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谈恋爱

第74章


你们应该去听听。”
  黎明朗道:“你以为已婚女人会跟你做朋友吗?”
  毛纳道:“你中毒太深了。”
  陶春看了毛纳一眼说:“讲座中说,一个女人最好先在工作事业上和男人建立关系,进而再建立感情。这样用事业作为感情的载体,感情就会牢固,只有感情的牵连是很脆弱的。”
  谭艾琳道:“看来我也应该去听听这个讲座。”
  陶春道:“往后我可能不会经常见你们了,我会用更多的时间和已婚人群待在一起。”
  毛纳打趣:“结婚也能传染吗?”
  陶春道:“物以类聚。已婚丈夫们身边会有很多想结婚的男人。我要开发这块风水宝地,我以后的生活重心将转移到开发新领地上。”
  陶春起誓一般地将自己定位成一个拓荒者。
  有天早晨,黎明朗准备上班时,忽然发现了幸福家庭的要义。
  她意外地发现马小冬坐在餐桌旁,一边看报纸,一边抠着鼻屎,并将鼻屎不经意地抹在桌子腿上。
  黎明朗条件反射地捂着嘴,仓皇出门。
  黎明朗专门打了出租跑到书吧来找谭艾琳,控诉马小冬的“恶行”。
  她站在街边,手扶住出租车车门,开始喋喋不休地跟谭艾琳说:“我的幸福生活今天早上被马小冬的鼻屎给完全毁灭了。”
  谭艾琳听她夸张的话恶心得直咧嘴:“这比恐怖片还可怕,我能不听吗?”
  黎明朗道:“咱们可是朋友呵,有难同当。男人怎么都这么肮脏呢?我实在不理解,是因为他们粗心,还是他们懒惰?”
  谭艾琳道:“你得问他们,我不知道,他们可能从来不认为自己脏。”
  出租车司机白了她们一眼。
  黎明朗道:“我告诉你一个心得,一个男人如果日子过得舒服了,可能连牙都不刷了。”
  谭艾琳道:“你别折磨我了,太恶心了。”
  黎明朗道:“可能我和他的关系太亲密了,丧失了应有的距离,他现在恨不得连澡都不洗了。”
  谭艾琳道:“切记,距离产生美。这就是找男朋友和找丈夫的区别。”
  黎明朗道:“没什么区别,性质都一样,反正找个男人过生活。”
  谭艾琳道:“怎么会呢?男朋友和男朋友还不一样呢。伍岳峰是怕我见他的家人,邹亦凡是盼望我见他的家人,我怎么反倒不想去见了呢?”
  黎明朗道:“你现在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我从来没见过马小冬的家人,我觉着没必要见。”
  谭艾琳道:“我希望伍岳峰能像邹亦凡一样待我,现在,我成了伍岳峰了。”
  黎明朗道:“那是你没踏破铁鞋,得来太容易,你怀疑这是假的。”
  那个出租车司机暴躁地探出头来问:“走不走了?”
  黎明朗生气地看着他:“你着什么急呀!”
  但说归说,生活在继续,黎明朗让自己学会绕道而行。
  那天正在家里打扫卫生,马小冬在她身后吹起了口琴,是一首老歌。
  黎明朗笑了,“哟,你还有文艺特长呢。”
  马小冬停下来道:“二把刀,虽然节目差点儿,但是代表我一片心意。你这么辛苦,我应该慰问演出。”说完,又吹了起来。
  黎明朗感动地听着。在她听来,此曲只应天上有,她的心被融化了,他们共同掀开了他们生活中的崭新篇章。
  毛纳永远在经历传奇的恋爱。
  新男友叫陈恒,一个搞行为艺术的艺术家,两人一见倾心,迅速擦出火花。
  这天陈恒和毛纳从外面回来,一进家门两人在沙发下倒下,陈恒问:“毛纳,你愿不愿意加盟我的下一个行为艺术作品?”
  毛纳问:“什么内容?我可不愿意让你当众把我放进棺材里,美其名曰《黑暗之船》。”
  陈恒道:“我怎么会重复我的作品,我又不是庸才。我这个新的作品是因为你产生的灵感。”
  毛纳道:“太好了,我说过我会给男人新生的,你讲给我听。”
  陈恒道:“我们做一次爱情测试,我们俩关在屋子里一星期,谁都不准吃东西,当然,我们可以喝水,屋里只有一块够一个人活命的面包,看我们怎么分配这块面包。”
  毛纳兴奋起来,“有意思,我对能揭穿男人本性的行径充满兴趣。”
  陈恒道:“不光是对男人的考验,也是对女人的考验。”
  毛纳道:“面包肯定是你吃!”
  陈恒道:“咱们拭目以待吧。”
  “什么时候开始?”
