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弱水,十里桃林

第四十章


    明白了皇濮的意思之后,谷一立问:“那么师兄打算怎么应付宁怜呢?”
    皇濮笑道:“简单,给她演场戏,让她知难而退便是,我要让她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
    谷一立:“哦?”
    皇濮笑道:“等她要求你带她来桃花岛的时候,你答应她便是。现在,你先回去吧,在这里不宜待的过久。”
    谷一立闻言,刚想应是,却猛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于是赶紧道:“师兄,别急啊,那卫国大皇子呢?杀还是不杀?”
    皇濮道:“当然杀了,不杀的话,你怎么抱得美人归。”
    谷一立:“可是,怎么杀?不说他卫国皇子的身份,单说他那九星战师的实力,也不是我能对付的啊。”
    皇濮随意的道:“你放心,回去静心修炼,努力的提升实力,百年内,我会给你创造一个杀他的机会的。”
    听了皇濮的保证,谷一立便放心了,皇濮说可以,那便一定可以,这个信念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且越来越根深蒂固。
    小鱼消失,一卷竹简从泉水中升起,谷一立知道这是掩人耳目的东西,于是神色如常的取过竹简,转身离去。
    谷一立离开,可那个一直尾随的黑袍人却没有走,他注视着桌子上的那个水槽,犹豫再三后终于摸出了一个灵珠放了下去。
    泉水升,小鱼跃,一道童声出现在他的心里,那童声说:“尊贵的客人,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他说:“我要查一个人。”
    童声:“好的,请您提供您所知道的信息,例如,姓名,性别,籍贯等。”
    他说:“我只知道,他是男人,住在秦国三千弱水,十里桃林,有一个徒弟,名为皇濮,乃是秦国军神。”
    童声:“好的,正在为您查探,请稍等。”
    片刻后,童声道:“尊敬的客人,您所需要的信息已经整理好,价值一百亿灵珠,请问您需要购买吗?”
    闻言,此人为这个价钱大吃一惊的同时却也忍不住的心生雀跃,一咬牙,便当真拿出了一百亿灵珠,郑重其事的放进了泉水里,一阵光芒杀过,一百亿灵珠消失不见,一卷竹简却浮出水面,同时,童声响起:“尊敬的客人,交易已完成,请自取竹简查阅,期待您的再次光临。”
    他伸手取过了竹简,粗略的一扫,立刻觉得这一百亿灵珠花的不冤枉,只见那竹简上写着:
    姓名:拓跋匹夫。
    性别:男。
    年龄:不详。
    籍贯:鸿蒙生灵体内空间,名曰人界。
    现住地:鸿蒙界南域秦国境内,三千年弱水,十里桃林。
    修为:不详,疑已成圣。出手数次,但因对手太过弱小,是以不足言道,唯有传闻,其于未至鸿蒙界前,曾只身斩杀一条鸿蒙巨兽大威天龙,是以疑已成圣。
    生平:有妻林岚,膝下无子,共有五徒,一曰拓跋槐,二曰茶茶,三曰范通,四曰皇濮,五曰牧秋。此五子,具皆天子纵横之辈,假以时日,必定超脱。
    其实这了了数语中,对此人来说有用的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大威天龙”,只这四个字,他便觉得这一百亿灵珠花的不冤枉。
    大威天龙,那是当之无愧的鸿蒙巨兽,其战力,纵使上百九星战宗围攻也不见得能胜,可拓跋匹夫竟能斩了它,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拓跋匹夫的实力,必是已经超脱,至于超脱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成圣,他还不知道。
    身为九星战宗的他,又是醉仙楼这般庞然大物的三长老,自然知道很多的隐秘,他知道,九星战宗绝不是修行的终点,相反的,他更好像是一个起点,一个重新修行的起点,当你找到了那个起点,便代表着你已经步入了超脱的阶段,在这个阶段,修为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但战力却会不断的增强,直到你遇到一座桥,走过那座桥,便是战圣。
    整个鸿蒙,九星战宗多如过江之卿,但超脱者却凤毛麟角,在此之前,他只知道这世间有十个超脱者,如今,他知道了第十一个。
    其实当日接了拓跋匹夫那一刀之后,他便有些怀疑拓跋匹夫已然超脱,只是因为自己只不过是出入九星战宗的关系,从而不太敢确定,而今天,他终于确定了,拓跋匹夫,和醉仙楼的楼主一样,都已超脱。
    既然如此,那么,他留在这里的意义便不大了,面对这样的存在,唯有同为超脱的楼主能够定夺。
    于是乎,这位醉仙楼的三长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拓跋城。
    在他离开的第一时间,拓跋匹夫便将皇濮叫了过来,问道:“那个九星战宗突然走了,为何?”
    皇濮胸有成竹的一笑,道:“因为我将师父卖给他了。”
    拓跋匹夫一愣,随即了然,笑问道:“卖了些什么?”
    皇濮笑道:“卖的不少,不过只有四个字有用。”
    “哪四个字?”
    “大威天龙。”
    “嘿,你怎么知道的。”
    “闲谈时师娘说的。”
    “哦,那卖了多少钱?”
    皇濮如实答道:“一百亿灵珠。”
    拓跋匹夫道:“不少啊,为师也不多要,给我一半。”
    皇濮摊了摊手,道:“师娘交代过二师姐,让二师姐监督我们,谁都不许给师父灵珠,弟子不敢有违啊。”
    拓跋匹夫大怒,骂道:“白眼狼,滚。”
    皇濮笑呵呵的走出了拓跋匹夫的小院,回自己茅草屋的途中,遇见茶茶正在指导牧秋剑法,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于是乎打了个招呼,对二人道:“这两日谷师弟会带个女人来,那女人想必是要对我施展美人计,我又不好明着拒绝她,师姐和师妹可否相助啊?”
    牧秋问:“怎么相助?”
    皇濮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表达的还算流畅,他说:“很简单,演一个善妒的女人罢了。”
    拓跋匹夫的这几个徒弟,除了胖子之外,哪一个的心思都不是省油的灯,是以皇濮虽然只说了一半,但二人却瞬间明白了皇濮的意思,这是要演皇濮的媳妇啊。
    茶茶的眼睛微微了眯了起来,对皇濮说:“我来演?”
    被茶茶这么一看,皇濮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立刻道:“这等小事,怎敢劳师姐大驾,师妹,你来啊。”
    牧秋刚想开口拒绝,皇濮又急切的说道:“就这么定了,师妹啊,这是为了我们的大计,你就委屈一下吧。”
    说完,转身就走,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茶茶弯了弯嘴角,牧秋一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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