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光芒

第58章


刘毅正欣慰的凝视着远去的导弹,雷达报警器忽然拉起了刺耳的长鸣,显示器上显示正前方有导弹来袭。刘毅不急多想,立刻拉起机身,向高空冲去,同时如雪花飘散的曳光弹,从机尾脱离,缓慢落向地面。
很快,刘毅就把高度拉升了8500米,此刻中队的队形已经被打乱了,飞行员们各自飞向四周,与敌机争夺有利位置。刘毅又迅速的做了一个8字飞行,把机头转向南方。可告警雷达仍不停的鸣叫着。跟上来的梁永明在右后侧熟练的翻滚着,作出标准的规避动作。刘毅几乎能看到对面一群带着火焰的导弹飞快的向他冲来,他大喊一声:“永明,打开地形规避雷达,跟我来!”猛的一推操纵杆,飞机加大马力,迅速的向地面冲去,机尾不断弹出的曳光弹被刘毅远远的抛在了后面的高空中。一枚美制AIM-120空空导弹,“准确”地击中了其中一枚曳光弹,四射的火花同周围频频爆起的红光在黑暗的天空中形成了一展展明灯,同东面空中一片我军导弹炸出的火光遥相互应。
此刻,梁永明正在作侧飞动作,他听到刘毅的呼唤后,想立刻调整姿态,进行俯冲动作。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一枚AIM-120空空导弹转了个弯子,击中了他驾驶着的飞机腹部,随后炸开的强气流将他的飞机肢解开来,无数片燃烧着的残骸向四周冲出,消失在无尽的夜空。
刘毅在距离地面紧1000米的高度拉起了飞机,他在百忙之中向梁永明那里扫视了一眼,没有见到预示着生命的降落伞花,刘毅的双眼涌出了悲痛的泪水。他带着血丝的双眼愤怒的巡视着四周,寻找复仇的对象。
忽然,杂乱的雷达屏幕上,一颗小光点微微的闪动了一下,刘毅盯睛凝视,那亮点却不再出现。刘毅打开红外探测器,仍没有什么结果。他知道,那是F-22打开武器舱的一瞬间,被雷达探测到了。他再拉起飞机,想从高空中,窥视F-22隐身能力最薄弱的地方,后上方。机头刚拉起来,雷达报警器再次鸣叫,刘毅顺着雷达指示的方向望去,头盔屏幕上显示着一架F-18战斗机正锁定着他,向他冲了过来。刘毅情急之下,用头盔瞄准具瞄准了那架F-18,点动了发射按钮,又是一枚SD-10飞射而出,接着又是一套使人心烦的规避动作。刘毅驾驶着飞机在散发着热能与光点的曳光弹中努力穿梭,凭借着熟练的驾驶技巧躲过了又一次浩劫。
雷达报警刚平息不久,左侧一声剧烈的爆炸,震得刘毅几欲昏厥,飞机猛烈晃动了一下后失去了控制,打着转栽向地面。机舱内所有的红灯闪烁不止,正前方主屏幕上“弃机”的在倒数数字上不停的变换着颜色。刘毅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击中了,他居丧的拉动了跳伞杆,一声巨响,眼前一黑,刘毅连人带椅被逃生火箭强大的推力抛出了冰冷的舱外。看着心爱的战机冲向山头,在一片火海中从自己眼前消失,又想起了刚刚被击落的梁永明,心头一真酸楚。
说到这里,刘毅已是泪容满面,他摇着头对我和江少波道:“真希望永明也能跳伞。”
我不知道该么安慰他,想把话题岔开,于是就轻轻地排了排他的肩头道:“单愿也他没事。我听说航母上的飞行员素质高,飞机性能好,被他们击落也是正常的。”
刘毅抬头望了我一眼,愤然道:“那是胡说!航母上的飞行员虽然飞行时间空军飞行员时间长,但他们相当一部分时间是用来练习如何在航母上起降的,战术训练方面就难免有些欠缺。航母上的战斗机由于起飞时要承受塔射装置强大的弹射力,在降落时还要承受舰体摆动产生的撞击力和拦阻锁巨大的拉力,能在航母上起降的飞机,强度要求要比普通飞机高70%以上,寿命也短得多!所以,舰载机就不得不牺牲一些飞行性能来满足在航母环境起降的特殊要求。因此航母上的飞机要和空军单挑的话,应该是处于略势的。他们打不过正规空军!”
