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跑,元帅嫁到!

七日梦回


    顾锦尘刚一回来,孙偃就派李榛副尉和叶舟小将带领两队人马前去搜山,可连续搜了几天几夜,别说是人了,就连半匹狼的踪影都没寻到,一行人再一次无功而返。
    “溟渊阁向来都是藏头不漏尾的主,他们不是傻子,知道我们会去搜山,一定早有准备”孙偃听着叶舟和李榛的汇报,皱着眉头一语不发。去年搜山时也是这个情况,只不过打死了几匹狼,总比现在一点收获都没有的强。
    “碣竹坡和碣石山就这么点大的地方,他们带着狼群还有大虎和熊,目标这么大,若是逃出了山,我们的岗哨一定会发现的,可现在山中遍寻不到,岗哨也没传来消息,短短几个时辰而已,他们难道还能插了翅膀飞出去不成?”叶舟性情急躁易冲动,如今又因为这是而有些挫败,表现得更加的骂骂咧咧了“少帅还不见客吗?”
    孙偃无奈地摇了摇头,叶舟一气之下就更加地口不择言了“如今知道他们藏匿之处的恐怕就只有少帅了,这位大人倒好成日里躲在房里,半点也不肯透露,莫不是被溟渊阁吓破了胆……”
    “叶舟慎言!”孙偃抬眼看他,眸中满是警告的意味,站在一旁的李榛眉头跳了跳,连忙拉了他几下“你小子又犯了什么浑,少帅也是你能这般妄论的吗?今日这屋内就我们三个也就算了,若是让外人听了去……”
    “我怕过谁,她是少帅又怎样,还不是仗着家室,世袭罔替得来的头衔,有什么好威风的!”
    “住口住口!”李榛急忙捂住他的嘴“你小子是嫌自己活太长了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待叶舟不再挣扎,老实了下来他才松手,然后打开房门四处看了看,见无人这才放下心来。他将门重新掩上,走到叶舟面前,苦口婆心地道“祖宗你就收着点吧,从前都尉府独大,可以罩着你,可现在少帅来了,你冒犯了她,就等于是自寻死路!”
    “知道了,我少说点就是”叶舟还不是很服气,可毕竟年纪小了些,李榛的恐吓对他还是有些作用的。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因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枉送,他就只好乖乖闭了嘴。
    而他们正在议论的主人公,从碣竹坡回来后昏睡了两天两夜,又油盐不进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三天,至今都没有出来。
    阿玥情急之下只好破门而入,将手中的食盒用力地放在了她的眼前,也顾不得她的身份了,直接拽着顾锦尘的领口就将她提了起来,恨铁不成钢地质问道“顾锦尘你现在这样在折磨谁?你又对得起谁?你给我振作点!”
    顾锦尘眼神依旧空洞,目光没有个落处,软绵绵地任由阿玥拽着。阿玥见她不理会自己,又狠狠地将她扔在了地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毁,所以你谁也对不住,你对不住自己,对不住给予你血肉之躯的亲身父母,更对不住养育你长大成人顾帅和郡主!”
    “顾锦尘你给我醒醒!”阿玥吼得口干舌燥可顾锦尘依旧不为说动,她情急之下又把顾锦尘拎了起来,还使劲地晃了晃“你快醒醒!”
    顾锦尘感觉含不舒服,呼吸不畅,脑子也像装了浆糊一样,整个人晕乎乎的。她转动瞳孔,看向阿玥,然后抬起手想要推开拿开阿玥拽着自己领口的手,可是却使不上力来,拉了几下都无果后,她只能垂下手,放弃挣扎了。
    可是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虚无,顾锦尘只感觉后颈一痛,还不待反应,便眼前一黑,意识全无,昏了过去。
    “风公子”阿玥讶然,刚刚突然闪进来的白色人影竟然是本应身在南疆的风子虚。此时他一手抱着顾锦尘,一手收着方才刺入顾锦尘昏睡穴的银针,淡定的冲着阿玥点了点头。
    “风公子,少帅她……”阿玥担忧地看着已经被风子虚安放到床上的顾锦尘,轻声询问道。后者正细心地为顾锦尘整理着被子,闻言只微微地侧了头,温声道“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心病还得靠她自己调节。”
    “风公子不问问少帅经历了什么吗?”阿玥疑心道,他突然出现什么也没问,就知道顾锦尘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心病。
    风子虚闻言终于把视线落在了阿玥身上,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一心都在顾锦尘身上,竟一时不查说错话漏了底“你是个好侍卫,但有些时候人还是不能太聪明了,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是会引火烧身的。”
    “你是在威胁我?”阿玥听他语气不善,忙以手握剑。
    风子虚倒是没把她的举动放在眼里,起身以后径直地掠过阿玥走到桌前,打开了阿玥准备的食盒,挑了挑,最后取出了一碗粥“不是威胁,是提醒。”
    风子虚温和地笑了笑,将手中的粥递给阿玥“劳烦玥姑娘去跑一趟,这粥凉了。”
    阿玥泄了气,心想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是顾家世交的后代,是药王谷的传入,亦是自家少帅亲厚的兄长,虽然他身上总有些地方让人看不透,像是藏了许多秘密一般,让阿玥觉得他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纯良,但是有一点阿玥可以认定,他是真心待自家少帅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害她。
    思及此,阿玥不再多问,果断地接过了粥,出门前还不忘再看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顾锦尘。
    阿玥走后,风子虚重新来到顾锦尘床前,看着眼前那个正在熟睡的虚弱的人儿,心里有些泛疼。他索性直接坐在顾锦尘的床边,轻声道“尘儿,听闻你有事,我动身跋涉,从南疆到北境千里之遥,日夜舟车,所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风子虚看到顾锦尘手中紧握的令牌,眉头深锁,若有所思,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从袖袋中取出一个青釉瓷瓶,倒出了一粒小药丸。以银针相佐,迫使昏睡中的顾锦尘将其吞下“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醒来还是七日前光景。”
    说罢,他又掰开了顾锦尘的手,拿走了她手中的那块令牌,而那颗小药丸正是风子虚研制出来的“七日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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