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奴隶的咆哮

第六百九十三章 使者


    华夏军在辽南地区的存在,对于周边所遇势力都有着影响。
    当华夏军在辽南的军力比较小的时候,这种影响还不是太大。
    但是,一旦等到这一次的战役结束,华夏军封锁了金州地峡,开始屯田逐步壮大在辽南的存在之后,就会引起整个辽海周边局势的大幅度变化。
    东江镇已经完全投靠了华夏;
    残存着大约三成领土的朝鲜王国,以前还和后金勾勾勾搭搭,但等到华夏军的吉黑支队逐步占领了海参崴等地后,他们也老实了不少;
    蒙古诸多部落,在这次战役之后,也一定会产生很多的犹豫,不会再对后金言听计从了,再加上蒙古诸部落和华夏没有直接的冲突,就让这一支力量变成了可以争取的对象。
    如果想要彻底消灭后金奴隶主们所建立起来的势力,拉拢蒙古是一项必要的措施。
    同时,占据了辽南地区之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可以更加的靠近和辽南地区有利害关系的另外一个势力,也就是明国。
    原本华夏偏居一隅,占了被明国所承认的不征之国朝鲜的土地,明国那边对己方就保持着一种疏离、敌视的态度,但因为华夏军同样和后金有仇的缘故,明国暂时没有和华夏彻底的撕破脸。
    一旦华夏军按照预定计划结束了此次旅顺战役,封锁了金州地峡,那么明国的态度一定会做出巨大的改变,其中可以上下其手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更加的有利于华夏军向明国的渗透。
    而且,占据了辽南之后,对于大明那边的动向就可以更快的掌握了,因为辽东这么多年的仗打下来,已经变得地广人稀,不似其他沿海地区那么的繁华,从渤海湾周边靠近辽东的地方登陆就如同是不设防一般简单。
    只是,在明国当中还有一股势力的态度不好说,那就是关宁一线上的祖家军。
    说他们的态度不好估计,是因为只有后金军一直存在,他们才能保持住现在拿辽饷大头,大肆喝兵血,军阀似的生活。
    后金的力量变弱一些,对于关宁军来说的话,根本就无所谓,因为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是干不过鞑子的。
    但是,一旦后金要是弱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关宁军的心态就很有可能会出现变化。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他们的对面,维持一个力量稳定并对大明腹地于一定威胁的后金,是维持他们这一批辽东均突地位必不可少要素。
    一旦后金太过弱小,万一被灭掉了,那他们这一批近几年猖狂到了敢于违抗崇祯圣旨、不听调令的军头们,还能有好下场?
    到时候,说不定华夏军的敌人当中,就会突然蹦出来一个关宁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辽东的局势在整个华夏王国来说都是一个重点,其重要性不亚于在北美地区和白皮们互相争夺更多的土地和满地跑的野生动物群。
    因为在北美的大片土地关系到了未来华夏民族的生存空间,野生牛羊群关系到移民过去百姓的生活水平,而大明本土上那庞大的人口数量,则是关系到了华夏民族能否迅速发展的关键。
    整整一晚上的时间,陈信就这么在心里头不断的做着相关的推演,小心的思虑着占据了辽南地区之后,未来华夏和周边势力之间关系发展的各种可能性。
    一直到实在坚持不住,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远处敌我双方互相使阴招下绊子的小规模枪炮、爆炸声,成为了最好的催眠曲。
    第二天一早儿,天色还灰蒙蒙将亮未亮的时候,陈信身边负责今天值班的副官走进了帐篷,叫醒了睡梦中的陈信。
    陈信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接过了副官递上来的热毛巾擦了一把脸,稍微清醒了一点之后,才听副官汇报起了催他起床的原因。
    “君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前线的哨兵就押送了一个人到前线指挥所,还没等审讯呢,他就自称是后金的使者。
    然后,他还宣称他的身上带着后金包括多尔衮、多铎、代善、岳托在内的议政大会四大贝勒共同用印的信函。
    并一再宣称,要见我华夏军在这里的最高负责人。”
    “带着后金最高权力机关的信函,还跟做贼似的,乘着天亮前偷偷摸摸的跑过来,不用说那肯定是多尔衮顶不住了,偷偷派人过来,搞私地下黑幕交易的呗。”
    陈信不屑的瞥了瞥嘴,他估计多尔衮无非就是要来挑拨一下华夏和大明之间的关系,说一些后金和华夏唇亡齿寒之类的屁话。
    陈信再模仿着后金的思维,在心中模拟了一下他们可能说的话。
    无非就是摊开了说一下,华夏军占据了大明开国皇帝定下的不征之国,也是大明最恭顺的属国朝鲜的土地,已经和大明处在了敌对的局面。
    一旦华夏军打疼了后金,那就会让大明把注意力转移到华夏军身上,希望能让自己开恩,让鞑子大部队安全的撤走之类老生常谈的东西。
    原本陈信就不想跟多尔衮谈什么东西。
    现在,他都已经猜到对方会说些什么了,那就更没什么好谈的了,在华夏的舆论宣传当中,那可是把后金定位为了必须要消灭的野蛮政权,又怎么可能和谈呢。
    即便是要谈,那也是互相之间不断的欺诈着,谁也不会信谁的那种无效谈判。
    正想让副官传令把后金过来的那个使者给枪毙了,另外一名正帮陈信拿来了刚熨平整军服的副官,突然语气中带着兴奋开口说道:“君上,鞑子是不是已经被咱们这段时间的攻势给打怕了,想来求饶?
    或者,不是求饶,干脆直接过来投降了?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性呢?”
    陈信把毛巾递给了另外的副官,一边穿起了一副,一边低下头在脑海中思考着这种可能性,一会儿之后,他重新抬起头对副官笑着问道:“你是这么想的?”
    副官表情越发的兴奋:?“是啊!是啊!这段时间以来,鞑子死了那么多人,这可是他们这么多年以来都少见的损失,现在感觉打不过咱们了,就跑过来求咱们饶他们一命。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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