我和江少波都傻眼了,这个理论我们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刘毅说的也很有道理,很难反驳。江少波走上前来,拉了刘毅一把道:“走吧,我们还得继续赶路!”刘毅听到他的话,抹了一把眼泪,没有支声,站起身来,昂首走在我们的前边。我和江少波对望了一眼,什么都没说,默默的跟着他继续向东方走去。
还好一路无事,来到东方的海岸,已是中午时分了。我们躲在一个小山头上,湿润的海风从东面轻轻地吹来,温柔的抚摩着我们脸膀,安慰着我们这群饱经战火人。我看着浩瀚无际的蓝色大海,翻着一层层白色的波浪缓缓向我们靠来,心下稍感舒畅些。想起我和江少波已经穿越了整个台湾岛,心中真是感慨万千。
江少波用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观察了一会儿对我们说:“这里没有船,海面上也没有任何船只,看来我们得找找了。”
稍微休息了一下,我们就向北走去,为了不被敌人发现,我们是沿着公路旁的山丘走的。因为在崎岖的山路上还要小心提防敌人可能布下的探测器,我们移动的速度很慢。直到日近黄昏,我们才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海湾。海湾形成的天然海港里停放几十艘着各式各样的民用船只,有帆船、游艇、快艇,甚至还有摩托艇。他们横七竖八的停泊在小港湾里,相互之间被粗壮的缆绳牢牢的固定住,周围还被敌人用铁丝网圈着。
我们爬到一座小高地的顶端,江少波观察了一会儿,回头对我们说:“看守这些的船只的是一些台军士兵,他们在港湾周围设置了4个哨楼,都有士兵看守,我们只有晚上才能想办法。现在我们就地休息一下,天色一黑我们就行动。”
我靠在一个香蕉树下,侧脸看着渐渐下沉夕阳已经将半边脸藏在了山峰的背后,他似乎面带微笑,又仿佛怒目圆睁,似乎是在嘲笑我们这群为战争而忙碌奔命的人们,又仿佛对我们相互之间的杀戮悲痛、愤慨。我回头望向东面,起伏的海浪仍在摇晃着港湾里的大小船只,两只海鸥在海面上时高时低的翱翔着,不时的发出的哀鸣,为这迷人的黄昏增添了几分惆怅。这里要不是正发生着战争,该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地方啊。
刘毅看着这迷人的风景不禁感叹了一声,随后又自问道:“也不见一架飞机,不知道空战进行的怎么样了?”
自从太阳消失在山的另一头后,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星辰在没有月光的黑夜里,为这里带来了更加诡异的气氛。港湾里,敌人哨楼上的探照灯来回晃动着,照看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江少波又观察了很久才转头问刘毅道:“你会不会游泳?”刘毅点了点头道:“会,不过不是很老练。”
江少波想了一会儿接着道:“我们得分头干,柳枫你想办法摸到港湾里,把最边上的那艘盖黄色快艇的缆绳切断,然后尽量把周围船只的燃油放出来,并布置一些遥控炸弹。刘毅你跟着我去切断周围的铁丝网,得手后我们就在那条黄色快艇上见!无论谁先到,都必须藏在船舱的蓬布下面,注意小心敌人的探照灯!”江少波说完后看着刘毅,征求他的意见,刘毅耸耸了肩膀道:“陆战我没经验,全听你们的!”
于是,我们开始分头行动,我带上了夜视仪,小心的爬到山下,穿过了公路,就被一道铁丝网拦住了。我仔细查看了一下见没有报警装置,就从靴子上取出了野战匕首,用背面的齿锔切割铁丝,很快就把密密麻麻的铁丝网撬开了一个洞。我慢慢的爬进去,从一堆堆被整齐堆放着的汽油桶中穿过,来到了礁石林立的海岸旁。我摘掉夜视仪,小心的避过探照灯的光线,悄悄地溜进了凉爽的海水里。
我嘴上咬着匕首,沿着一艘白色的帆船船帮慢慢的游到船尾,用匕首轻轻地割断发动机旁的油管,一股浓郁的柴油味扑鼻而来,深黄色的柴油顺着管口流入咸涩的海中,在涟漪波荡的水面上四散开来。接着,我又取出了一枚已经被海水浸湿了的遥控炸弹,好在这些炸弹是防水。我把炸弹贴在发动机上,按动了启动开关后,就游向下一艘游艇。
很快整个港湾里弥漫着浓浓的柴油味。我深吸一口气,游到一排木质房屋下,这座房屋是用木头在水面上搭建起来的,齐腰粗的木柱稳稳地扎在水下的礁石上,支撑着这座坚固的“兵营”。明亮的灯光从地板缝隙中射了下来,照在不停晃动着的水波上。我拿出了最后一枚遥控炸弹,把他贴在屋子门口的过道下,正准备按启动按钮,一个粗犷的台湾口音道:“咦,怎么这么浓的柴油味?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令一个比较细腻的声音回答道:“可能是哪个油桶裂了,不用管他,不就是一桶油嘛!”
那个粗声音又问道:“哎,你说大陆崽到底有多厉害?美国人他们能守得住吗?”
那细声音道:“大陆崽算什么东西,美国人那才是厉害呢,现在只是一场小小的冲突,没什么胜利失败的。等美军轰炸了北京以后,你就等着看大陆和美国打一场全面战争吧,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呢!”
我暗骂道,这却王八蛋还真不是东西,居然妄想把这场战争发展成世界大战。真不知道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粗声音又道:“第三次世界大战不指望,要是美国人能帮我们把大陆打下来,那我们不就是拣现成的了。呵呵!”
细声音暗骂道:“你还真会做梦,美国人可能不敢派陆军去打大陆,他们有核武器!”
“你们俩瞎吵吵什么呀,什么大陆不大陆的。叫他们中国,我们现在是台湾共和国,和中国是两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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