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宠妻攻略

第182章 查访


    莺歌见她这样,叹着气帮她掖好身上盖的薄毯。小姐这痛经的病症,也不知道吃什么药才能治好,她看着都替她觉得难受。
    锦念就问她:“宫嬷嬷去多久了?”
    莺歌掰手指数了数,回道:“今日四月十八了,宫嬷嬷去了有大半个月了吧,也应该快回来了。老太太和几位夫人的陪嫁田庄和店铺,都在扬州城附近,来回用不了几天的,小姐只管安心等吧。”
    宫嬷嬷以前就行走江湖的,锦念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只是想快点知道宫嬷嬷有没有什么发现。
    已是二更天,天都黑许久了,月亮才从上头后面升上来,整个扬州城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月光中。
    宫嬷嬷骑着红枣马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城门落锁前进了城。
    街上的小面馆都打烊了,只有湖边的画舫、沿街的勾栏院还在张灯结彩,人声鼎沸。
    三岔路口就在眼前,宫嬷嬷拍了拍胯下的红枣马,缰绳一抖拐向了静北街。
    顾彦宜还在书房读书,他刚从书院回来不久,山长给了他一份京城来的时政题汇,要他明日在课堂上做策论。
    院子里突然亮起了灯,一片脚步声过后,宫嬷嬷跟在沙泉身后进来了:“公子,您让我查的东西,有眉目了。”
    宫嬷嬷赶得急,衣裳都沾了尘土也没来得及换下。
    顾彦宜放下笔,示意她继续往下说。苏锦念这么看中那婆子,他很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
    宫嬷嬷随即道:“头几天,我按小姐吩咐的,先去了苏府里各夫人和老太太的陪嫁田庄、铺子,甚至还去了苏氏祭田的田庄,都没寻到那画子的婆子。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去了淮安跟顾统领汇合,开始查寻林嬷嬷的身世。”
    “林嬷嬷身世倒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是土生土长的淮安卢上村人,母亲早逝,靠父亲抚养她和大两岁的姐姐。永和元年,淮安发大水,卢上村整个村子都被淹没,林嬷嬷也家破人亡了,父亲被大水冲走了,姐姐也不知所踪。当时林嬷嬷六岁,随逃荒人群入城,卖身进了谢府.也是她造化,进谢府没两年就跟在了小姐母亲的身边,从三等丫鬟做起,一直到陪嫁扬州。”
    说到这,宫嬷嬷就面露疑惑地道:“说来奇怪,这林嬷嬷当时六岁的孩童,怎么能准确地说出,比她大两岁的姊妹三四十岁的模样呢?如今可是永和三十年,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
    顾彦宜揉了揉眉心。什么林嬷嬷的姊妹,那根本就是苏锦念捏造出来的,她一定是认识画像上的婆子。她找画师找顾彦宁,就是为她自己画的那婆子的画像。
    他不知道那婆子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但她能这般重视,只怕两人关系匪浅。
    所幸,按宫嬷嬷说的,她如今还在找那婆子,这表明她两人还没有什么交集。
    顾彦宜轻敲桌面,跟沙泉道:“把画像传给我们各地的人手,让他们各自张贴寻亲启事,一旦发现相似妇人,即刻上报与我,不得有误。”
    沙泉默了默,最终也什么也没说,只恭声应“是”。他们的人遍布大周十三道,就是大皇子,也极少同时动用十三道的人马,如今公子却这般大张旗鼓,还是为了寻一个妇人,大皇子手下幕僚十来人,大皇子可能不会说什么,其他幕僚却难免有微词。但公子要做的事,他是劝不住的,今后只能见招拆招了。
    顾彦宜不再说林嬷嬷姊妹的事,他问宫嬷嬷:“顾诚是何时去的漕帮?”他需要尽快拿到漕运的总账册。
    见他突然转了话题,宫嬷嬷就愣了一下,公子大费大周章的让他们去查林嬷嬷及其姊妹,怎么说着说着就没了下文?
    顾彦宜还在等她答话,宫嬷嬷回神过来立即道:“十天前去的漕运。”33 
    顾彦宜想了想,什么话也没说,挥手示意宫嬷嬷退下。
    翌日,锦念终于能下床了,这几日都缩在床上,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清晨微风和煦,天气很好,她坐在花厅里试着描《白蛇传》画本上的断桥相会,桥拱才刚刚画了一半,莺歌从院外边跑进来边朝她喊道:“宫嬷嬷回来了。”
    锦念再顾不上画画,放下毫笔走出了花厅。
    宫嬷嬷已经换洗干净,梳着圆髻,衣服也换回了以往洗得有些发白的青布袄。
    她跟锦念见了礼,也不等开口锦念问就道:“对不起小姐,我没找到画上的人。”
    尽管早有预感,但如今听宫嬷嬷说出来,锦念仍是难掩失望。
    宫嬷嬷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道:“第一二日,我都在老太太和夫人们在扬州城里的各个铺子寻人、第三日才去了高邮,之后才去了江都和仪征,还去了族里祭田的田庄……”她把自己寻过的地方都详细地告诉了锦念。
    这些天,为了周全顾彦宜和锦念两边的事,她几乎披星载月的。每天只睡两个时辰,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换一匹马,才能重新上路。
    也幸好,两边都没有耽误到。
    锦念闻言不语,宫嬷嬷把那婆子最有可能在的地方都找过了,没发现她的踪迹。很大可能那婆子是在京城,而不是在扬州。
    那扬州这边的,基本上都不用再找寻了,只需要留意府里人员变动就好。
    宫嬷嬷见她一言不发,劝道:“小姐也别心急,只要人还在,总有能找到的一天。”
    锦念笑了笑,这才注意到宫嬷嬷一脸的风霜,脸颊又干又黑的,整个人都瘦了不少。
    她跟宫嬷嬷道了谢:“这一路来嬷嬷辛苦了,快下去好好休息吧。”她得好好梳理一下,前世在京城时一些事情。
    宫嬷嬷手指滑过袖袋里的信笺,想了想依言退出了花厅。
    晚间莺歌把晚膳摆在花厅里,她把锦念从厢房里拖出来:“小姐前几日没胃口,如今身上干净了,一定要多吃一些才行。”
    桌上摆有鸡汤、清炒虾仁、紫米羹,清蒸鲈鱼四五样菜,这都是母亲吩咐厨房给她做的。
    宫嬷嬷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端了一紫砂小盅。
    锦念抚额:“你们这是把我当成猪了不成。”吩咐莺哥留半碗米羹给她,其余的让给谢氏送去。
    宫嬷嬷笑了笑:“其余的我不管,但这个您一定得喝光了才行的。”揭开紫砂盅,一股香甜中夹着淡淡药草香气在空中萦绕开来。
    好熟悉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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