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谈恋爱

第70章


  “那你们怎么分手了?”
  “人往高处走嘛,她把我淘汰了。”
  陶春好像意识到了点儿什么,这句话让她如鲠在喉,言外之意是他退而求其次相中陶春。
  吃饭的时候,吴力伟再次说起他的前恋爱史:“平常状态下,女友跟我分手,我肯定痛苦无比。但我和前女友分手我没那么痛苦,因为我确实配不上她,她像个宝物,不过暂时在我这寄存一下,我知道她不属于我。”
  “你能给我看看那个宝物的庐山真面目吗?也让我开开眼,比如照片什么的。”
  “恐怕不行。”
  “为什么?”
  “我答应过她不让你知道。”他赶紧又改口,“不跟以后的女友提她的,她是好心,怕影响我现在的感情生活。”
  陶春生气了,说:“你就别做君子了,你已经把她出卖了。我觉得你还不够爱她,你要爱她,应该从她以后不再爱别人,誓死为她殉道。”她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我们AA制,再见。”说完站起身来要走。
  吴力伟道:“陶春,你别生气,我告诉你她是谁,你认识,是婷婷。”
  陶春一下子目瞪口呆,这个消息像个晴天霹雳,让她本已暗淡的生活里响起一声惊雷。
  陶春一个电话把婷婷约了出来,一见面就问:“为什么把你的剩馒头交给我?”
  婷婷不解:“什么剩馒头?”
  “你以为他是新出炉的?”
  “我没跟她好过。”
  “你别骗我了,他都跟我说了。”
  “陶春,他是单恋我,我对他没感觉。”
  “都一样。你干吗把他介绍给我?”
  婷婷道:“女人都爱把单恋自己的男人介绍给朋友,这是女人的本能,我想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明白了,这样你可以继续占有他,还可以支配我,对吗?我准备把你们俩都蹬了。”
  毛纳从来都认为她是每个男人的新世纪,男人除却她这座巫山都不是云。
  这是个周末,毛纳约了蔡大夫吃饭。
  蔡大夫一坐下来就开始检讨:“我太不像话了,上次已经很对不住你,这次又迟到,刚换上衣服,又来了一个……”
  “病人。”毛纳抢过他的话说,“所以我已经很自觉地点了菜,我点什么你吃什么吧。”
  “除了不吃荦,我什么都吃,不过没关系。”
  毛纳诧异地看着他问:“你是佛教徒吗?”
  “我没皈依,但我吃斋。”
  毛纳有些纳闷,他是一个医学工作者,怎么会是宗教人士?便问:“难怪你前几次都不沾肉,你为什么信佛?”
  “精神寄托。”
  毛纳觉得男人都有很多层皮,你不一层层扒下,是看不到真面目的。因为她一向希望男人能把对自己的爱当成自己的宗教。
  毛纳道:“据我所知,很多人信仰宗教都是处于自己的私利不能满足,才把欲望寄托在宗教上,企求神灵保佑他们实现自己的愿望,他们对宗教是实用主义的态度。你是因为什么?”
  蔡大夫有点儿惭愧地看着她道:“我可能也不例外吧,但我希望我能从更高的境界理解宗教。”
  “我总觉得一个医学工作者信仰宗教有些奇怪。医学是科学和唯物的,人应该是个无神论者才对啊?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开始信佛的?”
  “非让我说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喜欢上我们医院的一个护士,她不喜欢我,挺丢人的吧。我单恋了她好几年。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相信我的执著一定能感动老天。我还去许了愿,如果菩萨保佑她爱上我,我就一辈子供奉菩萨。从那天起我开始吃斋。”
  “她爱上你了吗?”
  “没有,我吃了一年的斋了。”
  毛纳笑起来,“你还在等着她回心转意爱上你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现在习惯吃斋而已了。”
  毛纳意识到男人永远都身在曹营心在汉。
  周末聚会的时候,毛纳愤怒地说起这事:“我不能容忍男人对爱过的女人不公平,好像先前爱的女人是亲生的,后来的都是领养的。”
  谭艾琳道:“你别指望五个手指一样齐。”
  陶春道:“我说过,曾经沧海难为水,不是曾经沧海又为水。”
  毛纳道:“这不公平,难道仅仅是因为先爱后爱,就论资排辈了?”
  黎明朗道:“你不可能让一个人每次恋爱都是初恋,这是没办法的事。”
  毛纳道:“最起码对待自己的不同恋人,应该像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不能厚此薄彼。”
  陶春看了一眼她们三个道:“恋爱本来就是一个比较和选择的阶段。”
  黎明朗道:“你忍受得了一个男人总拿他的前女友和你比吗?”
