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蛊邪术

第43章


而古中国所谓的黄泉之路、奈何桥和孟婆汤之类的传说也许是因为曾经有人因机缘巧合进入过这个“四维空间”,出来后把所见说给大家听,久而久之就有了各种各样的传说了。
听了这样的解释我也没什么话说,大概就是诸如此类吧,就拿所谓的鬼魂来说,现在不能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但也不能完全不承认它的存在。你要跑中央商场里去买某个品牌的袜子没买到你能说就不存在这个品牌的袜子吗?也许它就躺在中央商场旁边的大洋百货里等你去买呢。
尤其最近这段时间经历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出现了和无嗔鬼魂对话的情况,也出现了死尸会行走伤人的尸扎,甚至还出现了能进入到一副画里的现象,现在跟我说什么我都能够接受了,人类这小心灵脆弱得很呢。
那副画的事情过去没些日子,我待在南京市图书馆看了几天闲书,一是放松一下心情,这破画把人吓得不轻,二是看看有没有这方面合理能说服人的解释,几天下来没有什么收获,于是我就转战到新街口的新华书店,看有没有什么新书说到这方面的事情的。
看了一个上午也没什么值得一看的,我百无聊赖地拿了本书信手翻了翻,这就准备打道回府去了,这时候旁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一边急切地翻着书一边嘴里嘟囔着什么,开始我还没在意,直到他撞了我一下我才听到他是在小声地念叨“蛊术、蛊术的”,后来我留意了一下他是在找这方面的书籍,但这种被列为“封建迷信”的书籍怎么会堂而皇之地躺在新华书店里呢,我笑了笑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位师傅,你在这儿找蛊术的书恐怕是找不到的。”
那人被我拍了一下吓了一跳,神情紧张地回头看看我说:“你、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什么书?”
我凑近他故作神秘地说:“你说得那么大声,别人想不听到都难啊!”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左右看了看,悄声地说:“没办法啊,碰到难题了,我又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怪事,这‘蛊术’对我来说也是个新名词,生怕忘掉了,才一遍一遍念叨来着。”
我说:“你家里有人中蛊了啊?”
他讶异地看着我说:“你倒是好像对蛊术很熟啊?”
我说:“也谈不上熟,就是比较感兴趣罢了,我有个朋友倒是对蛊术有点研究。”
那人象找到救星一样急急忙忙地把我拉到书店门外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仍然悄声地说:“那可太好了,要请你和你朋友多多帮忙啊,就算是救我一命咯!”
我也给他吓了一跳,说:“有那么严重吗?连命都要搭进去了?”不过想想当初我中了鬼蛊的时候的确是病急乱投医,象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可不是差点连命也赔进去吗。
那人说:“我叫汪青峰,是礼仪馆的馆长,最近我们馆里出了点怪事,听人说要蛊术才能解救,我是急得没办法,要闹下去弄不好真要出人命了,这才来书店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书籍,临时抱抱佛脚也许能有点用呢。”
我知道这“礼仪馆”的叫法是汪青峰往自己脸上贴金,也是避嫌、怕给别人带来晦气的说法,其实他说的“礼仪馆”就是殡仪馆,有人对殡仪馆有偏见,在那儿工作的人总是不招人待见。不过据说现在殡仪馆待遇奇高,跟烟厂、银行、电信这些部门差不多,很多大学生都想方设法要进去呢,我还真奇了怪了,这世道变化太快,实在让人看不懂哦。
我好奇地说:“是什么怪事啊,弄得馆长大人都这么紧张?”
汪青峰苦笑着说:“馆长顶什么用啊,我看现在要找个道长那才安心呢。”
我笑笑说:“三脚猫的道长多呢,我要弄一身道袍穿上,抓两道纸符,还不照糊弄你啊。”
汪青峰连声称是:“那可不,我也就是这么瞎说说,你那个朋友真对蛊术有研究吗?”
我说:“你总得把什么事情先说来听听啊,不然我怎么知道我朋友能不能帮你呐!”
汪青峰给我递了根软中华,自己也猛嘬了一口,说:“最近我们馆里的停尸间一到晚上就有些不大正常的动静,本来晚上就俩人值班,谁都不敢去看,后来我们一个副馆长没办法自己去守了一晚上,结果等他听到动静再冲进去立马就被什么东西给脑袋上夯了一家伙,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在医院里躺着呢。”
我说:“那到底是谁干的啊?”
