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极品风流小少爷

第四十五章 织布是亏本生意


    第四十五章织布是亏本生意
    “杨厉…”
    白舒音大喝,显然也没料到杨厉竟然敢真的动手,她白皙的脸蛋显得有几分局促和不安。
    她看着地上蜷缩着的赵松,很显然,赵松受伤不轻,恐怕不留下什么后遗症,也得在床上躺上两三个月。
    杨厉虽然打的是赵松,可当着她白舒音的面打,又何尝不是在打她白舒音的脸。
    白舒音没有向杨厉求情,而是那双秋水般的眼眸直直的凝视着他。
    她贝齿紧咬,言语中有着几分恨其不争:“你今天犯了大错你知不知道?你会后悔的…
    我不管你到底放不放过他们,也不管你杀不杀他们,更不管你背后到底有谁给你撑腰,我只能告诉你,今天的事情,吃亏的也只能是你,你这样不仅会让你在福州城活不下去,就连你娘,你们杭州府的杨家,也同样会遭到无妄之灾,你要知道,有些人,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说到这里,白舒音的声音顿了顿,她嫌弃的看了一眼小便失禁的方晴,随即又说:“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呵呵…”
    迎着白舒音的目光,杨厉轻笑:“我说过了,你别太将你们白家当回事,我杨厉,同样不是什么人都惹得起的…”
    说着,杨厉和她擦肩而过,来到方晴所在的位置。
    见杨厉过来,方晴还以为杨厉这是要对她动手了,顿时,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磕头:“杨公子,杨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你以为我会打你?”
    杨厉压根儿看都没看方晴一眼,毫不掩饰心里对这女子的厌恶,看着半开着的窗外,说道:“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满脸麻子,嘴巴比茅坑还臭,你都丑成这样了,打你岂不是脏了我的手…”
    不是因为他不打女人,而是因为太丑!
    这个理由…也太过诛心!
    霎时,方晴更是羞愧得双手将脸捂住,大有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架势。
    对于女子,一个还没有成婚的女子,杨厉这句话分明比杀了她还要让人伤痕累累。
    “哈哈…”
    说完这句话,杨厉忽而扬天大笑,凌厉的目光扫视众人,大袖一挥:“都滚吧,你们很庆幸并没有真的伤到我,不然,今天你们就真的活到头了…
    我不管是白家,赵家,方家,王家,还是秦家,但凡有要来找我杨厉麻烦的,我杨厉都接着,不过有一件事情得提前告诉你们,若是今天走出了这道门,还有想要来找我杨厉麻烦的,可就得提前做好死的准备…”
    死的准备!
    这句话被他说得字字如重鼓,声声如惊雷。
    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情。
    白舒音今天摆了这个宴,他杨厉既然来了,要么只能缩着脖子任人欺辱,求个活苟延残喘的机会。
    正如白舒音所言,自己带着自己的老娘去给白律修磕头请罪,或许能求得一个活着离开福州城的机会。
    这个是一个厉害关系很明显的选择题!
    若是一般人,恐怕都会选择第一个。
    可是,作为穿越而来的杨厉,又岂会如普通人一样选择这个答案。
    既然穿越了,既然再活一世,他杨厉又岂能做苟延残喘的缩头乌龟,这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骨气的男儿应该做的选择。
    不是一个经历了现在社会生命生而平等的现代人应该做的选择。
    更不是他杨厉这辈子在大明想要的生活。
    正所谓一步退,步步退。
    因此,不能退!
    杨厉知道今天这么做了,是挑衅到了福州城这个勋戚结党抱团的集体权威,今后的日子想要安生,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他还是要这么做!
    因此,这是一条血路,一条不能回头的不归路,这个死字,既是对满屋子的公子小姐说的,又何尝不是对他杨厉自己说的。
    “带上赵公子,咱们走…”
    白舒音喃喃的说道,命人带着赵松离开。
    可是,走到门口,她又忍不住扭头多看了正站在窗前,正凝视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发呆的杨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再看这一眼。
    是失望吗?
    谈不上失望吧,要是杨厉当真磕头求饶,这个让她如鲠在喉的杨厉是这般没有骨气和懦弱,或许她白舒音才会更加失望吧。
    又或者说是震惊。
    也算不上震惊吧,这个傻子第一天从床上爬起来就当着她的面打了白府里的下人,她白舒音其实应该早有预料会是这个结果才对。
    好吧,这是一个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复杂的眼神。
    这个人人口中的傻子用三天时间便让苏家以命相护,如今又冒出来一个不知道什么背景的上心悦楼对他言听计从。
    心悦楼?
    想到这里,白舒音的心没有来由的一震,算算时间,这个心悦楼横空出世,火遍整个福州城,可不正是和他杨厉走出白府的时间对得上号吗?
    杨厉,被杭州府的杨家赶出来的傻子?
