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跑,元帅嫁到!

小惩大诫


    “最没有选择的是他,只要我不死,他就决不能活,他想逼死我,而我决不能如他的意”顾锦尘细细思索了一番,穆清远的心思一向缜密,计划更是百无遗漏,可这一次如风子虚所言,他确实是操之过急了,疏漏之处太多,应该是还没有完全部署好就着急出的手。
    而自己因为对他心存忌惮,才会入了他的局。
    顾锦尘突然明白了过来“他只是想我在顾家和这一郡百姓的性命前做选择,并没有想到顾家败落后,于南越军事上的影响,所以他以为我会选择舍弃顾家保全这百万人的性命。他的目的只是想铲除于他有大仇的顾家而不是这一郡百姓的生死。可他没料到我会多想,从而选择牺牲这些无辜人的性命。”
    “尘儿,你总算是明白过来了”风子虚大喜,怎么这小丫头片刻就通透了呢?
    顾锦尘没在意他们在想什么,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道“所以他从没有想过真的要下毒毒死这一郡的百姓,他只是在唬我!那么,他手中的赤邪,或许也没有足够毒死百万人的量!”
    “对,现在你可放心了?”楚寒天站在她身边轻笑,顾锦尘白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风子虚“可那些已经中了毒的人怎么办?”
    “毒我还解不了,只是过去了这么久,那些还没毒发的人,暂时应该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了”风子虚说着,又从腰间取下一直瓷瓶,交给了顾锦尘“这是我从一只病狼的眼睛里提取出来的赤邪毒素,我曾将其投喂给一个死囚,发现他的症状跟云猩赤疹正好相反,他的瞳孔会变成赤瞳,最终死于血脉喷张。”
    “云猩赤疹是让人气血两亏,它却是相反的作用……风大哥,你的意思是,以毒攻毒?”顾锦尘真的是一点就透的那种人,风子虚点了点头“虽说他们暂无性命之忧,但是这毒一日未解总会人心难安,所以我想再去一趟锡山的无蒙迷谷。”
    云猩赤疹这种狼毒只有锡山才有,所以想要再取得云猩赤疹那就只能再闯一次无蒙迷谷了。
    “不行!无蒙迷谷太危险了,昔年我与楚寒天两人都差点没能走出来,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又怎么能去那种地方!”风子虚原是不想提的,就是怕顾锦尘会这样。
    “尘儿我知道你并不能真的放下心来,你与他交锋数次都未能占得上风,所以他成了你最忌惮害怕的人”风子虚说的没错,方才他们说了那么多却都只是猜测,顾锦尘还是不敢赌,只是不会再向之前那样被穆清远吓得自乱阵脚了。
    “尘儿让我帮帮你,我可以找到解毒的办法,只是你需要给我点时间”风子虚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柔又诚恳,顾锦尘心中有些许动容,可是这是她自己招来的祸端,又怎么能让旁人为此拼命“风大哥……”
    “我同他一起去”不待顾锦尘说完,在一旁久久不语的楚寒天却突然跳了出来,顾锦尘看着他,心想着这家伙又在这凑什么热闹,可楚寒天又认真地重复了一句“我同他一起去,无蒙山谷我闯过一次,我知道里面有什么,你再把长风使派给我们。你信我,我会将你的风大哥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楚寒天看着又气又急的顾锦尘,却不给她再说一句话的机会“你不能去,穆清远等不及了,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或许如他所言是投毒,又或许他会带着西渝大军压境。所以顾锦尘,你身为平壤守将,长燿的少帅,必须坐镇军中,以防突变。”
    “瑾王爷说的不错,尘儿,这一次你就留在这”风子虚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像儿时那般哄着她“我答应你一定平安回来1”
    顾锦尘阻拦不住,风子虚和楚寒天还是带着长风十二使去了。
    他们离开不久,原本已经控制了病情的人又接连发了病,群医无策,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地倒下。
    于此同时邯阳郡西部的一个小镇上出现了不少中毒的病人,症状与风子虚描述的赤邪中毒很像,好在毒量很轻,再施以风子虚走前留下的封穴针法,阻止了毒素蔓延至大脑和心脏,得以暂时延缓毒发。
    好在如风子虚所料,穆清远手中并没有多少赤邪,他们没有把毒投入西碣河中,而是派人潜入了邯阳郡,将毒投入了南越同西渝交界的一座小镇的井中。
    所幸形势并没有顾锦尘一开始想象的那般危急,但是一镇数万人,中毒的人仍然不少。想来这一定是穆清远气急败坏做出的事,要以此来警告顾锦尘,莫要再违逆于他。
    “希望风大哥此一去能有个好消息吧”顾锦尘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群山环绕,望着头顶星河璀璨,谁能想象,这样静谧祥和的夜空下,竟酝酿着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楚寒天和风子虚一行人走的水路,沿运河直接南下,一路畅行无阻,不出两日就到了离锡山不远的新河郡。
    “我们再前面的驿站歇一晚,明早再赶路,瑾王爷意下如何?”几人下了船,风子虚出示了自己的腰牌,便有人来领了路。
    “好”楚寒天晕船晕的厉害,此刻头晕脑胀的很是想吐。他一个北国的旱鸭子,长这么大真没坐过几次船,若不是此次赶路急,他肯定是要拒绝乘船的。
    “还能走吗?”风子虚看他脸色苍白,有些担忧,若早知道他晕船,也好先备下些应急的药啊。
    “不行,先让我吐一会”楚寒天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说完就捂着嘴跑到了一旁,果然弯着腰在那里呕了很久。
    无歌见此忙取了水来,在他吐完后送到了他的手上。
    吐完以后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就是头还有些晕,他收拾干净了以后才向风子虚走过去,尴尬地道“让风医官见笑了。”
    “哪里,其实尘儿也晕船,所以再急的事,她都倔强地只骑马,从不走水路”风子虚回忆起了顾锦尘第一次坐船的情景,还是那样的历历在目。
    “这我可真没想到”楚寒天像是得了些安慰,一时竟也不觉得头有多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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