  陈恒道:“你定吧。”
  毛纳道:“那就今天晚上开始,我先把这几天的活给安排一下。”说完起身去给助手打电话。
  毛纳和陈恒的行为艺术已经上演五天了。毛纳挣扎着从枕头抬起头来,看着桌边的面包,不住地咽口水。她问身边的陈恒:“你觉得这场行为艺术还有持续下去的必要吗?”
  陈恒问:“你想半途而废吗?”
  毛纳道:“反正答案我已经想出来了。有三种,这块面包,要么 你吃,我饿死;要么我吃,你饿死;咱俩分了吃,都饿死。再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
  陈恒道:“关键是最终看看是第几种结果。”
  毛纳饿得已经快吃人了,说:“这种行为实在太荒唐了,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种时刻。你以为还会再有上甘岭战役吗?”
  陈恒道:“有!男女之间就是一场战役,这就是这次行为艺术的主题,我不会放弃的,除非你先放弃。”
  为了战胜男人,维护自己爱情女神的名誉,毛纳决定咬牙坚持。
  第六天,毛纳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撑起身体来看看四周。
  陈恒倒在沙发上,饥渴地睁开眼。
  毛纳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面包,满眼杀气道:“你的行为艺术该结束。”
  陈恒劝她:“你千万别一念之差毁了全局。”
  毛纳道:“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已经知道结局了,不是谁吃掉这块面包的问题,恐怕是你吃我还是我吃你的问题。”
  陈恒道:“太棒了,你无意间深化了我这次行为艺术的主题。”
  毛纳起身道:“对不起,演出结束了。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问题太简单不过了,至于咱俩谁死谁活不重要,反正是一男一女的问题。”说完自己抓起面包啃起来。
  陈恒几乎是绝望地喊道:“你住口,眼看到一星期了,你毁了我的作品,你给我滚出去。”
  毛纳只顾自己吃了,说道:“你怎么没想到让一个人先吃,跑出去弄东西给另一个人吃呢?我是为了救你。”
  陈恒放声痛哭。
  就这样毛纳像无神论者破除迷信一样,破除了一个艺术家呕心沥血的作品。当然,他们成了敌人。
  这天晚上,陶春根据婚姻讲座的精神,邀请了一对夫妇朋友共进晚餐,他们是宫朝晖和戴红。
  刚坐定下来,陶春便道:“我一个人过够了。我宣布,无论如何今年我都要把自己给嫁出去。”
  戴红很高兴道:“对,嫁了吧,陶春。你应该投奔幸福生活了。”
  宫朝晖问:“有人选了吗?”
  陶春道:“还没有。我想请你们做我的月下老,帮我物色一个,但不要离过婚的呵。”
  戴红道:“你猛一提我还想不起来谁合适。”
  宫朝晖提醒她:“周亚东呵,他不错。”
  戴红反对:“他配不上陶春。”
  宫朝晖道:“我觉着不错,这要看陶春觉着怎么样了。”
  陶春问:“他是干吗的?”
  宫朝晖道:“和你同行,软件公司的。”
  陶春道:“可以呀,周亚东,他的名字我倒挺喜欢的。”
  宫朝晖道:“他挺幽默的,人也很爽朗。”
  戴红道:“你觉着他幽默吗?我觉着他是油嘴滑舌。”
  宫朝晖道:“那是你个人的看法。”
  戴红道:“那好吧,你觉着他幽默就幽默吧。”
  陶春道:“那拜托了,有消息你们给我打电话,或者我打电话给你们吧。后天正好有个PATTY,请他一起去。”
  宫朝晖道:“我回去就给他打电话。”
  戴红不大高兴地说:“我看最好先把陶春的照片给周亚东看看,免得一见面不对路,那太尴尬了。”
  陶春道:“看真人吧,照片没我本人好。”
整天里陶春都无精打采地坐在电话机旁望着电话,一天过去了,那夫妇俩没有任何消息。打对方的手机,都关机了,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
  陶春想,谭艾琳认为爱情是不可能风调雨顺的事,但事情变得曲折复杂就是正常的吗?人们都认为爱情不经历风雨就不见彩虹,好比一出戏,少了矛盾冲突,少了起起落落,就不能称之为戏了。难道必须有强烈的戏剧性才叫爱情吗?
  下午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对方是电话答录机的声音,百般无奈,陶春只得留言:“我是陶春,一直打电话给你们,介绍的事希望你们尽快给我回话,拜托。”
  她处在极度的焦灼、愤怒之中,她再次给对方打电话,但依旧是录音的声音,她再次留言:“我是陶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已经给你们打了无数遍电话了。如果有什么为难的话就算了,不想打电话就给我发个信息。谢谢。”
  那天下午,谭艾琳突然跑到邹亦凡工作室的楼下,把他从办公室里叫了出来。
  邹亦凡一路狂奔着下楼,说:“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行了,跑这么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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