  “我已经遭受了这种打击。”陶春心里对自己说,她只是找好婚姻,而不是找好爱情。
  毛纳道:“我完全可以和他拜拜。但我不,这不是我的风格,我一定得在他心上制造出最深的划痕。”
  谭艾琳道:“我觉得大可不必为男人的爱情排行榜耿耿于怀,排第一的永远是他自己,你不可能是他的最爱。”
  黎明朗道:“为爱作牺牲是必须的,否则只能独身了,其实爱情的过程不是寻找最爱,而是寻找最合适的爱。完全有可能你最爱一个人,但你们最不合适。”
  黎明朗想,一个人过往的爱情经历会对他产生积极的影响还是消极的影响?是失去的才觉得珍贵,还是没得到更加诱人?都说人喜新厌旧,但同时也会觉着新不如旧。人们爱的能力是与时俱增,还是日见衰退呢?
  周日的时候蔡大夫主动约了毛纳,等毛纳赶到餐馆的时候,他已经点了一桌菜,其中有各种各样的肉。
  毛纳奇怪地看着桌上道:“哟,今天出什么大事了?大开肉戒!”
  他伤感地看着她:“我不再信佛了。”
  “那信什么?基督?”
  “我吃了一年的斋,祈祷多少次,都没有使她回心转意,她今天竟然结婚了。”
  毛纳笑起来,“怪不得大开肉戒呢,我是你嘴里的你还一直看着锅里的。你呀,以后就一直吃素吧。”说完站起转身走了。
  这个夜晚,是毛纳意想不到的一次为了告别的聚会。
  周日,黎明朗在家翻着报纸喝着咖啡,却听见门铃响。一开门,马小冬将一束玫瑰递给了她。
  黎明朗不解地看着他:“干吗,你也这么肉麻?”
  “工人阶级就不能表达爱意吗?”
  黎明朗回身把花插进桌子上的花瓶里,说:“这不太像你的风格。”
  马小冬回身关上门,然后坐在沙发上,问:“我应该什么风格?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没心没肺,傻头傻脑吗?”
  黎明朗笑了,“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不应该学这种浪漫。”
  “我浪漫吗?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叫浪漫吗?”
  黎明朗转过身来靠在桌上笑了,问:“告诉我吧,谁教你的?”
  马小冬认真地看着她,“明朗,不开玩笑,你听我说,我不准备再跟任何人发生感情了,你是我最后一次,我希望能跟你永远好下去。真的很希望。”他深情地看着她,“希望你也别再对别人动心了,就我们俩,好好在一起。”
  黎明朗有点儿感动,但又故意不以为然:“马小冬,你干吗说得那么煽情?”
  马小冬仍然认真地:“我们至少要一心一意地对待对方。”
  黎明朗表情复杂地点点头,但说实话,她不能确定自己是否下定决心接受他。
  趁着马小冬上洗手间的空档,她给谭艾琳打了个电话咨询:“马小冬非常正式地要求跟我确定恋爱关系。”
  “好呵,那说明他一直爱着你。”
  “可我不知道该不该下定决心跟他好。”
  谭艾琳在电话那头反问:“你还准备跟多少个男人好完以后再金盆洗手?”
  “你夸我呢,我没那么贪得无厌,只是我们在一起我没有信心。”“真的。”
  “他再次回到你身边说明他有信心,你为什么没有?你们已经鸳梦重温了。”
  “但真要和我朝夕相处,他是受不了我的脾气的,我清楚,我得面对存在的问题。”
  谭艾琳不由得问:“不光是你脾气的问题吧?”
  “我承认,我有些不敢面对。”
  “亲爱的,你那么善于判断得失,就不用我给你出谋划策了吧?”
  “我真的开始新生活了吗?我怎么有点儿舍不得告别过去呵。马小冬这个男人真是我要找的那一半吗?”
  “你是不是有点儿不甘心?”
  “也不是。每次重新开始的时候,我心里都复杂呢。”
  谭艾琳笑了起来道:“他可是你的新世纪呵。”
  就听见外面马小冬在喊:“明朗。”
  黎明朗赶紧道:“他出来了,我先挂了。”
  下了班回家,在走廊上就听见家里的音乐声大震,她开门进屋,就看见家里到处堆着马小冬的东西。
  她眼看着自己的单身生活再次变成了集体生活。
  马小冬在练哑铃,她不由得问:“你怎么进来的?”
  “你给过我钥匙呵,我一直没还你。”
  “怎么把哑铃搬我这儿了,还有这些都是什么呀?”
  “方便我锻炼呵。”
  黎明朗问:“我们说好今天见面了吗?”
  马小冬笑道:“你还准备和别人约会吗?”
  “目前还没准备把你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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