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财宝的奇迹

    晌午，日当正中，502三人熟睡着。
    智能系统努力下，外界一切都影响不到他们。
    “呃…”
    正是凌罗躺下的第六个小时，他忽然睁开了眼睛，这非常突兀的感觉，加上眼里没有睡意朦胧感的样子，如同根本没睡一般。
    抬手摸了摸额头，凌罗苦笑了一下，看来世界的背面，也无法改变他的习惯啊。
    凌罗有非常奇特的生物钟，不论多么疲惫或者失神，睡眠时间都不会超过六个小时。
    许是经历养成的吧，以前即便三天三夜不合眼，他也是六小时准时苏醒，是一种根本无法控制睡眠时间的强迫症。
    “不是做梦啊。”
    手中，亮起小巧的金光漩涡，凌罗感叹的心念道，那波浪般辐散的小小光纹，证明这一切都不是假象。
    “嗯，不能怠惰啊。”
    凌罗拍了拍脸，深度睡眠解决了疲惫，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洗手间，继续睡前的问题。
    其实按照他的想法，能力磨合不完美之前，他根本不会出山，这也是左道者的共识。
    奈何事与愿违，已然卷入事端，人总要被业力缠身，不能随心所欲。
    不过正因如此，才更要尽快提升实力。
    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除了皮肤变好之外，似乎没什么太大变化，还是觉醒前的模样。
    “觉醒啊，请。”
    半晌后，凌罗疑惑着，超能力他可以接受，但将动漫中的能力拿出来，就绝不仅仅是超能力那么简单了。
    明显要有一个世界作为基石才行，但这种基石在之前分析的虚幻结论下，又有些似是而非，凌罗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光有得，没有失。”凌罗又喃喃道。
    凌罗换方向思考，想到的还是如此怪圈。
    他无法相信这世界上，存在光有得没有失的情形，即便左道能力也是如此。
    然而‘请’的表现，就是光有得，没有失。
    他可以无限制的，‘请’无穷世界的能力宝物，并且没有消耗，完全不合理。
    “改变力啊…”
    不过改变力的恐怖神异，一时又让凌罗模棱两可，在这混沌分裂属性面前，得与失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滴滴……”
    凌罗满脑糊糊的时候，一道电子音忽然打断了他。
    凌罗莫名其妙，看向手腕后才恍然，是红帝客卿的手表，手表侧面一亮，一道影像顿时投递出来，清晰的投影界面。
    《资料》，闪烁的新消息提醒，正是红莲回到组里后，给三位客卿发来的文件。
    凌罗拍拍屁股，坐在了马桶盖上，毫无英雄王气概的样子，就这么看起了世界背面的秘密。
    资料很详细，除了左道划分外，还有改变力分级，各能力阶段细微划分，能力形式划分，乃至世界范围内左道的秘辛事件等。
    不过凌罗只关注的，只是能力方面的资料，其他方面一眼都没看。
    关于分级的描述，与红莲所言没差太多，该说的都说到了。
    而很快，凌罗就找到了他正想要的东西。
    能力发动条件。
    翻看下去，在帝组记载中，以时间间隔为发动条件的左道，其实并不少见。
    而多方面实验下，发现这类能力也并不是没有消耗，而是所消耗的东西无法被直接观测。
    说是改变力的混沌分裂也可以，但更多的，似乎是从深层空间摄取了某种东西，代替了左道的能量消耗。
    “还好…”
    凌罗送了口气，只要不是没有头绪的消耗，比如寿命什么的，他就可以接受。
    “能力开发？”
    凌罗眼神一亮，又看到了非常感兴趣的东西。
    他对‘请’的迷茫，比对改变力来历更加浓重，能力开发的资料，正是他现今最需要的。
    “数据化？”
    凌罗一愣，赶紧深入看下去。
    少顷，他终于有了清晰的认识。
    左道正如红莲所说，是无法修炼的，但却可以开发至本来的样子。
    而能力本来的样子，其实就是觉醒的抽象信息本能，只不过人类意识不好解读罢了。
