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魔法

    「继续看。」
    第三页就有点血腥，是一个巨大的类人生物在撕扯一只活鹿，两米多高的身材，淡蓝色的皮肤，巨大的脑袋和嘴，惨白色的牙齿。
    如果杜锋看到这一幕就会尖叫出声，这和杜锋在梦中遭遇的食人魔一模一样。
    可惜吃掉了活鹿的食人魔依旧发狂，好像根本没缓解饥饿一样。甚至后来打碎了防弹玻璃，一把抓住旁边的安保人员塞进嘴里，但似乎曾解决不了饥饿感，发狂的食人魔冲出牢笼，在地下漫无目的的狂奔，但它跑着跑着，突然身体一僵，闪烁了几下，炸成碎末后消失。
    「这些异生物很奇特，现实中的很多物品无法对其起到作用，而且一旦他们离开一定范围，就会变成灰尘。多次试验后我发觉，是这个世界不允许他们存在。」
    「你确定世界存有意志？」
    「应该说是规则、法则，世界的规则不允许外来生物进入。或者说通过这种巧妙的方式进入到这里。而我们能一直存活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我们不存在肉体，只是灵体，我们依附在各种人的体内，和正常人过着一样的生活，所以世界的约束力没起作用。」
    科拉仔细想着严王的话。
    「这些真的…都是德尔洛特出现的？」
    「没错，其实还有很多，但因为太具威胁性都被隔离在里面，现在我在原来的位置建造了座庄园，整个地域被我买下。但这些东西经常会从德尔洛特的地下废墟中出来，我派了世界最顶尖的部队驻守在这，十年前有两只三个脑袋的犬类生物冲出，咬死不少佣兵。」
    「刻耳柏洛斯…你不是说他们的行动受到法则限制。」
    「在最近这些年，世界规则出现了改变。经过我们的调查研究后发现，这一切都和人类的认知度有关。」
    「哪个人？」
    「不是人，是全人类。」
    「全人类对这些异生物的认知，反倒让它们的行动更自由？」
    「很可能世界的抑制力，适合全人类对外来物种的认知度、认可度有关，自从魔幻类游戏、影视作品问世后，这些怪物就越来越容易进入这世界，开始食用这个世界的食物，接触这个世界的物质，畏惧这个世界的火…同时，可以更自由在这个世界部分区域移动。」
    「既然如此，那你还为什么还要宣扬这些异种文明？」
    「因为我喜欢，人类也喜欢。」
    中年眼镜男的脸色带着兴奋和偏执。
    「我要让全世界的人类都认可魔法，我要让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要认可其他空间的存在，我要让这个世界——变成游戏乐园！」
    科拉的神色有些不悦。
    「你简直疯了。」
    「我早就疯了，浑浑噩噩这么没有真实感活着，现实世界是多么无聊多么可悲，我要创造更正义的世界！有什么会比游戏更让人兴奋！Gilgamesh这个名字，就是为了‘Game’人间才存在。」
    「…你这么做会被世界意志抹杀掉，别忘了，我们是穿越者，不是真的神，我们是依靠原始位面的文明碾压，才能在地球称王称霸，甚至称神。但现在的人类已经不是原来那么弱小。无论是你我，都忤逆不了‘天命’，世界法则的约束力。」
    「我们不行，不代表‘它们’也不行，天命的约束力是针对一切都生物，非生物就不会受到限制。」
    「非生物——」
    一时间科拉想到了什么。
    「你打算让机械怪物介入？」
    「我要让魔法世界与现实世界相连，我要创造出无限可能的世界。」
    「虚拟是不可能媲美现实，这条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MR介导现实技术已经实施，只要全人类使用MR，就会认可这些魔物，那个时候现实世界的规则就会像魔法世界妥协。」
    「但你无法欺骗人类的感知，只要五感还在，违和感就无法取消。」
    「做梦就可以。」
    「做梦？」
    严王的脸上带着富有深意的笑。
    「深层梦境可以完全人类的感知，包括痛觉和触觉、嗅觉，只要控制神经中枢系统，一切的感官都可以欺骗，而人类的神经中枢。」
    他敲了敲自己后脖颈的地方。
    「永生者想进入那个世界，是很容易的事。但是我希望能有更多的实验体，所以我选择了一些人做我的同伴。比如说…」
    严王把另一张照片放在科拉的面前，后者瞳孔突然收缩，那张照片上的人，就是杜锋。
    「你敢动他，我绝不会放过你！」
    「可惜，我已经动了。」
    科拉表情一狠，准备起身离开。却发觉这个咖啡厅竟然连门和窗都是假的，是画上去的幻象。
    「这是——」
    「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来到咖啡厅的吗。」
    一时间，科拉愣住了，她感觉桌面在颤动，紧接着是大地，就连空气都在颤动。
    「欢迎进入我的意识世界，果然你们这些骄傲自满的怪物一直忽略精神方面的防备呢，。」
    当中年人站起身体，整个咖啡厅轰然倒塌，周遭变成了古罗马竞技场的模样，无数人坐在观众席呐喊助威。
    「是什么时候……」
    「虚拟现实的最终形态，就是无限接近真实。」
    只见严王一抬手，他的外形由中年人变为年轻男人模样，而这张脸，这是杜锋梦境之中，小时候学校门口的那个商贩！而他慢慢张开双手，一根闪动着磅礴火焰的魔杖虚空漂浮在他胸前，科拉的神色一凝。这个专属兵器整个泰拉西亚，只有一个人有。
    「……你是天目。」
    「我既是永恒的杀手阎王，也是永生殿的创始者。同时——也是那小子的师傅。」
    「既然你知道，你为何又要伤害他？」
    「我认为这才是拯救，一个无依无靠，现实中没有左右的平庸生活，另一个是丰富多彩的游戏世界，想必他的抉择是肯定的。我给了他新生的机会，这是我答应他的。而你只是想实现自己的私欲，囚禁他的创造力。」
    面容有些沧桑的年轻人，脸色带着一丝温和。科拉的眼神中透出刺骨冰寒。
    「他是我的，谁都抢不走。我会让他在这个世界成为主宰者。他是我编写的故事中的新主角！
    「你只不过是把他当成玩具，多少世纪王朝，你一直在把君主和国家当成自己的棋子。你自诩神明，而我要让他和那些玩家开辟新的历史，铭刻新的神话！」
    「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