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的女仆

    万世广场这边。
    刘海的女儿小萱，吃饱喝足以后早就回家去了。
    回家前还去逛超市，买了一大包零食，准备藏起来自己偷偷吃，要不然李君昊经常不买吃的，她感觉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因此饿死在家中。
    下午时候意外见到有人在调查李君昊之后，更加不打算恢复本来面貌和他见面，至少要等到了解清楚为人才行，有点埋怨那位突然抛下自己离开的父亲。
    倒不是很想和李君昊住在一起，而是除了自己家以外，她根本没其他地方可以去，总不能和其他正常猫咪一样，流浪街头住垃圾桶。
    晚上八点多钟，一辆罕见的银色跑车开来万世商场门口，路过的地方人们纷纷侧目注视。
    其实没太多人，只有些在这里租房子住的居民，别的商场这个时间点依旧人来人往，而万世商场为了省电，连小广场上的灯都没开。
    除了几家没办法脱身，依旧在咬着牙营业的商户以外，商场也看不见太多亮光，物业管理处目前就吴凯这一位员工，早就下班回家。
    车窗倒影出李擎天的模样，他身上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和那些成功年轻白领们没区别。
    如果有人仔细闻，能够从车里闻到种奇怪的味道，这是若干年前某只臭鼬精，用好几种草药搭配出来专门遮掩身上气味的，对他同样也有效，暂时还不希望李君昊知道，自己已经清楚他的住址。
    原本没打算过来，离开公司后发现没地方去，准备开车出来逛逛，鬼使神差就来了这里，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挺想亲近这位弟弟，要不然就没人可以想念了。
    对这地方很熟悉，李擎天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上次过来是为了找刘海，准确来说是通过刘海找李君昊。
    开车路过葛秘书所说的湖心小楼，再看看一整座万世广场，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往上翘起……
    而依然在为钱奔波劳累的李君昊，此刻还在宋园古玩交易中心卖字画。
    现在他说不出“钱财如粪土”之类的话了，这东西有时候真的挺重要，比如说面临催债、没钱装修时候。
    意外听见刚认识的画家卫文豪，打算从自己这里买字画，不懂“一打”的意思，理所当然理解为“一沓”，李君昊不蠢，刚跟宋千发完消息，他就跑来买画，明白问题多半出在这件事情上。
    思绪在脑袋里一绕而过，好奇询问说：“大千画廊很出名？”
    “……嗯，同行里最大的画廊，能被它签下的画家，作品多少值点钱。”
    见李君昊问出这句话，卫文豪也不打算隐瞒了，脸上带笑补充了句：“这不是看兄弟可能出名，想着沾沾你喜气嘛，怎么样？卖几幅给我？
    你有朋友认识大千画廊老板，再加上你的技术，那还愁什么啊，绘画技术出色的画家数量多了去了，拼到最后拼什么？还不是关系和名气！
    你这资源厉害了，也别忙着摆摊，十年赚的钱也不如人家一幅画多，出名最重要。
    赶紧回去画几幅精品，让你那朋友领着介绍，摆顿酒席跟大千画廊老板认识认识，会不会出名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没踏进社会之前，卫文豪说不定也是理想主义者，满心欢喜以为大好时光正在后面等着自己，可人到中年，理想、激情什么的早就被现实给磨光，这番话说得很现实。
    李君昊当年本就有家势，再加上外貌和才气，顺顺利利就出了名，今时不同于往日，那时候出名，不代表现在也能出名，熬一段时间或许有可能，但却不符合他现在的情况。
    如同卫文豪所说，世上不缺好画家，缺的是出名的机会，这个道理放在其他行业同样也适用，没有矫情到推辞这么好的机会，面带微笑回答他说道：
    “这个道理我明白，认识的朋友在帮我问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带几幅画去试一试。
    至于给你的画，之前那些都太普通了，会认真画一幅给你。”
    “哈哈哈！
    这样就更好啦！期望你出名之后发大财！哥哥我提前恭喜你了！”
    卫文豪想到什么，面带疑惑询问李君昊说：“兄弟你最擅长画什么？
    能够出名的国画家，几乎都有一个特别擅长的类目，徐悲鸿的马、白石老人的虾，有了特长之后更加容易炒作。”
    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李君昊认真考虑会儿，觉得自己什么都涉猎过，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特别擅长的，于是告诉说：“都行，这些以后再说吧，我朋友回消息过来了。”
    卫文豪比李君昊更加激动，急忙问道：“你点开听听！看他说什么了！？”
    将手机放在耳边听完，转述宋老板的话，开口道：“他朋友去国外了，还要等几天再回来，让我到时候去他们公司，将我的作品带回去给他看看。”
    “好！好啊！看来你朋友关系挺硬，愿意看你的画，同意帮忙捧你的几率非常大！”
    说完之后，卫文豪将十张红皮大钞放在李君昊手里，继续说：“我买了！就赌赌你能不能成名，只是出名了之后可别怪我占你便宜，哈哈！”
    意外得知宋老板有关系，李君昊也挺高兴，从面前的红皮大钞里拿出一张晃了晃，开口说：“写了一百一幅，就是一百一幅，如果出名了自然更好，出不了名你也别怪我，剩下的钱你就收下吧。
    今天晚了，我还要去赶地铁，先收摊回去，明天还来，到时候把画带给你，用上好的绢纸画。”
    卫文豪明白自己遇见了正人君子，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宁愿李君昊不那么正人君子，先收下钱给自己画十多幅再说，可担心李君昊不乐意，只能拿着钱塞回口袋里，笑道：“也行，今天人不多，明天我还在这里。
    你最近最好别摆摊了，万一顺利出名，那岂不是亏大了……嘛。”
    说到这里他眼睛一亮，因为忽然想到先前买画的那几位学生，他们聊天时候说了自己的学校，而且离这里不远，或许能从他们手里买回那几张画也说不定。
    心想假如出点小名气，一幅差不多能卖两三千呢，值得自己赌一赌。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正常。
    然而回去路上，李君昊被拉入一个群，见到里面聊天内容时候，情况突然就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