    有点意思,你越来越让我白舒音感兴趣了。
    白舒音转身,迈步走出了这个二楼临街的包间。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她转身离开的这一刹那,她那张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蛋上笑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从心悦楼出来,除了赵家的人呼天呛地叫着救命离开,其他的人自然也不会久留。
    细算下来,这场宴会真正全身而退的,也就只有那个一开始便给杨厉递了酒的通判许魏的儿子许杰。
    当然,这种小事情没有人会注意到。
    放下车帘,跟着嗒嗒的马蹄,马车缓缓的向城南驶去,彩荷连续看了好几次坐在车里发着呆,一言不发的白舒音,等马车都已经驶出了乐和街。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小姐,赵公子是被那杨家的傻子给打的?”
    白舒音点头,没有答话。
    “那傻子居然这么厉害,连赵公子都敢打,还是当真大小姐你的面,也太没将咱们白府放在眼里了…”
    彩荷嘀咕,言语中有着几分后怕,但也不乏又几分挑唆的意味。
    “回到家里,今天的事情你一个字也不能说,不然我割了你的舌头…”
    白舒音淡淡的说道。
    撩开车帘,虽然已经走出了乐和街,但是她还是再次扭头向心悦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心悦楼。
    人已经散了,二楼这个临街的包房里,只有地上那滩鲜红的血液在证明着刚才这里发生了一些非比寻常的事情。
    王义生正在安排人打理,杨厉依旧还站在窗前看着热闹的街道发呆。
    很显然,作为王义生这种正儿八经的土匪出身,对于这种流血的场面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
    “杨先生,没吃好吧?要不要我再命人上一桌酒菜来…”
    王义生对之前的事情只字不提,而是呵呵的笑着:“小姐回来要是知道你到了心悦楼,连饭都没吃好,我王义生这个掌柜怕是没得做了…”
    “你不怕我给你们心悦楼惹祸?”
    杨厉转身,看着和之前气势完全迥异的王义生。
    “州府衙门同知的儿子而已,咱们心悦楼还不至于怕他,杨先生不必介怀…”
    王义生不以为然的说道:“反正人也没死,躺上三五个月,到时候还不是活蹦乱跳的,赵同知要是不识趣敢来找杨先生的麻烦,到时候只要杨先生知会一声,这种小事情不用小姐来应承,我王义生便帮先生接下了,杨先生放心,咱们心悦楼既然敢开在这乐和街,自然也不是什么人都敢来撒野的地方…”
    “那道还不至于…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杨厉摆手,重新拉一把椅子坐下。
    倒不是觉得王义生的话有什么不妥,而是觉得虽然杨玉锦已经拜了自己老娘做干女儿,但是也没要什么事情都依靠杨玉锦的地步。
    他抿了一口茶,岔开话题道:“王掌柜既然在打理心悦楼的生意,我这里倒是有个问题要请教一下王掌柜…”
    “先生请说…”
    “我就想请教,咱们福州城怎么没有卖布的?”
    这个问题被纸鸢和苏稚弄得杨厉百思不得其解,这会儿遇到王义生,杨厉也是随口一问。
    “卖布?”
    王义生愣了愣,随即咧嘴干笑,也是抓了把椅子挨着杨厉坐下,说道:“杨先生要是问别的,我王义生恐怕是答不出来,不过这卖布嘛,我这里还是有些心得的…其实不妨和杨先生直说,咱们这心悦楼开张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要做织布的买卖…”
    “那为何又没做呢?”
    杨厉问道。
    王义生捋着胡须,说道:“给杨先生讲个故事,先生或许就明白了,话说:翠莲是农村的一个妇人,家中有一台织布机,但是翠莲织完一匹布之后就停下来,不再织了,她走出门外,逗孩子玩,晒太阳,和乡亲聊家常,一蹲就是一整天…”
    “哦?为什么翠莲只织了一匹布就不再织了呢?”
    杨厉再打断王义生的话。
    王义生道:“因为翠莲认为,这一匹布,已经足够全家人做一年的衣裳了,明年的布,明年再织。翠莲这样做是吸取了去年的教训,去年翠莲多织了一匹布,找人借了一头毛驴、驮到集市上去卖,但是她家有布,别人家也有布,所以不好出手,翠莲和她的毛驴驮着那匹布,在集市上转悠了一整天,都卖不出去,最终好歹和别人换了三斤大米,骑着毛驴回到村里,翠莲已经筋疲力尽。又织布又借驴又赶集的,折腾死人,最终所得只有三斤大米,翠莲显然亏了。所以她吸取了教训,以后织布只须织够自家人做一年衣裳就可以了,除此之外再多一寸她也不织。所以翠莲就在村里晒太阳了,只要不是农忙时节,翠莲也只能在村里晒太阳,她不是不勤快,而是找不到别的事情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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