨露急忙转身走出去奔到一辆“烈士陵园”至“宁县汽车站”的公共汽车。巧的是，她登上去还不到一刻钟的光景。司机拎着一杯茶登上来了，随着骤然响起的“嘀嘀”声。车子缓慢地动起来啦！
    汽车行驶到距离“烈士陵园”约莫六里路程，她就瞅见了前面一辆电动三轮车上面。除了路建华的脸上看不见眼泪，朱玉姐和几个孩子的脸上全是泪水弥漫啦！
    这一幕，刺激得蔡雨露的心儿犹如突被“刀砍火焚”了。剧烈地疼痛啦！
    蓦然，一条极其强烈的意念。就闪现在她的脑海中：朱玉姐和孩子们如此伤心，我绝对必须下去给他们“鼓鼓气”儿。让他们吃下一颗“定心丸”呀！
    想到这里，蔡雨露忙不迭地冲着前面叫喊：司机同志，我看见几个亲戚了。我必须下去与他们打声招呼，一刻钟之后我就上来。麻烦你停一下车吧！
    司机通情达理地说：大嫂，只要与车上其他乘客没意见。我就停车哦！
    闻听此言，蔡雨露急忙站起身转向其他乘客弯腰俯身深施一礼。然后，学着男人的样子双手抱拳地说：各位乡亲父老，恳请你们成全。我在此先承诺一声，一刻钟之后如果我还没上车。司机就不用等我啦！
    立时，车厢里就响起一片唏嘘声：同志，你的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咱们又岂能不同意呢？你可以下去与几位亲戚打招呼了，不过可要惦记着快去快回。千万不能因此耽误了你自己去县城办事啊！
    听到这里，蔡雨露忙不迭地奔到车门边下了车。朝已经落在后面的电动三轮车车夫摆手示意停车，与此同时自己也一个箭步冲过去说：朱玉姐、孩子们，我已经拨打“110”报警了。警察会去宁县汽车站阻止郝建的行动，你们千万莫要担忧啦！
    还没等到路建华、朱玉搭腔，情绪陷入低落中的路志毅不敢置信地咕哝：蔡阿姨，您和郝叔是夫妻。您怎么会为了我们路家人“报警”对付他呢？哼，您现在还演这一出虚假的。图什么呢？
    他的话音一落地，路丽也翻着白眼酸溜溜地说：蔡阿姨，您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您真不用这样劳神费力了，事情发生到眼下这个地步。我们身为路家的孩子，已经是够冤枉了。拜托您就别再忽悠咱们的童心啦！
    看到这里，蔡雨露脱口而出：志毅、丽儿，阿姨就是看见你们和妈妈脸上泪水弥漫。才恳请车上的乘客们和司机同意我下车的，我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委实不宜再与你们把话儿说清楚啦！不过，你们和爸爸、妈妈到了宁县汽车站。就会相信阿姨没有忽悠你们哦！
    接着，她转向路建华、朱玉说：两位未来的亲家，快将邳县军委办公室电话号码写给我。我想找你们的姐夫陈海峰想办法拖住郝建的小舅肖林，去联络“桃源市公安局”的领导们的时间呀！
    路建华惊讶至极地说：雨露，难道你听到郝建央求他小舅肖林啦？
    蔡雨露急乎乎地说：亲家，你们离开新林学校一个多钟头。郝建就带着雇佣的两位会武艺的彪形大汉既然校园啦！幸好接到颜如玉老师的报警，沿江镇派出所的丁督察、华督察带着民警们赶到。最后无奈地举枪瞄准两位彪形大汉，才逼得郝建暂时放弃审问侯文慧啦！
    说到这里，她转向路志毅说：毅儿，蔡家庄的邱泼皮告诉郝建。听到你与侯文慧在蔡家庄的谈话啦！为此，他还雇佣了两位同样会武艺的彪形大汉守在宁县汽车站。只要你们一出现就抓人啊！
    话音一落地，路志毅幡然醒悟：一切的不幸，竟然全是出自他的嘴巴。他压根就怨不得爸爸呀！
    想到这里，他惭愧至极地伸手砸向自己的脸颊。懊恼万分地说：一切的起因，全都是“祸从口出”。我真是一个混蛋啊！
    闻听此言，蔡雨露拉住了他的双手好言相劝：毅儿，事情都已发生了。你自责还有用吗？
    说到这里，她伸手接过路建华递过来的纸条。一边揣进裤兜里一边说：我听到说郝建已在教师办公室打电话央求他小舅肖林。去联络“桃源市公安局”的领导千万莫要同意，华督察请求让他和丁督察、以及民警们举枪射杀郝建雇佣的四位会武艺的彪形大汉啦！
    说着话儿，蔡雨露就转身奔向公共汽车。蓦然，她又回头叫喊：车夫同志，我是新林学校“校办毛巾厂”的经理。拜托您将电动三轮车速度调慢一些，您浪费的时间。我明天回去一定给您付钱啰！
    然后，她就转身急忙奔上公共汽车。还打开车窗向路志毅呐喊：毅儿，你放心好了。阿姨到了宁县汽车站，就给你大姨爸打电话。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哦！
    带着满脑子的烦心事儿，蔡雨露乘坐着公共汽车进入了宁县汽车站。一下车就“马不停蹄”地出了“出站口”往北走了两站路，回头张望发现没人留言她才走到一座“公用电话亭”边啦！
    一只手掏出贰角硬币丢进亭口中的同时，另一只手就伸进裤兜里抽出纸条举到眼皮底下。随即就操起话筒拨通了几个数字，一会儿话筒那边响起一个中年男人浑厚、洪亮的提问声：喂，您是谁？有什么事呢？
    蔡雨露忙不迭地说：请问，你是陈海峰政委吗？
    中年男人脱口而出：对，我就是。
    听到这里，蔡雨露声泪俱下地说：姐夫，我是郝艳的二姨娘。你快打个电话给“桃源市公安局”的领导们，恳请他们看在你的份上千万要同意“沿江镇派出所”华督察。他和该所丁督察、民警们开枪射杀四位会武艺的江湖人士，他们都是我丈夫郝建雇佣来对付路建华的帮凶。你一定要快点行动啊！
    闻听此言，陈海峰惊讶至极地说：啊，郝建已经知道是路建华帮助侯卫东、李月娥去外地工作。这件事情过去还没一年，怎么这么快就“真相大白”呢？
    蔡雨露呜咽着说：姐夫，以后闲下来再告诉你详细情况，我丈夫郝建已经央求他小舅肖林替他联络“桃源市公安局”的领导们。让他们千万不要同意“沿江镇派出所”的华督察的请求，他与该所丁督察以及民警们可以举枪射杀四位会武艺的江湖人士。事情委实不能再延误啊！
    说到这里，她急乎乎地说：姐夫，拜托你抓点紧联络“桃源市公安局”的领导们。我还得赶去宁县汽车站，看“宁县公安局”是否来人啦？就不再与你多说啦！
    话音一落地，蔡雨露就挂上话筒“马不停蹄”地奔向宁县汽车站。“啪嗒、啪嗒”急速奔跑的脚步声，蔓延、回旋在她身边的路上。向来来往往的行人们诉说着：她心底的忧虑感，有多深厚、有多浓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