汪青峰说:“我们馆里的停尸间封闭的很好,外人根本就进不去,唯一的大门口又有值班的人把手,所以大家都怀疑不是人干的,这一出事根本就没人敢进去,那天副馆长昏过去还是第二天早上才抬出来的,是啥东西就更没看见了。”
我心说这些人天天跟尸体打交道闹半天也怕这玩意啊,我说:“我叫我朋友试试看吧。”
跟汪青峰互留了联系方式,我又跟麦洁联系了一下,把蚊子和长毛也叫上壮壮胆,准备明天晚上就开始行事。
鬼蛊邪术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安乐园(一)
汪青峰的殡仪馆名字叫安乐园,地段十分偏僻,我们一行四人开着小面包奔了近两个小时才到。汪青峰早早地等在路边,看到我们来了,他兴奋得很:“欢迎欢迎,真是热烈欢迎啊,我等你们等了一天咯!”
我笑着给他介绍了麦洁和蚊子、长毛,他有点狐疑地看看麦洁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就是这个姑娘啊?年纪好像很轻嘛。”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汪馆长,您老可不能以年纪论英雄,这麦洁可是蛊中高手,一般人还请不动她呢!”
汪青峰看人都到了,说什么也是白搭,也只好试试看了。
安乐园的停尸房紧挨着一间小的值班室,推开厚重的大铁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阴森森的寒气,一个硕大的冷库几乎占了一面墙的空间,每具尸体都储藏在一个大抽屉内,汪青峰介绍说现在只有八具尸体,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火化,近期大概有人听说了安乐园的诡异事件,好像很少有人来这里火化尸体了,生意冷清得很。
简单参观完毕以后,汪青峰领着我们关上铁门,在值班室里坐了下来。
长毛指着大铁门问汪青峰:“这里需要这么牛的铁门吗?”
汪青峰苦笑着说:“没办法啊,以前发生过尸体被盗的情况,这种事情一般没有,但一旦发生就是不得了的大事,所以不得不加强防范。”
长毛吐了吐舌头说:“真是怪事年年有,啥都有人偷啊!”我想起陕西阴婚的那件事情,那些人不就是偷盗尸体来发死人财吗。
汪青峰接着说:“你们可以看到铁门里面有些凹进去的痕迹,大概就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打击造成的,上次我们副馆长大着胆子想搞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动静,一到夜里就会出现,就主动值班,谁知道第二天早上来就发现副馆长趴在停尸房的地板上人事不醒了,直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这事情一出晚上更没人敢值班了,给多高的值班费都没人肯来。”
麦洁说:“发出的声音你们有人听到过吗?”
汪青峰说:“起初值班的人听到里面‘咣咣’的声音,就象铁匠铺里打铁的声音一样,但是又不敢进去看,那里面毕竟藏的都是死人尸体,谁也没这个胆量啊!”
麦洁说:“那你们凭什么说是有人下了蛊呢?这跟蛊术好像区别很大啊!”
汪青峰挠挠头说:“也都是大家道听途说瞎猜的,到底是咋回事谁也说不清楚。”
眼看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汪青峰似乎有点坐不住了,但又碍不住面子,硬撑着陪我们聊天,我看看他如坐针毡的尴尬样子笑着说:“汪馆长要是信得过我们就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来看结果。”
听到我这话汪青峰如获重释地说:“那我就先走了,说老实话,我还真有点怕呢!”
汪青峰走后大家都在笑他胆小如鼠,一点也没有大馆长的风范,麦洁说:“你们几个最近接触这些诡异的事件多了,自然感觉没有那么可怕,汪馆长虽然天天跟尸体打交道,但毕竟没碰到这种怪事,害怕正常得很,要是不害怕那才有问题呢!”
蚊子说:“的确如此,最近大家碰到蹊跷的事情不少,都快麻木了。”我说:“大家还是来检查一下装备吧,要做好应对准备啊,弄不好是个大家伙呢!”
长毛抢先把他随身带的一个背包甩在桌子上,说:“对!先检查偶这个包包!”出发前我让长毛准备了点食品,就怕漫漫长夜无所事事,大家吃吃喝喝聊聊时间过得会快一点,另外我自己准备了一些应急设备,包括电警棍、远光电筒、小匕首、绳索、胶带和应急药品等等。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大家肚子都有点饿了,看到长毛包里的食品根本顾不上检查什么装备了,我想想也没什么问题,就那几样东西,应该都准备全了,即使不全,在这荒郊野外的也没地儿弄去,先吃了喝了再说吧。
长毛带的东西够全,完全是把这次猎奇活动当成了一次毫无凶险的野营,从罐装啤酒到金陵盐水鸭、从五香花生米到茴香豆、从情人梅到糖水枇杷果、从六合猪耳朵到武汉鸭脖子……就差没把小苏果便利店搬到停尸房了。大伙每人先开了罐啤酒逮着零食胡吃海塞了一通,麦洁突然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木匠用的墨斗来,大家看了都是一愣,我问长毛:“你小子是不是准备做木匠去了,拿这玩意实习一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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