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别开枪

    “他们对力量的渴望最为强烈，会为系统疯狂。而你得到系统后，可曾感觉激动？像这样……”白素素隔空点在马笠的胸口，后者感觉心脏突然加速跳动起来。
    这种程度的心跳已经是不是小鹿乱撞，而是野猪乱拱。从心房泵出的高压高速血液冲击着马笠的大脑，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装满沸腾水的水壶，天灵盖快要压不住了。
    恍惚间，白素素收回法术：“如果换一个人来使用系统，他一定会到处超度鬼精妖，提升自己的实力。而我也能恢复到健康状态。”
    她正说着，马笠却猛然拍了下脑门。
    “怎么？”
    “我突然发现，我身边的小伙伴们都是系统的最佳人选。要是把系统给他们，他们应该做的比我更好。”
    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训道：“这种时候，你不应该说‘我会努力’之类的发愤图强的话吗？你对系统真是满不在乎，觉得它是累赘？怪不得你工作一点都不积极。”
    “哪有啊！我只是实事求是。而且我非常感谢系统改变了我的人生。怎么会不在乎系统呢。系统给的周常我都完成了，怎么能说不积极呢？”
    “不给你个周常督促你，指不定你会跑道哪里瞎晃悠。根据你游戏人间的态度，你确实不是最佳人选。”
    白素素紧蹙娥眉，带着三分不满七分疑惑的语气自言自语道：“过儿是很严谨的人，怎么会在挑选人选的事上犯错？”
    “呃，过儿？做系统的人叫过儿？”马笠不由在心中纳闷：貌似过儿没有在许蛟记忆中出现过，他是何方神圣……坏事鸟！白阿姨会读心！
    白素素摆了摆手：“早先时候，过儿传来了信息，白门的人传了你读取记忆的本领。你读取蛟儿的记忆，我是知道的。和我相处，你就不必小心翼翼，有什么就说什么。”
    “好……”马笠还没把“好”字的尾音说完，白素素又改口道：“吐槽的话就不必说。”
    那我貌似没什么可说的。
    某人的心里活动让白素素很无奈：“随你便吧。”
    马笠捋了捋衣服，表情庄重起来：“过儿前辈……”
    白素素咳嗽了声，提醒道：“他叫欧阳过，你称他为欧阳前辈就行。”
    “哈哈。”马笠摸了摸后脑勺，“早说嘛。我跟着您喊过儿，感觉怪怪的。”
    “没大没小。”白素素给了他一记白眼。
    “欧阳前辈是人是妖？他给我的装备和技能，似乎很不……正经。”马笠斟酌了半天，还是说了自己觉得不恰当的词。
    发现白素素一脸平静，又继续道：“他和黑白门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超度鬼精妖后，黑白门会给你疗伤？”
    白素素抬头看了看洞顶，打断道：“留给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还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我一并解答。”
    马笠思量一番问出了困扰已久的问题：“黑白门是什么？”
    “首先，过儿是人不是妖。”白素素竖起一根手指。
    “当年还是束发少年的他，为了给他义父看病抓穿山甲误入此洞。在那段时光中，我和他亦师亦友。我教过他一些法术，他聪明一学就会……”
    白素素的眼神有些深邃，没有继续讲述那段时光，而是跳转话题：“他出去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出系统，又怎么和黑白门联系上的。
    “每次交流，都是他单方面传来信息。太过分了！”
    “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她突然懊恼起来，脚下的岩浆也随之翻滚。
    呃……呃……
    马笠放空大脑，不去联想“那段时光”的故事。毕竟，白大佬会看到他心里活动，包括某些不可名状的脑洞。
    会掉脑袋吧！
    岩浆再次平静后，白素素才缓缓立起第二根手指：“黑白门的规则制约着每一个了解黑白门的人。你和我只能交流，我们都知道的关于黑白门的事。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两个集合的交集么？那岂不是说，我没法从您这了解黑白门？”她的话让马笠想起赵伟的事，“就算会被屏蔽被消音，您多少也能说一点吧。”
    她摇了摇头：“黑白门出来的被超度者，是经过管理者授权的。换句话说，是管理者有意让你知道一些黑白门的事。
    “而我以及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其他黑白门知晓者，没有得到管理者授权是不可能互补黑白门的信息。更不可能将黑白门的事告诉，对其完全未知者。”
    “所以，你要想了解更多关于黑白门的事，只能从回来的被超度者身上下手。”
    马笠思索片刻，发现白素素完全没和告诉自己任何答案，便小心翼翼吐槽道：“您这解答方式和系统有的一比，一个问题都没解答。系统是以您为原型做的吧。”
    “是吗？”她没有因为马笠的吐槽而生气，“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您问。”
    “为什么会有蜥蜴的鳞片从蛟儿身上脱落？”
    马笠以为她会问许蛟衰老的事，思路一时没转过弯，直接道：“他被一个人偶吸干了……呃？蜥蜴鳞片？”
    “恩。就是这种带翅膀的蜥蜴。”白素素边说边用手指在空中勾勒黑色蜥蜴的模样。
    长有骨刺马头，一对巨大的蝙蝠肉翼，身体仿佛狮子并有粗壮的四足，尾巴末梢又尖锐的刺。
    马笠定睛一看，纠正道：“这是龙。”
    “哼！这是西方世界的大蜥蜴，不是龙！你不要信口开河。”白素素语气很不善，“用英语来说这叫Dragon，真正的龙叫loong。 Do you understand？”
    “Yes，I do.”马笠点头之后，再看前方古风装扮的白素素，心中的违和感爆表了。听古人讲英语，这感觉还真是酸爽。
    “Book!”白素素打了个响指，一本《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凭空出现在手上。“我只是活得久，而不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之乎者也。英语什么的学起来很容易。”
    马笠尬笑起来：“呵呵。您老真是与时俱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