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宠妻攻略

第177章 去问


    锦念不想再说容易姨娘的是,她对谢氏道:“我让厨房做了几样清淡的菜,有虾饺和清汤芥菜。”转头吩咐莺歌去传饭。
    谢氏忙止住她:“我在宝林庵用过斋饭才回来的,你自去吃吧,回头你帮我给你父亲写封信,容易娘的事总要告诉他一声才好。他不在家,容姨娘的事全凭老太太做主,没把容姨娘带回府里发丧,等你父亲回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怪我。”
    锦念劝道:“就是父亲在家,家里的事不还是要听老太太的,母亲就不必为这事担心了。”瞧瞧这两日府里的做派就知道,容姨娘的逝去在府里连个水花都没翻起来了,似乎她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似的。
    谢氏叹气,又跟锦念说起苏佑桦来:“年前说是大哥帮谋了荆州的同知,谁知圣旨下来暂停调任,要重新考绩。也不知这次考绩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你父亲若能调回扬州来任职那最好不过的。锋哥儿和铭儿都大了,都要读书科举,若你父亲在家,还能指点他们一二。”
    母亲突然说起希望父亲回调扬州来,锦念就知道父亲没跟母亲说过扬州盐业的事。
    她都不忍心抬头直视母亲了,眼下她正求顾彦宜帮忙,尽力把父亲调离两淮地区,最好能调到荆州去。
    这可是在活生生的拆散父亲和母亲啊!
    可前世扬州盐案牵连甚广,父亲下了大狱,母亲日夜思虑过重,最后都没等到父亲从狱里出来就病故了。
    重生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再次重演的。
    锦念努力扯了扯嘴角,笑道:“去哪里任职不是父亲能决定的,如今两淮官员考绩的事,决定权都在钦差大人手里呢。按女儿说,父亲若能去荆州也是好的,那是大伯父为父亲选的地方,想必不会太差,离扬州也不算很远。”心下思量着,要不要寻个机会,去找李烈问问?
    “娘也知道是这个理。”谢氏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要他能平安顺遂,在哪都好……”
    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看得锦念眼眶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等晚上从抚花苑出来时,西边的天空中已升起了上弦月,离十五月圆也没几日了。
    主仆两人沿着甬道慢慢走,朦胧的月色洒在府中,四周一片静谧。
    锦念就问莺歌:“若我去跟英国公打听父亲调任的事,你说,他会不会跟我透露一些消息呢?”李烈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好亲近的人,何况,听张氏的意思,李烈颇有点铁面无私的意味。
    莺歌提着灯笼的手一顿,问道:“顾公子那边帮不上忙吗?”要不,好好地又想去找英国公?
    锦念道:“我只是想做两手准备,万一顾四哥那边顾不过来,我们也能多一条路。”她最近跟顾彦宜的关系有些微妙,老太太又那样警告她,她都不知道今后该怎么面对顾彦宜了。
    何况那日在玉壶春,顾彦宜的意思父亲的事还要等等。若她能从李烈那边能问出了些消息来,那是最好不过的。
    莺歌道:“那您想好了要怎么去见英国公了吗?”钦差大人住的盐运使司,那里门前都围满了身穿程子衣的带刀护卫,寻常百姓都不允许靠近。
    去见李烈不过是她今日才起的念头,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去见他。之家 
    莺歌却笑了:“我倒是帮小姐想到好了个好主意……杜鹃不是跟展风挺熟的嘛?”她的意思是锦念不用出面,让杜鹃去帮打探消息。
    锦念失笑,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去年城外驿站李烈给她茶叶后,还是展风跟杜鹃说的茶叶名,她才知道原来是叫白毫茶的。
    翌日,锦念去荣华堂请安回来后,她让莺歌去把杜鹃喊来厢房:“当了几日的洒扫丫鬟,可适应了?”
    杜鹃穿着一身三等丫鬟的葛布衫,拘着腰站到锦念面前:“适应的,来服伺小姐前,奴婢在三夫人身边也是做洒扫的。”
    锦念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你倒还扫上瘾了?”
    杜鹃忙不迭摇头:“洒扫怎么还能扫上瘾呢?这些年,奴婢跟在小姐身边没做过什么粗活,好多年没碰扫笤了,才几日,奴婢手就起了硬茧。但这是份内这事,奴婢不敢怠慢。”
    锦念注意到她双手没有之前滑润的光泽。
    她又上下打量杜鹃,只是恭敬垂手,连头也不敢抬。
    一口一声都没忘自称奴婢。
    看来,这次的惩罚,杜鹃跳脱的性子确实收敛了不少。
    锦念缓缓地吐了口气,把让她去找展风打听父亲调任的事说了:“……若你办得好了,三个月的处罚给你减到两个月,许你两个月后还回我身边当差。若办不好,那你也不必再回来了。”
    她这样做,也不知道算不算赏罚分明了。原本杜鹃是被罚到院子做洒扫三个月的,如今因父亲的事,少不得要破例了。
    杜鹃愣了愣,她没想事情会是这样。昨晚莺歌跟她说明日小姐找她有事时,她忐忑了一夜,以为锦念这回定是要把她赶出府去了。她昨日找林嬷嬷打听锦念在荣华堂发生了何事,以为被锦念知道了。她被罚去洒扫,小姐贴身的事不是她应该打听的。
    不曾想,竟是小姐要重用她。
    杜鹃回后倒座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马不停蹄地出了府。
    早上的阳光还很柔和,她先拐去锦春楼打包了两盒玫瑰酥,这才往静北街而去。
    路过顾彦宜住的宅邸时,她看了一眼,宅门关得紧紧的。
    再往前不远,便是两淮盐运使司了。使司府门上高挂有敕造的鎏金匾额,有两队身穿程子衣的护卫佩刀整齐地分列门前。
    杜鹃还未靠近,就有护卫拦住了她的去路:“干什么的?未经传召,任何人不许靠近钦差大人的行辕。”
    杜鹃唬了一跳,赶紧报上展风的大名。护卫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才命她在外面等着,自个转身往里通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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