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葫芦娃

    开车回家，王耀武刚带赵曦进门，二丫就看到了王耀武，甜甜的喊了一声：“粑粑，你回来了。”
    “嗯。”王耀武点点头，然后指着赵曦对二丫说，“二丫，叫阿姨。”
    二丫瞥了一眼赵曦，扭头就走掉了，根本没有打招呼的意思。葫芦娃很奇妙，对王耀武一家人，特别亲人，但是对王耀武家人以外的人，根本就不屑一顾，哪怕是亲戚也一样不屑一顾。
    他们严格说起来，并不是人类，对人类也就没有什么亲近感。
    王耀武如果没有因为血液建立的关系，恐怕也不会获得葫芦娃的亲近，一出世就喊爸爸。
    对于二丫没有喊自己，赵曦没有多想，她震惊的是：“王耀武，这是你女儿？你才多大啊，你只比我大一岁吧，你女儿几岁了？虽然长得太可爱，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农村像你这么大，孩子真的都能打酱油了吗？”
    她一直以为王耀武才刚刚大学毕业，根本连对象似乎都没有，更不可能谈什么孩子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真有小孩喊他爸爸。
    王耀武哈哈一笑：“我确实二十二周岁，二丫也确实是我女儿，不过我还是单身。”
    “那她……”
    “我说是私生子，你相信吗？”王耀武一本正经的道。
    赵曦竖起一个大拇指：“你很厉害。”不过眼神里，已经透露出看渣男的那种神采，私生子都这么大了，肯定是渣男啊。
    王耀武并没在意这个，他现在没打算找对象，所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再说了将来有了钱，有了高品位的生活，还怕找不到对象吗：“我爸妈这会好像出门了，家里就两个小孩，你喝水吗？”
    “我不渴，谢谢。”说完谢谢，赵曦才反应过来，“两个小孩，你还有一个小孩？”
    王耀武点点头，往窗户瞧了一眼，屋子里大娃正在玩吃鸡：“里面还有一个，我儿子，这小子沉迷农药不可自拔了，走吧，我带你去看野鸡。”
    路上。
    赵曦不止一次重新打量王耀武。
    先前对这个大男孩还觉得挺有意思，待人接物很自然平和，气质不错，人品看上去也挺好的。没想到，竟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今年才二十二岁呀，很多大学生这个年纪还在学校里逃课呢。
    “孩子们的妈妈是谁？”她好奇地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王耀武沉吟着说，他真的不知道，飞来石算是葫芦娃的妈妈，还是葫芦藤算葫芦娃的妈妈？
    这是相当有深度的问题。
    要说天生天养，也可以，孙悟空不就是天生天养，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么。
    赵曦点点头，脸上露出明白的表情，大概理解成王耀武不想说，或许这就是一段孽缘：“养孩子辛苦吗？”
    “还行吧，都是我爸妈再照顾，我就是带大娃打打游戏，带二丫练练书法。”葫芦娃远比小孩子懂事，不生病不哭闹不挑食，偶尔吵两句，关键是种田养鸡是好手，贡献远大于被照顾。
    走到野鸡舍，野鸡见到了王耀武和赵曦，也没有跑。
    它们已经彻底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被五谷之精所吸引，根本没想过离开了。
    “哇，这就是野鸡吗，真的很漂亮，尾巴好长，头上的颜色好看，这个是母的野鸡吗？”赵曦掏出手机，对站在木桩上的野鸡狂拍。
    “这是雄野鸡，灰不溜秋的才是雌野鸡。”
    “啊，为什么雌野鸡还没有雄野鸡漂亮？”
    “自然界中，一般都是雄性比较漂亮，至于原因，大概是雄性需要漂亮的羽毛来彼此竞争，然后吸引雌性。就我们之前看到的野鸭，漂亮的也是雄野鸭。”
    “它们真的不跑哎。”
    “好吃好喝伺候，已经堕落了，里面有几枚野鸡蛋，我把它拿出来，晚上你带回去尝尝味道。”
    “这多不好意思。”
    “没事，我家穷是穷了点，但是野味还是不少的。”
    看完了野鸡，又参观了一会大棚蔬菜，王耀武开车送赵曦回去。同时还给了她十几枚野鸡蛋，和一大包黄瓜。放下东西，打个招呼，直接开车回去了。
    晚上。
    赵曦一边吃着美味的野鸡蛋，一边跟哥嫂说：“哥、嫂子，你们知道王耀武已经有两个小孩了吗？”
    “他已经有小孩了吗？”赵东旭诧异。
    “是呀，好像还不小了，三四岁了吧。一个叫大娃，是个男孩，一个叫二丫，是个女孩。农村都这么早就有孩子了吗，我问他，他好像还没结过婚。”
    “原来我那天看到的小孩，是小武的孩子。”赵东旭摇了摇头，“农村有些地方，确实很早结婚很早抱娃，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吧，还是未婚先育。”
    赵曦回想了一下：“不过他的小孩长得好可爱，我看了那个二丫，好萌好萌，头上还顶着一个小葫芦，不知道有多暖心。跟她爸爸打招呼的时候，笑起来甜甜的，比小恒小时候萌多了。”
    小恒就是赵正恒，赵东旭的儿子。
    “我没见过小武的女儿，不过见过一个男孩，确实很漂亮，白白胖胖干干净净的，很有气质。”
    “我也见过那个小男孩，头上也顶着一个小葫芦。”
    赵东旭想起来什么，道：“小武应该很喜欢葫芦，花果山上，就有一棵葫芦藤。”
    赵曦笑道：“回头我也去买个葫芦，会京城后，给小恒戴头上。”
    ……
    “粑粑，你怎么老是陪那个女人呀，都不陪二丫玩了。”刚到家，二丫就开始向他抱怨，有争宠的迹象。
    王耀武抱了抱二丫：“一个外地来的阿姨，下次老爸让你喊人，不要扭头就走了，这样不礼貌。”
    “可是二丫不喜欢外人。”
    “没事的，一般人老爸不会勉强你叫人的。”
    安抚了二丫，王耀武进屋子，将吃鸡的大娃轰走：“整天不是手机就是电脑，大娃，你眼睛要废了，赶紧去院子里跑一圈，把小狗喂了。”
    “哦。”大娃不情不愿的离开座位。
    去喂狗了。
    王耀武将大娃未尽的一句游戏打完，立刻退出，上网搜索。他对之前在花果山玉清潭看到的野鸭有点好奇，准备查查是什么品种的野鸭。
    野鸭中最常见的是绿头鸭，也是中国家鸭的祖先，野外很多，有些地方都泛滥，但依然是三有动物，不给捕猎。
    此外就是、针尾鸭、绿翅鸭、花脸鸭、罗纹鸭、斑嘴鸭、赤膀鸭、赤颈鸭、白眉鸭、琵嘴鸭等。
    但这些野鸭，都不符合王耀武所见的野鸭，头上没有那些羽冠。
    随后，他查到了另一种野鸭，一种属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中华秋沙鸭，点开图片，这种野鸭的样子，跟他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头上都有羽冠，看上去跟杀马特风格的洗剪吹一样。
    “不会吧，这是全球仅存不足一千只的中华秋沙鸭？国宝级别的鸟类？”王耀武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