    打个比喻，假设左道者觉醒的能力强度是100，但在觉醒初时能掌控的强度，说不定只有1而已。
    这100就是需要开发的本来形态，1只是能力的冰山一角而已。
    继而左道者的本质，其实不会有资质问题，因为能力本身就存在于左道者身上，要做的只是开发而已，这就不是资质的问题了，而是悟性和勤奋的问题。
    凌罗心中雪亮，倒是很佩服撰写这资料的人，以数据来实现比喻，比单纯的描述要强太多了。
    “这样的话…”
    凌罗忽然推开投影，心念一动。
    呼啦。
    淡淡的气流吹散，隐形的圣剑握在手中，凌罗又‘请’来了吾王能力。
    这无限填充的情形，凌罗已然习惯。
    十分钟倒计，凌罗默默计算着。
    “停…”
    凌罗忽然一喝，顺着‘请’的本能，想在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就停下能力。
    “噗…”
    然而凌罗喉头一甜，一口老血随即喷了出来，吾王能力并没有消失。
    身具EX耐久的他，居然瞬间被能力反噬受伤。
    不过凌罗不惊反喜，试验并不是失败了，而只是他熟练度不够而已。
    左道觉醒之初，他就想过能否控制这时间间隔，变成五分钟或者二十分钟一类，有助于记录能力。
    那时候是无知者无畏，现在是有备的能力开发，自然大不不同，凌罗也庆幸成为客卿的决定。
    如果是独自摸索，先不说方向对错，心情绝不像现在这么平和，而带着胆战心情去实验能力，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变故。
    这就是得与失了，他失去了一定的所谓自由，却得来了能力探索的珍贵情报。
    是非对错，不必说清。
    念此，凌罗将圣剑扔进王之财宝，非常轻松写意。
    这倒不是他不重视圣剑，而是之前为了试验能力，他早不知‘请’过多少柄圣剑了，已经麻木。
    “我是一个稳b，不能急。”
    凌罗告诫自己，红莲开发整整一年时间，狐火剑也只有半身的长度而已，可想而知能力开发的困难，急是急不来的。
    “巴比伦之门。”
    看着王之财宝门户，凌罗忽然脸色沉凝，回忆起了之前的几场战斗。
    其比英灵的战斗，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冥河教主，天地绝顶的魔祖，是与佛祖也即觉者都并驾齐驱乃至超越的存在，就这么被他打败了。
    凌罗知道，fate世界的觉者，也并不是真正意义的释迦牟尼，真实佛祖是什么样的，起码魔术体系一定束缚不了，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
    凌罗分析过，他的能力迸发自虚幻的设定，是不是多元宇宙理论他不知道，但他身处的世界，一定不是fate世界。
    他也没有共通两者的神灵概念，很有自知自明。
    不过即便真是fate世界，英灵和神灵的差距也无法计算。
    fate世界中的神灵，想要以英灵之姿现界，那必须是降格数个次元，乃至放弃大部分力量，再加上各种各样的设定巧合，才有一定几率现界成功，并且神灵还必须有现界想法才行。
    而此刻，他却在真实的世界，碰上了一尊真实的魔祖，世间有神无神这种问题，已然摆在眼前。
    凌罗明白，他虽然胜了冥河，但过程巧合不说，也有运气成分在内，天之锁的能力出乎意料。
    他急躁的改变力洗礼，实在太莽撞了些，好在结果并无不妥。
    而洗礼后的宝具，天之锁升华的无数次元，不止神性，魔性，乃至似乎只要超脱人性的存在，都在它的束缚范围。
    这般强大的力量，甚至连魔祖都束缚的能力，让他之前分析而担忧的虚幻概念，似乎也只是杞人忧天而已。
    “还是不对劲……”
    凌罗蹙着眉头，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并不是如此。
    “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